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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踏天無痕在線閱讀 - 第196節(jié)

第196節(jié)

    第355章 投敵

    嘉源城東距離甘泉山四百余里,又于甘泉山東麓距離松林崗又有近四百里的距離。

    雖然鞏梁生前一直都留意盯著嘉源城那邊的動靜,但西麓大營失陷、鞏梁戰(zhàn)死,閻淵率殘部東撤,一片混亂,散布在甘泉山以東的斥侯也是人心惶惶,沒有什么斗志潛伏下去,被俞宗虎派出的反斥侯精銳趕出嘉源城外圍。

    昨天入夜前閻淵稍稍回過神來,再度派出斥侯重新去確認嘉源城動向時,俞宗虎已經(jīng)率所部主力離開嘉源城百余里了。

    閻淵再派人穿過西園軍在甘泉山西麓的封鎖線,將消息傳給黃雙、樂毅,又是一夜時間過去。

    雖說閻淵那邊沒有派人送消息過來,黃雙、樂毅都預(yù)計俞宗虎所部前鋒戰(zhàn)力,極可能已經(jīng)從側(cè)翼擾襲從甘泉山撤出的黑燕軍殘部了。

    哪怕是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陳海也要讓齊寒江、韓文當他們繼續(xù)守在小孤山,以示天機學(xué)宮與黑燕軍并無勾結(jié),而他與寧蟬兒,隨王拱辰再去松林崗大營去見黃雙、樂毅。

    由于西園軍及西線的勤王軍,已經(jīng)完全控制甘泉山、華蒲嶺一線,三四百里方圓內(nèi),到底都是西園軍的斥侯,這使得他們再想得到甘泉山以東的消息變得異常的困難。

    閻淵可能已經(jīng)派出數(shù)拔信使,但都被西園軍的斥侯偵察網(wǎng)攔在外圍,沒有辦法進入甘泉山、石鼠嶺及果子嶺之間的地域。

    雖然明知道對甘泉山以東的形勢變化再無能為力,雖然明知道他們留在松林崗也將自身不保,但這都不妨礙黃雙、樂毅、鶴婆婆他們對俞宗虎的滔天恨意。

    “這狗賊!當初就該千刀萬剮,不應(yīng)該留下這么個大禍害!”鶴婆婆恨意說道。

    別人說這話或許僅僅是發(fā)泄心頭的恨意,但陳海懷疑鶴婆婆真有可能孤身潛入敵營去刺殺俞宗虎,而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他都懷疑接下來的話,適不適合說出來。

    陳海示意有些話要單獨與黃雙、樂毅、鶴婆婆說,而且這話只能他們?nèi)齻€聽到,即便是王拱辰、王珪等幾個最核心、也絕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中層將領(lǐng)都不能在場。

    樂毅很是好奇,心想即便是陳海要表露自己乃道禪院隱脈傳法弟子的身份,也沒有必要避開王拱辰、王珪等將領(lǐng),畢竟陳海真要有心說服大家投靠天機學(xué)宮,不更應(yīng)該讓王拱辰、王珪等赤眉教年輕一代的中堅力量,都真心實意的改投道禪院隱脈一門嗎?

    黃雙沒有說什么,只能先讓王拱辰等人先出去。

    “黃雙師兄,鶴婆婆,你們可是還想救活更多的赤眉教弟子、救活更多的黑燕軍將卒,也愿意不惜為此做任何事情?”陳海問道。

    “我等身殞道消都不足惜。”黃雙目光堅定地說道。

    眼睜睜的看著赤眉教分崩離析,看著畢生掙扎、奮斗之事已成落花流水,黃雙深受打擊,真可以說是生無所戀,也就不畏死了。

    “那倘若與俞宗虎同殿為臣呢?”陳海盯著黃雙的眼瞳問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黃雙睜開銅鈴大的眼珠子,他此時寧可死,也絕不愿與俞宗虎這狗賊站在同一屋檐下。

    只要陳海提出來,他直接可以率部投靠天機學(xué)宮,甚至也可能投靠其他宗閥,但他沒有想過要投靠朝堂,更沒有想過要與俞宗虎這樣的狗賊同殿為臣。

    “你走吧!”鶴婆婆更是直截了當要將陳海趕出去,不想跟他再說話。

    “俞宗虎在嘉源易幟叛變,所部將卒人心惶惶,嘩鬧逃營者甚多,這種情況下,俞宗虎獨守嘉源城可以,但想領(lǐng)兵出戰(zhàn),將會出現(xiàn)極大的問題,”陳海盯著黃雙的眼瞳,緩緩說道,“但昨天俞宗虎率部北出嘉源城,突襲從甘泉山北撤的黑燕軍,除了俞宗虎急于立功之外,更意味著一點,俞宗虎麾下的將卒軍心已經(jīng)初步穩(wěn)固下來,能夠出城作戰(zhàn)了。黃雙師兄,你覺得這個過程里,發(fā)生了什么?”

    “自然俞宗虎這狗賊的手下將卒,都得到封功賞爵的許諾,軍心才得以穩(wěn)固?!秉S雙說道。

    “不錯,”陳海說道,“俞宗虎所部軍心穩(wěn)固才敢出城,但從昨夜西線戰(zhàn)場的形勢看,俞宗虎所部軍心穩(wěn)固,跟英王贏述無關(guān),我之前在想,是不是寧師姐在虎賁軍并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實際上是俞宗虎早已經(jīng)投向太子贏丹了。我相信黃雙師兄、樂毅師兄,之前也有過這樣的猜測……”

    “嗯,俞宗虎在雁門郡棄城而降,他及麾下部將的親眷親族,都是英王贏述主持大理寺抓捕歸案,也是因為俞宗虎此前是太子贏丹的嫡系,所以英王贏述抓捕俞氏一族后,下手沒有留情面,二千余人都斬于西市。有這層血仇,俞宗虎與英王贏述之間就難以相互取信了,但觀虎賁軍在松磐嶺作戰(zhàn)猶豫,俞宗虎也不像是有投太子贏丹的樣子……”樂毅沉吟片晌說道,“我起初以為俞宗虎已經(jīng)對黑燕軍不再抱任何的希望,才有如此反常表現(xiàn),有待價而沽之意,但現(xiàn)在看來,我們推測得還不夠大膽?!?/br>
    “不錯,”陳海知道樂毅此時也往同一方向推測,說道,“樂師兄說得沒錯,我們早就該想,燕然宮為何不能繞過英王、太子,直接跟俞宗虎聯(lián)絡(luò)?”

    “燕然宮?”黃雙震驚問道,“陳公子是說那狗帝說降俞宗虎叛出黑燕軍?”

    “未必是帝君本人授意,但必是燕然宮之人,也必然攜有燕然宮的帝旨,才能給俞宗虎所部將卒足夠的信心,徹底挽回即將崩潰的士氣,繼而投入戰(zhàn)斗!”陳海說道。

    “你是說文勃源也已經(jīng)到了河陽?”寧蟬兒問道。

    “不管是文勃源,或是趙忠,燕然宮十二常侍,應(yīng)該是有人在河陽——這是英王贏述與太子贏丹,都沒有料到的事情?!标惡Uf道。

    “你所說要與俞宗虎同殿為臣,并不是簡單的說要我們投向朝廷,實是投向文勃源這些閹臣?”樂毅凜冽問道。

    “……絕對不行!”黃雙暴怒的額頭青筋直跳,眼瞳盯住陳海,質(zhì)問道,“你當年為躲董壽殺你,投靠文勃源,這次是否又是受文勃源唆使而來,俞宗虎叛變之事,你是否早就知情?”

    “……”陳海并沒有辯解什么,說道,“唯有弱者才會接受談判。黃雙師兄、樂毅師兄,你們不能忍下這樣的屈辱,我也不能說什么,那就坐看數(shù)十萬黑燕軍將卒覆滅好了,畢竟與俞宗虎同時投靠閹臣,是比一條死更為艱難的選擇。不僅你們要忍受這樣的恥辱,閻淵師兄他們以后也必然以你們?yōu)閻u,從此之后行同陌路,甚至互為仇敵!”

    “……”樂毅抓住腰間的佩劍,骨筋都要跳出來。

    他知道陳海說的是什么意思。

    英王贏述得到京郡八族大部分宗族的支持,又直接掌握戰(zhàn)力最強的西園軍,他原本能依仗一場輝煌的戰(zhàn)功,這次回燕京名正言順的冊封為儲君,卻因為果子嶺遇襲、大倉燒毀,一切都變得那么不完美。

    英王贏述這時候只怕是更需要他們脖子上的人頭去裝點戰(zhàn)功,而不會接受他們的投降;而在西線戰(zhàn)場,英王贏述不接受他們的投降,也不會讓其他任何一支勤王軍接受他們的投降。

    唯一能接受他們投降,甚至能容忍他們提出更多條件的,就是文勃源、趙忠這些閹臣。

    之所以如此,也正是陳海所說的“唯有弱者才會接受談判”。

    燕然宮諸宦近與京郡八族實際上是有極深矛盾的,只是之前隱而未發(fā)而已,但黑燕軍已然分崩離析,這層矛盾就會進一步暴露出來。

    這估計也是燕然宮繞過西園軍、虎賁軍招降俞宗虎的關(guān)鍵原因。

    益天帝雖然最后還是借西園軍奪回帝權(quán),但他內(nèi)心已經(jīng)失去對京郡八族的信任,在燕然宮任用文勃源等宦臣執(zhí)掌宿衛(wèi)軍,但又由于缺少京郡宗閥的支持,宿衛(wèi)軍的戰(zhàn)力,其實是遠不于西園軍的。

    也唯有如此,唯有宿衛(wèi)軍處于弱勢,黃雙、樂毅才能利用手下的四萬兵馬,向文勃源等閹臣提出更多的條件,比如說放其他黑燕軍將卒一條生命。

    而此時也唯有文勃源等宦臣,能在諸勤王軍的合圍中接受黃雙、樂毅他們的投降,畢竟文勃源等宦臣代表的是益天帝,只要英王贏述羽翼未豐、不敢直接跟益天帝撕破臉,就不能阻止文勃源代表益天帝在河陽戰(zhàn)場收俘納降。

    只是與俞宗虎這狗賊,同時投到閹臣旗下,叫黃雙、樂毅他們?nèi)绾文軌蛉淌埽?/br>
    但如何能換得黑燕軍數(shù)十萬潰卒活命呢?

    陳海眼睛緩緩掃過黃雙、樂毅、鶴婆婆,倒不用考慮寧蟬兒這妖女會反對了,緩緩說道:“再有一天,俞宗虎就有可能率部將北撤松都山的黑燕軍完全擊潰,留給你們做決定的時間,可沒有想象中那么寬裕?!?/br>
    “那些閹臣為何愿意為了我們這四萬多降卒,而放棄從側(cè)翼擊潰黑燕軍的機會?要知道趕在松都山之前,將閻淵所部黑燕軍擊潰,俞宗虎只要不濫殺,說不定能收攏十數(shù)萬降俘!”

    “普通將卒降俘再多,又怎么抵得上樂毅、黃雙師兄兩員大將?”陳海說道,“另外,我相信文勃源或趙忠,也更愿意相信我吧……”

    第356章 再說隱脈

    樂毅頹然坐在長案后,痛苦的蹙著眉頭,但俞宗虎正率部要從側(cè)翼對正撤往松都山撤的數(shù)十萬黑燕軍殘部發(fā)動攻擊,能阻止俞宗虎的手段,實在是沒有什么選擇了。

    一方面俞宗虎在文勃源、趙忠等閹臣面前要遞投名狀,另一方面俞宗虎也要考慮黑燕軍及赤眉教的殘余弟子以后會找他復(fù)仇,一旦出手,必然會趕盡殺絕、手段兇殘無比。

    既便千般不愿,樂毅卻還能認識到陳海所說之擇,實是他們此時唯有的選擇。

    “不行,我恨不能食俞宗虎血rou,怎能與他同投閹臣?”黃雙喃喃自語,只是不愿接受陳海的建議。

    鶴婆婆更是目露金芒,似乎陳海再多勸一句,她會不客氣。

    陳海掃過樂毅、黃雙、鶴婆婆,平靜地說道:“既然心平氣和無法勸服你們,而道禪院顯脈已然分崩離析,那我只能以道禪院隱脈傳法的身份,命令你們放下個人榮辱,率部隨我向當今帝君繳械投降,以換取道禪院萬年傳承最后休生養(yǎng)息的機會!”

    樂毅他們占據(jù)松林崗,只是建了簡陋的防御,所謂的大帳,也僅僅是砍伐松木臨時搭建的木屋,剛才讓王珪、王拱辰等將領(lǐng)出去,陳海他們就隨意坐在大帳的一角說話,這時候陳海則是徑直走到掌印主帥才能坐的中央長案之后,眼瞳里似藏雷霆盯著樂毅、黃雙、鶴婆婆,慢慢的坐下來。

    黃雙、鶴婆婆都傻在那里,他們壓根都不知道道禪院竟然還有隱脈一說。

    “寧師姐,你將大天師鞏清辭世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說給黃雙師兄、鶴婆婆知道?!标惡8鷮幭s兒說道。

    寧蟬兒恨不得伸手往陳海臉上撓兩爪子,沒想到陳海用道禪院隱脈這事忽悠了樂毅不說,這時候還要用來欺騙黃雙、鶴婆婆,甚至還要她站出來替他作證,這往后她將徹底沒有辦法拿他奪舍的事情相要挾了。

    然而寧蟬兒也看得出,黃雙、鶴婆婆之所以不愿意率部投向燕然宮閹臣,最大障礙就是他們一旦做出這樣的選擇,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選,會與俞宗虎一起永世釘在出賣道禪院的恥辱柱上,還會被其他幸存下來的赤眉教弟子痛恨、仇視,將永遠沒有洗清自己的機會,最終會在昔日同門的仇視痛恨下,痛苦的離開人世。

    陳海以道禪院隱脈傳法的身份,強令黃雙、鶴婆婆隨他投向燕然宮,實是幫他們跨過最大的心理障礙,讓他們知道他們是為道禪院的萬年傳承忍辱負重,他們不管或生或死,道禪院最終將記下他們的功績。

    而有陳海以道禪院隱脈傳法的身份頒下令旨,黃雙、鶴婆婆也告訴世人或道禪院的弟子,他們是接受令旨忍辱負重,絕沒有貪生怕死之想——要不然的話,到底是忍辱負重還是貪生怕死,也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的。

    但是寧蟬兒同時又清楚,在如此激烈的情緒之下,黃雙、鶴婆婆一旦認可陳海隱脈傳法的身份,之后很可能就會對陳海矢志不愈、忠心耿耿,因為以后陳海將是他們神魂深處最堅定的依靠。

    寧蟬兒真是恨不得在陳海臉上抓兩道,才覺得心情會稍稍舒暢些,心情郁悶地說道:“千百年來,道禪院有兩脈傳承,這是歷代大天師才知道的秘密。師尊辭世時,已認識到赤眉教大勢已去,遂沒有秘密傳立新的大天師,而是令我攜大天師法鐲去往瀝泉……”

    寧蟬兒很不甘愿的將蛇鐲取出來,這時候陳海也將平時隱入右手腕的蛇鐲出示給黃雙、鶴婆婆看。

    樂毅也是一副極其肯定的神色,表示寧蟬兒與陳海所言確鑿無疑。

    “……千百年來,道禪院竟然存有隱脈?”黃雙難掩震驚的喃喃自語道,難以相信眼前是事實。

    “沒想到隱脈竟然真的存在?!柄Q婆婆悵然說道。

    “鶴婆婆就知道隱脈的存在?”陳海問道。

    “我也不知道隱脈的存在,只怕道禪院被賊皇攻陷后,小清子帶著我們四處流亡,有一段時間小清子異常暴躁,說什么道禪院都山毀人亡了,說什么還有人想牽著我們的鼻子走,”鶴婆婆說道,“而我也曾問過上上代大天師,為何山門最為要害之地稱為神諭閣,上上代大天師只是笑著說這是歷代大天師才能知悉的秘密……”

    寧蟬兒橫了陳海一眼,此時有鶴婆婆這番說辭佐證,不管隱脈傳人這樣的說法有多荒謬,黃雙、樂毅他們都會信以為真。

    “道禪院萬年傳承,分崩離析在際,黃雙、樂毅,你們難道不能為道禪院萬年傳承不毀而忍辱負重一回吧?”陳海沉聲問道。

    “黃雙遵傳法令旨,悉聽傳法安排……”如寧蟬兒所料,黃雙這時候不再抗拒了,掙扎身子往前俯拜,表示接受陳海的安排,這對他來說實際上是最容易心安的一種選擇,也想信閻淵等人日后會明白他們的苦衷跟做出的犧牲。

    陳海又往樂毅、鶴婆婆看過。

    樂毅、鶴婆婆身子前傾而拜,表示會聽從他的安排。

    “千百年來,隱脈不顯于世,傳到我這一脈,也是我資質(zhì)愚昧,修行低微之極,難談有什么成功。也是看到赤眉教式微,有分崩離析之危,為續(xù)道禪院萬年傳承,我才不得不硬著頭皮在秦潼山創(chuàng)立天機學(xué)宮,想著或能與赤眉教相互幫襯。卻不想形勢急轉(zhuǎn)直下,我與你們一樣,都是措手不及,往后只能相互扶持,渡過眼前的難關(guān)。而我也要你們相信,有朝一日,你我必會有手刃俞宗虎逆賊的機會,為含冤辭世的弟子報仇雪恨。”

    陳海說道。

    “此外,道禪院存亡系于一線,隱脈一事絕不能再往外xiele,要如何說服其他弟子,還要黃雙師兄、樂毅師兄、寧師姐多擔當了,我相信他們即便不知道隱脈一事,也會為更多的赤眉教弟子而不計個人榮辱的。你們寫好請降信,再各自將一件信物交給我。我相信燕然宮必然有人在俞宗虎軍中,我這便攜帶你們的信物趕去相見,先阻止眼前的這場殺戮再說!”

    ……

    拿了樂毅、黃雙的信物以及親筆簽署的信函,陳海離開松林崗,先回小孤山與齊寒江、韓文當匯合,就乘靈禽往東北方向飛去。

    雖然西園軍及西線勤王軍在華蒲嶺、甘泉山以西部署大量的靈禽斥侯,但陳海親自乘靈禽東去,無論是西園軍或是西線諸路勤王軍的精銳斥侯都沒有圍上來堵截。

    陳海截住俞宗虎所部前鋒精騎時,俞宗虎所部精鋒精騎,距離從甘泉山北撤的黑燕軍側(cè)翼,都不到二十里了,士氣崩潰的黑燕軍,甚至都無法在側(cè)翼維持有效的偵察。

    在這種情形,除了閻淵等將所率的嫡系精銳還保持一定的戰(zhàn)斗力外,其他黑燕軍,將卒人數(shù)看似還有四五十萬,但是真要讓西園軍及西線勤王軍肆無忌憚的直接穿插到松都山的南面,恐怕都未必能有幾個黑燕軍將卒能最終逃出去。

    當然了,俞宗虎雖然就率七八萬精銳從嘉源城殺出,但也能將此時的黑燕軍殺個人仰馬翻,最終或許能有一半將卒活下來,就算是幸動了。

    陳海先截住俞宗虎的前鋒精銳,又與齊寒江、韓文當他們往俞宗虎所親率的五萬精銳主力趕過去。

    “不知道燕然宮哪位大人在,陳海特來拜見!”陳海踩在蒼羽靈鷹的背上,緩緩?fù)筌婈嚵星翱拷睦镆矒鷳n文勃源在軍中對他很不爽,又或許俞宗虎根本不給他游說的機會,直接下令圍殺他,他將沒有逃脫生天的機會。

    “陳司丞,你掛印棄官而走,跑去金州大漠逍遙快活兩年,又回瀝泉創(chuàng)辦天機學(xué)宮,怎么這時候跑到瀝泉來了?”白面無須的散騎常待趙忠,坐在一頭慵散的黑虎后背上,緩緩從陣中溜達出來。

    “陳海想趙大人、文大人了,這才跑到河陽來見趙大人、文大人啊。”陳海揖首施禮道。

    “你瀝泉交給九族共執(zhí),就沒有想過有趙大人、文大人?你助黑燕軍余孽,一把火燒了果子嶺的大倉,你就沒有想過有趙大人、文大人?”趙忠一雙媚眼,仿佛有淡淡的雪芒流泄出來,盯著陳海的眼瞳問道。

    “我不將瀝泉交給九族共執(zhí),難道瀝泉能落入趙大人、文大人的控制之下,最后還不是受京郡宗閥世族的控制?我正因為不想看到這局面,才將瀝泉交給九族共執(zhí),我還以為趙大人、文大人能理解我的苦心。而我一把火燒了果子嶺的大倉,怎么不是我的大功呢?”陳海問道。

    “胡說,”趙忠喝斥道,但言語卻沒有想象中那么嚴厲,“你真有心立功,為何燒果子嶺大倉之前,不過來見我或見勃源,你在怕什么?”

    “我怕趙大人、文大人對我誤會已深,不立下奇功,我愧見到趙大人、文大人……”陳海說道。

    “你燒果子嶺大倉,不問你的大罪已經(jīng)是皇恩浩蕩,怎么能算功勞?”趙忠說道。

    “那這兩封信件,算不算一樁功績?”陳海將樂毅、黃雙的信函拿出來,往趙忠身前緩緩遞去。樂毅、黃雙此前與俞宗虎有書信往來,陳海相信趙忠很快能驗證乞降書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