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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踏天無痕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就跟當(dāng)初被流民叛軍殺得大敗的玉龍府軍一樣,地方武備都沒有什么值得期待的戰(zhàn)力,縣尉都沒有辟靈境修為。

    后續(xù)只要沒有鶴翔軍的精銳整編進入池山縣,陳海他們即便敗露行跡,從城里突圍殺出,還沒有問題。

    摸清楚池山城的底細(xì)后,趙山、沈坤先率十?dāng)?shù)騎,先持一封軍函進入池山縣,陳海、周鈞、吳蒙拖后兩個時辰,才進池山縣。

    池山縣境內(nèi)山嶺起伏,雖然都不是飛鳥難越的倚天雄峻,卻也路阻道艱,池山縣城位于一座峽谷之中,從鶴川嶺往鹽川府境內(nèi)的馳道,有一條從池山城穿過。

    陳海他們策馬趕到池山南城門樓前,看城里混亂一片,無數(shù)人的騾馬車乘,堵在狹窄的城門洞,堵住進出的通道。

    城墻上的守軍看到陳海他們從南邊飛馳而來,又穿著鶴翔軍的衣甲,加上此前已經(jīng)有信使進城,他們自然就認(rèn)定陳海等人是從鶴川嶺過來的信使。

    一個小校模樣的軍吏站在城頭大聲招呼:“北門尚且通暢,請軍使繞走北門進城。”

    城墻只有七八米高,磚石砌筑,城門樓是一座拿原木搭建的簡陋箭棚。

    百余仿佛驚弓之鳥的兵卒,守在城樓里。

    貼著城墻有條羊腸便道還沒有給堵死,兩邊都有兵卒守著,不讓難民隨意進出,可以繞城趕到北門。

    陳海瞥了城頭一眼,與左右吳蒙、周鈞輕笑道:“我們要是乖乖繞走北門,豈不是不夠顯得跋扈?”

    吳蒙、周鈞還不解其意,就見陳海已驅(qū)馬上前,摘下寒霜淬金戟挑出,刺入一輛滑下路基陷到泥坑里,但還有半個車身橫在馳道的馬車,發(fā)力往路邊挑去。

    “??!”

    馬車?yán)镞€有人沒來得及下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覺馬車飛了起來,在車?yán)锇l(fā)出凄厲驚恐的尖叫。

    馬車挑飛十?dāng)?shù)丈外,轟然撞在一塊山巖上,“咔咔”就散了架,車轱轆、廂架、車轅都散了一地,一男一女鼻青臉腫的從馬車爬出來,破口就要大罵。

    但看到陳海仿佛鐵塔般騎在馬背上,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傷疤縱橫,而陳海身后四五十人皆殺氣騰騰,眼睛皆露出一言不和就要噬人血rou的兇芒,這兩男女的脖子像是被無形的手捏住,臉憋得通紅,愣是不敢說一句話。

    這輛馬車陷在泥坑里,兩匹拉車的騾馬剛被解下來,但就車身以及車?yán)锏膬赡信俭w形肥碩,加起來足有上千斤重,卻被陳海一戟輕松挑飛到十?dāng)?shù)丈外撞散架,堵在城門口的難民,看到這一幕都直吸涼氣。

    陳海驅(qū)馬徐徐逼近,堵在馳道上的難民,都慌不及拖著車馬往馳道兩邊退去。

    陳海這時候才看清楚,有兩輛馬車在城門洞里,不知道是車?yán)锼d的重物所壓,還是兩輛馬車爭著出城相撞,兩輛馬車的車轱轆都散了架,貨物散落出,還有一匹馬會被拖傷了,躺在地上吐著白沫,左前腿有一截斷骨戳出皮rou。

    城門洞只有五六米寬,就這樣被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無論是進城逃難,或出城想往鶴川嶺方向逃亡,都被堵得死死的。

    二三十個青衣奴仆正手忙腳亂的將車上的貨物擺卸下來。

    待城門洞外的車馬都慌不及的退到馳道兩邊,負(fù)責(zé)管事的就眼前一暗,陳海騎著青狡馬,都快要將半個城門洞堵住。

    “多謝這位軍爺幫著開道,這些刁民亂糟糟一團……”管事拱手說道。

    “混賬!”陳海拿著寒霜淬金戟,就朝那管事的左肩抽過去,管事雖然也有不弱的修煉底子,但被陳海揮戟這隨手一抽,一口氣都沒有緩過來,身子就被抽得翻滾在地,血水從衣甲涌出,左肩骨竟然被陳海一戟抽得粉碎。

    二十三青衣奴仆,有半數(shù)都有兵甲在身,想必是池山縣附的豪戶家奴,他們都沒想到領(lǐng)頭的管事半言不和就被驕橫跋扈的軍吏所傷,有兩人氣憤不過,逼上去拔刀就要刺陳??缦碌淖T。

    “昂!”青狡馬長嘯一聲,人立而起,兩只鐵錘般的前蹄朝著這兩個刀兵豪奴當(dāng)胸踢去,這兩個刀兵豪奴就像是滾葫蘆似的被踢出十?dāng)?shù)米遠,狠狠的撞在城墻上落下來,也不知死活。

    與人一樣,即便是根骨極佳的良種,后期的馴養(yǎng)極其重要。

    陳??缦逻@匹青狡馬,乃前次殺出玉龍山立下大功所賜,是河西難得的良駒,一年多來跟在陳海的身邊,每日除了正常的馬食外,還要攪絆兩三枚真元丹滋壯氣血、熬煉筋骨,此時即便是駝負(fù)上千斤重物,行走崎嶇山道也能健步如飛,仿佛鐵錘般的前蹄狠狠踢出,即便是半人高的青石也會被踢得裂開,何況只是兩名修為低微的刀兵豪奴。

    “這位軍爺,你可知這是誰家的車乘?”那名管事左肩骨粉碎,痛得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掙扎著坐起來,認(rèn)定陳海他們是驕橫跋扈的鶴翔軍卒,咬牙切齒的問道。

    “大敵當(dāng)前,你們這些混賬倉皇逃命,堵塞軍道,以致大軍不能北援,就是死罪!”陳海以鋒利的戟刃直指那管事的面門,殺氣騰騰的厲聲喝斥,只待這管事敢在他面前再多一句廢話,他手里這桿戰(zhàn)戟就會絕不留情的斬落。

    這時候守在城樓前的軍吏,連滾帶爬的從兩車的空隙間擠到前面,連忙代那管事求饒:“軍使息怒、軍使息怒,小縣寡民沒什么見識,沖撞了軍使!”

    陳海將令函朝那軍吏的臉上扔過去,怒罵道:“你們這群沒用的家伙,大敵當(dāng)前,不思組織人手加強城池防守,卻任這些亂民亂糟糟上路,堵塞大軍北援的通道,你們脖子上的腦袋都還想不想保住?”

    軍吏看到芻家兩名豪奴被打得氣剩游絲,接住陳海擲過來的軍函都不敢細(xì)看,更不要說有膽驗看陳海的印符了,怕陳海一言不和,那桿寒光四溢的戰(zhàn)戟就朝他脖子斬來,心驚膽顫地說道:“我這便組織兵卒,將道路疏通出來?!?/br>
    “城門以北的車馬都他娘趕回去,其他府縣的難民,要怎么逃,老子管不著,但不許他們將池山縣北面的道路堵死,而池山縣里的豪戶這一刻開始,統(tǒng)統(tǒng)不許放走,放走一人,老子要他好看。而在大軍北援之前,這邊一點亂子都不能出,南城門樓就由我們來接管!”陳海不容軍吏拒絕的下令道,“你過去通報池山縣的縣令、縣尉,都到這邊來見我……”

    這軍吏四十歲左右,也彪悍干練,但也絕想不到眼前陳海這伙人竟然是敵軍假扮。

    生怕陳海不耐煩會再度出手傷人,軍吏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將南城門樓交了出來,帶著人手驅(qū)趕城門洞往北堵在大街上的車馬難民,又派人去請縣尊、縣尉……

    第93章 扣押

    陳海手下就六十寇奴兵,就算蒙混過關(guān),欺瞞地方官紳,但也不可能將池山縣全城控制住,他們在城外商量好的計劃,就是控制池山縣的南城門,即便敗露行跡,他們進退也便捷。

    只是周鈞、吳蒙沒想到陳海上來一頓喝斥,挑飛一輛馬車、打傷宗族的豪奴,竟然如此輕松就迫使地方守軍乖乖將南城門交了出來。

    軍吏被陳海嚇怕,毫無疑心的帶著人手去驅(qū)趕逃難民眾,要將南北城門間的大街疏通出來,陳海他們則下馬接管南城門樓的防務(wù)。

    地方武備戰(zhàn)力不強,但防守器械準(zhǔn)備還算充裕,城門內(nèi)還有十?dāng)?shù)架柵墻備用。

    南城門面對鶴川嶺方向,城門不便直接關(guān)閉,陳海就讓人將柵墻拖出來,架在城門兩側(cè),一來防止鶴翔軍真有兵馬從南面過來,他們防備不及,二來防止行跡敗露后,城里的守軍會進攻南城門。

    城門內(nèi)側(cè),兩邊還建有藏兵洞,陳海他們暫時都將破綻最大的馬匹都牽入藏兵洞里,除了周鈞帶著十?dāng)?shù)人,守在城門內(nèi)側(cè),其他人都隨他與吳蒙登上城樓。

    城樓之前還有四架床弩,弩箭就像三四尺的短矛,用精鐵鑄造的箭簇極其鋒利,暗感辟靈境巔峰玄修閃躲雖然容易,但也不要想在三五百步范圍內(nèi)硬接一箭。

    很快,扮成第一批傳令軍使的趙山、沈坤等人,就簇?fù)碇當(dāng)?shù)地方官紳往南城門樓走來,看服飾甲衣,池山縣令、縣尉、主簿等人都在此列,還有一名衣服華麗的瘦矍老者,精氣完足竟有辟靈境修為,登上城樓就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敢問我芻家有何得罪這位將爺?shù)牡胤剑谷灰宦暡豢?,就打殺我芻家三位賤奴。我芻嗣明雖然不算是什么人物,小兒芻容在賀蘭山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內(nèi)門弟子,卻也不是容他人如此欺侮的?!?/br>
    “縱奴堵塞要道,軍法不容,姓芻的,你將龜兒子搬出來,就以為爺爺就會怕你這老王八蛋。”陳海冷冷一笑,眼瞳里兇光畢露,破口就罵道。

    池山縣的縣令、縣尉、主簿以為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即便是鶴川嶺出來的軍使,對下面的奴仆呼來喝去、喊打喊殺,總也要給芻家家主芻嗣明幾分薄面,然后他們再在旁邊勸解一番,將這梁子揭過去再說,但萬萬沒想到,陳海當(dāng)頭就將芻嗣明罵了個狗血淋頭。

    芻嗣明不僅曾在賀蘭山修煉、擔(dān)任過低級執(zhí)事,其子更是天資縱橫,早早就進入賀蘭宗內(nèi)門修行,近來甚至有望晉升賀蘭宗真?zhèn)?。芻家雖然還沒有資格正式列為宗閥世族,但在池山縣遠近是一等一的豪族,逢年過節(jié),縣令、縣尉等官吏都要登門送禮,可以說池山縣的大小事務(wù)都是他芻嗣明一言決之。

    他哪里曾想,他想著提前將一部分家財運送到鶴川嶺以南避禍,被這伙跋扈將卒蠻橫阻攔、打傷家奴不說,就連他本人也被指著鼻子尖罵老王八蛋。

    芻嗣明這些年修生養(yǎng)性,心底的戾氣一下子就被撩拔起來,祭出身后所背的靈劍就直指陳海的臉面,怒喝道:“哪家漏出來的小畜牲,竟然如此不知禮數(shù),你再罵一聲給我聽聽!”

    池山縣越混亂,越有利陳海控制局面,看到芻嗣明裝腔作勢出劍,陳海掄起寒霜淬金劍就往芻嗣明當(dāng)頭斬去,雙目瞪得溜圓,怒火就要噴泄出去,大喝道:“你個老王八蛋,敢以下犯上,今日將你斬落城下,看姓芻的小賤種,敢拿爺爺奈何?”

    芻嗣明雖然才辟靈境初期修為,但在一柄靈劍上浸yin數(shù)十年,功力不弱,靈劍封住寒霜淬金戟的斬勢,轟然震鳴,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卻也沒有退讓半步。

    縣令、縣尉、主簿以及諸多跟過來的隨扈,看到這一幕都傻在那里,這時候他們想上前勸阻也是來不及,吳蒙、周鈞等人散開來,將他們擋在兩翼,不讓他們有插手的機會。

    見芻嗣明竟然封住他一戟,確是有些實力,陳海卻未給芻嗣明任何喘氣的機會,又一戟卷動風(fēng)云,帶著呼嘯的破空銳響,再度以力劈山岳之勢往芻嗣明當(dāng)頭斬去。

    看到陳海目露兇光,芻嗣明這才心生畏懼,但形勢已不容他退讓半分,吐血摧動靈劍往寒芒四溢斬來的戟刃擋去……

    “陳校尉,手下留情,莫要傷芻爺性命?!边@時候先一步進城的沈坤大呼道。

    直接殺死芻嗣明并不利于他們控制池山縣的局面,半真半假的留下芻嗣明的性命,陳海加深他跋扈無情的印象,震懾住池山縣眾人不敢輕疑他們的身份,火候才剛剛好。

    “哐當(dāng)”一聲靈劍落地,雖然寒霜淬金戟斬及芻嗣明的頭顱之前偏到一旁,留下他的性命,但第二擊劍戟相接令芻嗣明只覺神魂都被撕裂開,無法控制體內(nèi)真元的反噬,一屁股跌坐在地,張口再噴鮮血,七竅也有血跡溢出,整個人都要癱倒在地。

    他身上所穿的護身靈甲也根本沒有機會發(fā)揮作用。

    “將這老賊抓起來,軍法處置,我就不信姓芻的小賤種敢奈我何!”陳海無情冷喝,命令手下將身受重創(chuàng)的芻嗣明扣押起來。

    看著兩名軍卒如狼似虎的將芻家老爺子,同時也是池山縣的第一高手,像條死狗似的抓住,當(dāng)眾就剝下他的護身衣甲,緊接著就拖到城樓里扣押起來,池山縣的縣令、縣尉、主簿等官吏都嚇得膽顫心驚,臉色慘白,心想這位將爺也太混賬,卻無一人敢說什么。

    他們沒想到從鶴川嶺過來的這位軍爺竟然跋扈到這等程度,他們想著芻家后續(xù)絕不會輕易揭過此事,但現(xiàn)在好漢不吃眼前虧,此時就沒有一人再敢出聲質(zhì)疑一句。

    而隨芻嗣明過來的幾名芻家扈從,雖然都有通玄境的底子,但此時看家主都落到人家里,又哪里敢再有半點放肆?

    這些扈從慌不迭的將刀劍撇藏到身后,生怕流露半點敵意,就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你們怎么還在池山縣?”陳海瞥眼看向沈坤、趙山他們,故作不悅問道。

    “回稟陳校尉,池山縣已派人傳信鹽川,我們看池山縣混亂一片,想著整頓、疏通馳道以迎援軍要緊,就留了下來!”趙山、沈坤照著他們此前商議好的說辭,一唱一和的糊弄池山縣的官吏鄉(xiāng)紳。

    見第一批進城的軍使,與陳海他們認(rèn)識,還以陳校尉相稱,縣令、縣尉、主簿等人,對陳海這個“陳校尉”的身份也再無質(zhì)疑,更沒有人敢說上前查驗他們的印信。再看陳海殺氣騰騰,甚至連這“陳校尉”到底姓甚名啥、隸屬于哪部精銳任職,都沒有人想這時候站出來打聽一下。

    陳海他們此前截殺鶴翔軍的信使,只得到兩枚普通小校的印符,想要偽裝更高級別的武官將校,直接掌握池山縣的控制權(quán),就只能靠著裝腔作勢,令池山縣的大小官吏不敢當(dāng)面質(zhì)疑他們的身份。

    陳海冷冷哼了一聲,好像是對趙山他們的回答不滿意,說道:“你們且看著池山縣的兵馬疏通馳道,池山縣南北百里,要敢再出現(xiàn)有半點的壅塞,小心頸上頭顱不保!此外,再送些酒rou到城樓來,爺爺在鶴川嶺吃香的喝辣的,沒想到這撮爾之地,受這鳥氣!”

    說罷這些,陳海就怒氣沖沖返身折回城樓。

    他要將架勢做足,剩下的事,留給經(jīng)驗老到的趙山、沈坤,跟池山縣的官吏糾纏。

    趙山、沈坤等人,帶著縣令等一群官吏,往縣衙走去,周鈞、吳蒙親自帶人守在城下,防止有人接近南城樓。

    齊寒江等人看守著被扣押下來的芻嗣明,看到陳海走進城樓,都滿臉興奮的站起來,壓著聲音喊道:“爺,今兒寒江是真服了你……”

    齊寒江等人皆是江洋大盜或流寇出身,以為他們在被抓之前所做的事情就已經(jīng)夠膽大妄為了,但今日看陳海的表現(xiàn),才真正是嘆為觀止。

    陳海實力是強,但在強者為尊的燕州,陳海此時的修為也只能算是底層武修,武威軍中,千武校尉一級的將校,修為差不多個個都在陳海之上。

    齊寒江他們修為是不強,但對玄修強者也談不上有多敬畏,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在河西境內(nèi)做jian犯科、流寇地方了。

    然而陳海今日敢用這種手段,竟然還真就能將池山縣的控制權(quán)拿下來,以待大軍南下,齊寒江一伙大寇賊頭,是真正的心悅誠服,也是滿心興奮,心想這才有資格當(dāng)他們的頭領(lǐng)啊,都磨拳擦掌等著跟陳海干一番大事業(yè)。

    陳海微微一笑,走到被五花大綁、嘴里還塞了團破布的芻嗣明面前,笑問道:“芻爺嘴巴還硬著呢?”

    雖然芻嗣明被抓到城樓里,看諸多寇奴溢于言表的難抑神色,已經(jīng)看出這伙人不是什么援兵,但他這時候已經(jīng)是呼天不應(yīng),喊地?zé)o門,只能任陳海他們宰割。

    “他身上都搜過一遍了?”陳海扭頭問齊寒江他們。

    “都扒了一遍……”齊寒江將他們剛才從芻嗣明身上扒下的靈劍、靈甲、靈戒、丹囊等一大堆東西,都捧到陳海跟前來,他們就給芻嗣明留了一條短褲衩。

    第94章 縣尉丁爽

    大戰(zhàn)將至,芻家人都做好隨時開溜的準(zhǔn)備,身為家主,芻嗣明也將所有能隨身攜帶的珍物,都帶在身上,這時候則已經(jīng)被齊寒江他們扒了一個干凈。

    陳海拿出幾根長鐵針,循著芻嗣明的幾處主氣脈刺入,防備他暗蓄真元掙扎捆綁,然后就尋來一只裝弩箭的大木箱將他裝了進去。

    “殺了省事。”齊寒江幾個寇奴頭領(lǐng)湊過來,揮手作勢在脖子上一抹,建議陳海將芻嗣明殺了除根。

    “不能糟踏了好財貨?!标惡N⑽⒁恍?,就蹺腿坐到木箱子上,清點從芻嗣明身上扒下來的珍物。

    武威軍大興南侵,但想徹底踏平賀蘭山不是易事,很可能在占足便宜之后接受鶴翔軍的求和,那關(guān)鍵的戰(zhàn)俘就能交換大量的贖金,怎么能隨意殺掉?

    芻家根基不淺,何況還出了芻容這么一個天驕級的子弟。

    芻嗣明雖然才辟靈境初期修為,所祭卻是黃級中品的靈劍,陳海想著剛好能給吳蒙手里的靈劍升升級換換代;靈甲差一些,一枚靈戒也是黃級下品法寶,可以給趙山、沈坤祭用。

    六張金剛秘甲符、三張焰刃符,四瓶四百余粒蘊靈丹,陳海喊周鈞、吳蒙上來,三人先二一添作五的將這些私分了;還有一瓶蘊靈丹及其他的普通靈藥,都分給齊寒江等寇奴,用修煉、補充氣血。

    除了這些之外,芻嗣明隨身還有一枚比拇指大不了多少、通體似血凝聚的血魄玉,是煉制黃級中上品法寶的珍物,陳海就不客氣的收入自己的囊中。

    過了片晌,趙山與池山縣尉又回到南城樓來,送上犒勞的酒rou跟錢餉;隨行還有芻府的管事,捧了一大堆芻家送上來的財禮,想要將芻家家主芻嗣明贖回去。

    陳海不客氣的將禮物都收了下來,又毫不客氣的將芻府的管事趕下城樓,他沒有立即殺掉芻嗣明,是等著最后換贖金的,現(xiàn)在怎么可能放人?

    陳海對池山縣尉丁爽也是一通訓(xùn)斥,勒令他將縣尉官印交出來,然后親自率人出城,驅(qū)趕馳道上的難民,在縣境北線增設(shè)哨崗。

    為防止意外,陳海也勒令寇奴都守在南城樓附近,不得離開他的視野,防止他們有機會與外人接觸,也防備他們沉不住氣露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