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鄭之南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下了。 等到了山下,周連義才戀戀不舍的松開手,和鄭之南分開一點距離。 他不想讓鄭之南被別人亂說。 看到周連義松開手,鄭之南暗道這人還算分得清輕重,沒有自私的要給原主添麻煩。 這要是被看到他們手牽手,還不定被怎么念叨呢。 在分叉口和周連義分開后,鄭之南滿腦子都是昭宜昭宜五十四年…… 他想了很久歷史上都沒有一個叫昭宜的朝代。 初步可以斷定,這是個架空的世界。 既然是架空的,很多東西就不一定是自己查過的歷史上那么寫得。 比如說玉米西紅柿這些,也有可能早就出現(xiàn)了。 畢竟是架空,想怎么寫怎么寫,反正架空也可以出海,出海就能帶回來新物種。 看自己出現(xiàn)的地方,這世界應(yīng)該不用宅斗也不用去朝堂,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可能會亂世,一個是種田文。 種田文他聽說過,大多數(shù)都是和田地接觸,然后做點小買賣,找個不錯的對象結(jié)婚,和垃圾父母斗智斗勇。 鄭之南想了關(guān)于種田方面的事情是因為他私心里是抗拒亂世的。 如果是亂世,累心啊。 指不定遇到啥玩意兒,自然是種種田做做小買賣,捉弄捉弄垃圾父母來的舒坦。 最起碼不用流離失所,也不用擔(dān)心吃不到東西,更不用擔(dān)心缺胳膊斷腿。 第222章 其實大概率猜到是架空的時候, 鄭之南心里松了口氣。 因為他覺得架空施展的空間會比較大一些,而且殘酷性應(yīng)該也比有跡可循的那些現(xiàn)實向的朝代要好混。 他不喜歡穿到清朝,梳著大辮子頭,怎么都別扭, 也對其他朝代沒興趣, 太迂腐,而且看到有三寸金蓮的世界, 他會覺得很恐怖壓抑, 而且那些朝代, 在很多事情上都比較考據(jù), 他搞起事情來會比較拘謹。 架空就沒有這種煩惱了, 他初步了解過,暫時沒發(fā)現(xiàn)這里的女人需要裹小腳,也沒有那種要把腳藏在衣服里的姿態(tài)。 這個世界完全是作者杜撰出來的一個結(jié)合了很多東西的世界, 只要不太出格,其實會好生活的多。 鄭之南回去的時候, 雖然屋里還有一股淡淡的酸臭味, 但仍保持著面不改色開始剁草拌雞食, 接著就是打水燒火做飯炒菜, 像個不會停下來的陀螺。 今日與以往不同, 以往鄭之南看到廚房有什么做的就看著做, 但想到這夫妻倆還有那熊孩子拉了那么久, 估計也沒什么胃口, 就特意問他們想吃什么。 那菜園子有許多新鮮蔬菜, 連秋葵和空心菜都有,只是秋葵這些,他不常做,都是中午的時候,鄭娘子摘幾個涼拌一下,他們吃,鄭之南沒吃到過。 鄭北和鄭娘子的確沒什么胃口,雖然喝了藥,但也不是立即見效,下午又拉了幾次才止住。 不然屋里也不可能彌漫著那淡淡的味道。 鄭之南過來問他們吃什么的時候,鄭娘子讓鄭之南去摘幾個秋葵涼拌一下,再炒一盤青菜就可以了。 “最后煮鍋稀飯就行?!?/br> “那我這就去做?!?/br> “藥煎上了嗎?” “回來的時候就煎上了,等吃完晚食,剛好可以喝藥?!编嵵险f的滴水不漏,讓向來愛挑刺的鄭娘子完全找不到理由磋磨鄭之南,張了張嘴,最后作罷,不想費力氣。 等鄭之南去廚房后,留在堂屋的鄭娘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坐在對面喝茶的鄭北說:“我怎么感覺你兒子好像近來開竅了。” 鄭北沒關(guān)心過兒子開不開竅,只覺得比從前更聽話,辦事兒也活套了一些。 “怎么說?” “本以為他摔壞了腦袋,要比從前更是笨上不少,但現(xiàn)在感覺怎么像是比從前看著會來事兒了?像這煎藥,從前我不說,不吩咐下去,他會主動干嗎?呆傻蠢笨,非得讓人一遍又一遍的去提醒?!?/br> 鄭北嘿嘿一笑說:“沒準就是摔了下腦袋給摔的懂事兒了,這還不好?你使喚著也舒心?!?/br> “就你有張嘴?!编嵞镒余恋?。 鄭北看把娘子逗笑了,也跟著樂,似乎肚子都沒有那么疼了。 堂屋的父母優(yōu)哉游哉,在偏房肚子還在疼的鄭裕則心情非常不舒服。 昨天晚上因為周連義的事兒他沒有報復(fù)鄭之南已經(jīng)夠難受的了,沒想到今天自己準備實施報復(fù),就忽然吃壞了肚子,現(xiàn)在還在難受中。 而父母還在堂屋說他變聰明了。 變聰明個屁! 鄭裕自小對鄭之南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母親不將鄭之南放在眼里,他自然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反正他無論做什么,鄭之南都不會反抗,也不敢反抗。 所以鄭之南那天忽然瞪他一眼這種事兒,是從來不會發(fā)生的,鄭裕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 鄭之南也知道鄭裕咽不下這口氣,早就有所防備。 翌日,鄭裕喝了三次藥后,除了嘴巴有些干裂外,精神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精神恢復(fù)了,自然也就準備捉弄鄭之南了。 特別是他娘也不準備再因為周連義的事兒不讓他對鄭之南做出格的事情后,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把鄭之南弄的一身狼狽,最好是直接把他踹到茅廁里。 哼。 這樣想著的鄭裕早上吃過飯就跑出去了。 他知道鄭之南上午要和父親去地里干活,也不急在一時,就先跑出去找伙伴們玩去了。 等中午鄭北照例先回家時,鄭裕從樹后面跳了出來。 看到鄭之南,叉著腰對他說:“你,給我過來?!?/br> 鄭之南聽到聲音,頭都沒抬起來,語氣悠閑地說:“父親交代過,這塊草都要除干凈?!?/br> 鄭裕哪管這個,立即聲音怒氣沖沖地道:“我管你那么多,我讓你過來,你就得給我過來!” 鄭之南不理他。 鄭裕說:“你信不信我揍你?!” 鄭之南繼續(xù)挽著褲腳在田里干活。 鄭裕哪里被這么無視過,他從前的話可比這個管用多了,只要他叫鄭之南過來,鄭之南就會過來,他打他揍他,他也不會還手,根本不敢還手。 當下就沖過去拉扯鄭之南。 鄭之南直接用了暗勁兒將剛靠過來的鄭裕給頂出去了。 鄭裕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到了地里,不過這幾日天氣炎熱,地里干崩崩的,除了有一些土坷垃外,不會弄臟褲子。 鄭裕直接懵了。 他之前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雖然不管是不是錯覺,反正都是鄭之南導(dǎo)致他被棗核噎住,總要找回一點面子。 但現(xiàn)在他看到鄭之南這個硬骨頭的樣子,就不覺得是自己的錯覺了。 那次一定是真的,鄭之南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鄭裕氣紅了臉,矮胖的身材立時從地上彈起來,對鄭之南拳打腳踢。 鄭之南抬起鋤頭,作勢要給鄭裕一下,鄭??吹戒h利的鋤頭底部,立時嚇得連連后退,一邊后退一邊瞪大眼睛對鄭之南說:“你敢,你敢!” 等鄭裕跑到了小路上,才大著膽子說:“你等著吧,我回家就和娘說你今天的事情,你看她怎么收拾你!” 鄭之南倒不是真要用鋤頭打鄭裕,就是嚇唬嚇唬他。 看他快速離開后,也不著急,繼續(xù)干活,等到半個時辰后才慢悠悠的往家走。 此時的鄭裕吃過午食就繼續(xù)說剛剛回來的事情。 “真的,娘,鄭之南他剛剛想打死我!” 鄭北看一眼兒子,心里嘆了口氣,真是謊話連篇,給鄭之南十個膽子,他都不敢這么干,他敢這么干,會不知道是什么下場? 鄭娘子雖然寵愛兒子,但也不是個心里沒成算的,對于鄭之南,根據(jù)她的了解,鄭之南會想打死兒子? 定是兒子還在起上次吞棗的事情,遷怒了鄭之南,所以找這種完全沾不上邊的借口,想要她狠狠責(zé)罰教訓(xùn)鄭之南。 周連義走了,鄭娘子用不著拜托鄭之南,倒也可以裝糊涂聽兒子的話狠狠收拾一頓鄭之南,給兒子出出氣。 可是她是怎么都不會信兒子的話,而且她最近發(fā)現(xiàn)兒子謊話越說越不心慌,特自然,這種毛病其實可養(yǎng)不得。 鄭娘子一邊想幫兒子教訓(xùn)鄭之南,一邊兒又不想讓兒子養(yǎng)成謊話成性的習(xí)慣。 一時有些猶豫。 鄭??吹剿镆粍硬粍?,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撩起來看看他,著急的只想拉扯鄭娘子,讓她回過神來。 “裕兒啊,娘知道你素來不喜你兄長,可你也不能找這樣敷衍的借口,你以為娘會信嗎?你完全可以告訴我你不喜歡他,想教訓(xùn)他,用得著專門編個瞎話告訴我?說謊是不好的,特別是跟你爹還有你娘這么說,尤其是你娘我,你竟然也編瞎話?”鄭娘子這么對鄭裕說,還是鄭北離開后她才說的。 畢竟鄭之南雖然是鄭北前一個妻子生的,但那也是鄭家的骨rou,她使喚使喚,責(zé)罰責(zé)罰,誰都不會挑理,畢竟本朝看重孝道,母親教訓(xùn)孩子,不論是親骨rou還是繼子繼女,都是很正常的舉止,她其實打的還算輕的,鄭北懲罰兒子那才叫個恨,有時候都能打出血來,和鄭北的一比,鄭北自然覺得她責(zé)罰的不過是毛毛雨,不算什么。 鄭娘子趁著鄭北走出去說也是為了自己的形象著想。 鄭裕漲紅了臉說:“我真沒有說謊,是真的,他今天推了我,還想拿鋤頭打我,要不是我跑的快,他沒準已經(jīng)把我打死在地里了。” “說謊都不會,你今早離開的時候還說去找趙家二狗子玩,怎的又跑去地里找他?”鄭娘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母子倆說著說著,鄭之南扛著鋤頭回來了。 鄭娘子給兒子使個眼色,讓他站在一旁,挽起袖子,拿起棍子就走了出去。 一副看娘給你出氣。 “你看,用不著你特意編瞎話給娘,娘也能幫你收拾他,誰叫他讓你不順眼了?” 鄭娘子輕輕對屋里的兒子這番說完,便冷著臉走了出去。 看著剛放下鋤頭,一臉茫然的鄭之南說:“混賬東西,你可知錯?!” 鄭之南立即跪下說:“兒子不知犯了什么錯,惹得母親大動肝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