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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扔了meimei的書后穿越了在線閱讀 - 第250節(jié)

第250節(jié)

    當(dāng)然,也僅僅只是喜歡而已,鄭之南最愛的人永遠(yuǎn)是自己,他會有一點心動,有一點好感,會對這個人的一舉一動感動,但并不會迷失自己。

    按道理來說,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這么多世界,和那么多人有過感情糾葛,心應(yīng)該越來越硬才對。

    但他對陳益并沒有內(nèi)心里抗拒,他喜歡這個大男孩的真摯樸實,全身心的投注愛給他。

    從不懷疑他的道出口的愛,還有任何一句話。

    百分百的愛和百分百的信任,以及百分百的珍惜。

    他雖然最愛自己,也是個自私,有時候也有陰暗情緒的人,但這并不能說他可以永遠(yuǎn)冷血無情從不為別人的付出感到動容。

    對陳益,他是有所動容的,也給予過真心的回應(yīng),但也就是喜歡而已,沒有到愛。

    喜歡加上一點心疼,再沒有旁的心思。

    在這個世上,鄭之南最在意的人不過四個。

    三個親人,一個他。

    一個他,讓他從此再也不敢和誰走得近,因為怕失去的痛。

    太痛了,以至于害怕那些往事襲來。

    鄭之南不敢去回憶往事,情緒走到了這里,立即就握緊了拳頭不讓自己去回想。

    就像是有無數(shù)的針在輕輕的刺著脆弱的心房,倘若再細(xì)想下去,必然是要刺穿心房,從一倍的疼變成百倍千倍的疼。

    當(dāng)鄭之南失去意識的時候,他對著心里白發(fā)蒼蒼的陳益說:“再見?!?/br>
    這一聲再見是永別。

    雖然是書中的人,可也是真實陪伴了一生的人啊,他到現(xiàn)在仍然能想起來他躺在病床上被陳益握著手的畫面,他們都老了,陳益哭得像他們初次抱在一起那樣,那個無助的抱著他問怎么辦的男孩。

    緣分就到這里了。

    等鄭之南再次醒來聽到了聒噪的謾罵聲,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聲音從外面的院子里傳來。

    “也不知道裝什么病,不就是從樹上摔下來,這都躺了兩天了,光哼哼不下床干活,怎么的,還想我們養(yǎng)著這么一個只吃不干活的廢人?”

    當(dāng)外面的女人用刺耳的聲音謾罵的時候,鄭之南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還有身上穿的蓋得。

    從房屋設(shè)計和身上的衣著,還有屋里簡陋的陳設(shè)來看,這不像是現(xiàn)代社會,其實別說陳設(shè)了,鄭之南住的這屋子只有一張床和一張凳子,除此之外在沒有其他,房子不像是用土蓋起來的,像是用木頭搭成,然后圍了基層干草,非常簡陋。

    也不像是原始社會,看衣著就知道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文明,鄭之南從床上坐起來,一邊揉著腦袋,一邊看自己的袖子。

    里衣里褲,床下一雙打了補(bǔ)丁的鞋子,都是古代樣式。

    穿到了一本古代小說里?

    應(yīng)該是了。

    只是不知道是架空的古代社會還是現(xiàn)實中的朝代。

    既然是困難模式,穿到了這么一個地方,那么已經(jīng)體現(xiàn)了困難,鄭之南大膽的猜測一下,環(huán)境如此艱難,劇情方面應(yīng)該不會太讓他頭疼。

    按照古代的封建制度,作為男丁的自己沒有被當(dāng)成命根子也不應(yīng)該被那個女人這么對待吧?

    初步推斷,要么是寄人籬下,和對方是親戚關(guān)系,要么是繼母之類的角色。

    這樣想的鄭之南艱難的拿起床上扔著的衣服套在身上。

    聽那女人罵的內(nèi)容,自己應(yīng)該是摔壞了腦袋,他摸了摸腦袋,果然在左邊那個地方摸到了一個痂,很粗糙,應(yīng)該是用燒火灰止血的。

    光看這家的環(huán)境就知道是窮人家的孩子。

    攤上個繼母,這次不死,只能說是因為他穿過來的緣故,真身估計早嗚呼了。

    鄭之南只是暫時推測是繼母,也有其他可能,但繼母的可能更大一點。

    這樣想著,鄭之南已經(jīng)把衣服給系好了,短打,沒有綢緞衣衫那么繁復(fù),打個結(jié)就好了,褲管扎進(jìn)短靴里。

    把頭發(fā)重新梳起來扎個道簪。

    這才往外走。

    本來鞋子上就好多補(bǔ)丁了,看衣服才知道什么叫補(bǔ)丁打補(bǔ)丁,袖子也是從小改成大的,袖子和褲腿是一圈加了一圈縫上去的。

    這家看來挺窮的啊。

    這樣想的鄭之南垂著眸走到了院子里,眼角余光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叉著腰罵罵咧咧的女人,大概三十上下,面皮略黑,身形頗為壯碩,眼眸透著兇悍,她身后的房檐下蹲著一個干干瘦瘦的男人。

    鄭之南一走出來,全都看向他。

    男人立即站起來對鄭之南說:“醒了,醒了就趕緊去放羊割草,回來了把草剁了喂雞喂鴨,別礙你娘親的眼。”也不管鄭之南是剛醒過來,身體還在虛著。

    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從無里面走出來一個小鄭之南這具身體幾歲的男孩,穿得衣服一個補(bǔ)丁都沒有,梳著童子雙髻,比起鄭之南的瘦削,這孩子可壯實多了。

    走出堂屋,站在房檐下,和他娘一樣叉著腰對鄭之南說:“裝?。 ?/br>
    男人叫鄭北,鄭之南是他先夫人跟他的孩子,現(xiàn)在院子里站著的是他的繼室,身邊的男孩則是他的第二個孩子。

    俗話說的好,沒娘的孩子像根草,別說這鄭家都是鄭娘子把持著,鄭之南就是這草中草,弟弟吃rou他喝湯,有時候連口rou湯都不會給他,清湯寡水的稀飯也就對付過去了。

    人口簡單,鄭之南覺得自己猜得沒錯,這一看就是后娘和后娘生的弟弟,有了后娘這爹應(yīng)該也成了后爹。

    不然怎么解釋的通兩個兒子,一個穿補(bǔ)丁瘦的被風(fēng)吹下就要倒下似的,另一個新衣服新鞋子,比他矮但身體比他寬多了。

    不這么想,完全解釋不通啊。

    古代應(yīng)該是物資貧乏才對,特別是這村子里面種田的民戶,很少有吃的這么壯實的,這一看就是光吃不干活,不然也養(yǎng)不出來這一身膘。

    鄭之南心內(nèi)唏噓,手上也沒停,依言去拿大大的背簍和磨的尚算鋒利的鐮刀,然后去羊圈牽羊。

    鄭娘子看到鄭之南那陰不死陽不活的樣子就來氣,走上去用指頭狠狠戳著鄭之南的頭說:“我看你今天是不是也要再摔一次,這次要摔就直接摔死別回來了,摔不死別再想我們管你一口飯,直接滾出鄭家當(dāng)乞丐去!鄭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連口飯都不給你這個繼子吃!”

    鄭之南本來頭就還在疼,被戳了好幾下,頭更疼了。

    奈何什么情況都還不是很了解,貿(mào)然反抗未必有好下場。

    還是先去外面散散心再從長計議。

    鄭之南牽著一只羊走出了鄭家的院子,走出了院子也不敢回頭去看,走的遠(yuǎn)一些了才側(cè)過臉去瞄兩眼,這才發(fā)現(xiàn),其實鄭家的房子還行,土房,看著也結(jié)實,一開始他以為所有的房子都和他的一樣是木屋草房,但其實他們這個家,只有他一個人是住在用干草圍起來的木屋中。

    屋旁邊就是一個草棚,草棚下面放著干柴。

    第218章

    因為不熟悉地界, 鄭之南考慮再三,選擇往有山的地方去,山腳下涼快一些。

    這個點太陽挺毒辣的, 大多數(shù)人都應(yīng)該在歇晌,等太陽不那么大的時候才會出來干農(nóng)活。

    鄭之南快步走到了一處有陰涼的大樹下,這個地方離村子挺遠(yuǎn)的,不怕被家里人看到他的一舉一動。

    確認(rèn)沒什么問題后鄭之南才敢放下背簍靠坐在樹下的石頭上休息。

    剛剛那女人吵吵的腦仁現(xiàn)在都還在疼。

    既然是摔下來,肯定是腦震蕩, 上個世界就腦震蕩了一次, 這個世界又腦震蕩, 鄭之南有些唏噓。

    他真是跟腦震蕩干上了。

    靠坐在石頭上, 鄭之南把繩子系在一棵手臂粗的樹上, 讓羊在樹周圍吃草, 自己摘了一片大葉子蓋在臉上, 枕著手臂靠在樹旁邊理思緒。

    無能無情的父親加一個彪悍的繼母, 還有一個弟弟, 而他就是那個沒人疼沒人愛的草, 哦不,是大哥。

    這是初步的人物關(guān)系。

    看了下自己的身形, 應(yīng)當(dāng)有個十五六歲了, 這年紀(jì)在古代大部分都成親了,有的甚至都當(dāng)?shù)? 而他呢?

    應(yīng)該是多吃一口飯都被嫌棄的存在吧。

    休息了一陣后, 鄭之南腹中翻滾, 想起來自己醒過來后東西也沒吃就被趕出來割草放羊了。

    他掀開面上的葉子四處打量,背著背簍牽著羊往山上走。

    這是他去了這么多世界后,第一次來到古代世界,他之前也考慮過或許某一天會到古代生活,因此學(xué)了很多適合在古代發(fā)揮的技能。

    上山打獵經(jīng)歷過獸人世界自然不在話下,但種田,務(wù)農(nóng)知識也是一點不虛。

    當(dāng)然了,制作肥皂,釀酒,食譜這些他都靠著在其他世界的時候有所涉獵,這些技能其實都是爛大街的穿越必備技能,簡單易學(xué),更重要的是好上手,材料也好找,除此之外,其他的他也學(xué)了不少,好在他腦袋瓜子還不錯,記性挺好,加上他對很多東西也時常溫習(xí),自然刻在了靈魂里,輕易是忘不了的。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還太早,先找點東西吃才行。

    家里不給吃,這山上還沒點東西可以吃了?

    鄭之南牽著羊往山上走,邊走邊撿了個粗細(xì)合適的木棍,用鐮刀把頂部削尖,把突出的地方削平整順手,背著背簍牽著羊到一處有山間溪水的地方停下來,把羊拴在一旁吃東西,扔下背簍就去抓兔子。

    不費多大一會兒功夫,就抓了一只兔子,還從鳥窩里摸了幾顆鳥蛋。

    升起火后,把鳥蛋扔到火堆里,接著去溪水旁邊處理兔子,最后又叉了兩只魚,全部處理干凈,插到準(zhǔn)備好的樹枝上,放在火堆上翻烤。

    雖然什么作料都沒有,但鄭之南正是饑餓的時候,光是烤的流油就足以讓他覺得滿足了。

    餓的時候,吃口饅頭都覺得是甜的,何況是吃rou了。

    鄭之南把摘來的兩顆紫紅色的野果子咬開,將酸甜的汁水?dāng)D到rou上。

    一只兔子,兩條魚全部被鄭之南吃完了。

    怕猛地吃這么多油膩的受不住,鄭之南又去摘了一些助消化的成熟果子。

    這種在山上行云流水的一番動作,讓鄭之南又想起了獸人世界的事情。

    忍不住有些悵然。

    悵然著也不耽誤他從熄滅的火堆里扒拉出鳥蛋來吃。

    真香。

    餓久了,吃多少都不嫌多。

    鄭之南吃完了鳥蛋告訴自己不要再吃了,不然晚上該肚子疼了。

    稍作休息,鄭之南開始割草。

    動作利落,一點都不嬌氣,從他的肌rou反應(yīng)來看,割草什么的,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做,所以一點都不覺得別扭甚至是生疏,很順手。

    等鄭之南弄完這些,太陽西斜,背著滿滿一簍草,牽著吃得肚兒圓的羊往家走。

    他不僅在山上吃飽喝足,還找了一株草藥,準(zhǔn)備晾曬后泡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