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鄭之南在送俏俏的時候,也和老師說了他要出差三天,這三天都是俏俏的叔叔來接孩子,還給老師看了吳宴的照片,以及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 周日的時候,鄭之南就和俏俏說了周一到周三要住在吳叔叔家,周四他就回來了。 俏俏一如既往的沒有鬧脾氣,也沒有不答應(yīng)。 她只說了一句話:“爸爸要早點回來?!?/br> “爸爸一定早點回來?!编嵵洗饝?yīng)俏俏。 一切都辦妥后,鄭之南回家去拿行李,他要拿著行李先去一趟公司,助理和副經(jīng)理會和他一起去。 鄭之南管理公司的方式其實和現(xiàn)在很多老板的管理方式不一樣,他喜歡放權(quán)給下面,一層層的放出去,絕不什么都包攬到自己身上,既然都是自己親自聘請來的員工,自然要交付出信任,而且作為最高領(lǐng)導(dǎo),把大大小小的決策權(quán)都攬在自己身上,早晚得累死。 理智的管理者,不會這樣做。 所以就算鄭之南帶和副經(jīng)理一起出去談合作,公司也照樣在運轉(zhuǎn)。 寬松和信任的氛圍讓員工們更加干勁十足,不想辜負這份薪水還有這份來自最高決策者的信任。 而且福利也是業(yè)界公認的好,從不隨便要求人加班,就算需要加班加點也不會讓員工白干,按照規(guī)定發(fā)放加班費,還會準備吃的給大家加班的時候吃。 公司在一步步擴大,管理制度也在一步步完善,這讓大家更加有勁頭去奮斗,因為大家完全可以預(yù)見,只要繼續(xù)堅持下去,美好的未來在等著大家。 在出發(fā)去機場的路上,本來一切都按部就班,但是車子卻被攔住了。 道路上忽然出現(xiàn)幾輛車,把他們逼停后,穿著便服的一群人圍攏過來,司機還有助理,以及副經(jīng)理都有些詫異和不安。 畢竟對方來意不明,還逼停了他們的車。 只有鄭之南心里放下了一塊石頭,該來的終于來了。 他以為會一直讓他這么平順的發(fā)展下去。 果然,劇情從來沒有讓他失望。 在那群人走近之前,鄭之南交代了助理和副經(jīng)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然后對他們說:“我可能和你們不能一起過去了,我不在的話,你們兩個有信心把合同拿下來嗎?” 副經(jīng)理雖然忐忑,但問到工作方面的事情就恢復(fù)了狀態(tài),點著頭說:“可以,請董事長放心?!?/br> “好,那我就放心了?!痹舅^去,只是想讓這次的合同更加順利保險的拿下,但現(xiàn)在他肯定去不了,自然把該交代的交代,不過就算沒拿下,他也不會怪他們,盡力而為吧。 當那群人走近敲了敲車窗后,鄭之南抿著嘴搖下車窗,想聽聽他們要說些什么。 那些人拿出證件,對鄭之南說:“有人舉報,說你sao擾他人,我們需要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diào)查?!?/br> 鄭之南淡定地說:“可以給我看一下你們的證件嗎?” 對方很坦然,把證件遞給鄭之南,看到鄭之南翻看了兩眼,眼神藐視,嗤笑著說:“是真的吧?” 證件的確是真的,這年頭想造假,一般人也不敢隨便造這種警官證。 對方笑,鄭之南也笑,說:“真的?!?/br> 可能鄭之南笑得太從容了,為首遞證件的人眼神微微錯愕,然后冷下面,沒再多說什么。 鄭之南自己打開車門走出來,跟著這一行人坐上車。 臨上車之前,和兩個下屬擺了擺手,讓他們不用擔心,然后才坐進車里離開。 鄭之南有信心就算自己不在公司個把月,公司也能照常運轉(zhuǎn),再不濟還能去求助同為大股東的賀蘭棠。 他這種情況太特殊了,若是平常,賀蘭棠在公司沒什么決策權(quán),但他都進去了,就另當別論了。 他最擔心的還是俏俏,不過俏俏在吳宴那里,他對她的安全不會有什么擔心,唯一就是怕孩子想他,而他遲遲沒回去。 鄭之南雖然知道自己會有磨難,但他不知道這個磨難是誰帶給他的。 有些沒頭緒。 隱在暗處的白羌,鄭之南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 所以沒想到是白羌。 但是在被審訊的時候,他從那些人的口里知道了一些舉報情況。 比如說,有人說他犯了流氓罪,和一個男的親親我我。 他最近就和兩個人“親親我我”,走的比較近。 一個是賀蘭棠,一個是陸知易。 按照攻略人物的設(shè)定,賀蘭棠應(yīng)該不會這么傻逼的把他折騰到牢里。 不然等他出去了,劇情里的原主能原諒這個傻逼,他鄭之南都不會原諒他這個傻逼。 他如果獨自一個人還好說,可他還有個孩子啊。 不為了他考慮,也得想想孩子,這事兒能不能這么干。 所以賀蘭棠自動被鄭之南排除到了疑似人員中。 他把目標鎖定到了陸知易身上。 陸知易最近也還是對他很殷勤啊,三天兩天跑他公司,弄的公司里不少人都覺得他們關(guān)系特別好。 雖然他也沒和陸知易走的多近。 自從答應(yīng)陸知易陪他走了幾個地方后,鄭之南就恢復(fù)了從前的狀態(tài),不怎么理會陸知易,現(xiàn)在都是陸知易單方面往輕風(fēng)跑。 想到這里,鄭之南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會不會是因為陸知易跑這里跑的太頻繁,驚動了他那個未婚妻。 所以未婚妻發(fā)現(xiàn)他們倆之前的事情,再聯(lián)想現(xiàn)在陸知易的行為,以為他們倆勾搭在了一起。 所以舉報他犯了流氓罪? 鄭之南因為不知道白羌,所以下意識想到的是白毓。 雖然這個結(jié)果很接近了。 想到從別人嘴里聽到的流氓罪。 鄭之南苦笑了。 他當初在現(xiàn)實世界,為了排擠同性戀群體,特意了解了一些關(guān)于同性戀的法律條文和一些相關(guān)的知識。 知道在60到90初期這個階段,有一項特意針對同性戀的罪名。 那就是流氓罪,強jian犯和壞分子。 甚至在那個時期,有一批便衣專門去抓這種群體,抓去勞改,甚至有的還會被判刑,流氓罪有的能被判2年,最高還有7年的。 有的便衣還會釣魚執(zhí)法,故意做一些曖昧的舉止,引同性戀靠近,然后再以流氓罪抓回去,當時有個暗語叫摟草打兔子。 而同性戀就是兔子。 當時他查到后覺得現(xiàn)在沒這個罪名就特別可惜,覺得這些人就應(yīng)該進去待著,被隔離,不應(yīng)該在社會上禍害人。 怎么都沒想到,來到虛幻之境的世界,竟然自己體驗了一把沒有傷害任何一個人,卻只因為是性向的問題就被蓋上了一個流氓罪。 通過簡單的審訊后,鄭之南被拘留了。 拘留其實不可怕。 比較讓人不自在的地方在于,關(guān)于他性向的問題被隨意的說給其他同為拘留的人,然后那些人用嬉笑鄙夷的眼神看他,然后大肆說一些侮辱他的話。 比如說,兔爺,兔子,這些外號還算能承受。 但有些說的更加扎心捅肺。 “惡心人,你這種人活著浪費糧食,怎么不去死?!?/br> “看到都顯臟,聽說大白天和一個男的走在一起?!?/br> “嘿嘿,你說倆男的怎么干???” “捅p眼唄?!?/br> 鄭之南靠在墻角坐著,任他們說話諷刺他。 其實他現(xiàn)在不難受,只是感慨和唏噓。 因為看到這些人,就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他甚至能理會這些人為什么這么說他。 因為覺得同性戀很臟,讓人厭惡,所以歧視,鄙夷,欺辱。 同時也恐懼這種人的靠近。 仿佛一旦靠近,就會像沾染了瘟疫一樣被同化了。 當初的自己,大概做夢都沒想到現(xiàn)在的他會經(jīng)歷現(xiàn)在的情況。 現(xiàn)實世界里經(jīng)歷過這個時期的人,該有多么絕望呢。 甚至?xí)慌行?,會被送去勞改?/br> 以前不覺得這些行為過分的鄭之南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有時候漠視也是有罪的。 漠視就像在助漲這種鄙夷歧視行為的發(fā)生。 或許是鄭之南淡漠的樣子讓這幫人覺得不夠痛快。 也或許是鄭之南和其他來到這里的流氓犯不同,一點都不惶恐膽怯,讓這些人想殺殺他的銳氣。 他們覺得淡漠的鄭之南是在藐視他們,讓他們很不爽。 怎么打起來的,可能是有人推搡他,把他往其中一個人的胯下推,所以鄭之南毫不猶豫的反擊了。 嬉笑聲也因此中斷,有的是數(shù)不盡的臟話。 “真是給臉不要臉!”有人罵了句臟話后這樣說。 雖然這具身體沒有任何的格斗經(jīng)歷,也沒有肌rou反應(yīng),但那些動作,那些招數(shù),他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世界,鞏固訓(xùn)練,早已刻入靈魂,又怎么會因為換了個身體就都盡數(shù)忘掉。 鄭之南抬手揮開旁邊的人,然后又抬腳向面前的人踹去,一腳把他踹到了墻上,然后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鄭之南冷笑一聲,覺得很可笑。 這么大的動靜都沒有任何一個看管的人過來查看一下。 所以鄭之南開始和四五個人對打,擅長街頭斗毆的人,沒那么容易被鄭之南控制,所以鄭之南也沒有多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