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鄭之南一臉不能這么說的樣子道:“只是畫個人像而已,這都是最基礎的?!?/br> 鄭之南不用去畫室學,游馳專門給他請了一個美術學院專業(yè)的老師過來,一三五過來教鄭之南。 白天游馳去公司,鄭之南就在家里學畫畫。 老師和一般書中的那種藝術老師不一樣,沒有留著長頭發(fā),也沒有胡子拉碴,頭發(fā)很短,濃眉大眼高高大大,穿著白襯衫,就算是圍著圍裙,也像是個走在t臺上的模特。 看著蠻年輕,好像是研究生畢業(yè)后就被聘請為了學校的老師,作為青年畫家在圈子里也有不錯的評價,舉辦過不少畫展。 周長平看著模樣認真但透出幾分癡的鄭之南,心情復雜。 一開始見到這個學生的時候,他沒想到并不是個孩子,而是個成年人,成年人學畫畫的也有,但畢竟是少數,但這就算了,沒想到還是個腦袋有些問題的學生。 然而交了半個多月后,這看著有些癡傻,反應遲鈍的學生在這上面的確有些天賦,說其他的可能慢半拍,但是對畫畫的理解還是很快很準的,有時候就算畫錯了,他指導后,也能很快就改正過來。 乖巧聽話,長得也好看,對待畫畫也很認真,這樣的學生,沒有哪個老師不喜歡。 其實認真來講,這個似乎遭受過重創(chuàng)導致現(xiàn)在行為遲緩的學生,年齡應該和他差不多。 鄭之南畫畫的時候,周長平站在鄭之南的身后,看到了他頭上的那塊疤痕,不算大,但比較長,當時應該流了很多血,雖然被濃密柔順的頭發(fā)覆蓋著,從上往下看,看是能看到那一抹淡淡的白色疤痕。 周長平問鄭之南說:“陸淵,這里是怎么弄的?” 鄭之南說:“被壞人砸的。” “壞人?” “恩啊?!?/br> “陸淵,我每次過來,你都在家里沒出去過嗎?” “是。” “你這樣多久了?” “一直都是這樣呀?!被卮鸬姆浅kS意,似乎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而鄭之南的話卻讓周長平陷入了沉思,本來畫家的思維就很豐富,結合鄭之南的情況,周長平都快以為鄭之南是被囚禁在這座金絲牢籠里。 “那你不想出去玩嗎?” “不出去,外面太多壞人了,在家里安全?!?/br> 周長平暗自搖了搖頭,這話怎么聽怎么像是別人灌輸給他的,欺騙他,然后繼續(xù)生活在這個金絲籠里,周長平想到這里告訴自己不要打聽太多,免得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他接這份工作,一是薪金非常高,而他需要錢,二是自己的師兄是這位游家的親戚,沾親帶故,更不好得罪。 可能是因為可憐這么一個有些癡的人,周長平格外照顧鄭之南,也會多和他溝通,想挖掘出他更多的天賦,因此師徒倆的感情越來越好。 這天游馳回來,推開畫室就看到鄭之南手拉著周長平的胳膊,似乎正在和他說著什么,笑瞇瞇的,心情很好的樣子,在他這個表情的襯托中舉止似乎也格外的親密。 游馳覺得這個畫面很刺眼。 在他的心里,能讓鄭之南這么親密對待的,只有他。 看到游馳,周長平拿著畫站了起來,頷首問好,舉止沒有什么問題。 鄭之南則高興的走過去,雙手抱住游馳說:“你回來了!”一如既往的充滿期待。 游馳則表現(xiàn)的像是沒有多在意剛剛鄭之南靠周長平有些近,還拉對方手臂這件事。 游馳打量了下周長平的神情,對鄭之南說:“還有半個小時下課?” “對啊?!?/br> “那你們繼續(xù),我先去洗個澡換套衣服?!边@話則是對周長平說。 周長平點點頭,看著游馳走出去后,繼續(xù)和鄭之南聊剛剛他畫的畫,然后指出哪里需要下次改進或者加強。 等周長平上完課,鄭之南把東西收拾好,卻發(fā)現(xiàn)本來說是去洗澡的人仍舊西裝革履。 鄭之南疑惑的看了一眼游馳,走過去,只是他還沒走過去,游馳就抱起他,把他放在了長桌上。 長桌一半放著一些顏料和不同畫筆,另一半則放著畫紙。 鄭之南被放在桌子上,手搭在游馳的肩膀上。 游馳這個時候已經把外套脫了,領帶也抽了出來,只是沒有把領帶扔到一邊,而是將鄭之南的手捆在了一起,鄭之南被捆也沒有抗拒,只是好奇的看著這么做的游馳。 他微微歪頭問:“我們是要玩游戲了嗎?” 游馳把鄭之南的手捆住后,頭從他的手臂里傳出來,這樣鄭之南的雙手就好像在圈著游馳的頸脖一樣,兩人很親密,也貼的很緊,游馳說:“是的,玩游戲,想玩嗎?” “想。” “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br> “有多喜歡?” “很喜歡很喜歡?!?/br> “那他呢?” “誰?” “周老師。” “也喜歡周老師!”鄭之南語氣坦然,然后笑著看著將他雙腿抬起來然后示意他勾住他的腿,鄭之南照做了。 游馳聞言,眼神暗了暗。 結合的時候,那里有些干澀。 而且這個姿勢讓鄭之南有些微微的難受。 “我有點難受?!编嵵嫌每蓱z巴巴的眼神看著將他慢慢抱到畫室一角的游馳,他的背被游馳推在墻壁上。 身后是墻壁,身前是游馳,哪一面都親密無間。 鄭之南知道游馳在吃醋,只是裝作什么都不懂的陪他玩。 讓他的醋味越來越大,當然,這個過程他可能會不好受,但付出也是值得的。 最后鄭之南哭了兩次,手腕因為被綁著掛在游馳的脖子上,不能使力,長時間這樣導致手腕已經紅成一片了,大概明天起來會變成紅紫色。 套子用掉了三個,灌了不少東西扔在地上。 衣服也零零散散的丟在地板上,畫面一度yin靡到讓鄭之南懷疑游馳今天吃了藥,不然怎么會這么瘋狂。 游馳聽到了滿意的答案才放了鄭之南。 他讓鄭之南說了很多遍:“只喜歡游馳一個人,其他人都不能喜歡,誰都不可以。”霸道又幼稚。 后來兩人一起洗了澡,鄭之南因為病過一場,身體素質不如游馳,其實就算不病這一場,身體素質也沒有游馳好,所以游馳換好衣服等著鄭之南一起下樓用餐時,鄭之南坐在衣柜里睡著了,衣服都沒扣上。 游馳走進衣帽間看到的就是他靠在衣柜里睡的正香。 雖然困,但飯還是要按時吃,因此游馳蹲下來幫鄭之南扣好衣服,直接將鄭之南抱了起來。 到了樓下,把他放在椅子上才叫醒他。 鄭之南被叫醒后就紅著眼睛像個小兔子似的吃自己碗里的飯,都不敢看游馳。 游馳看到鄭之南這樣,其實也有點懊悔,因為這是他在鄭之南失憶后第一次玩的這么狠,這么重,雖然和從前比就是小巫見大巫,可對于從來都是被小心溫柔對待的陸淵來說,今天下午的游馳是很可怕的。 霸道,蠻橫,充滿了獨占欲,還有不滿。 鄭之南的表現(xiàn)很正常,因為這是他作為失憶的陸淵第一次見到游馳對他這么狠,害怕才對,表現(xiàn)的習以為常才叫奇怪。 游馳也知道自己對鄭之南狠了一點,吃飯的時候恢復到之前的溫和體貼,就像那會兒發(fā)生的事情只是鄭之南的一個錯覺。 鄭之南也慢慢的表現(xiàn)成剛剛的那個游馳只是他的一個幻覺,畢竟現(xiàn)在的游馳還是對他很好很好的那個游馳。 從抗拒到軟化再到恢復信任,這是一個漸變的過程。 游馳看到自己成功洗白了自己,在心里松了口氣,同時他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越來越在意自己在鄭之南心里的想法,甚至擔心剛剛自己那樣對他,雖然很爽,可卻讓他很害怕。 如果以后他都用很害怕的眼神望著他,游馳覺得自己會受不了,他喜歡看到鄭之南對他充滿信任和依賴的眼神,而不是恐懼不安想要逃避。 從前他沒有那么在意鄭之南的時候,甚至喜歡看到鄭之南露出膽怯惶恐不安的神情,可以隨便玩弄。 但現(xiàn)在他做不到像之前那樣對待鄭之南。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越來越在意這個人,越來越喜歡這個人,開始計較他看別人的眼神,說那些無心之語的話讓他嫉妒,甚至后怕那會兒對他的狠。 想到這里的游馳抬眸去看鄭之南。 并不知道游馳內心在想什么的鄭之南拿起筷子給游馳夾了一塊雞翅說:“特別好吃哦,你吃?!闭Z氣里都是要給自己喜歡的人分享好吃東西的單純。 游馳夾起雞翅說了聲謝謝。 然后鄭之南聽到系統(tǒng)提示音。 系統(tǒng):好感度上升至89。 大概是懊惱加心疼讓這一波好感度又有了提升。 鄭之南聽到數字后笑得更開心了。 晚上可能是為了彌補那會兒在畫室的狂亂,游馳什么都沒做,兩人只是躺在床上聊著天。 翌日,不知道是不是游馳特意交代過的,當周長平和鄭之南走到畫室,開始上課,鄭之南發(fā)現(xiàn)畫室沒有被收拾過,那些套子還在地上。 而坐在畫板前,慢慢脫下外套,穿著短袖t恤的鄭之南手上的紅紅紫紫落在周長平的眼里就格外的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鄭之南像是沒看到那些套子一樣,拿起鉛筆繼續(xù)畫底稿。 周長平則因為地板上的奇怪東西還有鄭之南的手腕而心生疑竇。 鄭之南仿佛對什么事都一無所知,也沒有像周長平那樣一直看地板上的東西,還有亂亂的桌子。 周長平沒有忍住,問了一句。 “陸淵,游先生對你好嗎?” “好啊。”鄭之南不假思索的點著頭說。 “那,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是做游戲弄的。” “怎么做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