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他下來的時候,一路上都有不少歌手和他打招呼,說他剛剛的表演很精彩。 鄭之南一一謝過。 因為金曲獎所在的城市離帝都比較遠(yuǎn),所以晚上他會和許多明星一樣留在這座城市一晚,因為這幾天為了調(diào)整金曲獎的通告,鄭之南其實并不著急趕下一個通告,心情相對來說比較輕松,準(zhǔn)備晚一點還要去吃夜宵。 多虧了作者的設(shè)定,讓他擁有了狂吃不胖和狂曬不黑的技能,因此吃東西從來不用太忌口或者節(jié)食什么的。 一想到晚上可以吃當(dāng)?shù)匦〕砸瓜?,鄭之南還挺期待的。 為了晚上有精神,鄭之南沒有去前面的觀眾席觀看頒獎禮,而是去了金曲獎安排的休息室休息。 “小周你不用陪著我了,我卸完妝換好衣服就去休息室睡一會兒,等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你來叫我就行,你可以趁著這會兒去前面看看節(jié)目?!?/br> 小周的偶像是曾經(jīng)的小天王,現(xiàn)在的天王,咖位很高,難得一見,這次能有幸過來金曲獎也多虧了鄭之南,他聽到鄭之南批準(zhǔn)他去前臺看,心早就飛到外面去了,但還是有些忐忑,因為他的職責(zé)就是陪在鄭之南的身邊,他說:“真的不用我陪嗎?云姐說要我24小時都得跟著你?!?/br> “不用,反正門外有保鏢們在,怕什么,有些粉絲再恐怖,保鏢還能讓他們進(jìn)來不成?!币驗猷嵵犀F(xiàn)在的人氣越來越高,每次出行都人山人海,沒有保鏢是不行的,很容易被推擠或者產(chǎn)生踩踏事件,為了安全,李云給鄭之南安排了兩個保鏢,一開始想安排四個,但鄭之南覺得太夸張了,后來四個變成兩兩半月交替一次這樣,也可以有個休息的空間。 鄭之南回到寬敞的休息間,讓小周安心去看節(jié)目,自己去了趟廁所后喝了兩口水就披了件外套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金曲獎才剛剛開始,最起碼要三個多小時才結(jié)束,昨天他因為今天的表演一宿沒睡好,這會兒剛好補補覺,晚上也好去尋找些好吃好玩的地方。 他沒立刻離開是因為一會兒還要出席晚宴。 鄭之南足足睡了有兩個小時才被小周叫醒,洗了把臉,換了套衣服就去了舉辦晚宴的酒店。 酒店很大,會場內(nèi)可以說是眾星云集,星光璀璨,鄭之南和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過來和他問好的一一打招呼,滿足所有人拍合照的請求。 因為大家都知道鄭之南出ep的事兒,由裴成祖促成,見到兩人站在一起聊天并不奇怪。 晚宴內(nèi),助理和保鏢都不在內(nèi)場,守在外場,等待和休息,順便吃點東西。 鄭之南喝了一點酒,不然一個個過來都不回應(yīng)一下,也蠻不識趣的。 裴成祖看到鄭之南微紅的臉頰,叫來服務(wù)生,交代了他一句,過了片刻,服務(wù)生端來一杯顏色清透的櫻花色果汁,裴成祖把鄭之南手中的酒杯拿走,把裝著果汁充酒液的高腳杯遞給鄭之南,然后對他說:“你的嗓子不能頻繁飲酒,喝這個吧,不會有人懷疑的,這是勾兌過的蜜桃汁,帶著酒味兒但并不是酒?!?/br> 裴成祖的體貼鄭之南自然沒有拒絕,他對酒這個東西沒多討厭但也沒多喜歡,但他唯一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醉酒的感覺,所以欣然接過果汁,順便對裴成祖表達(dá)謝意。 “謝謝你”說話的時候故意裝出一臉感激的表情,然后笑得坦然,語氣調(diào)侃道:“你比嗓子的主人還cao心?!?/br> 鄭之南的“無心之語”讓裴成祖又是一怔,他忽然迷茫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擔(dān)心主人才格外擔(dān)心他喝酒破壞了他美好的嗓音,還是因為太過在意嗓音的質(zhì)量而做出這一切。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后,鄭之南已經(jīng)喝了兩杯蜜桃汁,加上之前也喝了兩杯紅酒,他對旁邊的裴成祖說:“我去趟洗手間,一會兒就回來?!?/br> 剛剛那個問題只困擾了裴成祖一會兒,他沒琢磨明白,但他想當(dāng)然的覺得兩種原因都有吧,畢竟鄭之南是他的朋友,加上他也的確在意他的嗓子,所以他沒有否認(rèn)自己的內(nèi)心,承認(rèn)兩種都在意,在意嗓子的同時,也擔(dān)心他喝醉。 裴成祖聞言點點頭。 “你去吧,帶上手機(jī),有事兒可以發(fā)短信?!?/br> “好的?!?/br> 鄭之南拿著手機(jī)起身走出會場大門,來到走廊一側(cè)的廁所,人滿為患,鄭之南不得不乘電梯去樓上的廁所。 到了樓上后,人的確少了一些,但還是有,怕引起sao動,鄭之南直接按了更上面幾層,走出來后這里幾乎看不到有人走動。 意外是在他上完廁所洗完手正在擦手的時候發(fā)生的。 有人走進(jìn)來,他本來以為對方是普通人,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對方手里拿著一塊布,他下意識想給靠過來的這人一個過肩摔,但是想想可能劇情走到這里就是要他受點波折,也就沒伸出手去反擊,讓對方得逞,將他弄的渾身無力,眼睛也變得沉重。 是誰忽然要這么對他? 施意? 總覺得按照施意的人設(shè),他是不可能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范青逸,他現(xiàn)在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就算他想做,徐琪都不會答應(yīng)他犯這種蠢事情。 只是還不及他想下去,就徹底的昏了過去。 在他昏過去之前,一個念頭劃過他的腦?!M业莫q豫不是個錯誤的選擇。 等他再次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個人半跪在床上,正在解他的衣服扣子。 油頭粉面的一個公子哥,一看衣著和手上戴的就知道是有錢人,年齡看起來不大,但也不小,估計有個30來歲,甚至能看到一點肚腩的形狀,同時鄭之南可以肯定他沒有見過對方,因為藥效的緣故,他雖然醒了過來,但身體還是沒有力氣,動動手指頭都費力,更別說推開對方了。 對方了解藥效,看到鄭之南醒過來也沒有覺得有什么,還調(diào)笑著說:“寶貝兒,一會兒讓我疼疼你,一定讓你爽翻天?!闭f完露出個yin笑,完全是教科書級別的yin笑,很惡心。 說完后把他襯衣的最后一??圩咏忾_了,光滑白皙緊致的上身袒露在人前,不僅如此,對方還上手撫摸,讓鄭之南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給惡心的,但對方摸了兩下就松開了,這并沒有人讓鄭之南放松心情,以為你對方笑呵呵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還有一粒紅色的藥丸,當(dāng)著鄭之南的面他把藥丸丟進(jìn)了水杯里。 藥丸在水杯中迅速溶解,水迅速變成了粉紅色,他把鄭之南的上半身抱起來,用枕頭墊在他的身后,然后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拿著杯子將粉水灌進(jìn)他的嘴巴里。 鄭之南想掙扎,因為他不知道對方給他喝得是什么,但他別說掙扎了,連合上嘴都做不到,只能唔唔的表示抗拒。 那人邊喂鄭之南,撒了也沒在意,笑著說:“沒關(guān)系,杯子里還有很多,多喝一點,一會兒就讓你欲仙欲死,主動求我干你。” “唔唔——”鄭之南的力氣回復(fù)了一點點,但也是一點點,又被迫灌進(jìn)去幾口后,他斷斷續(xù)續(xù)的吐出一句:“你不怕我報警嗎?” 那人沒回復(fù)鄭之南,而是把杯子里的水都灌干凈后,拿出毛巾給他擦臉上還有脖子上的水珠,邊擦邊說:“不怕啊,等完事兒后我會把你yin亂的樣子拍下來,你如果不想當(dāng)明星,就去報警,反正我會說是我們兩情相悅,你想讓我潛規(guī)則你,我答應(yīng)了,反倒倒打一耙,我家里有的是錢——也有人!”后面一句話他自覺說的很霸氣,因為家里有人,又有錢,讓他無所畏懼。 鄭之南心里冷哼,面上露出個退縮和擔(dān)憂的表情。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并不認(rèn)識你?!?/br> “我這么對你……”那人把鄭之南的襯衫褪下來扔到地上,開始舔鄭之南的臉頰還有脖子。 鄭之南惡心的想把剛剛喝得東西都吐出來,頭無力的外在一邊,心里那叫一個cao蛋。 最好是他想的那樣,裴成祖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過來找他,然后把他救出去,不然等他恢復(fù)力氣,他要直接捅死這個渣子。 “是因為,你對我表弟的所作所為。” “表弟?”鄭之南下意識接話問了一句,“誰?” “杜奧霖啊,他是我表弟,你的粉絲把他罵的也太慘了吧,我看不下去,就想找你晦氣,誰叫你粉絲那么囂張?”其實這都只是他的借口,他在知道表弟被罵小三的時候心里還挺高興的,撿了個笑話,可是在知道鄭之南是誰,長什么樣子后,就心里癢癢,一直在找機(jī)會接近鄭之南,苦于大半年過去了,也沒找到機(jī)會,然后就是這個月,金曲獎結(jié)束后的晚宴在他家旗下的酒店舉行,這完全是有人把小白羊送上門給他宰啊,他怎么可能錯過? 這一個月他一直在布局,還讓監(jiān)控室今天不許開啟監(jiān)控,這樣就拍不到鄭之南出現(xiàn)在酒店的畫面,等到事后再拍他的裸照,還怕他不從?還敢鬧事兒?除非他以后都不想在演藝圈混了。 “他是咎由自取?!编嵵蠑鄶嗬m(xù)續(xù)說完這一句,就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開始發(fā)熱,額頭也在冒汗。 “你給我吃的是什么?!彼麊枌Ψ?。 那人嘿嘿笑著說了一句:“讓你快樂的藥,求我cao你的藥?!痹挾颊f到這個份兒上了,鄭之南又怎么會不明白這是什么藥。 那人說完,看到鄭之南臉上的汗,伸出手去摸他的臉,迷戀地說:“你長得真好看?!比缓笕ビH鄭之南的嘴,有一些力氣的鄭之南張嘴咬住他的嘴唇,狠狠咬住,疼的對方大叫一聲,迅速捏住鄭之南的下巴卸掉他的力,然后捂住嘴巴跳開,疼得亂轉(zhuǎn)。 緩了好一會兒,赤著腳站在一旁的蕭勵,怒火中燒的說:“擦,流血了!”不僅流血還腫了起來。 鄭之南冷冷的看著怒瞪著他的家伙,心里冷哼了一聲,就是要讓你流血,不然我他媽忍著惡心咬你干什么? 傻逼。 第66章 鄭之南看蕭勵剛剛說杜奧霖的眼神和表情就猜得出來, 這家伙不過是打著表弟的借口行歹念而已,杜奧霖知不知道都還不一定。 如果按照他猜想的劇情走向, 這個時候估計裴成祖也快出現(xiàn)了。 于是,鄭之南努力讓眼眶發(fā)紅, 然后聚滿淚水。 他得表現(xiàn)的被欺辱的脆弱不堪, 無助可憐的面對裴成祖,必須要想盡辦法刺激裴成祖。 雖然他這會兒感覺自己渾身酥麻躁動的快瘋掉,可還是要用楚楚可憐的模樣去獲得裴成祖的憐惜和怒火,這樣才有意思嘛。 裴家可也不是一般人家。 得讓裴成祖生氣到把這貨好好折磨一通。 一想到剛剛對方摸他的臉,還親的脖子和嘴, 他都想親自把他踹死。 鄭之南推測的的確沒錯,在他離開了10分鐘還沒回來的時候, 裴成祖就給鄭之南發(fā)了短信,奈何鄭之南的手機(jī)還放在廁所的洗手臺上, 不可能給裴成祖回應(yīng)。 裴成祖又發(fā)了幾條,鄭之南還是沒回復(fù), 他坐不下去, 拿著手機(jī), 不得不起身去衛(wèi)生間找鄭之南,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鄭之南只是忽然肚子疼, 可能還在廁所里。 但是為什么不回短信?這一點就是讓裴成祖無法安下心來的地方。 難道是遇到了粉絲?被攔住了?不可能啊, 因為要舉辦晚宴, 這幾層都不會允許無關(guān)人等出入才對, 更不可能有沒眼色的粉絲將鄭之南攔住不走。 他順著鄭之南的路線,從1樓找到了8樓的洗手間,然后看到了鄭之南的手機(jī),他還擔(dān)心是別人的,為了測試這是不是鄭之南的,他撥打手機(jī),那洗手臺上的手機(jī)果然響了起來。 “之南?” 每個格子間都找過后,裴成祖的心開始下沉。 也是在這一刻,裴成祖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對鄭之南沒有綺念,不僅僅只是朋友之情。 他在擔(dān)心他,這種擔(dān)心已經(jīng)超出了找不到朋友的程度,他甚至感到恐懼。 娛樂圈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明星被綁票甚至被強暴的經(jīng)歷。 然后他走出洗手間,仿佛有人牽引著他一般,他胡亂的在8樓所有房間外面查看,在走到拐彎處最后的一間總統(tǒng)套房時,他竟然看到了鄭之南的鞋子,確切的說,這鞋子并不是在門口,而是有一段距離。 裴成祖撿起鞋子,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胡思亂想,這樣安慰自己的裴成祖還是走了過去,刻意壓低聲線,不讓對方奇疑。 不管這房間里有沒有鄭之南,是不是他想的那樣,他都要進(jìn)去看一看,如果沒有,他會去監(jiān)控室,調(diào)取錄像,或者報警,如果有…… 裴成祖不禁將手里的鞋放在了一旁的地上,握緊了拳頭。 他深呼吸了一下后,調(diào)整了下情緒,敲敲門,說:“你好,剛剛工作人員說電腦上顯示你這間房的電路有問題,怕出意外,特意叫我來檢查一下,只會打擾你三分鐘。” 這個理由足夠真實,也帶著一種不得不讓人打開的暗示。 被暗示的蕭勵捂著嘴巴看了看床上一臉凄楚眼眶發(fā)紅,格外誘人的鄭之南,想著反正一會兒粉水的藥效散發(fā)了他就沒力氣搞事情了,就沒有立時對鄭之南付之暴行,而是走出內(nèi)臥室,關(guān)上門,來到外間的客廳,走到門口,注意力都在自己嘴巴上的蕭勵就這么打開了門,豬腦子的他根本沒想過有可能是假冒的電工。 想當(dāng)然,門一開,裴成祖兩個動作就把蕭勵給控制住,然后用腳關(guān)上房間門,毫不猶豫開始搜查房間。 蕭勵只覺得某個地方被裴成祖捏了一下,半個身子都酸麻到不能用力,然后麻利將他的雙手反剪到身后,蕭勵是背對著裴成祖的,他根本沒看到裴成祖的樣子,他連叫都沒叫就眼睜睜看著門被關(guān)上,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有多好,他再清楚不過。 沒看到臉的蕭勵以為是遇到了歹徒,立即說:“不要沖動,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給你錢。” 裴成祖沒有理蕭勵,他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結(jié)合洗手間的手機(jī),走廊外的鞋子,他已經(jīng)百分之九十確定,鄭之南一定在這個房間——想到這里的裴成祖在外間一無所獲后,打開了內(nèi)室的門,猝不及防,看到了床上衣衫凌亂,眼眶發(fā)紅含淚,正痛苦不已的鄭之南。 那一刻,裴成祖心中壓抑住的那抹怒氣全部釋放了出來,他毫不猶豫把蕭勵的胳膊給拽脫臼,然后狠踹他的膝蓋,讓他疼得沒有力氣離開,最后把他隨手丟開,蕭勵因為雙手脫臼慘叫幾聲后整個人都砸在墻上又掉到地板上。 那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完全壓制不住那一抹仿佛要永遠(yuǎn)失去他的恐懼,他不敢想自己再晚一點上來會發(fā)生什么。 之南竟然差點被對方…… 想到這里的裴成祖不敢再想下去,冷著臉給不停扭動最后眼淚忍不住掉下來的鄭之南穿衣服,將他的襯衫一粒粒的扣上,然后為他披上外套,將他的頭臉都蓋住,做完這一切,他才拿起鄭之南另外一只鞋,伸出手將他抱在懷里,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裴成祖冷冷的看一眼疼得啊啊叫的蕭勵說:“你死定了?!?/br> 蕭勵知道裴成祖,裴家的幺孫,不知道底細(xì)的人都沒有把裴成祖和那個裴家聯(lián)系到一起,以為裴成祖只是個演技不錯普通家庭出身,可只有接觸到上層社會的人才知道,裴成祖的身世背景有多嚇人,所以他十幾歲在娛樂圈,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敢惹他麻煩。 蕭勵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惹到裴成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