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鄭之南是根本不想看到范君海虛假的表演,或許他是真的會著急和心疼,可這著急和心疼摻雜了第三者,鄭之南就無法做到不去在意。 范君海不知道這事兒,許劍那邊卻很快就知道了,是鄭珮?gòu)I告訴許劍的,然后讓許劍平時多注意一點。 許劍知道后,自然不會主動跟范君海說這事兒,這不是等于把范君海送到鄭之南身邊,既然舅舅一家不打算說,那他就也不提這茬好了。 所以,范君海知道鄭之南出了車禍的事兒,是一周后過來看鄭之南才知道的,但是那個時候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雖然還沒有完全好,可扶著東西也能自己走了。 雖然走路的時候仍有一種牽制的疼痛感。 本來范君海這次過來就是想順便把鄭之南接回家,一周不見,他真的想鄭之南了,一個人住,沒人做早餐和晚餐,他現(xiàn)在幾乎沒吃過早餐,都是隨便買點東西應(yīng)付,中午和晚餐都是吃外賣,吃的他現(xiàn)在都快吐了,還有家里的衛(wèi)生,從前不覺得,這自從少了鄭之南,就覺得以前的干凈原來都是他在維護(hù),鄭之南離開他這段時間,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另一半簡直是全能型戀人,什么都好,連鄭之南在床上比較無趣這點他都開始忽略了。 但現(xiàn)在,范君海知道,鄭之南最起碼還要在家里住半個月,或者直接住到拍婚紗的時候才能回去,因為他平時要上班,照顧不了他,還不如讓他留在父母家,還有父母做個伴兒,可以照顧他的起居飲食。 范君海在鄭之南房間里坐著,拉著他的手說:“怎么這么大的事兒也不告訴我一聲?我是不是不過來,你就一直不說?等到哪天我自己看到你腿上的疤,你再告訴我?” 鄭之南靠在范君海的肩膀上,不讓范君??吹剿谋砬?,然后用為他著想的語氣說:“一點小傷,你工作那么忙,我和爸媽都不想打擾你?!?/br> 范君海嘆了口氣,心疼的伸出手擁住鄭之南的身體,吻了吻他的額頭說:“你這樣不好,我想要被你需要?!?/br> 鄭之南笑得燦爛,然后安撫范君海:“等你忙完,拍禮服的時候就需要你了,所以好好工作,我這點小問題,在爸媽這里住一陣子就好了,只是不能好好照顧你了,你有胃病,早餐一定要按時吃,樓下就是早餐鋪,不要睡懶覺然后為了趕時間就不吃早餐了?!?/br> 不知道為什么,鄭之南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沒有好感度提醒,所以他現(xiàn)在有些不太確定范君海對他的好感度是多少,可以保證有百分之七十,畢竟是有感情基礎(chǔ)的,但絕對不是百分之百吧,不然怎么可能一邊百分百對他有好感,一邊和別人上床。 這得多分裂啊。 這個念頭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范君海今晚要留下來住,說是好久沒和鄭之南待在一起,想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從這里去公司。 鄭之南雖然不想他住下來,可他已經(jīng)在父母面前這么說了,父母都答應(yīng)了,他也不好太強(qiáng)硬的拒絕,好在他還受著傷,范君海應(yīng)該不會怎么他。 不然那就太無恥了。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范君海抱著鄭之南,雖然過分的舉動沒有,可小動作還是有的,鄭之南耐著性子忍下了,最后試了一招:撒嬌…… 范君海才終于安分下來,沒有再搞事情。 然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就在鄭之南以為沒什么事兒了,昏昏欲睡的時候,范君海忽然問了鄭之南一個問題。 他對鄭之南說:“之南,我覺得你最近有些不在狀況?!?/br> 鄭之南瞬間驚醒,他睜開眼睛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嗯了一聲,表示出疑惑和不解,靜待范君海接下來的話才隨機(jī)應(yīng)變。 范君海握住鄭之南的手說:“我知道,你是因為快結(jié)婚了,有些緊張對嗎?其實只是緊張,并不是什么婚前恐懼癥,因為我也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畢竟我們馬上有自己的家庭了,到時候可以領(lǐng)養(yǎng)個寶寶,看著他長大,也可以請代孕孕育我們自己的孩子,這兩種方式,我都無所謂——好開心啊,等了好久,終于要迎來我們的婚禮了?!?/br> 鄭之南故意嘆了口氣說:“被你看出來了,是有些緊張,還有些不安吧,畢竟談戀愛和結(jié)婚是兩碼事。”緊張你個大鬼頭,渣男真是戲多,剛剛差點以為哪里露餡了。 “對于我來說,是一碼事,因為不論是談戀愛還是結(jié)婚,我都只想和你來完成,結(jié)婚后,我們的生活依舊,不會給你什么壓力,你繼續(xù)開你的花店,我繼續(xù)奮斗,爭取早點退休和你環(huán)游世界?!狈毒诚氲暮苊篮谩?/br> 誰又能想到這美好的表皮下早已發(fā)霉生蟲,不堪入目。 鄭之南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嘲諷臉,索性握緊了范君海的手,假裝激動。 “嗯??!” 范君海微笑著拍了拍鄭之南的肩膀說:“睡吧,我們會很幸福的?!?/br> “嗯,晚安。” 范君海在黑暗里抬起鄭之南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說:“晚安?!?/br> 鄭之南伴隨著一陣惡心閉上了眼睛。 1月份的時候,鄭之南已經(jīng)好全,行動自如,陳慶仁除了出院的時候去見過鄭之南,偶爾在微信上也會詢問鄭之南的近況,腿恢復(fù)的怎么樣之類的話,還想請鄭之南吃飯,補償一下。 只是鄭之南1月份要忙著準(zhǔn)備拍禮服的事情,就沒有讓陳慶仁破費,可能也是為了補償,陳慶仁公司訂花的次數(shù)都變得多了起來。 人家要訂花,鄭之南這個就沒辦法拒絕了,畢竟他還是要做生意的,反正對方又不是白給錢,隨便買多少吧。 知道鄭之南快要結(jié)婚了,陳慶仁1月份的時候特意過來,不管怎么樣也要請鄭之南吃飯,鄭之南怎么拒絕都沒有用,對方很堅決。 鄭之南看他除了要補償之外,似乎還有話說,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三次和陳慶仁碰面,他三次都露出欲言又止有話要說的神情,似乎頗為糾結(jié)的樣子。 這讓鄭之南實在是好奇他準(zhǔn)備說什么,就應(yīng)下了中午一起在附近吃頓便飯的邀請。 陳慶仁的確有話要和鄭之南說。 特別是在知道鄭之南的婚期越來越近,甚至過兩天還要去拍禮服照的時候,這種不吐不快的情緒就越發(fā)強(qiáng)烈。 當(dāng)鄭之南答應(yīng)中午一起吃便飯后,陳慶仁覺得比談了幾億的項目還要激動。 這種事情,不當(dāng)面說,真的不合適,所以他一直在找機(jī)會。 之前鄭之南受傷,他不方便說這種話,怕引起反效果,人在脆弱的時候容易走極端,現(xiàn)在鄭之南恢復(fù)完全,心情看起來也很不錯,就是個很好的機(jī)會。 到了吃飯的地方,只有陳慶仁和鄭之南。 鄭之南沒有拐彎抹角,等菜都上來后,喝了一口茶開門見山地對陳慶仁說:“陳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陳慶仁本來準(zhǔn)備慢慢來,沒想到鄭之南早已看穿他有話要說,還這么直接。 陳慶仁心里嘆了口氣,其實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是好還是不好,但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不說也得說了,何況他很不想這樣一個男人被蒙在鼓里,他端起茶壺給鄭之南的茶杯里添了點茶后說:“鄭先生很敏銳,我的確有件事想跟你說,只是還有些躊躇。” 鄭之南點點頭說了謝謝,把茶杯拿過來了一些,對陳慶仁說:“沒事兒,陳先生但說無妨,我沒有那么脆弱,也不是不堪一擊的人?!?/br> 陳慶仁看著對面神情坦蕩平靜的男人,想了想,對鄭之南說:“其實這件事我手上并沒有證據(jù),只是曾經(jīng)無意間見過幾面,就是你的未婚夫范先生,不過,兩次他都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舉止親密,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他是你的未婚夫,還是有次看到他在花店,那天我只是路過,看到你和他很親密,加上因為車禍的關(guān)系看到你在朋友圈發(fā)一些準(zhǔn)備婚禮的東西才確定你們早就訂婚,只剩下舉行婚禮……所以他背著你出軌了,我思前想后都覺得應(yīng)該把這件事告訴你,不想你蒙在鼓里,我現(xiàn)在唯一后悔的就是當(dāng)初沒有留下一些證據(jù),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信,希望你不要被他蒙騙了,如果你要繼續(xù)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和他如期舉行婚禮,就當(dāng)我多嘴,希望你不要生氣?!?/br> 陳慶仁說完,抬眸看向鄭之南,生怕他情緒激動,崩潰什么的,但意外的,對面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就像那個男人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夫一樣。 就在陳慶仁有些茫然的時候,鄭之南低低的笑了笑說:“謝謝你陳先生,我知道他的事情?!被槎Y進(jìn)展發(fā)朋友圈是給許劍看的。 除了這句,陳慶仁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他追問了一句:“你……還會和他繼續(xù)下去嗎?” 鄭之南喝完手中茶杯里的茶,不答反問道:“陳先生那天要不要來參加我的婚禮?” 陳慶仁驚訝道:“啊?你……還要和他結(jié)婚?他背著你做那樣的事情,你也無所謂?我真的沒有騙你,那都是我親眼所見?!标悜c仁從未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個男人的情事而這么激動,要放在從前,別人出不出軌管他什么事,他只會冷眼旁觀。 或許是因為一場車禍讓兩人顧客和賣家的身份有所改變,拉進(jìn)了彼此的關(guān)系,成為了朋友,陳慶仁欣賞鄭之南不卑不亢舉止有度的性格,宛如山間青竹,給人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也欣賞他的理智和堅韌。 從前不認(rèn)識,沒細(xì)究過這個店主的未婚夫和那個情人之間的關(guān)系,自從經(jīng)歷了那次車禍后,通過了解,陳慶仁才慢慢梳理出來一個三角關(guān)系,而且他還沒告訴鄭之南,你未婚夫出軌的對象好像是你的弟弟,他怕他承受不住。 因此,陳慶仁非常心疼他,不想他執(zhí)迷不悟。 “鄭先生,你一定要慎重啊……他不是你的良配?!本驮陉悜c仁想要爆出來那個出軌對象就是你弟弟的時候,鄭之南說了一句話。 “我早就知道了,也有了自己的決定,不過陳先生不用擔(dān)心,我有自己的打算,是你希望看到的畫面?!闭f話時,他成竹在胸,眉眼舒展,隱含笑意,宛如畫中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從容清雅。 第25章 聽到鄭之南的話, 陳慶仁心里松了口氣,露出個笑容說:“那鄭先生務(wù)必不要忘了送我一張請?zhí)? 我一定到場慶賀?!彪m然離舉行婚禮還有五個月,可陳慶仁聽了鄭之南的話后, 忽然開始期待起來。 鄭之南抬起茶杯向陳慶仁致意, 然后將茶吟盡說:“謝謝你?!边@是為陳慶仁敢于站出來說出真相道的謝。 人的一生如果遇到一個看到你跌在泥潭,并告訴你不能再繼續(xù)走下去的人是多么難能可貴的啊。 1月底,鄭之南和范君海如期進(jìn)行禮服的拍攝。 兩人的顏值都在線,加上攝影師很靠譜,技術(shù)也很贊, 拍出來的效果都能做成廣告牌給其他顧客展示了,后來攝影工作室這邊也的確想跟兩人商量, 制作成招牌,可以減免拍攝費用, 但鄭之南拒絕了,范君海也不想出風(fēng)頭, 依著鄭之南的意思, 婉拒了, 攝影工作室雖然很遺憾,但也不可能勉強(qiáng)客戶。 2月中旬, 所有照片和視頻還有拍攝的花絮都出來了, 這些東西都是鄭之南在接收和處理, 范君海因為還有最后一個合作工程要落實, 為了加緊趕工, 好請到充足的假期,幾乎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來,這是鄭之南樂于見到的,因為范君海忙完回來,累成狗就不會想那事兒了。 與此同時,范君海發(fā)現(xiàn)許劍似乎沒有往常那么黏著他了,從前一天幾乎除了睡覺的時間都要和他發(fā)消息發(fā)語音,現(xiàn)在隔三差五才跟他聊聊天,大部分還都是透露出沒錢了,想買什么。 范君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為他一直很喜歡看到許劍依賴他,不能沒有他的樣子,會讓他感覺自己很重要,可以讓一個人為他生為他死,但現(xiàn)在,這種感覺在慢慢的消失,似乎兩個人的關(guān)系隨時都可以斷掉般,而現(xiàn)在,維系兩人關(guān)系仿佛只剩下了錢。 范君海很不適應(yīng)這種關(guān)系,最終決定過了年,3月中旬,申請出差,然后去x城和許劍單獨見見面,許劍這樣,可能是因為他和之南即將完婚,心里有落差,親自過去哄一哄也就好了,也可能是故意忍耐住不黏著他,想讓他主動去見他,范君海自認(rèn)為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雖然過年的時候兩人也能碰面,但畢竟親戚朋友經(jīng)常串門,不是個好約會的時機(jī),因此范君海更加堅定要過完年,3月中旬去見許劍。 范君海就算馬上要和鄭之南舉行婚禮了,也依舊想和許劍維持好地下情人關(guān)系,他很享受兩個男人都愛著他,都需要他,而且兩個人的性格剛好互補,他覺得,他離開誰都很不合適,也會不舍,所以更想將兩人都攥在手里,鄭之南適合當(dāng)愛人,能把家庭各方面都維持的很好,讓他免去后顧之憂,可以專心在事業(yè)上努力,而許劍的性格只適合當(dāng)情人,調(diào)劑一下情趣。 許劍這段時間不黏著范君海是因為章粵,他現(xiàn)在越來越在意章粵,特別是無意間又在酒吧遇到了他后,便覺得難道是他們的緣分來了?雖然章粵什么都沒對他做,只是遇到他,跟他喝了兩杯。 許劍覺得,最重要的是,他有章粵的微信,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學(xué)生就能加到章教授的微信。 章教授應(yīng)該是待他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吧? 只不過相遇了兩次,然后加了微信,僅僅如此已經(jīng)夠許劍腦補出有的沒的,甚至偶爾會為自己的腦補感到甜蜜。 不過這種感情畢竟是因為碰到后才產(chǎn)生的,雖然許劍現(xiàn)在沒之前那么黏著范君海,但也還沒打算要和他斷掉。 畢竟他喜歡的好多東西,都需要范君海買單,沒有他,是萬萬不行的。 但這不妨礙他朝三暮四,對別人產(chǎn)生好感。 而章粵對許劍呢?他是因為鄭之南的關(guān)系,故意用逗貓逗狗的方式在捉弄許劍,看許劍與他的對話,言語中常常流露出,只要他一句話,許劍就能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等著他似的。 這種人,章粵不感興趣,但不妨礙他為了那個人去捉弄他。 自己都不自愛,別人何必在意。 大年三十是在范君海家過的,也是鄭之南第一次見到范君海的父母,范君海的mama比較端著,但沒有什么惡意,爸爸比較溫厚,這是鄭之南見到范君海父母的第一印象。 他不知道范君海的父母知不知道范君海的事情,但不論怎樣,他都會在婚禮上將這件事抖落出來,反正兩家的親戚都在,原主的家人已經(jīng)受到了傷害,這事兒抖出來,可不僅僅是范君海的父母面子上過不去,原主的家人也是一樣,可以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情感上的傷害有時候比rou體上還要嚴(yán)重,而范君海作為他們的兒子,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如果那天要氣,就氣他們自己的兒子不爭氣,怪原主的話,鄭之南就一點都不會同情他們。 大年初一鄭之南和范君海一起回到了原主的父母家,因為離婚禮越來越近了,來走親戚的親朋好友幾乎無不打趣范君海鄭之南,問他們什么心情,問蜜月準(zhǔn)備去哪里,早就制作好的相冊也被拿了出來一一點評。 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鄭之南也在笑。 他其實已經(jīng)恨不得明天就是婚禮,等了這么久,他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過完年后,3月底,范君海如約而至前往x城,那個時候x大學(xué)才開學(xué)沒多久,范君海去x城隔壁市出差的事兒,鄭之南知道,但他知道,絕對不是單純的出差,肯定要去見一見許劍的,畢竟這兩人很久沒來往了。 范君海出差三天就把工作處理好了,剩下的三四天,帶著許劍在x城玩,然后又去了x城的隔壁市,也就是他出差的城市。 在沒有人認(rèn)識他們的城市,兩人恣意放浪,那幾天,仿佛根本沒有什么婚禮要舉行,也沒有什么鄭之南。 痛痛快快的和許劍膩在一起讓范君海有一陣子的迷失,但當(dāng)他飛回g城的時候,理智漸漸回籠。 一切又恢復(fù)了正規(guī)。 他記起來他是鄭之南的未婚夫,貼心愛人。 隨著婚禮越來越近,陳慶仁也因為即將看到的大戲而浮躁起來,似乎生怕鄭之南那邊出現(xiàn)什么意外,為了緩解這種情緒,陳慶仁這天午休的時候給鄭之南發(fā)信息,想跟他聊聊天。 陳慶仁:婚禮的事情處理完后,你準(zhǔn)備干什么? 平時陳慶仁比較忙,很少會找鄭之南聊天,但也在關(guān)注著婚禮的日期,其實不僅陳慶仁期待,鄭之南也非常的希望時間快一點,快一點到六月。 到六月,這一切就結(jié)束了,再不用陪渣男演戲,再不用看到暗搓搓炫耀“男朋友”的許劍,還有總是沒事兒過來家里打打秋風(fēng)的姑姑。 鄭珮?gòu)I自從結(jié)婚后就沒有再繼續(xù)工作,生了許劍就學(xué)會了打麻將,每天像別人上班一樣去按點打麻將,雖然常常說今天贏了多少錢,其實總的來說,還是輸多贏少,許中譽又比較摳,幾乎不怎么給錢,怕鄭珮?gòu)I賭光了,因此鄭珮?gòu)I想買點什么,或者手頭緊了,都會去哥哥那里打打秋風(fēng),也不說要錢,就是在家里又吃又喝,來的特別頻繁,鄭成國和劉雁常常礙于面子不好跟meimei撕破臉,隔三差五也就漏那么一點給meimei,劉雁為了躲清靜,就當(dāng)看不到。 鄭之南回復(fù)陳慶仁:大概會去旅游一陣子散散心,畢竟為了這一天籌劃準(zhǔn)備了這么久,也是該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