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jié)
初陽說完這番話,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墨寒捂著有些刺痛的面頰,抿唇低聲一笑。 面頰火辣辣的疼著,怎么抵得過他心底的疼痛,他多么希望她能多給他幾巴掌,那樣心底的疼痛或許會緩輕幾分。 …… 初陽出來客廳,臉色難看的厲害,她攥了攥掌心,只覺得哪里灼熱的似火燒。 這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她扇出去后便后悔了。 她為什么要扇他耳光,歸根結(jié)底還是在乎他,忍受不了他把她推開,忍受不了他這幅沉默不解釋的態(tài)度。 她恨,她怒,更惱自己的不爭氣。 她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打醒自己的愚蠢與可笑。 初陽窩了一肚子悶氣,窩在沙發(fā)里,蜷縮著身子閉眼休憩。 期間,李崇叫了餐點,讓初陽吃,初陽窩在沙發(fā)里沒理他。 李崇也還有一些莫名,搞不懂這一個兩個的都那么不對勁。 他家總裁,可是待在客房里,足足有半個小時了,他叫也不理,悶在房間里,都快要發(fā)霉了吧? 李崇無奈,只能自己一個人吃了三個人餐點分量。 吃著吃著,他的手機恰在這時便響了。 李崇眸光一閃,連忙拿了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掏出電話接了。 這個號碼是一個陌生號碼,而且地區(qū)是京都的號。 李崇不傻,暗暗猜測這個人十有八九是云庭海。 “喂,哪位?” “墨寒接電話……” 果然,這只老狐貍上鉤了,李崇忍耐住心底的嘲弄,恭敬的說了句讓他稍等。 李崇推開客房的門,將手機遞給了站在窗戶邊抽煙的墨寒。 他小聲的對墨寒說:“墨總,云庭海來電話了……” 墨寒掐滅了煙頭,伸手接過電話。 他示意李崇出去,待李崇出了房間,墨寒才將手機貼在了耳邊。 “云先生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電話那邊,先是響起了云庭海的笑聲。 老男人笑了幾聲略帶挑釁的笑意,敲邊鼓的佯裝關(guān)切的問道:“墨總啊,聽說你帶了未婚妻前來參加酒宴,可惜云某今日有事纏身,未能去酒宴廳向你親自敬酒,實在我云某的失禮?!?/br> 墨寒勾唇淡淡一笑,低聲說道:“云先生的盛情,我恐怕要推拒了,我這邊還有些緊急的事情要處理,恐怕沒有時間親自去拜訪你了,抱歉……” 云庭海笑意更濃,音量也不自覺加大,那猖狂無忌的神色,透過聲音都能聽得清楚。 “不知道,墨總為了何時煩憂,說不定云某可以幫幫你……” 墨寒不動聲色的挑眉,底笑回道:“云先生今日恐怕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的事情還是不勞云先生cao心了?!?/br> 第1001章 舅舅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驚喜 “不會不會,只要墨總說出來,我就一定能夠幫得上忙的?!痹仆ズ2蛔魅魏蔚倪@樣,直接將自己的心思漸漸的暴露出來。 墨寒似乎佯裝有些難以啟齒,最終他沉默良久,還是說道:“曉泱失蹤了,我派了好多人尋找皆都一無所獲,報了警,他們也翻找了酒店的監(jiān)控,皆都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京都這里我人脈實在微薄,一時之間還真像一只無頭蒼蠅,找不到方向,四處碰壁?!?/br> “這都過去幾個小時了,還是沒有絲毫的線索,哎,都怪我無能,沒有照顧好曉泱,萬一她有個不測,我……” 最后,墨寒欲言又止,但那不言而喻的憂傷,電話那端的云庭海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 老男人心底早已心花怒放,他無比的自信,自己的這把賭贏了。 看來墨寒如今的心尖寵,真的是這個葉曉泱。 “墨總其實有件事,我真的要向你道歉,我打電話來,也是跟你說這個事兒?!?/br> “剛剛我派人去酒宴廳,打算邀請云先生和你的未婚妻,到我的住宅一聚吃吃飯喝喝茶,卻不想不巧,碰上了你的未婚妻。手下人不會辦事,未經(jīng)你允許便擅自將墨總的未婚妻帶來了我這里,云某實在是抱歉。” “墨總啊,這一切都是誤會啊,我已經(jīng)讓警局那里撤掉你的報案了。葉小姐在我這里很好,沒冷著餓著,更沒受苦?!?/br> “我在宅子里等你,你快點來接她吧,不過云某養(yǎng)了幾只名貴的貓,這些貓皆都怕生人,所以云某希望你別帶太多人,最好你自己過來?!?/br> “否則我不敢保證,這些貓會不會因為陌生人的到來,而抓傷了葉小姐的臉?!痹仆ズR徊讲接弥诿崽没实脑挘瑨伋隽俗约旱恼T餌,一點點的引誘墨寒上鉤。 他卻不知,他已經(jīng)成了被別人的網(wǎng)中魚,盤中餐。 “云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墨寒佯裝惱怒的質(zhì)問。 云庭海呵呵一笑,盡顯諂媚:“呵,墨總千萬別誤會啊,我不是有意的,實在是手下人不會辦事,我已經(jīng)很好的懲罰了他們。待會你來后,我一定會讓他們向你賠禮道歉,就算你想要他們的一條狗命,替葉小姐報仇,那我也舍得把他們交給你處置。” “只是墨總啊,你可不能耽誤太多的時間,更不能帶人過來,不知道墨總明白了沒有?”云庭海最后的一句話,半帶威脅,辦帶警告。 墨寒惱火,低聲大吼道:“云庭海,你別太過分,我勸你最好保證曉泱毫發(fā)無損,否則我定然繞不了你?!?/br> “哎喲墨總,你快點喜怒,消消氣啊,我一定命人伺候好葉小姐,不會讓人傷了她的,只是時間不等人,還請墨總盡快趕來,記住千萬別帶人,也千萬別驚動警方,你知道的,在京都即使我現(xiàn)在備受視頻風(fēng)波影響,可我的權(quán)利還是比你這個外城的總裁大,你說是不是?”云庭海根本不忌憚墨寒的怒火,他再次低聲警告。 墨寒眸底閃爍著幽光,他不發(fā)一言,狠狠的掛上了電話。 他立在原地,又點燃了一根煙,直到地板上灑滿了一層灰塵,他才將煙頭掐滅,拋入暗黑無光的夜幕里。 然后,他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踏進客廳時,他便看見初陽窩在沙發(fā)里,已經(jīng)睡熟了。 他拿了一條薄毯,緩緩的走近她身邊蹲下身子。 他動作輕柔的替她蓋上薄毯,指尖在觸上她白皙的臉頰上,停頓在空中。 腦海里不由響起她那一句句質(zhì)問且憤怒無比的聲音:我所要的愛情是,彼此坦誠沒有秘密,即使面臨危險也能一起并肩前行,風(fēng)雨無阻。 他縮回了指尖,低聲呢喃道:“抱歉,我讓你失望了?!?/br> 最終,他都沒有鼓起勇氣去觸碰她。 他撐著雙腿,緩緩的站起身,走向一直沉默擔(dān)憂看著他的李崇。 “你留在這里好好保護她,向暗處潛伏的人下死命,無論如何護好她平安?!?/br> 李崇仰頭看向墨寒,抿了薄唇低聲道:“墨總,我陪你去,我不放心讓你一人面臨危險,多少年了,每一次你去哪里,我便在哪里,那么這一次我也要跟在你身邊?!?/br> 墨寒眸光深深,望向李崇,他眸底有著不容違抗的強硬:“這是命令,由不得你不從。暗鳴會在暗中護著我,我不會出事?!?/br> “這么多年,我始終都在查我父親當(dāng)年的死因,卻不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云庭海這只老狐貍隱藏的太深,我終究還是漏算了他。” “今晚,便是我為父親報仇,和云庭海了解恩怨的時候,所以我必須去。我有我的責(zé)任,你也有你的使命,我們皆都要全力以赴?!?/br> “墨總……”李崇忐忑不安低聲喊了他一聲。 墨寒冷眼凝著他最后一眼,丟下一句如果他不聽從命令,那么他也不必再在他身邊做事。 這句話的分量,狠且重,壓得李崇半天都沒喘過氣來。 李崇還未斂回思緒,墨寒早已經(jīng)拿了一件長款風(fēng)衣,將短槍別在腰間,扣上風(fēng)衣扣子,義無反顧的跨門而出。 …… 四個小時的飛機,秋伊人終于回到了京都這片土地。 女保姆扶著秋伊人坐上汽車,半個小時的車程,她終于來到了云庭海的私宅。 云庭海見到了秋伊人,當(dāng)看見她胳膊上脖子上,還有嘴角全都是血痕,他心疼的連忙抱住了秋伊人。 秋伊人非常委屈的爬在他的懷里,低聲哭泣,她咬牙控訴著韓世初的殘暴無人性。 她差一點被韓世初掐死,如果不是保姆出現(xiàn),解救了秋伊人,現(xiàn)在的她,就是一具冰冷冷的尸體。 “舅舅,韓世初他簡直是禽獸,我要他死,我要他痛不欲生。舅舅,你派人去殺了他,給我殺了他……”秋伊人揪著云庭海的衣領(lǐng),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此時的她,似乎失了理性,有那么一點點的癲狂。 云庭海低聲安撫,小心翼翼的替她擦著眼淚,然后猶如哄小孩般,對秋伊人說道:“伊人別哭,舅舅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驚喜。你不是喜歡墨寒嗎?今晚,舅舅便要讓你得償所愿好不好?” 第1002章 我不要吃藥,我沒病 秋伊人一愣,仰頭睜著紅腫的眼睛,望向云庭海:“舅舅你說什么?” 云庭海笑得一臉得意,他抱著秋伊人走近客廳,命令傭人弄一杯熱牛奶過來,他將伊人扶坐到沙發(fā)上,低聲說道:“我把墨寒最愛的女人抓過來了,有了這個把柄,墨寒他一定會過來,我讓他不許帶任何人,他只能孤身而來。我這里別墅里埋伏了多少人,沒人比我更清楚?!?/br> “只要他敢來,我不剝了他一層皮,便誓不罷休。你不是素來怨恨他絕情寡義嗎?這一次,我將決定權(quán)交到你手中,隨你處置?!?/br> 秋伊人不可置信的望著云庭海,她眸底露出驚喜的光芒,瞬間破涕而笑:“舅舅,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沒騙我?你真的把姓葉的那個賤女人抓來了?她在哪里,她在哪兒,我要毀了她的容貌,我要廢了她的一雙手。” “如果不是她,我的人生也不會如此的悲慘,我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統(tǒng)統(tǒng)都是拜她所賜。我恨她,恨不得掏出她的心,讓她嘗盡痛不欲生的折磨?!?/br> 云庭海連聲安慰秋伊人,勸慰她別激動,他會給她機會出氣。 他讓她先冷靜下來,先吃飯,然后再去懲治那個女人。 秋伊人如何能夠安靜下來,她全身的血液都在不停的沸騰,她心頭的那股火,不停的燃燒,不停的sao動著她的怒火與恨意。 “不……不,我要先見她,我要見她……”秋伊人眸底血紅一片,早已被憤恨吞噬了理智。 云庭海眉頭一皺,突然察覺到秋伊人的情緒不對,他臉色一變,直接用力按住了她因激動而不斷掙扎站起是身體。 不過一瞬間,秋伊人身上的傷口被她這一折騰,徹底的崩開沁出了血。 她身上穿著的淡藍色衣裙,下一刻全都暈出淡淡的血跡。 云庭海一驚,連忙喊傭人過來,又讓人打電話喊醫(yī)生。 不到十分鐘,醫(yī)生匆匆趕來,這個醫(yī)生不但處理一些外傷,她多少還懂一些心理方面的醫(y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