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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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王的長篇大論卡在嗓子里,他硬生生擠出一個笑臉,“聶姑娘從天庭回來了?!?/br> 提到天庭小姑娘就很不高興,她板起臉來,殘忍無情道,“我要做地府的主人,你收拾一下,給我讓位子?!?/br> 場面瞬間死寂,閻羅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強忍暴打思柔的沖動,克制道,“聶姑娘……” “對了,和你說件事,我不姓聶,我也不叫思柔,我爹是黃帝,我是赤水女子獻,從身份來講,我后臺比你大?!?/br> 小姑娘手里頭躥起一串火苗,當(dāng)著閻羅王的面來了份炭烤鬼差,“還有其他問題嗎?” 閻羅王幾乎要昏過去,他借著鐘馗的手勉強站穩(wěn)身子,艱難道,“重新任命地府之主,需天庭和血海同意,另外還要地藏菩薩坐鎮(zhèn)。” 這大約是必須辦理的手續(xù),畢竟地府和三方都有聯(lián)系,換個老大怎么也要知道友軍一聲,思柔想了想問,“要多久?” 閻羅王本來想說三個月,可看思柔兇殘的目光,硬是把三個月減成三天。 “三天后我再來。” 丟下這句話,思柔就走了,確認大魔頭走遠了,閻羅王整個人軟了下來,抓著鐘馗的手眼睛發(fā)紅,“快去天庭搬救兵?!?/br> 這哪是公主殿下,這分明是暴君在世。閻羅王心道地府交到思柔手里哪還有未來,當(dāng)即起身直奔血海,里頭一干阿修羅正蹲在血海邊上斗地主,一看來了只肥羊,數(shù)十雙眼珠子齊刷刷看向閻羅王,另有可疑的口水聲,嚇得閻羅王大喊,“菩薩救我!” 等地藏菩薩笑瞇瞇把人解救出來,閻羅王人快要暈過去,他抓著地藏菩薩的袖子哆哆嗦嗦道,“菩,菩薩,那個聶思柔要做地府之主?!?/br> 地藏菩薩一臉驚訝,然后拉著閻羅王的手義正言辭表示,“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聽到這句話,閻羅王放心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鐘馗已經(jīng)從天庭回來,一臉凝重和閻羅王講,“天庭答應(yīng)了?!?/br> 閻羅王聲音發(fā)飄,“答應(yīng)什么了?” 鐘馗不忍直視閻羅王,“天庭說聶姑娘貴為赤水女神,有資格為地府之主。” 其實玉帝的原話是人家小姑娘過去受了很多苦,現(xiàn)在又和爹鬧翻,正在鬧脾氣,你們地府哄一下。等回頭小姑娘氣消了,就會覺得地府不好玩,屆時自然物歸原主。 鐘馗覺得這件事懸,因為他覺得依思柔的脾氣,八成不會把位子還給閻羅王。 閻羅王聽完鐘馗講的,掙扎著爬起來,“他天庭同意算不了什么,地府建在血海上頭,阿修羅和菩薩不同意,玉帝說了也沒用?!?/br> 秉持著地藏菩薩普度眾生,阿修羅無理取鬧的原則,閻羅王硬是撐到了三天的會議,當(dāng)天思柔果然準時來到,三天不見小姑娘身上的魔氣更濃郁,阿修羅的代表見了思柔雙眼發(fā)亮,恨不得和思柔把臂同游。 鐘馗干巴巴念完會議前提,以及關(guān)于在大魔王思柔統(tǒng)治地府這件事上,天庭舉雙手雙腳同意。 鐘馗每講一個字閻羅王臉色就白上一分,當(dāng)輪到地獄原住民阿修羅一族表態(tài)時,風(fēng)情萬種的阿修羅小哥哥沖思柔拋了個媚眼。 “阿修羅一族沒問題,meimei做了地府之主常來血海玩呀,族里有很多漂亮的小哥哥小jiejie?!?/br> 擱以前血海就是孕育魔族的地方,現(xiàn)在思柔一身魔氣,對于阿修羅一族來說就是親人,親人當(dāng)?shù)馗洗?,以?quán)謀私,可以,這很阿修羅。 三方會談,天庭血海都同意,閻羅王是心如死灰,他把最后的希望壓在在地藏菩薩身上,指望菩薩可以撈他一把。 地藏菩薩斂眉低垂,輕聲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公主殿下愿渡蒼生,是喜事啊?!?/br> 閻羅王哭了。 思柔看閻羅王,“你哭什么?” 閻羅王拿袖子擦眼淚,“我是替獻王高興。” 這理由聽起來不錯,新任獻王和另外兩位友軍告別,領(lǐng)著兩位屬下回到閻王殿,小姑娘翻了翻案牘上的折子,吩咐鐘馗,“幫我寫封婚書給天庭?!?/br> 新王上任頭一件事就是要解決婚姻大事,聽起來沒毛病,鐘馗回到位置上磨墨準備提筆寫字,“不知大王中意了哪位男神?” 小姑娘坐在位子上,懶洋洋道,“就說我很中意軒轅氏,讓他嫁過來,以示天庭和地府秦晉之好?!?/br> 第87章 路很滑 鐘馗靜了半天, 硬是不敢反抗思柔,因為這會思柔正拿太陽精火當(dāng)小太陽使, 在屋里頭走來走去, 吆喝著鬼差把屋里頭的擺件全撤了,要換上雪白雪白的毛毯, 好方便思柔躺在上面打滾。 那簇太陽精火實際沒多亮堂, 蜷在思柔手里柔弱可欺,風(fēng)一動就能吹滅似的。 思柔伸手護住那縷太陽精火, “鐘馗,寫好了嗎?” 鐘馗腦袋當(dāng)機, 他下意識把目光轉(zhuǎn)向閻羅王, 指望閻羅王能說上一兩句, 閻羅王木著臉坐在那里,別說思柔要娶她爹,就算思柔娶她祖宗都和閻羅王無關(guān)。 前任上司放棄掙扎, 現(xiàn)任上司都是個□□專治的,鐘馗深覺鬼生艱難?;叵胨既峤o閻羅王送上的炭烤鬼差, 鐘馗決定忍辱負重,先給思柔寫了這份婚書,等到了天庭再控訴思柔種種惡跡, 讓天庭整治這個魔頭。 鐘馗抬頭挺胸,“大王,馬上就好。” 這不是狗腿,這是有預(yù)謀的潛伏。 文化人寫東西就是不一樣, 求個婚都說的文縐縐的,生怕別人聽不懂,同一個意思來回反復(fù)念。 思柔看完滿意點頭,送走鐘馗后開始準備婚禮。閻羅王看思柔正經(jīng)事不做,要鬼差干這干那,本著思柔不干我還能干,反敗為勝不可能,茍延殘喘還有機會的想法。和思柔提起審判鬼魂的事。 思柔絕不是那種搶了地府什么事都要干的人,既然閻羅王主動提起了,小姑娘大手一揮,閻羅王又坐上了閻王殿,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邊上三兩只小貓,喊話的鬼差也是有氣無力,閻羅王坐在位子上,心里頭那口氣一下子斷了。 我是誰,我又在干什么? 去了天庭的鐘馗著實有些尷尬,婚書放在他懷里就跟燙手山芋一樣,他沒膽在眾仙前面說,而是下了朝摸到一個熟人,讓他帶自己去見玉帝。 “真君,我有事求見陛下,還望真君助我一臂之力?!?/br> 楊戩莫名其妙,他是玉帝的外甥,不是玉帝身邊侍女,求見玉帝怎么求到他面前來。 鐘馗看四下無人,上前小聲在楊戩耳邊說,“是關(guān)于聶姑娘的事?!?/br> 楊戩:…… 除了那個剛跑的獻,還有誰的馬甲叫聶思柔。楊戩吸了口氣,拉著鐘馗到一邊,“她又想干嘛?” 地府都給你了,還想怎么樣? 鐘馗一臉沉痛,“獻王要大婚了?!?/br> 楊戩被鐘馗的話噎住,他不知道該說這稱呼不錯,還是鐘馗狗腿。 “……她不是有妾室了嗎?”楊戩艱難開口。 鐘馗不敢置信,“獻王有男人了?” 楊戩表情麻木,“黑山就是她的小妾,藍關(guān)是第二任,聽說蘇耽至今沒有名份?!?/br> 該說上古民風(fēng)淳樸,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鐘馗震驚之余下意識脫口而出,“沒娶妻,不算?!?/br> 自家爹媽恩愛沒有第三者的楊戩非常鄙視鐘馗,花心就花心,還沒娶妻不算,就你們讀書人最會玩。 鐘馗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他干咳一聲,非常虛心道,“總而言之,我家獻王是來求親的?!?/br> 楊戩是懶得再理會思柔這樁破事,把人領(lǐng)到瑤池便打算走,哪知玉帝一看來人是地府的判官,硬要楊戩留下。 “可是獻兒那需要幫忙?” 玉帝一臉笑容,不知情的還以為玉帝家的女兒嫁到地府了。 鐘馗躊躇片刻,把婚書呈到玉帝面前,跪在地上等著挨罵。心里頭已經(jīng)準備好一套說辭,什么臣無能啊,臣背負多少屈辱,只為向天庭揭露某人可怕的嘴臉。 玉帝看完上頭的內(nèi)容神色不變,他安靜合上婚書,轉(zhuǎn)頭對想回灌江口的楊戩說,“既然是獻兒大婚,天庭自然不能怠慢,這樣,楊戩你準備一下,我讓王母清點嫁妝,一起送到地府去?!?/br> 思柔在天庭又沒待太久,沒幾個認識她,也不清楚她身份,雖說哪吒認識,但比不上楊戩,數(shù)來數(shù)去就只有楊戩一人。面對玉帝含笑的目光,楊戩沒有猶豫太久,應(yīng)聲接下跑腿的活。 等王母整理完嫁妝,玉帝悄悄把楊戩拉到一邊,語重心長,“你認識獻兒多時,獻兒是怎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她雖年紀比你稍長,可來天庭這些時日我也看出來了,小孩子心性,說風(fēng)就是雨,但你不同,你做事我很放心?!?/br> 玉帝拍了拍楊戩的肩膀,“多寵著點,讓著點,等她脾氣消了就好?!?/br> 楊戩是一頭霧水,他敏銳抓住重點,“她要娶天庭的誰?” 嫁妝都快趕上半個天庭了,這是嫁女兒嗎? 玉帝干咳一聲,“是黃帝?!?/br> 楊戩拿眼神看玉帝,地府那個耍小孩子脾氣也就算了,玉帝怎么也跟著糊涂。 ‘老糊涂’的玉帝說,“黃帝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獻兒在人間受了這么多委屈,拿些法寶勉強做補償?!?/br> 在對待思柔,玉帝比黃帝更像個合格的父親,或許是想到當(dāng)日玉帝在凌霄殿上所述,楊戩沒有再多問什么,而是默默接下任務(wù)。 臨走前玉帝再三囑咐,“哄著,一定要哄著?!?/br> 等楊戩一走,玉帝轉(zhuǎn)頭就變臉,“黃帝呢?” 前來匯報的小仙女道,“回陛下,黃帝去蓬萊了?!?/br> 她說完又怕玉帝誤會,小聲道,“玄女娘娘還在東海候著?!?/br> 直接躲到蓬萊去,玉帝清楚,九天玄女是真的氣瘋了。 可一想黃帝言行,玉帝就覺得活該。 楊戩到了地府果然是張燈結(jié)彩,處處霓虹,鬼差們臉上喜氣洋洋,真跟辦喜事一樣,仙官仙女們第一次來地府,看什么都新鮮。楊戩聽幾個仙女嘀咕說地府看起來比天庭不差,他就隱隱胃疼。 不差,天庭是玉帝在坐鎮(zhèn),又有眾多武將,所以無人敢侵犯。這地府直接蹲了個上古女神,一言不合就燒……楊戩不再多想把人安排妥當(dāng),和鐘馗去見思柔。 明明是她大婚,小姑娘卻毫無準備,連衣服都沒換,趴在亭子邊上發(fā)呆,一身魔氣叫人不敢靠近,只有個蘇耽站在亭外,兩人一個看天,一個看地,見楊戩來了,蘇耽收回視線,對著楊戩笑了笑,一言不發(fā)離去。 楊戩被蘇耽笑的背后發(fā)寒,心里起了警惕,沒讓鐘馗走,兩人見了思柔各自行禮,思柔慢吞吞轉(zhuǎn)過身來,聽著楊戩長篇大論,說天庭送了多少好東西,玉帝關(guān)心她,王母掛念她。 她的視線在楊戩身上來回打量,冷不防問了句,“要打架嗎?” 楊戩不解其意,“我與赤水女子無冤無仇,沒有動手的必要,再來天庭和地府交好,更不應(yīng)動手?!?/br> 思柔點頭,“不打架,喝酒嗎?” 楊戩一時搞不清思柔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又怕思柔臨時變卦,一口答應(yīng)下來,很快就有鬼差送上美酒佳釀,思柔主動給楊戩倒酒。眉眼彎彎的,“玉帝叔叔真好?!?/br> 計較玉帝和思柔的輩分沒有太大意義,楊戩主動忽略思柔那句叔叔,和思柔扯廢話。幾杯酒下肚氣氛活絡(luò)起來,思柔又開始掉眼淚,“最討厭爹爹了?!?/br> 楊戩心里泛起柔軟,想起來之前玉帝說的話,再看思柔言行,暗道自己和一個小孩子認真干嘛。他好聲勸道,“黃帝不行,再找個愿意陪你游山玩水的人。” 思柔哭完兩只眼睛通紅,小臉蛋也被酒氣熏紅,她又倒了杯酒,“為了天庭和地府的友誼,干杯?!?/br> 楊戩跟著喝了。 “為了今天的大婚?!?/br> 又是一杯。 “為了人間。” 楊戩有點上頭了,他眨了眨眼,思柔趴在桌上,手里的酒杯不肯放下,還在那倒酒。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