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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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罪對三公主的態(tài)度就是盡量避開,然后……一擊必中,讓三公主后來怕的,連告狀都不敢去了。 嗯,哪怕是在沒權(quán)利的時候,聞罪也還有腦子,并不是任人欺凌的小可憐。 等聞罪贏了之后,三公主看上去就更加如驚弓之鳥了,一直很老實。 “不如你找人查查她。”戚一斐也只能說到這一步。 “你覺得她有問題?”聞罪開始沉思。 “對?!逼菀混硵蒯斀罔F,又怕顯得自己太另類,補(bǔ)了一句,“我掐指一算,不對,是一種男人的直覺,三公主不是好人。” 夜觀星象的那一套還是算了。 “好,我會讓人查的?!甭勛锎饝?yīng)的很痛快,一點質(zhì)疑都沒有,哪怕戚一斐真的用鬼神那一套糊弄,他也會答應(yīng)。 反倒是戚一斐有點震驚:“你、你就這么答應(yīng)了?不禮貌性的懷疑我一下嗎?我說的可是直覺啊,沒有證據(jù)的,真的沒有的。我有可能只是在利用你,蓄意栽贓報復(fù)她!” “報復(fù)?你和她也有過節(jié)?”從聞罪的關(guān)注點里就能看出來,他的原則有多么隨性。 “就她當(dāng)年非要逼著我娶她啊?!逼菀混骋詾樗腥硕贾滥兀蝗髯分軄G了頭上的發(fā)帶。 戚一斐倒不是打不過三公主,而是覺得這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真?zhèn)鞒鍪裁此麄z扭打在一起的傳聞,那他怕不是就要真的娶了三公主了。于是,面對逼迫而來的三公主,戚一斐以靈活的身法,風(fēng)sao的走位,躲避成功。 旁人聽后,只覺得是一段有趣的艷遇,是魅力的證明,沒人覺得戚一斐會吃虧。 只有他阿爺和阿姊氣的不輕。 戚一斐確實沒和三公主有肢體性的接觸,但他當(dāng)時還沒有現(xiàn)代的記憶啊,真以為自己才十一歲,被一個比他好多的女人這么圍追堵截,命他娶了她什么的,還是給戚一斐留下了一定陰影的。 “哦?”聞罪瞇起了眼睛,整個人的氣勢都瞬間變得危險了百倍,“那我就更有理由收拾她了?!?/br> 他甚至覺得,哪怕三公主在謀反上沒有問題,他都可以給她生造一個出來!那個女人實在是膽大妄為,她該死! 【哇,你這算不算在進(jìn)讒言?】張珍之前一直飄在旁邊啃桃子,桃子啃完了,嘴空閑下來了,就又開始嘚嘚了。 【……我說的是實話!】 張珍聳聳肩,一副“行吧,誰讓你倆分桃呢,你說了算”的表情:【當(dāng)個能把讒言進(jìn)上去的寵妃也挺好的。這樣我就不用擔(dān)心你未來,會把自己傻死了?!俊????】你再說一遍?要不是看你是個魂魄,信不信我把你打活了?! 當(dāng)外面的太陽升到快要三竿的時候,張珍一拍腦門,才想起來自己把一件大事給忘了,他都來不及和戚一斐說,就著急忙慌的又飛了出去。 戚一斐被嚇了一跳,然后就緊接著追了出去:【你干什么啊?不要跟著鬼差走!】寺院里,青天白日,陽關(guān)燦爛,實在不像是鬼差出現(xiàn)的好時間。張珍也忍不住回頭,對著戚一斐笑了:【你話本真的看的有點多,哪里來的黑白無常?這么擔(dān)心我會轉(zhuǎn)世啊?放心吧,我還沒看到你,幫我給二小姐報仇呢?!俊尽科菀混秤悬c丟臉,后面還跟著一個小心翼翼對他的聞罪,好像他突然發(fā)瘋,【那你出來干什么???】這話,聞罪也想問戚一斐。 然后,他們就同時得到了答案,一對虔誠的老夫妻,互相扶持著,三步一叩,五步一拜,一點點的從山門前,磕到了報恩寺大雄寶殿的大門口。他們身后跟著不少家丁婢女,前呼后擁,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景叔父?”聞罪為戚一斐解了惑。 來人是聞氏皇族的宗室,父親是郡王,祖父是親王,傳到他這一代,嫡長子的哥哥繼承了郡王位,他則降等襲爵,成了鎮(zhèn)國將軍。此將軍,不是打仗的那個將軍,就是個爵位名字,武官序列正一品,屬于類似于軍銜一樣的榮譽(yù)稱號,和戚一斐一樣,有俸祿,沒實權(quán)。 景叔父這一家,祖?zhèn)鞯睦蠈嵄痉?,小富即安。就娶了一個妻子,錦瑟和弦,唯一的遺憾,是兩個人始終沒個孩子。 張珍每天都要來看這老兩口祈福求子,他剛剛在山門前,等的也不是戚一斐,又沒有人會告訴他,戚一斐今天要來,他等的其實就是景將軍和將軍夫人。沒什么原因,大概是閑的,總覺得自己和對方有緣。 【你的緣分不是打聽到了誰是幕后真兇嗎?】【誰知道,也許有緣的有兩個呢?!繌堈渎柤?。他已經(jīng)全方位的了解過了,景將軍和將軍夫人也是最近才來報恩寺,開始每天祈福的。 因為據(jù)說,景將軍家的隔壁鄰居,一位祖上有開國之功,后又有從龍之功,如今有侯爵在身的爵爺,一連生了七個兒子,一心就想要個閨女來湊個好,結(jié)果始終要不上。前不久來報恩寺一求,侯爺夫人就有了身孕,找了十個婦科圣手,每一個都敢斷言此胎必是貴女。 這些大夫雖有討好侯爺,故意說他愛聽的話的嫌疑,但中醫(yī)嘛,總是帶著那么一點不可說的神秘的,張珍和景將軍就很篤定,這位侯爺一定能一嘗所愿,得個女兒。 所以,景將軍就帶著老妻來求子了。 而張珍則覺得,冥冥之中就注定了這女兒…… 【便是二小姐的轉(zhuǎn)世!】再不知前世苦,再沒有前世怨。生于勛貴之家,自此衣食無憂,千嬌百寵。 【我若是早日投胎,十月之后,重返人間,也就比二小姐小不到幾個月,可不是正正好的一樁天定姻緣?】張珍這么說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睛里都發(fā)著光。這就是他最近一段時間最快樂的事情了,每天都在憧憬著下輩子和二小姐攜手的美好,【我算過了,這侯爺夫人有孕的日子,正好是二小姐香消玉損后不久。不可能這么巧的?!科菀混秤杂种?,若這真是二小姐,她可就是在奈何橋上都沒有等一下你,轉(zhuǎn)頭便投胎了。但是這樣煞風(fēng)景的話,戚一斐是肯定不會對好友說的。 張珍卻反而懂了戚一斐的欲言又止:【啊呀,我和二小姐又沒有約定過要互相等。而且,是我欠她,不是她欠我。最重要的是,你怎么知道,二小姐投胎是自愿,而非什么意外呢?也許她想等我,閻王爺不讓呢?一不小心就投胎了什么的,意外很多的?!科菀混痴目粗鴱堈?,他是真的這么想,不是在自我催眠。 當(dāng)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確實容易疑神疑鬼;而當(dāng)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也許才會是張珍這樣。不到山窮水盡,沒有明確證據(jù),對方在自己心里就永遠(yuǎn)是最好的,永遠(yuǎn)不吝嗇于用全世界最大的善意,去想象對方。 因為,那是你愛的人啊。 只有對待仇人,才會像拿個放大鏡一樣,地毯搜尋找缺點,然后盡己所能的說對方不好,對吧? 當(dāng)然,若愛的是個人渣,那這份深情,在別人眼里就變成了傻。 可如果足夠幸運(yùn),那人也深愛著你,那這就是難賦的深情,不可思議的美好。 【你下輩子,一定會和二小姐,白頭偕老的?!科菀混尺@樣對張珍道。 【嘿嘿,我也是這么想的?!繌堈溲郯桶偷目粗皩④姺蚱?,珍而又重的給佛祖上了香,閉眼,虔誠的祈禱。 他沒說他想投胎到景將軍家,但他的動作無不出賣了他。 畢竟他已經(jīng)注定沒辦法再給他這輩子的爹娘投胎當(dāng)孩子了,反而說不定,他將來倒是能給他們當(dāng)?shù)?,還這一世的拳拳愛護(hù)。 【我爹……】張珍嘆氣,哪怕戚一斐再會吹枕頭風(fēng),張珍也還是不覺得他爹造反能活下去,他爹是真造反,不是準(zhǔn)備造反,也不是被騙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算了,他,我,唉。我娘是真的沒有參與?!繌堈洳幌虢泻糜褳殡y,畢竟伴君如伴虎,所以他幾次張口,斷斷續(xù)續(xù),最后說的卻只是這樣的話。 戚一斐給了張珍一個“你放心”的眼神,他一定會盡己所能。張吉是肯定保不住了,但張夫人還是可以搏一搏的,畢竟聞罪最煩的就是連坐了。 景將軍夫妻拜完佛祖了,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今的陛下也在這里,趕忙來問安請禮。 聞罪陪戚一斐來報恩寺,并沒有大動干戈的封山,禁止其他香客來拜,他們甚至沒有對外說御駕親至。但景將軍才因為天和帝的死,入宮叩拜過新君,是不可能認(rèn)錯聞罪那張很有辨識度的妖孽臉的。 戚一斐趁機(jī)問了景將軍夫妻不少話,暗暗點頭,覺得若他們將來有了孩子,他們也許不一定會成為一對合格的父母,卻一定會成為一對特別喜歡孩子的父母。 戚一斐突然有點擔(dān)心,張珍未來又要被溺愛成一個紈绔了。 【當(dāng)紈绔有什么不好嘛。】張珍反而看的很開,【我又不會仗勢欺人,花的是自己家的錢,將來我沒出息了,也不用擔(dān)心皇帝忌憚,沒有宗親拉攏,多好啊?!績扇苏f的煞有介事,仿佛他們真就能分分鐘得償所愿。 【那我要不要去時不時的看看你???】【去吧,別了,還是去吧,不不不……】張珍也很矛盾,左搖右擺,滿臉掙扎,擔(dān)心的特別真實,最終才痛下決心,【嗯,不要去了。我投胎之后肯定就沒有記憶了,你來找我,我卻認(rèn)不出你,你該多傷心啊。】張珍最怕的就是戚一斐哭了。 【你怎么臉這么大,誰會因為你哭啊?!科菀混彻室獾?,不過他還是算是答應(yīng)了張珍,【嗯,我不會去打擾你的。除非你犯渾,欺負(fù)隔壁的未來媳婦,我才會出手,收拾你?!俊疚以趺纯赡芷圬?fù)!】 兩人就好像回到了過去,那個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紀(jì),他們也和現(xiàn)在一樣,每天或蹲或坐在哪里,一起吹水,做著光怪陸離的白日夢,約定了無數(shù)個未來。雖然那些未來如今大概沒一個可以實現(xiàn)了,但戚一斐很希望這回的這一個能夠成真。 告別張珍回宮后,戚一斐的情緒就有點低落,始終提不起精神。 聞罪沒有強(qiáng)行逗戚一斐發(fā)笑,只是陪著他,一坐就是一下午,因為第二天,就是張珍的葬禮了。戚一斐是該傷心一下的,好發(fā)泄那些一直被他強(qiáng)行積壓著,自始至終沒有宣泄出來的情緒。 其實有聞罪在身邊,戚一斐就已經(jīng)感覺到安心了不少,坐著坐著就睡了過去。夢里,張珍好像真的投胎到了景將軍家,變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小胖墩,rou呼呼的,見誰都愛笑。 當(dāng)戚一斐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他抬頭看去,在朦朧的晨曦中,正看到聞罪還在案頭奮筆疾書。 “???”戚一斐揉了揉眼睛,確定了,真的是聞罪,還在工作。戚一斐沙啞著嗓子道,“你這是一夜未睡,還是早已經(jīng)起了?” 聞罪聞聲,擱筆,笑著走了上來,想要靠近:“你醒了?” 戚一斐卻往后退了退身子,以手掩口,莫名的有點在意,不想讓自己不好的一面被聞罪知道。他以前可真的完全沒考慮過這個! 不止戚一斐被自己的動作嚇到了,聞罪也有點哭笑不得:“我這叫人進(jìn)來給你洗漱?!?/br>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戚一斐才發(fā)現(xiàn),時間也不過卯時,比他往日早太多了。但他卻一刻也閑不下來,當(dāng)下就出了宮,和聞罪一起趕赴了詔獄,張珍的葬禮就在今日。戚一斐這才想起來,張珍還在報恩寺呢! 聞罪從袖子里拿出了玉瓶,他早給戚一斐想好了。 張珍正在玉瓶里欲哭無淚的看著戚一斐。他現(xiàn)在屬于,玉瓶不動的話,他就可以在一定范圍內(nèi)自由活動,玉瓶一動,他就會被自動收進(jìn)去。 【你昨天一直都在?】 【如果你是擔(dān)心我看到了你和陛下有什么,嗯,別擔(dān)心,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張珍給了好友一個特別不懷好意的笑容,【是的,我都看到了,一點不落!你們這對狗男男!】可以說是很討厭了。 戚一斐甚至忘記去反駁,他和聞罪沒什么。 一通折騰下來,再早的早上,終于也到了上午。 張珍的葬禮說隆重也隆重,說簡單也簡單。隆重說的是葬禮上的一應(yīng)用品,都是最高規(guī)格的,路上途徑的各個權(quán)貴之家,也幾乎沒有例外,都給他準(zhǔn)備了路祭;簡單說的則是葬禮上并沒有安排什么賓客。 張珍家的人都還在牢里,只有張夫人被特許臨時出來,為兒子送葬,她已經(jīng)傷心的不成人形,被兩個婢女扶著才勉強(qiáng)能夠走路;張珍生前的狐朋狗友倒是很多,因戚一斐在的關(guān)系,他們倒也想來,反倒是被聞罪下令,由錦衣衛(wèi)嚴(yán)格把關(guān),把那些心懷叵測的都拒之了門外,所以,除了戚一斐和傅里,也就沒什么朋友來了;反倒是在最后一刻,二小姐的家人來了。 二小姐是工部尚書家的掌上明珠,這一回尚書和尚書夫人及子女都到的很齊,他們是提前就已經(jīng)商量好的,來為張珍與二小姐合葬。 一個英年早逝,一個云英未嫁,生前本就有婚約,死后成就一段冥禮,也在情理之中。 雖之前外界多有傳言,但最終該在一起的人,還是在一起了。 張珍在看到二小姐的棺槨被抬過來與他的放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的眼淚就“唰”的一下不爭氣的流出來了,一邊擦,一邊說;【我明明不想哭的?!康褪强刂撇蛔 ?/br> 在二小姐被小心翼翼的開館,送入張珍的棺材里時,張珍卻背過了身子。他多想看她一眼,不會嫌棄她半年之后的尸骨模樣,只是……【他們都說,她生前最愛美了,我若在沒看到她美麗的樣子前,就看了她的這個樣子,她大概是要惱了我的?!空埩硕〗闳牍缀?,張珍的棺材才被緩緩?fù)粕?,蓋棺定釘,自此生同衾,死同xue。 巳時三刻,朱雀福德,宜出行、宜安葬,謹(jǐn)用吉時,奉歸幽宅。 儀仗在前,靈車其次,后還有方相車、冥器車、挽歌車等,車隊一路走過,哭聲不絕。在各色路祭中,戚一斐還看到了祥云班。如今因為國喪,戲班也不能唱戲了,但他們還是盛裝打扮,無聲的跪在巷子的一角,送張爺魂歸極樂。 出城門,入族墓。戚一斐看著好友的棺槨,一點點被下放到了事前已經(jīng)開好的墳?zāi)估?,覆土掩埋,卻不算是塵埃落定。 在把靈座帶回去之后,還有虞禮。 一整天大家都是神經(jīng)緊繃,葬禮真的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哪怕戚一斐曾答應(yīng)過張珍,一定會把他的葬禮辦的熱熱鬧鬧。 在葬禮的最后,聞罪幾經(jīng)嘆息,還是從袖子里,把方諸老者的信,送到了戚一斐的手上。 戚一斐錯愕萬分:“你不是不高興我看這個嗎?” “為了今天的你,我可以勉強(qiáng)高興一下?!?/br> 那一刻,戚一斐看著宮燈下的聞罪,光暈里,他總覺得他好像才從圣光中走出。 第39章 放棄努力的三十九天: 方諸老者的感謝信, 秉承了他縱橫權(quán)貴之圈數(shù)十年的神秘風(fēng)格,云山霧罩的,不肯好好說話, 還偏偏特別的簡略,信上不過八個大字:——一應(yīng)索求, 心誠則靈。 基本約等于沒說。 但聯(lián)系戚一斐和張珍眼下的遭遇,又莫名的契合, 帶給了他們一種名叫信念的力量。仿佛在幫助他們篤定,張珍未來會投胎到景將軍家, 而二小姐就是將軍隔壁的侯爺家,那個即將出生的小千金。 一墻之隔, 青梅竹馬, 兩小無猜,白頭偕老。 戚一斐還在遲疑,張珍已經(jīng)信的妥妥兒的了, 并振振有詞:【方諸老者還是有點本事的, 不信他,信誰啊。】雖然因為方諸老者的批命,造成了不少希臘神話式的預(yù)言慘劇,但往回細(xì)數(shù),他還真沒算錯過一次。特別是在聞罪和天和帝的事情上, 這對死敵一樣的天家父子, 確實難融, 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 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 不好說,如果天和帝不迷信,不那么對待聞罪,結(jié)局會不會一樣。但至少如今的結(jié)局,確如方諸老者所說。 因著張珍的樂觀,戚一斐也被感染的堅定了起來。 一旦想開了,人也就快樂了。 聞罪見自己送信的舉動,換來了戚一斐眉頭的舒展,心里總算松了口氣。覺得這大概就是迷信的力量,他一輩子無法理解的東西。但只要戚一斐開心,他也就開心了。 張珍最后并沒有跟著戚一斐回宮,而是拜托戚一斐把玉瓶又放到了詔獄,他想在即將投胎前的日子里,多看看他的爹娘。下輩子的爹娘,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看,而這輩子的爹娘,已進(jìn)入了倒計時。 【你對我就這么有信心?一定能幫你報仇?】戚一斐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好友這么看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