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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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識時務(wù),既然是商人,那么她就和對方談生意。只要給的好處足夠大,不怕對方不向著她。 至于顧文泉想的她嫁過去就擁有了她的全部家產(chǎn)…… 就連舊時代,媳婦兒的嫁妝也都是捏在媳婦兒自己手里的?,F(xiàn)在可是新時代的,更是如此。 即便她嫁過去,也完全可以通過正當(dāng)?shù)姆赏緩?,讓顧家一分錢都拿不走自己的家產(chǎn)。 到時候顧家人自然就能衡量清到底哪一個選擇最為有利了。 等到顧家人上了勾,她再來個釜底抽薪,不怕顧家的生意不跨。等到顧家的生意垮掉,再看方瑞和顧文泉橫不橫的起來! 方瑞想要用婚事來也壓她?也得看她同意不同意。她該顧及奶奶是真。但是,如果她怒了,也要正兒八經(jīng)的和方家斷絕關(guān)系。只是照顧奶奶的心意不會變而已。 素安思量著,這次從顧家處理完事情回到恒城后,就去警視廳找張?zhí)庨L,看看怎么走程序和方家斷絕關(guān)系為好。 出了府邸大門,素安吩咐玉寧去找車子,打算乘今天最早一班的火車趕往顧家所在的地方。 玉寧剛剛應(yīng)了聲打算離開,旁邊卻是來了一個人,將玉寧攔了下來。 竟然是藺景年身邊的一個副官。 “對不起,小姐?!备惫俟Ь凑f道,“都統(tǒng)大人讓您過去一趟?!?/br> 素安急著要去顧家找人理論,無暇顧及藺景年這邊,副官卻很堅持,“不會耽擱您太多的時間,您跟我過來一會兒就好。” 這副官,她也是見過的,雖然不熟悉,也知道是個做事非常認(rèn)真,但凡都統(tǒng)的命令,無一不照做的犟脾氣。 肅然雖然著急,倒也沒有說連幾分鐘功夫都沒有的地步。思量過后,她答應(yīng)了副官的要求,上了他開的那輛車子。 汽車行駛了兩三分鐘,在一個巷子里的小茶館門口停住了。 素安依著副官所言,進(jìn)了茶館上到二樓,在最里面的那個雅間停了腳步,抬手敲門。 門被人從里打開。所開之處,赫然站著個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正是藺景年。 “你找我有事?”素安快步進(jìn)屋后,順手帶上房門,半點也不含糊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我趕著去顧家處理一個事。你的事情如果不太急的話,不如等我回來再說?!?/br> 她來回的走著,顯然是很著急要辦的事情。但是,聽說他有事,她還是放下了自己的要緊事,來找他。 這個發(fā)現(xiàn)讓藺景年心中愈發(fā)安定。 “我很急?!碧A景年說著,不動神色把手搭在素安的肩膀,輕攬著她一同到桌邊的茶座坐下,“我們慢慢說。” “可是——” “我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后,其實你的問題也迎刃而解。所以不用著急?!?/br> 他的聲音低沉和緩,自帶著讓人安心的力度感。 雖然素安覺得顧家的事情和都統(tǒng)大人的事情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但她遲疑著思量了下,終是沒有反對。只是不停抿著茶的動作加快了些。 藺景年莞爾,“你就那么不愿意嫁人?” 素安拿著杯子的手一頓,“你竟然知道了顧家的事情?”而后她秀眉一蹙,“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藺景年淡笑道,“比你早大概半天左右。” 半天的時間,那就是當(dāng)時顧家的人剛到恒城,還沒和方大老爺談妥的時候。 可見藺都統(tǒng)的消息果然迅捷。方家都還不知道顧家的打算,他這邊已經(jīng)曉得了。 素安愈發(fā)警惕起來,拿著杯子的手慢慢放下,聲音也沉了些許,“你什么意思?!?/br> 藺景年抬指揉了揉眉心。小丫頭什么都好,就是太機(jī)靈了。他還沒來得及設(shè)彎兒,她就已經(jīng)正中目標(biāo)猜到了一部分。 不過,很顯然,他的主要目的,她還不知道。 “其實我和你說,那件事可以從長計議,其中之一就是說的這件事。” 藺景年看她喝掉了大半杯的水,知道她渴了,八成回方家都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親自拿了茶壺,給她繼續(xù)斟著,“你看,顧家的事情,你需要跑一趟顧家才能解決。而我動動口,讓我的手下去說幾句,就能把事情完滿解決?!?/br> 素安并不去接他端來的水杯,而是雙眸微瞇警惕的看著他,“所以?” “所以,我覺得那件事情,就任由別人繼續(xù)那樣以為下去。還是不要辯解澄清的好?!?/br> 素安一拍桌子,起身就要離開。 藺景年趕忙長腿一邁三兩步過去攔住她,“你等我把話說完?!?/br> “還有什么可說的?”素安道,“這種事情,還能弄虛作假不成!” “為什么不能?!碧A景年平靜地道。 素安微微一怔。 藺景年握了她的手扶著她坐下,把水杯再次捧到了她的面前,“不過是個頭銜而已。” “我不需要?!?/br> “那么婚事?” “我可以先和顧家談妥了撤銷婚約。然后和方家斷絕關(guān)系。” “在那之后呢?”藺景年道,“之后還會有沈逸林,以及沈逸林第二、沈逸林第三……無窮無盡的男人次第不斷出現(xiàn),你覺得煩不煩?” 素安的怒容瞬間崩了,一下子笑出了聲,“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個本事,讓這么多男人跟著我跑?!?/br> 藺景年抿了抿唇,“你這是在懷疑我的眼光?” 素安正笑著,沒聽清。飲了口茶問,“你剛剛說什么?” “沒事?!碧A景年走到窗邊,遙望著遠(yuǎn)處高低錯落的房屋,“我我家里催得急,讓我盡快成親。我需要個名義上的妻子。而你,如果愿意和我合作的話,不只多一個名義上的丈夫……更省去了很多麻煩,也對你的生意也大有幫助。” 素安轉(zhuǎn)著手里快空了的杯子,語氣隨意的悠悠然說,“如果我說我自己能夠處理這些事情,不需要幫助呢?” “你需要的。”藺景年回身過來,深深的凝視著她,“你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去忙,哪里有閑工夫去處理這些瑣事?對你來說,你母親留下的一切更重要,不是嗎?” 素安這一次沒有反對,只靜靜聽他說。 藺景年緊擰的眉心頓時一松,語氣愉悅的說,“如果你答應(yīng)我,掛一個‘藺都統(tǒng)之妻’的頭銜,我保證為你掃除其他的所有障礙。你只管忙你的事情,其他亂七八糟的,我自然幫你處理好。 “方老板。你是個生意人。生意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我知道。 為了加重語氣,藺景年索性換了稱呼,“所以,我保證你在這樁婚姻里得到最大的利益,絕不讓你后悔做了我這樁買賣。而且,我保證,只要你對這樁生意有一丁點的不滿意,你都隨時可以退出。你看如何?” 有了他這數(shù)個承諾,只要她肯點頭,這‘買賣’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本萬利。 素安沉吟許久后,忽然問道,“為什么是我?”她回望著他,認(rèn)真的問,“你有極大的選擇余地,最后為什么偏偏挑中了我?” 不怪她這樣疑惑。藺景年家世相貌才學(xué)都極其出眾,加上他能力卓絕位高權(quán)重,周圍從來不缺想要靠過去的女人。 只不過他眼光甚高又潔身自好,所以從來沒給別人過機(jī)會罷了。 但,只要他開口,愿意和他合作的女人不知凡幾,沒必要苦心苦力的來她這里當(dāng)說客。 而且就算他不想要倒貼過去的人,他大可以去找薛笭或者其他出身良好的又相熟的女子,沒道理來尋她。 “原因很簡單,”藺景年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問,氣定神閑的道,“我認(rèn)識的人里,你是背景最簡單的,和你一起不會有世家之間的牽扯。更何況?!?/br> 他略一頓,似是不在意的說,“更何況,就算是做表面功夫,身為夫妻也終歸是要日夜相處的人,總不能找個連話都說不到一句的。你我一向談得來,住在一起能夠相處得很好?!?/br> 說罷,藺景年靜靜的凝視著素安。等了許久,見她一直沒有反駁他最后一句,這才暗松了口氣。 寂靜。 長久的寂靜。 就在都統(tǒng)大人周遭的空氣中慢慢充溢了緊張而又忐忑的氣氛時,他所等待的少女終于輕輕的開了口。 “好,成交?!彼匕舱f,“只希望藺都統(tǒng)別忘了自己的承諾。” 藺景年努力壓著自己不住上彎的唇角,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非常平靜,緩緩的“嗯”了一聲,語氣淡淡的道,“我會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妹紙們??!~ 。 第 30 章 對于自己成為了藺都統(tǒng)未婚妻的這個事實, 素安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特別的地方。 畢竟能夠知道這個消息的,都是恒城內(nèi)上流圈子的人。而她最近在忙著店鋪的事情, 很少能夠遇到這些人。 而周圍的人,幾乎沒有人認(rèn)識藺都統(tǒng)。 他們不知道這個事情, 素安就也沒有主動說起。畢竟是一筆交易, 短期內(nèi)也不會影響到現(xiàn)狀。與其花費時間在這個上面, 倒不如先處理正事。 劉媽和劉樹貴第二天就來了安宅找她。 劉樹貴還肩上扛了兩個大包袱,手里拎著一個大布袋, 里面滿滿的都是物品。 見到素安, 劉媽局促且歉然。 “小姐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了您那么多, 還……”她低著頭越說聲音越低, 因為不好開口,漸漸的沒能繼續(xù)下去。 劉樹貴也臉紅紅的。不過, 他不想母親為難,就頂著愧疚之心坦然道, “小姐, 真是抱歉,我們因為交不起租金, 被趕出來了。想要在您這兒借住幾個晚上……您放心!我可以一天做兩份工。除了去少爺那里做事,晚上我還能找個日結(jié)的短工!等到攢夠了租金, 我、我們就搬出去。” 玉寧氣得不行,“哪一家的東家啊,這么實誠的租客都不要。不就是晚幾天給銀子嗎?這都計較!我瞧不上這種人!” 說著她擼起了袖子, 拎起劉樹貴背上的東西,“走!我?guī)湍銈內(nèi)ズ退麄冎v道理去!” 玉寧氣呼呼的正要往外沖,就被素安一聲喚給留住了,“看你這脾氣。急什么。” 聽小姐好像有別的法子,玉寧到底冷靜了點,回頭來問,“您也要跟去?” 素安示意她把劉家母子的東西暫且擱下,而后,素安叫了劉媽和劉樹貴到她書房去。 “這個東西,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你們來了給你們。原還怕太多余,現(xiàn)在看來,倒是正好?!?/br> 進(jìn)了書房,素安從書架上抽出一個東西,交給了劉媽。 這是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劉媽親啟。 素安留了地址后,并不知道劉家母子哪一天會來。剛剛?cè)齻€人又是一同上的樓,中間她并沒有單獨離開過。 所以,很顯然,之前她的那番話是真心實意的,東西是一早就準(zhǔn)備好了要給他們的,并非臨時起意。 劉媽疑惑的打開了信封。 里面的東西,就算劉媽和劉樹貴都識不了幾個字,卻也能夠認(rèn)出這是個什么東西。 “……房契?”劉樹貴訝然道。 “嗯?!彼匕仓滥缸觽z趕來一定累了,曉得自己不坐的話他們八成也要站著,就當(dāng)先在書架旁的椅子上落了座。而后指著旁邊的空位置讓母子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