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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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黃燁辰等除妖師是為了進(jìn)一步提升力量,溫泉山莊的老板陳方是為了長生不老,r國的八岐大蛇是為了化龍……那白植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魔氣能放大負(fù)面情緒,但白植并沒有表現(xiàn)出要毀滅人類的傾向啊。 所以就算回來的路上包括現(xiàn)在,蘭瑞莎想破了腦袋,她也沒想通這個問題的答案,反而想起了一些之前被她忽略的細(xì)節(jié)。 比如說,那次醫(yī)院當(dāng)中的鬼魂爆發(fā)時,姜羽掏出來的白色尾羽跟盒子里的羽毛長得一模一樣。 再比如說,姜羽被發(fā)現(xiàn)后,說的“那位大人就在你們當(dāng)中”這句話。 再再比如說,m國時阿諾德對白植的懷疑。 甚至可以追溯到a市的時候,黃燁辰的靈慧魄失蹤,而白植的天賦能力好巧不巧正是cao控靈魂…… “難道他從那時候就開始了嗎?”蘭瑞莎喃喃自語。 “而且……黃燁辰的靈慧魄正是在白植審訊之后,才由他告知我們失蹤的?!?/br> 閆清的聲音讓蘭瑞莎回過神,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了口。 這是去找白澤的路上,除了面無表情的郁衎,閆清跟蘭瑞莎一樣,都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就算白植想毀滅人類,他要召喚魔神,這是要連同著妖怪們一起毀滅啊。” 所以最后這個問題又繞回來了,蘭瑞莎覺得,問題的答案除了問白植的本人,光靠他們自己是別想想通了。 不出她所料,得知此事的白澤也是滿眼愕然。 這個蘭瑞莎見了三次,三次都是笑瞇瞇的白胡子老頭此時完全笑不出來。 白澤盯著盒子里的羽毛,許久,才沉聲道:“老夫不相信!” 閆清揉了揉眉心:“我們也不想相信啊?!?/br> 白澤嘴角繃緊下撇:“你們打算怎么做?” 閆清和蘭瑞莎對視一眼,又看了眼郁衎:“這個……人類嫌疑犯還要給他們辯解的機(jī)會,自然是要拿著羽毛先去問問白植,看他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白澤又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的白胡子顫了顫:“如果真是他呢?” “我們的想法是,找個人去找他單獨談?wù)?,其他人就在外面,真要出了什么問題,也能及時應(yīng)援?!遍Z清敲了敲桌子,微微瞇起眼,“我還就不信了,這么多人,還拿不下他一個。” “既然如此……” “就由本座和他‘好好談?wù)劇?。”郁衎突然出聲,打斷了白澤的話。 其他三人齊刷刷朝他看了過來,郁衎似無所覺,繼續(xù)自顧自說下去:“正好,本座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手下會這么蠢!” 他到現(xiàn)在還堅持認(rèn)為妖管會所有的妖怪都是他的下屬。 蘭瑞莎等人嘴角齊齊一抽。 閆清看了看白澤,忍不住小聲提醒他:“白植不是……” 還沒說完,又被郁衎打斷了:“那個白植不是妖管會的成員嗎?” “呃,是??墒恰?/br> “本座不是妖管會的會長嗎?” “也沒錯,但是……” “既然如此,他是本座下屬有何不對?!” 閆清:“……那按照你這個邏輯,我們,包括小蘭和白澤大人都是你的手下咯。” 郁衎還真就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自然。不過小蘭還是會長夫……唔?!?/br> 蘭瑞莎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面上,打斷了他沒說完的話:“你可閉嘴吧!” 郁衎望著她,搖了搖頭,滿眼寵溺:“真拿你沒辦法,知道你臉皮薄,本座不說便是。” 蘭瑞莎懶得理這個傻子,扭頭看向白澤:“我去!如果白植真的被魔氣污染了,好歹我的龍火能克制他?!?/br> “本座……” 有蘭瑞莎帶頭,閆清有模有樣跟著無視了郁衎,全把他說的話當(dāng)bgm:“算了,還是我吧。再怎么說,也跟他當(dāng)了幾十年的同事了,比你更了解他?!?/br> “都說了由本座……” 白澤搖頭:“如果說到了解,你們誰比得上老夫……這件事還是由老夫來。”他低頭凝視著盒子里的羽毛,嘆息一聲:“老夫也想知道那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br> “……我說,你們聽得見我說話嗎?!”郁衎一下提高了聲音,氣得連本座都忘了說。 蘭瑞莎頭也不回地安撫他:“是是是,聽得見,不是要你留下來主持大局么,自然不能勞煩你做試探這種小事?!?/br> 一句話流暢無比地說完,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一瞬。 最后還是郁衎先反應(yīng)過來,手握成拳抵在嘴邊咳嗽一聲:“既然你這么信任本座,那本座就只能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話是這么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他剛才還下撇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翹。 閆清不由向蘭瑞莎遞過去一個“厲害”的眼神。 就連蘭瑞莎自己都沒想到效果有這么好——她沒敢看郁衎,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就前功盡棄——但她現(xiàn)在的確知道該怎么對付這個中二期的郁衎了。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由白澤去找白植攤牌,蘭瑞莎閆清和龍傲天等候在隔壁,郁衎則負(fù)責(zé)坐在自己辦公室里“主持大局”。本來還有個王柔,可惜最近西北分部出了些事,她已經(jīng)前去幫忙了。 三只大妖再加上蘭瑞莎自己,就算白植在魔氣的幫助下又長出三顆腦袋也應(yīng)該夠用了,可在行動之前,蘭瑞莎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鑒于她每次心神不寧都不會發(fā)生什么好事,思來想去,蘭瑞莎還是解鎖手機(jī)在通訊錄里找到一個名字撥打過去。 電話里的待接聲響了三下才被接通,拜倫·阿諾德充滿nongnong睡意的嗓音從揚聲器里傳出來:“蘭瑞莎陛下?” 蘭瑞莎納悶:“現(xiàn)在m國應(yīng)該是白天才對吧?你怎么還在睡覺?!?/br> 電話那頭一頓。 阿諾德再次開口時,睡意褪下,無奈取而代之:“因為血族都是晝伏夜出的。陛下有什么事嗎?” 蘭瑞莎才想起來這茬,連忙順著阿諾德遞過來的臺階走下去:“我想問你,你之前被魔氣感染時,到底是什么感覺?跟你正常時相比,會做到什么程度?” 阿諾德“嗯”了一聲:“陛下終于決定對白植出手了嗎?” 就知道瞞不過他。 蘭瑞莎在心里腹誹一句,終歸還是避而不答,催促道:“你先回答我。” “好吧好吧?!卑⒅Z德這話說的聽上去就跟“我就知道是這么回事“一樣。 “被魔氣感染后……” 阿諾德每說一句,蘭瑞莎的心就往下沉了一分。 最后等他說完,蘭瑞莎連多跟他客套一句的心思都沒有了,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jī),蘭瑞莎想了想,又拿了起來,找到趙曉的電話,咬了咬牙撥了過去…… …… 白植走進(jìn)辦公室里時,面色如常,就好像沒有察覺到房間里凝重的氣氛一樣,望著白澤平靜問道:“白澤大人,您叫我?” 白澤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將那只裝著羽毛的紙盒子扔在桌子上。 盒蓋敞開,稍微一低眼,就能看清里面被染黑的羽毛。 白植也正這么做了。 白澤屏住呼吸,眼也不錯,緊緊盯著他,不愿錯過白植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可惜讓他失望的是,白植沒有絲毫動容,也不說話,就那樣站得筆直地凝視著那根羽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澤心中燃起一絲小小的希望。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見白植時的情景。 那時候白植還很小,連人形都未化,就被他母親帶到白澤面前,托付給白澤。 作為通曉萬物的神獸,白澤當(dāng)時還真沒想到鳳凰這么剛,為了替伴侶殉情,連唯一的子嗣都不顧。 后來白澤才知道,白植的母親哪里是不顧白植,她分明已經(jīng)利用鳳凰一族的特殊傳承在這個兒子心里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對此,白澤是很不滿的。 可那時候種子已經(jīng)埋下,而白植的母親也早已死去,白澤再怎么不滿也無可奈何,只能盡量開導(dǎo)未化形的小鳳凰。 最后,開導(dǎo)還算成功。 白植討厭人類歸討厭,卻沒真的動手,頂多是視而不見。 這對白澤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一聲輕笑拉回了白澤回到久遠(yuǎn)過去的思緒,也徹底撲滅了白澤心里那最后一絲希望的火苗。 他扣緊交叉放在桌面上的雙手,抬起眼,將白發(fā)青年臉上那抹笑容看得清清楚楚。 “白澤大人,”白植依舊是恭恭敬敬地稱呼道,“既然您已經(jīng)清楚了,又何必再多此一舉?!?/br> “白植!”很少動怒的白澤突然就很想站起來抽這養(yǎng)子一巴掌。 只是想到隔壁房間的閆清等人,想到他們事先的布置,他又強按下這股突如其來的怒火。 白澤深吸一口氣:“姜羽說的那個人是你?” “準(zhǔn)確地說,他是在我的吩咐下去購買那些筆記本。”白植恢復(fù)了一貫冷淡的表情,冷色系的發(fā)色和眸色讓他看上去格外出塵,就像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白澤忍住微微顫抖的雙手,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xù)盤問:“那黃燁辰……” “沒錯,也是我?!笔碌饺缃?,白植倒是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只可惜那個蠢貨自己放不下無聊的仇恨,占了那個女人的身體跑回來復(fù)仇,呵,自投羅網(wǎng)?!?/br> “……” “白澤大人還想問什么,不如現(xiàn)在一并說了吧?!卑字矎澫卵?,撿起桌面上的盒子,將盒蓋重新蓋上拿在手里把玩,“看在您曾經(jīng)收養(yǎng)我教導(dǎo)我的份上,我一定知無不言?!?/br> …… 就在白澤盤問白植的同時,一墻之隔的隔壁,蘭瑞莎坐立不安,來來回回走動。 這里是閆清的辦公室,大體上和郁衎辦公室布局差不多,都是進(jìn)門一張大辦公桌,辦公桌和門之間放著茶幾和沙發(fā)。但是在左右兩側(cè),放的不是書架和水族箱,而是滿滿一墻的黑膠唱片和復(fù)雜的音響設(shè)施。望著那巨大的喇叭,蘭瑞莎懷疑他這里一放音樂,整棟樓都能聽見。 沒想到閆清卻搖著手指否定:“我這間辦公室額外做了隔音處理,就算你在這里放死亡搖滾,把音量開到最大隔壁白植也聽不見。你要不要試試?” 都什么時候了,還聽音樂,蘭瑞莎一口回絕。 閆清遺憾地放下手,看著她走來走去:“你也別這么緊張嘛,就算白澤大人一個搞不定他,加上你我總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