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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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若不是受到住持方丈有心庇護,楊靖怎么可能躲得這么瀟灑安逸? “不要我叫叔叔,你又一口一個公主,豈不是太占便宜……” 蘇瑭反手握住楊靖帶有薄繭的大掌,咄咄逼人地仰臉盯著他。 楊靖心里叫苦,他怎敢占公主便宜! 她就像是一陣迷離的旋風(fēng),一時盛氣凌人一時柔情款款,刮在心頭讓人又酸又甜忍耐得苦不堪言。 “瑭瑭莫鬧,我去更衣!” 說完終于使出些力氣,雙手按住女人纖薄的肩膀讓人不能亂動,抱著衣袍轉(zhuǎn)身逃也似的跑了。 蘇瑭饒有興味地盯著他的背影。 那僧衣在肩上繃開的布頭讓她看得忍不住舔了舔下唇。 第55章 艷妻14 整個京城都知道,蘇瑭公主為了重病的駙馬跑去山上吃齋去了。 但除了寥寥數(shù)人,誰也不知道,公主從報國寺回來的馬車上多藏了一個光頭漢子。 楊靖出山的事情,暫時必須保密。 他也不能回楊國公府,在出發(fā)之前就答應(yīng)了蘇瑭,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出現(xiàn)之前就住在公主府。 而一到夜深人靜,楊靖自然可以飛檐走壁,去京中各處走動聯(lián)絡(luò)舊部。 公主的馬車雖然規(guī)格夠大,但畢竟是女子座駕,楊靖這么個魁梧身材一坐進去就有些擠了。 輕紗幔籠間,仿佛彼此都要湊在一起了似的。 楊靖再次縮了縮腿,試圖把自己整個人貼在車壁上。 蘇瑭卻好整以暇,胳膊撐著側(cè)臉,用幾個團枕墊著歪在一邊,饒有興味地盯著男人故作鎮(zhèn)定的臉看。 “看我做甚?!?/br> 楊靖實在是受不了。 即便偏開了頭盡量不去注意,但那兩道視線仿佛化出了實質(zhì)似的,勾在臉上火辣辣的燒。 “此間事了,靖哥哥有何打算?” 蘇瑭忽然若有所思地開口。 她貓兒似的瞇著眼,隨著車轱轆轉(zhuǎn)動,身子微微晃著。 楊靖拿她沒辦法,先是叔叔現(xiàn)在是哥哥,輩分全都亂了套了。 卻也不敢再說什么。 先前說一句,就從叔叔變成了哥哥,再多說一句,誰知道這位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公主會怎么揶揄他。 他認真地想了想這個問題,半晌才開口。 “此間事了,臣就真的卸甲歸田?!?/br> 楊靖是真的覺得自己“老了”,也累了。 現(xiàn)在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把面前的人扶上寶座,看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龍椅上當(dāng)個受人敬仰的絕世女帝。 自己如何已經(jīng)全都不重要。 蘇瑭聽他這么說卻出人意料地沒有要挽留的意思。 “唔~也是不錯的主意~”她說著把左腿換下來搭在了右腿上,頗為愜意地晃著腳尖。 “那靖哥哥可要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你那好侄兒,他武藝倒是不錯,就是可憐,從小沒人管?!?/br> 她顯然是對自己未來的江山早有籌劃,看著男人面露愧疚才幽幽地望著他。 “等子康接了你的擔(dān)子,靖哥哥就專心陪著瑭瑭可好?” 楊靖頓時一噎,“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靖哥哥以為我是什么意思?” 不等對方犯愁,她又逼問道。 “難不成靖哥哥真的要去種田?或是還回那山寺當(dāng)個掃地僧?要掃,瑭瑭這里多得是地方給你折騰……” 蘇瑭說著支起身子湊到眼神慌亂的男人面前。 “給你,你還不要么?” 楊靖喉頭滾動,被迫跟女人視線纏繞,眼里都是迷惘、悸動和沒來由的癡戀。 蘇瑭滿意地端詳了他一會兒才又歪回軟墊上, 她知道見好就收。 大個子在這方面臉皮薄,快三十的人了連媳婦都沒娶過,一下子遇到她的主動示好,估計一時半會兒還拐不過彎來。 畢竟在楊靖眼里,她還是子侄輩的。 …… 路程本就不遠,沒多久馬車已經(jīng)駛進城內(nèi)。 不過因為他們出發(fā)前跟方丈大師辭行廢了些口舌,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馬車直接從公主府側(cè)門開了進去,等四周沒了閑雜人等,楊靖才從車上跳下來,回身朝蘇瑭伸手。 蘇瑭搭著他的手下車。 “如今府里幾個大院都住了人,靖哥哥往來也不方便,就隨我去主院吧?!?/br> 楊靖不置可否,只跟她并肩而行。 公主府的主院,又不會只有一間屋子。 “一路也辛苦了,先陪我一同用晚膳如何?” 蘇瑭一步步故意下套似的,句句有理,男人不說話,她就當(dāng)是默認。 一邊朝侍女吩咐傳膳,一邊徑直把人帶進了自己的寢殿。 然而一開門,就見有不速之客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子康?” 楊靖率先叫出聲來,之前侄子求見被他拒絕了,這回再見他也十分尷尬。 楊子康以一個流氓似的姿勢蹲在主位寬大的木椅里,雙手搭在膝頭,撩著眼皮冷冷看向進來的人。 他先前被蘇瑭一番刺激,終于決定去找二叔。 但對方避而不見。 本來想著過幾日再去,卻發(fā)現(xiàn)公主儀仗上了須彌山! 楊子康還有什么想不通的,他被利用了。 公主的目的就是要找他二叔! 今日公主儀仗下山,他就一直暗中盯著了,雖然沒親眼見到二叔上車,但他篤定車上一定不止公主一人! 于是楊子康先行一步,在他們抵達之前就在這兒等著了。 此時看到二人并肩而來,饒是早有心理準備,心中仍是猶如亂石崩云驚濤拍岸。 她說,若是二叔就可以。 他們在山上數(shù)日,是不是早就…… 楊子康又氣又恨,心里酸澀翻江倒海,在二叔面前,自己就再無機會了么? 但他再氣再恨,此時卻只有憋著,憋得渾身又苦又悶。 一個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他的二叔;一個是他唯一喜歡上的女人,還是個有了駙馬的公主。 他要怎么撒氣?他憑什么撒氣? 一時間只能蹲在那里瞪人,氣勢洶洶卻實則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辦。 楊靖對侄子心中有愧,蘇瑭卻未然。 她若無其事地走進去,同時屏退了下人。 “子康來得正好?!?/br> 蘇瑭往旁邊交椅上坐了,見楊子康黑著臉看過來,反而朝他笑了笑。 這些天雖然她不在,但府里守備卻不會松懈。 楊子康能順順利利進來這里,顯然是因為蘇瑭吩咐過手下侍衛(wèi)特意放水。 “你二叔剛才還跟本宮說想要卸甲歸田,這些日子你就跟著他到處見見軍中的叔叔伯伯們……” 她說得不疾不徐,已然是長輩語氣。 “以后我趙氏江山,還是要靠子康這樣的年輕一輩才能撐得起來?!?/br> 說完偏頭看背手立在一旁的楊靖,“楊卿,你說是不是?” 楊靖嘴角抽了抽。 心里卻松了口氣,就怕她當(dāng)著侄子的面亂叫,于是清了清嗓子點頭。 又鄭重地走到楊子康面前。 對方正懵得很,陡然見小時候最崇拜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蹭地就從椅子上跳下來,收起了剛才痞子似的作派。 楊靖看著已經(jīng)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侄子,眼里露出歉疚神色。 “二叔從前腦筋沒轉(zhuǎn)過來,這些年也沒能照顧到你,是二叔的錯。” 他男子漢大丈夫,有錯就承認,并不因為對方是子侄輩就敷衍了事。 “子康你是我們楊家唯一的傳人,二叔現(xiàn)在回來了,就不能坐視你繼續(xù)糊涂度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