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雖然禁宮不留外臣過夜,但蘇瑭公主有特權(quán),再說了,那是她的駙馬,住在自己的宮殿誰敢多說? 曹榭卻是十分歡喜,玉瓊宮離御花園很近…… 他裝作平常地跟隨宮女指引看過自己今夜的住處,朝蘇瑭躬身,“全憑殿下安排?!?/br> 今日的磋磨,他嘴上倒是十分恭敬,也不為夫為夫地亂叫了。 蘇瑭似乎非常滿意,又朝他笑了笑。 曹榭倒是有些受寵若驚,難道是她想起了二人最開始在御花園的相遇,打算重修舊好? 哼,太晚了! 他這些日子的罪可不是白受的。 等二人一前一后出現(xiàn)在御花園,擺在群花之間的席面已經(jīng)幾乎坐滿。 “蘇瑭公主到~” 掌事太監(jiān)尖著嗓子唱喏,原本坐著的人齊齊起身行禮,包括被臨時墊高的龍座下首一眾妃嬪。 蘇瑭不留痕跡地掃了一眼坐在第三位的許飛燕。 許飛燕因為跟其余二妃份位相同,但入宮更晚,所以只算是后宮三把手。 不過入宮之后這半月,據(jù)說除了前些天的小日子,皇帝是日日寵幸愛不釋手的。 瞧,這驕矜樣~ 蘇瑭于是站著沒動。 曹榭都有點不明白了,偏頭偷偷看一步斜前方的女人。 怎么不叫免禮? 彎著腰垂著頭的大臣貴女們?nèi)羰悄軇佣ㄊ敲婷嫦嘤U。 怎的還不免禮? 這時只微微福身的許飛燕才收回望向垂花門處的挑釁眼神,悻悻地向前屈下腰身。 蘇瑭嘴里勾起一絲冷笑。 這下終于是所有人都行禮行到了位。 偌大御花園只能見到一片整齊的后腦勺,她才抬手示意免禮,眾人復又坐下。 公主的單獨席面同樣在架起的臺上,就在龍座旁邊略下方。 她微微揚著下頜,緩緩入座。 駙馬卻是不可上去的,只在公主一側(cè)下首,孤零零與對面皇帝的后宮席面遙相呼應。 至此除了皇帝,所有人都到齊了。 趙攸像是就躲在高臺后面瞧著似的,蘇瑭一落座,就聽太監(jiān)再唱,“皇上駕到~” 這回所有人又全都站起來行跪禮,唯獨蘇瑭只半支起身。 她見皇帝即便是在這種公開場合也不用跪,可裙擺還沒離開坐榻,趙攸已經(jīng)快步過來。 “皇妹免禮?!?/br> 他伸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按住,讓她坐著別動。 蘇瑭感覺那只有力的手掌完全覆蓋住自己肩頭,指節(jié)若有似無地捏了捏。 這位皇兄,那日怕是被她明里暗里的挑逗勾得春心蕩漾了許久吧? 怎么,這就忍不住了? 趙攸又看了一眼比那日更加嬌艷的女人。 眼底閃過一絲隱忍的晦暗。 她不一樣了,果然有了男人滋潤,眉眼間那抹媚色就藏也藏不住。 宮外關(guān)于蘇瑭公主的香艷流言讓趙攸心里十分嫉妒。 蘇瑭把他的眼神看得清楚。 這位也是個藏不住心思的男人,趙氏江山葬送在他手中也是不冤。 他哪里能想得到,上次見面時她的青春爛漫,都是故意做給他看看而已? 趙攸慢騰騰坐定,才朝掌事太監(jiān)擺手。 “免禮~” 眾人坐下之后蘇瑭從正前方往下看,御花園這時真是花團錦簇。 不僅是夠臉參加春宴的妃嬪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shù)打扮得花枝招展,那些跟丈夫父親們分開,此時坐在女眷席的大臣妻女也毫不遜色。 直欲把那些嬌花也比下去似的,一個個朝著臺上拋媚眼。 不過趙攸這時卻沒那個賞“花”的心思,簡短地說了幾句祝詞,就草草舉杯,“諸卿隨意?!?/br> 皇帝舉杯之后,宴席才開始傳菜。 又有宮里早就備下的歌姬舞者出來表演助興。 臣子們開始他們的推杯換盞社交游戲,女眷們也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上演她們之間互相品頭論足的戲碼。 “瑭瑭,聽聞你在府里養(yǎng)了一個戲班子?” 趙攸舉起酒杯,側(cè)身朝蘇瑭問道。 蘇瑭也舉杯,遙遙敬了一下,以衣袖掩住喝了,回答卻故意避開他想知道的。 “偌大府里也沒什么人,臣妹近來喜歡熱鬧。” 她語調(diào)極輕,一字字說得很慢,夾雜在御花園歌舞絲竹之聲中聽起來就像是在耳畔輕輕唱出來似的。 趙攸仰頭把酒飲盡,眼里閃過掠奪的欲念,看向她時卻是笑得溫柔的模樣。 “哦?皇兄倒是與你正相反,近來,喜靜?!?/br> 他看一眼臺下,“瑭瑭不覺吵鬧?” 那目光掃過,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妃子們瞬間各種千嬌百媚,可惜他們的夫君半點沒有留意。 許飛燕卻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借著喝酒的姿勢朝對面瞄。 “唔~”蘇瑭微微托腮,也掃了一眼,把許飛燕和曹榭的眉來眼去盡收眼底,“似乎確實有些吵?!?/br> 趙攸于是松開酒杯站起來,聲音也放開。 “彭州新進貢了一株紫霄花,皇妹陪朕到后面看看花開了沒有?” 蘇瑭嫣然一笑,“紫霄?那是奇珍,自當奉陪。” 趙攸就朝她伸手,蘇瑭纖纖玉指搭進他掌心,就覺男人用力攥緊,身子也跟著站起來。 御前大太監(jiān)親自提著燈籠在前面開路后頭跟了一隊侍衛(wèi)。 往年春宴皇帝也都坐不久,但這次還真是短,御花園里的女人們都巴巴地望著那對皇家兄妹遠去的背影暗暗惋惜,又錯過了一次露臉的大好機會。 不過皇帝公主一走,他們才能放松下來,賞一賞這春日里的嬌花。 曹榭與許飛燕更是心里暗樂,機會來了! 本來還擔心怎么擺脫公主的侍衛(wèi),現(xiàn)在一看,公主的人都跟著她走了,這回居然沒人盯著! 又坐了一會兒,曹榭就站起來。 佯裝跟御花園的掌事太監(jiān)詢問玉瓊宮的方向,醉醺醺地走了。 這御花園他十分熟悉,從前在皇帝撮合下勾引趙蘇瑭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處偷情的絕妙之處。 許飛燕自然是在入宮前就跟他互通過有無。 等駙馬爺離席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嬪妾起身更衣,許飛燕立即也站起來,朝前面二妃說不舒服要先回秀景宮。 她帶著自己的心腹宮女走出去沒多久就讓她們在一個路口處守著,自己繞進去。 走了半盞茶光景穿過一片假山,果然就見心心念念的表哥長身玉立等在那里。 “大表哥!” 許飛燕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紅,雖不是皇后才能穿的正紅,但也勉強表達自己的心意。 今夜,算是她與表哥的洞房花燭呢~ 曹榭一見那抹紅竄過來就緊緊把人抱進懷里,“表妹!” 說著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雙手不住搓揉,嘴也湊上去將人狠狠吻住。 “表妹……飛燕……表哥好想你……” 二人吻得水聲嘖嘖難舍難分,曹榭又輾轉(zhuǎn)在她的臉上脖子上亂舔亂咬,一邊含含糊糊地說著房中情話。 “別留印子,啊~” 許飛燕也是情難自禁,但百忙之中還能抽出心神叮囑大表哥別亂啃留下痕跡。 曹榭這么久沒摸女人,此時哪里收得??? 連搓帶揉地就把許飛燕裙下的褻褲扯掉,摟著人按在假山上就要進入正題。 許飛燕在昏暗的光線下也難掩滿面潮紅,下一瞬嗓子里就禁不住媚叫出聲。 曹榭激動得渾身都在抖,男人的通病已經(jīng)病入膏肓,“好表妹,那趙攸是竹簽兒么……” 這話一邊埋汰了趙攸,一邊又夸贊了身下人,弄得許飛燕嬌嗔著捶他。 “表哥亂說,啊~” 他卻還嫌不夠,“那好表妹說說看,呃~說說看,是趙攸厲害,還是表哥厲害?” 許飛燕哼哼不停,嘴里亂喊著當然是表哥好,表哥厲害。 二人一時間無比投入,竟然沒發(fā)現(xiàn)有人撥開樹叢,正在接近。 蘇瑭故意把所有侍衛(wèi)侍女都帶走了,留給曹榭自由發(fā)揮的空間,但又不是真的沒讓人把他盯著。 這會兒提前安排好的演員就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