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阿呆“哼”了聲,留給她一個后腦勺。 第75章 揭露 “阿呆, 送我去個地方?!?/br> 阿呆看了下窗外的天色, 天陰沉沉的,隨時都能下起雨來。 “去哪兒?” 他一打方向盤, 將車倒出車位,公墓群很快就被遠遠地拋在后面, 唐咪回頭看了一眼,只能看到滿眼的綠意。 “魚臨街,曉筑?!?/br> “那兒?” 阿呆知道這地方, 茶座,談事的好地方, 非常講究私密, 沒有會員卡進不去。 “我約了人在那?!?/br> 唐咪沒多作解釋, 阿呆聳了聳肩:“ok,今天你最大?!?/br> 車載音樂輕輕哼著歌, 阿呆指尖在方向盤上隨著節(jié)拍跳躍,唐咪始終一聲不吭地坐在后座, 墨鏡遮去了她的眼睛。 阿呆突然道: “說起來,這次你跟程昊重新在一塊,也是你起的頭?” “對?!?/br> “難道是久別重逢,你發(fā)現自己又重新再一次愛上他了?” 唐咪嘴角翹起了一點很微小的弧度,有點甜:“當然不是?!?/br> “那是看上他錢了?”阿呆話出口, 立刻又搖頭否定, “不, 不對, 如果看上錢,這么多年,想要花大價錢包你的老板不要太多?!?/br> 他猜來猜去都猜不到點子上。 唐咪講了個故事。 “從前,有只漂亮又可愛的小螞蟻花花,生活在地xue里,每天忙忙碌碌的,有家人有朋友,她活得無憂無慮?!?/br> “她以為這個世界就是她看到的模樣,直到有一天,小螞蟻花花在一片很大很大據說是葉子的背后,看到了一只比她大一萬倍的眼睛。這只眼睛一直在觀察他們,眼睛力氣很大,一只手能捏死很多小螞蟻。他很喜歡花花以前很談得來的一個小伙伴,但他不喜歡花花,他喜歡另外一只看起來又乖又單純的小螞蟻多多,眼睛要將小螞蟻的小伙伴,和多多撮合在一起。” “你說花花怎么辦?” 阿呆理所當然:“搶回來啊?!?/br> 唐咪微微笑了,所以說,她跟阿呆是同一種人。 “……你是說,你是那只花花?眼睛是什么,小伙伴是程昊?”阿呆莫名其妙,“這故事,我怎么越聽越不懂?!?/br> “小伙子,懂太多,你就老了?!?/br> 唐咪老氣橫秋地道。 “……我看花花就是不甘心?!卑⒋羿洁斓?。 不甘心? 唐咪笑了笑,指前面:“左拐,你上錯道了。” 阿呆一看,還真是。 應該繼續(xù)往右前方,他卻將車開到了差路上,只能兜一圈重新再回到主路,等到曉筑時已將近五點。 魚臨街的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閃爍的霓虹下,曉筑古色古香的招牌,顯得不那么起眼。 阿呆鎖好車,理所當然地跟在唐咪身后: “今天就讓姐們勉為其難地當一回你的騎士?!?/br> 他還記得當年的情形。 那陣正好感冒,他去醫(yī)院門診取藥,在藥房撞見了拎著一大袋藥品的唐咪。 她臉色跟鬼一樣,又白又瘦,好像風一吹就倒。 問她,“出什么事了?” 唐咪那時就跟見了屎的屎殼郎一樣,眼淚汪汪地:“醫(yī)生說,要住院清宮,沒人陪?!?/br> 阿呆也不知道當時怎么腦子一熱,就陪了床,后來送人回去時,還趁機配合演了回劈叉戲里的男小三,高富帥。 以他們當時的交情:犯不著啊。 還好人程昊風度好,沒打人。 不然阿呆都不能打包票,自己能囫圇著出校門。 兩人一前一后地進了曉筑。 一身旗袍的女服務員迎了上來:“請問有預約嗎?” 她注意到唐咪全副武裝地將自己遮了個全,這在曉筑,不算是什么新鮮事,來這談事的,倘若是公眾人物,就愛將自己包個嚴實,她們入職第一天,經理就讓簽了保密合同,不允許對外透露任何一點訊息。 “有?!?/br> 唐咪從包里掏出會員卡,程昊有一堆這樣的卡,服務員注意到她手里握著曉筑統共派發(fā)出去沒十張的金卡,笑得更熱情了: “請跟我來?!?/br> 阿呆插著兜,一雙眼咕嚕嚕地四處看。 這地方,可處處透著貴氣。 桌子是烏金木,柱子……柱子看不出來,壁畫也是……看不出來。 他摸了摸鼻子,只知道處處透著不一樣的金貴,經過窗邊,每一個卡座都露出小半腦袋,黑黢黢的頭發(fā),身形、長相全都遮得嚴嚴實實,這里也沒人大聲講話,隱秘性確實極佳。 服務員領兩人去的,是一個包廂。 水筑小包,半騰空,下面是一池子,從窗邊探頭出去,還能看到水里自在游弋的金魚,和大片的睡蓮。 包廂內坐了人,阿呆一眼就認出來,薛祁軒,旁邊還坐著最近的話題人物,蘋果臺一哥俞一海和他的隱婚老婆。 阿呆只對帥比有興趣。 拿眼睛一眼一眼地瞅薛祁軒,濃眉高鼻,眼睛雖然沒有程昊好看,可勝在陽光、豁亮,他很喜歡,阿呆默默給打了個80分。 唐咪摘下墨鏡和口罩: “薛哥,海哥,章老師。” 薛祁軒一看到唐咪,呆了呆,他見過的唐咪,無一不是盛裝打扮,妝容精致到連根頭發(fā)絲兒怎么擺都有講究,眼下一身黑,素面朝天的樣子,漂亮是漂亮,可也真少見。 他站起來招呼: “小唐,坐?!?/br> 俞一海和章語忻面色都不大好看,他們是被薛祁軒硬拉著過來,聽一聽這位唐小姐有什么好想法的。 他們最近被記者煩得焦頭爛額,俞一海還好,男人影響不大,至多是被臺長叫過去,明示暗示地訓幾句,平時該怎樣還怎樣,可章語忻的日子就不大好過了。 還在合約期的代言,資方拿著合約,一個個地要撤代言人,還要她支付巨額違約金;談妥的代言,也一個個地黃了,別說什么雙人封,就連已經簽好字,就等進組的劇組,也提出了人選待定的要求。 唐咪彬彬有禮地坐下,阿呆跟個保鏢一樣,站她身后。 俞一海還講究風度:“唐小姐,不知道這次您讓小軒一定拉我們出來,是為了什么事?” “還能有什么事?” 章語忻哼了一聲,“唐小姐背靠大山,還胃口那么大,不知道吃不吃得下去?” “誠如章老師所言,我背靠大山,”唐咪笑得謙虛,“又何必用這么激進的手法?” “多條朋友多條路,這么陰損的事兒,我犯不著?!?/br> 章語忻沒說話,她不信。 娛樂圈里,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不在少數,人前一張臉,人后一張皮,誰也不知道皮下藏的是人是鬼。 像唐咪這般輕狂的性子,被人一捧,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想著把眼前的攔路虎一個個都踩下,以后有的苦吃。殊不知,等背后的靠山沒了,就是報應一個接一個到的時候了。 “哥,嫂子,咱先不下結論,先聽聽小唐怎么說?!?/br> 薛祁軒私心里還是希望相信唐咪的。 所以在她拜托將兩位務必‘請’出來時,干脆地應了。 “說起來,海哥和章老師的這件事,我也不無辜?!?/br> 唐咪喝了口茶,緩了緩干渴的喉嚨,才慢條斯理地道,“與我是有點關系?!?/br>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不過,我做人做事,喜歡一碼歸一碼,捋得清清楚楚,該我的,是我的。不該我的,也別強栽在我身上?!?/br> “好處是你享了,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章語忻面前是雨前龍井,可她一口沒碰。 “難道海哥和章老師不想弄清楚,背后究竟是誰對付你們么?先別說其他的,就那結婚照這種私密的東西,難道還能是民政局工作人員放在手里多年后,再爆出來陷害你們?每年暗中結婚的明星那么多……犯得著?” 這一波一波的黑,可不像是一個素人爆出照片,明顯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俞一海沉默了。 他按住想要反駁的章語忻:“唐小姐既然約我們來這,想必是有什么證據,也別賣關子了,不如直說。” “痛快。” 唐咪從大包隔層里將錄音筆取出來,也許是被害妄想癥,她出門喜歡隨身備一支,畢竟女配命,隨時一口大鍋扔來,說不清。 沒想到這回就派上用場了。 她點開錄音筆。 俞一海聽著里面一個男人聲音傳來: “……你要單人封,我就給你單人封,我能給你的,比程昊多得多……” “單人封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