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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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弟弟被打,何嘗沒有馬濤的手筆。 “可不是鬧事。”馬濤的眼睛在顧嬌身上掃過,扭頭去看自家的堂嫂。 “嫂子,到底怎么回事?” “還不是這供銷社的人不地道?!蹦桥爽F(xiàn)在別提多得意,不大的眼睛狠狠盯著顧嬌。 “前兩天我不是給我小姑子選結(jié)婚用的料子嗎?結(jié)果這小閨女把殘次的布賣給我,還說是好布,平白多要了我那么多錢,還昧下我的布票,我才知道這事,蓮花昨天來我家看到才告訴我的。” “喂,小姑娘?!?/br> 聽了自家堂嫂的話,馬濤眼睛就看向顧嬌,上前兩步,眼睛里帶著幾分不懷好意?!拔疑┳诱f的是真的嗎?你這樣可是犯錯誤你知道嗎?” 在巡邏隊進(jìn)來時,顧嬌的恐懼幾乎已經(jīng)達(dá)到了最頂端。 從小到大被父母寵愛長大,家里三個哥哥,顧嬌從小到大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哪里有人敢欺?fù)?也因為這樣,她性子極軟,嬌嬌滴滴的,哪里經(jīng)過這種事。 從沒想過的惡意,就這樣深刻的感受到了。 顧嬌只覺得心臟都快順著嗓子跳出來了,她緊張的互握著雙手,手指因為用力而泛著慘白,在馬濤咄咄逼人的詢問下不由得往后退,恐懼恍若實質(zhì)的撲面而來。 她好怕! 萬一被巡邏隊帶走怎么辦? 從沒有過一刻,顧嬌的感觀前所未有的敏銳。那個來找事的女人,是巡邏隊隊長的嫂子?那么,他們會不會把自己帶走調(diào)查? 雖然沒經(jīng)歷過,可是也聽說過,好多被定成狗崽子的地主家的閨女、老師校長或是什么叛徒的孩子,但凡被巡邏隊帶走調(diào)查的,就沒有一個好好的囫圇回來的。 那些人都被怎么對待她再天真也猜得到! 顧嬌求助的眼睛看向黃月,卻看到黃月的猶豫與糾結(jié)。 “說話??!喂,你叫什么名字?” 馬濤又往前湊了一步,緊貼到了柜臺前,原本圍在柜臺前的女人們早就在聽到巡邏隊的大名后一退十步縮到一角,誰也不敢往前湊。 “我叫顧嬌?!?/br> 顧嬌停頓了一下,冰寒的感覺凍得她心都在顫抖,卻強(qiáng)逼著自己應(yīng)對。 “我、我才、才沒有做這樣的事情。而、而且我原本就不是賣布的,我本來是賣糖,今天新貨到忙不開,我只是過來幫忙?!?/br> 開始顧嬌還有些結(jié)巴,可是卻越說越順,聲音也大了起來。 “那位大姐不知道哪里來的,可是那布絕對不是我賣給她的。” “我這幾天就沒賣過這樣顏色鮮艷的布。” 最后一句話,顧嬌說的斬釘截鐵。 聽了顧嬌的話,那女人立即大怒。 “你個小賤人說什么?不是你賣給俺的是誰賣給俺的,這布花了俺足足三米的布票呢,你們不信去搜搜她包,她一定把俺的布票放自己包里昧起來了。俺的布票怕丟了,都是做了標(biāo)記的,上面可是有用墨水涂了角的。” 那女人一邊說一邊指著顧嬌掛到柜臺后方側(cè)面墻上的小挎包。 “就在那里面!” 顧嬌呆了呆,隨即立即回道。 “那包里只有我給家里買的紅糖,才沒有什么布票?!?/br> “那就拿下來看看,這么多人呢,俺也不能冤枉你!” 杜平覺得哪里不對。 在進(jìn)檢查組之前,他恰好退了伍進(jìn)了公安系統(tǒng),并在那里的邢偵隊呆了足足五年,因為一些不可說的原因,他才進(jìn)了檢察組,而現(xiàn)在,他的邢偵直覺告訴他,那個來找事兒的婦女和這個巡邏隊的隊長似乎哪里不太對。 尤其在看到那個聲稱是供銷社領(lǐng)導(dǎo)的女人聽了巡邏隊長的話居然不說反駁直接過去要拿那個小姑娘的挎包,這種違和感更甚。 “等等!” 杜平高喝了一聲,大步走了過去。 第三十章 強(qiáng)悍教女哪家強(qiáng)(上) 聽到閨女說到這里,姜美鳳忍耐了一下后重重嘆了口氣。 這是她的錯嗎?自家閨女居然遇到了事情除了哭就是哭,居然完全無法自己處理?也難怪上輩子這孩子完全無法接受那個渣子離開她。 “嬌嬌,娘來問問你?!?/br> 姜美鳳沉著聲音,對閨女眼角的淚花視而不見。 “你說說,是不是你包里真的有那布票?” “???娘你怎么知道的?” 顧嬌有些茫然的看著姜美鳳,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把事情接著講下去。 *** 當(dāng)時,杜平一出聲,黃月的眼睛是落到了黃鎮(zhèn)長的身上。 她一眼就認(rèn)出這人是誰,再看杜平時心里就有了數(shù)。 “黃鎮(zhèn)長?” 馬濤第一眼就把這位鎮(zhèn)長認(rèn)出來了。 巡邏隊也不是吃素的,平時雖然橫行鎮(zhèn)上,可那也是要有些眼力的,有些人可以惹有些人要遠(yuǎn)著,他們大多都知道,看到黃鎮(zhèn)長,馬濤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是要壞事兒。 “巡邏隊什么時候干上公安的活兒了?” 黃鎮(zhèn)長的臉色不太好,檢察組可不是只是檢察檢察供銷社這么簡單的。這位杜專員并不好奉承也頗有些鐵面無私的勁兒,讓他和縣長都有種油潑不進(jìn)的束手無策,而現(xiàn)在,兩人互看一眼,都多了幾分驚喜。 “哪里哪里?!瘪R濤連忙上前陪笑,帶著幾分諂媚?!熬褪茄策壍竭@邊,這不,怕有人鬧事兒嗎?” “黃鎮(zhèn)長?!倍牌窖劬聪蛑心陥A臉的黃鎮(zhèn)長?!斑@事還是內(nèi)部解決為好,群眾誤會了,我們也要解除誤會才行。” “哎哎,是的,那既然沒啥事,我們先走了?!?/br> 馬濤應(yīng)著說,看黃鎮(zhèn)長對著他暗暗施的眼色,他連忙帶著人快步走了。 看樣子那人可是比黃鎮(zhèn)長的官大啊。 馬濤邊走邊想著,不過腦子里又想到那個售布的小姑娘的臉。 真他娘水靈。 這邊,杜平卻一邊吩咐著黃月去拿售貨的帳本,一邊和那個心虛的看著他的女人聊上了。 “大姐,你說這些布花了你三米的布票?” “是啊?!?/br> 那女人點頭,只是明顯的有些遲疑,看到馬濤那小子不顧義氣的跑了,她不知怎么,心里有了不祥的預(yù)感。 “這布料如果不是殘次品,售價多少?” 杜平粗粗掃了一眼那布料,拿過了帳本翻看了一番又問那女人。 “大姐,你就買了這些布料嗎?這布料你買回去做什么用的?當(dāng)時又花了多少錢?” 一連串的詢問讓那女人有些蒙,那女人想想,猶豫了回答道。 “這布俺是給俺小姑子買的,她就要結(jié)婚了,想給她買點艷色的衣服穿。這衣服是要給她做兩身上衣的,當(dāng)時花了三米的布票,錢是花了三十八塊,不止買了這個,俺還買了個褲料,你看,就是這塊藍(lán)布的,一起買的。都是按著好布給俺量的?!?/br> 杜平笑了笑,扭頭看向黃月。 “黃副主任吧?我看了看帳本,你們這個月,是不是只售出了兩種殘次料子?就是這粉色的還有藍(lán)色的?” 黃月連忙點了點頭,事實上,她已經(jīng)明白了這事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 “大姐,這錢不對,這布票也不對,就連你這衣服料子,也不太對啊?!?/br> 杜平看著來鬧事的女人,指了指料子。 “這粉色的料子,也就能做成人的一件半上衣吧?你這小姑子,得瘦小成什么樣才能做兩身衣服?更不要說這褲子了,全部加起來如果只用了三米布票,三米布料,你算算,怎么才能做出來成人的兩套衣服?若是要做一套,那就要毀料子,你這是正價買的料子,怎么能不算計好?” “若說你這是給自家孩子買的料子,那你也不太可能買正價的衣服,或是買這種顏色的,你說對吧?” 看那女人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杜平繼續(xù)分析道。 “以常理論,大姐你一看就是貧下中農(nóng)的兄弟姐妹,當(dāng)家過日子一定是把好手,除非家里大事或是這布?xì)埓纹焚u得低,不然怎么想都不可能沒有算計的把家里人要用的布料買成這樣子,對吧?” 事實上,杜平怎么看都是這料子給孩子買的,村里人除非遇到了極便宜的布,不然也不可能一口氣裁出兩身的衣服給孩子。 雖然不是沒有喜歡女孩的,可是村里人大多重男輕女,這平白無故花大錢給自家女孩買兩身衣服? 誰也不能信啊。 周圍看熱鬧的人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一時間指指點點起來。 那女人急得臉頰通紅,突然上前一步搶到之前黃月隨手放到柜臺上的顧嬌的挎包一把打開,從里面夾層揪出了一把票據(jù)。 “俺才沒說謊,你們看看,俺的布票角角是黑的?!?/br> 顧嬌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把票據(jù)讓她覺得這世界簡直就是玄幻的。那是什么啊?怎么會在她包里? “那我就更想知道了。”杜平的眼睛一片黑沉。“那布票若是這位小同志放到自己挎包里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當(dāng)著你的面放進(jìn)去的,你當(dāng)時一定要問的,若不是當(dāng)你面放進(jìn)去的,你怎么知道在夾層里?” 那女人呆住了。 一邊的圍觀的人更加興奮了,嘰嘰喳喳的說起來。 “就是啊,她怎么知道的?” “我看啊,這里貓膩可就多了,誰知道是誰放進(jìn)去的?” “說不得這布票就是這小姑娘的,被那娘們看見了,想據(jù)為已有,才有了這一出。” “不能吧,我看懸,興許是這女的和那小姑娘有仇呢,栽贓陷害唄?!?/br> “我覺得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說不得那小姑娘真貪了布票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br> “切,這話你也信?那布票多金貴,你要是買布看到賣布的把布票放自己的包里你能悶不吭聲?” “敢!那我肯定要問啊,怎么也要她說個明白?!?/br> “看看,一定是那女人和那小姑娘有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