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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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完,錢旺財進來給她把水端出去倒掉了,錢旺財扔給他一個大大的背包:“把你那些東西塞這包里?!?/br>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走了。 錢青夏撿起桌上的包,包很大,有她一半長,她尋思著自己背起來的模樣,一定滑稽又可笑。她拿起包挑挑揀揀,也沒帶幾件衣裳,這些年錢旺財雖然也有給她添新衣服,但新衣服也不多,柜子里大部分也都還是陳年舊衣,打了補丁的那種。 房間里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錢青夏就更不用帶了,她收拾好包包拿出去時,錢旺財吹胡子瞪眼:“收完了?” “恩?!卞X青夏點點頭。 “除了衣服就沒其他裝的了。” 強旺財無言反駁,只能把手中的熏制牛rou羊rou什么的,包裝好一齊塞進她的包里,“給你的東西你好生放著啊,要是弄丟了,你就自己去流浪街頭當(dāng)乞丐算了?!?/br> 他的女兒他清楚,雖然經(jīng)常給零花錢,但他一次都沒見錢青夏胡亂用過,而且他也知道那丫頭的錢都存哪兒了。 所以他才打算把錢交給錢青夏自己保管。 畢竟三兒子那小子,看起來心思細密,實際上連自己襪子都找不到。 三個人懷著三種心情收拾好東西,錢旺財把人追回屋子,關(guān)掉了昏暗的燈光。錢青夏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還沒暗下來的夜色,搖搖頭閉上眼睛,明天要早起,還是早些睡好了。 現(xiàn)在的火車上,據(jù)說小偷很多。 雖然她也沒什么貴重東西。 錢青夏一覺睡過去,第二次醒來的時候,錢旺財剛剛進屋來準備叫她,她睜開眼睛,精力旺盛的從床上跳下來,“爸,天亮了?” “沒亮?!卞X旺財回道。 “嘿你這丫頭,以前怎么沒看見你這么積極過,一說要去爺爺奶奶那兒,你倒是自己醒了?!卞X旺財心情復(fù)雜的看著穿衣服的錢青夏,畢竟是養(yǎng)在身邊這么多年的女兒,陡然間就要離開他,他一個一米八幾的漢子,此時內(nèi)心也傷感得不得了。 “你就巴不得離開你爸是不是?” “怎么可能,我這是早早的過去打拼,好早日給爸你創(chuàng)造一個美好的未來。”錢青夏穿衣服的動作一頓,她扣好扣子,走過去掛在錢旺財手臂上,“等我掙錢了,給你買大哥大,拿出去倍兒有面子了。” “三萬塊一個呢。” “那么貴的東西買來做什么,我又不會用?!卞X旺財嘴上說著,表情卻和緩許多,雖然知道那是這油嘴滑舌丫頭騙他的,心情也沒有來的好。 “好了好了,們快去和你三哥一起吃飯,車要來了?!卞X旺財把她帶了出去,按在桌上坐下。 吃完早飯,錢旺財把兩個人送上了車,車離開了很久以后,錢旺財都還立在原地沒有動作。錢青夏回頭遠遠望著,鼻子沒由來的一酸。 這個年代,交通不發(fā)達,物質(zhì)條件也沒有起來,不像后世,想念家人了,一個飛機,一趟高鐵,半天就能回家聚聚。 錢青夏收回視線,垂眸盯著手里錢旺財塞過來的一把零錢,她呼出口氣,將零錢小心的塞進兜里做掩護,然后徑直收進了空間。 錢玄同心情也不怎么明朗,兩個人干脆的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fā),此時天都還不算明朗,灰蒙蒙的,帶著早晨特有的清新又香甜的空氣,下了車以后,才稍微見到一點光。 “去火車站的上車咯!”有女音在遠處大聲吆喝,錢玄同打起精神來,背起包拉著錢青夏過去。 兩個人沒有將包放下下面,而是一路帶到了位置上,此時只余下后排的座位,收錢的人見他兩小小的,也起了憐愛的心思,幫著把兩個人送到了座位上,照顧道:“你們兩個人自己到火車站?” 錢玄同點點頭,將那個巨大的包裹放在錢青夏旁邊:“待會兒要是困了,你就枕著包睡?!?/br> 女人見這里沒她什么事了,只好走開,“記得把零錢準備好,先別睡覺,待會兒人上得差不多了再收錢?!?/br> “恩?!卞X玄同點點頭,車費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昨晚錢旺財塞給他的。 從這里過去,要坐兩個小時的車才能到火車站,錢青夏無所事事的,昨晚覺也睡飽了,車內(nèi)又沒有電視,只有幾個大老爺們和大媽高聲聊天,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里嫁出去的女兒生了個兒子,母憑子貴,現(xiàn)在正提著雞蛋過去好好看看女兒。 錢青夏無聊的閉上了眼睛。 車子搖搖晃晃的,山路又陡,差點沒把人扔飛出去。錢青夏盡力忍耐,在煎熬中終于到達了火車站。 “離我們的火車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們找個地兒隨便坐坐吧?!卞X玄同看了眼火車票的時間,拉著半夢半醒的小妹走到了角落里,他把背上的包扔到地上,示意錢青夏坐下。 “一起坐?!彼屃艘话氤鰜?,候車廳內(nèi)人頭涌動,空氣里夾雜著各種悶臭以及食物的味道,讓人作嘔。 “三哥,爺爺奶奶那兒離學(xué)校近么?”她實在無聊,只好拉著錢玄同聊天。 “挺近的,就在學(xué)校旁邊一點點,走路幾分鐘就到了?!卞X玄同以為她是緊張了,便安慰道。 “到時候mama給你添件新衣裳,你行為稍微文靜些,好好學(xué)習(xí)的話很快就能融入新環(huán)境了。”雖然嘴上這么說著,錢玄同也有些害怕小妹進了學(xué)校會被人欺負,更擔(dān)心小妹進去第一天就惹事兒。 錢青夏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最近三姨她們沒有在爺爺奶奶那兒吧?”要是第一天過去就遇到相見分外眼紅的人,恐怕會給爺爺奶奶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錢青夏左能上樹掏鳥蛋,右能騎著野豬漫山遍野的跑,上能跟著地痞流氓出去打架,下能和潑婦對罵,就沒在怕的。 錢玄同小心的看了眼她的表情,支支吾吾道:“爺爺生日要到了,三姨她們……” “也在?!?/br> 作者有話要說: 錢青夏:哦豁 昨天睡覺的時候都夢見我沒有更新,為了消除我內(nèi)心的罪惡感,今天二更 第12章 最壞的情況了,錢青夏吐出口濁氣,背靠在墻壁上,她抬手撐著臉頰,“那要是到時候我沒忍住打人了,三哥你可一定得在爺爺奶奶面前說我好話啊。” “不然爺爺奶奶就不喜歡我了?!彼止镜?,頭耷拉著,有些喪氣。 錢玄同安慰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他將錢青夏的話充分理解之后,默默把話咽了回去,“你放心,到時候大哥二哥會幫你的。” 是他多心了,一向桀驁不馴的小妹怎么可能被人欺負? 她不去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 錢玄同默默在心里替周冰琳抹了兩把淚,希望她到時候不會仗著自己在城里生活,來欺負自家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的meimei吧。 錢青夏靠著墻壁,坐在裝了衣服和特產(chǎn)的背包上,她雙手托著臉頰,漂亮的雙眸中透著百般的無聊,她望著這候車廳聳動的人群,越發(fā)覺得無聊了,也沒什么可以看熱鬧的。 倒是周圍這些人怎么回事? 頻頻投過來視線打量她,她是猴兒嗎? 錢青夏逮住一個打量的小伙子,目露兇狠凌厲,瞪了回去。 她這番故作兇巴巴的模樣,倒惹得那小伙子更加忍不住想看過來,他紅著臉,望著錢青夏露出禮貌的微笑,若不是錢青夏滿臉的不耐煩,那人估計還想要過來打聲招呼。 蛇精病啊這人。 她收回視線,換了個方向。 錢青夏皮膚白皙透亮,在這一眾的糙漢中本就扎眼,再加上五官精致水靈,一雙漂亮杏眼水波瀲滟含情似水,一顰一笑嬌俏可愛,楚楚可人,她表情越發(fā)兇狠,越發(fā)叫人覺得有欲迎還拒的味道。 她安靜時,自帶柔弱光環(huán),讓人從心底升起保護欲來。 錢青夏不懂,她只是被這些人看得煩了,那投過來的視線還不止一道,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讓她不舒服的信息。若非她兩手空空,她都要懷疑那些人是不是有透視眼,知道她身上攜帶著大筆的巨款。 錢青夏坐得離錢玄同近了些,挽著錢玄同的手臂,她悄悄湊近,在錢玄同耳邊說道:“三哥,你看那些人一直往這邊看,是不是打算把我們倆拐去賣給別人???” 她故意逗錢玄同。 “???”錢玄同一聽立馬警惕起來,繃緊了身子觀看周圍,確實有不少人都看向這邊。 他有些緊張和害怕,鑒于小妹在旁邊,他趕緊握著拳頭,警覺著周圍的風(fēng)吹草動。他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么今天遇到這么多壞人。 錢玄同尋著視線望過去,有幾個人長相兇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越發(fā)覺得meimei說得有些道理。 他看了一圈,低下頭來,“要不我們?nèi)Q個人多的地方?” 就算有人販子來,他們只要大吵大鬧的,有人看熱鬧了,他們也不會被那么輕易的帶走。 錢青夏撓撓頭,“也行?!?/br> 反正在哪兒都是被當(dāng)猴看,她起身,余光看見一抹人影朝她們走過來,她立馬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貼緊了錢玄同。天塌下來了有三哥頂著,不過那走過來的中年婦女倒真的怎么看怎么都覺得……不像是什么好人。 笑瞇瞇的,雙眼透著精光和算計。 錢青夏看著那矮小的中年婦女笑瞇瞇的走過來,親熱的拉起自己的手,“哎呀,蘭花兒,你們倆在這里呀?快,你爸在外面叫了車,快和媽一起出去。” 蘭花兒?你家閨女才叫蘭花。 錢青夏縮回手,“叫誰蘭花吶?你誰啊你?!?/br> 她表情突變,就跟電視里兇狠的小混混似的,錢青夏雙手叉腰上前兩步,氣勢咄咄逼人,她目光直視那笑容僵住的中年婦女,“你是誰媽呢?怎么說話的這是?” 錢玄同小心的拉了她一把,生怕她被揍。 中年婦女被錢青夏氣勢給鎮(zhèn)住,她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周圍,周圍看戲的父老鄉(xiāng)親們議論起來,指指點點,說得她臉上掛不住了,再這么下去,這人肯定是拐不走了。 她一咬牙,再次拉住錢青夏,同時面帶笑容的朝圍觀的人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家女兒……”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語氣里滿是歉意,“這兒不好。” 說著說著,那中年婦女就哭了起來,她哽咽著拉著錢青夏往外走,“可憐我女兒年紀輕輕的,長得又這么水靈秀氣,偏偏前幾天發(fā)燒,把腦子給燒糊涂了,真是作孽?。 ?/br> “……” 你腦子才燒糊涂了。 錢青夏用力甩手,把人家直接甩得“噗通”一聲雙膝跪到地上,她后退兩步,“神經(jīng)病吶你,誰是你女兒?就你這模樣你能生出我這么好看的女兒?”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啥樣?!边@智商還出來拐人? 錢青夏十分嫌棄,她剛剛就開個玩笑逗逗她家天真可愛的三哥罷了,怎么還成烏鴉嘴了。 她說完,周圍又有幾個人出來,趕緊扶起那被她一手撂在地上的人販子,安慰道:“淑芬,你沒事吧?” 那幾個人把名叫淑芬的婦女扶起來以后,立馬走過來,拉著錢青夏教育道:“蘭花,你怎么能這么對你媽呢?你媽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這么大,你不跟她回去也就算了,竟然還打她?你的良心呢!” “你胡說,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她!”錢玄同把小妹拉過來,調(diào)高了音量做無所謂的解釋。 “小伙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這個人,欺負我們家閨女腦子不行拐跑了我們家的閨女,現(xiàn)在還指使閨女打人,你怎么這么作孽啊!” 那人說得錢玄同一愣一愣的,剛剛滿血的戰(zhàn)斗力瞬間見底。 錢青夏被這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得耳朵疼,幾個人販子,不顧三七二十一把她往外面拽,她被拖了幾步,看見其中一個人把錢玄同一把推倒地上,錢玄同后腦勺一下子撞到地上。 干。 錢青夏一下子怒了,她抬起手來,反手給幾個人就是一耳光,趁著幾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她抬腳,對著幾個人肚子狠狠踢去,“你們誰啊?!?/br> “哎你這人怎么打人吶!” 有人想爬起來。 錢青夏一角踩在她臉上,“我不光打人,我還揍人你信不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