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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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夫人頷首,笑著說:“勞煩姜老板千里迢迢送來,老身銘感五內(nèi)。” “無妨,這是我們店應當做的?!苯嵬犷^,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靜夫人可曾和我家大金有過什么交涉?”一路走來的感覺太奇怪了,古宅中的鬼知道他的身份,嚇唬他的同時不忘行禮,賭上年年考試第一的尊嚴,他姜元相信其中肯定有預謀。 靜夫人大方地承認,“神君與我聯(lián)系過,此次名為送貨,其實是對先生膽量的考驗,能夠順利見到我,便是通過了。恭喜先生通過了考驗。” 姜元無語地眨眨眼,大金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對自己進行考驗,布置那么多鬼還不如在他面前毀掉美味呢,后者更令他恐懼和憤怒。鬼的話,他曾經(jīng)聽過一句話“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人心中的鬼可比真的鬼可怕多了,他見過。 靜夫人是古宅的主事人,為游蕩人間的鬼提供棲居之地。她和姜元說了一會兒話之后站起來,微微欠身,“先生從這孩子口中應當知道,我張家世代釀酒,但家道中落,許多方子佚失,后人無法以此為生。一旦酒坊關了,張家的根就斷了,我沒法為子孫做什么,就把酒方殘卷給他,希望他能夠重振家業(yè)吧?!?/br> 靜夫人看向張?zhí)炀疲袂樾牢?、慈愛,“孩子過來,我們到內(nèi)堂說說話?!睆?zhí)炀拼舸舻刈叩搅遂o夫人的身邊,垂手乖順站立。 姜元已經(jīng)將包裹給了靜夫人,快遞單回收,他的工作便圓滿完成啦,按道理說他可以離開回家了,但是大金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能夠繼續(xù)坐這兒等著。 桌子上的面條靜夫人說了可以吃,但姜元看著粗枝大葉,謹慎小心并不少,美味的面條秀色可餐,他卻不碰,內(nèi)心煎熬的,就和鈍刀子正在一刀一刀地拉他的rou一樣。 “不看不看,我不吃。”姜元給自己念了兩聲咒,蔫搭搭地站了起來,遠離食物。 心不在焉地走到門邊,探頭往外看,希望能夠看到大金白乎乎身影出現(xiàn),那樣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黑暗中又有拖拉著斷腿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嗚咽一般的“我的、我的”。姜元已經(jīng)知道古宅一行是大金在測試自己的膽量,因此并沒有關上房門回避,過了片刻,他看到了從黑暗中走出的東西,瞪大了眼睛。 他膽子是大,看到之前的鬼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但猝不及防之下見到了現(xiàn)在這個,依然心驚rou跳。被細致切割下來的rou塊勉強地組合在一起,走動的時候還不時有掉落,它的手上捧著白森森的頭蓋骨,眼睛像兩個黑洞似的不見光亮。 “你見到了嗎?”它走到了姜元的旁邊,歪著頭蠢蠢地問。 姜元閉口不搭話。 它自言自語,“見到了……什么呢?嘻嘻,我自己都忘記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我忘記了?!彼暮砉鼙桓铋_,說話聲音漏風,臉上兩個黑洞直勾勾地盯著姜元,“你給我好不好?把我的還給我。” 碎尸鬼逼近了姜元,姜元后退一步。本來平平無奇的身體構件放錯了地方,就莫名的多了奇怪的詭異感,顛倒裝錯上下的嘴唇一開一合,不斷地說著:“我的,我的,你給我好不好?!?/br> 姜元繼續(xù)后退,后退的時候拽了一把身側的帷幔,厚重的帷幔落了下來砸在了碎尸鬼的身上,它散落了一地,不給姜元松口氣的機會,尸塊蠕動著又拼湊到了一塊兒。 這一幕把姜元惡心壞了,又連著退了好幾步,背后靠上冷硬的墻壁,已經(jīng)退無可退。無奈地看著拼湊起來尸塊再次靠近,姜元想著抬腿用力地踢一腳,不知道是不是能夠把碎尸鬼踢成一塊塊。 “呵呵,還給我呀?!彼槭眍崄淼谷ゾ褪悄敲磶拙湓?,黑洞洞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姜元。 姜元瞪大了眼睛瞄準了碎尸鬼腰部的位置準備踢過去,但驚悚地發(fā)現(xiàn)喪失了身體的控制權,碎尸鬼黑洞洞的眼睛懵懂地瞧著他,伸出了彎彎扭扭的殘破手指抓向了他的腦門。 溫熱的手掌蓋在了臉上,本來貼著的墻壁成了寬闊的胸膛。氣息熟悉,重生前的十年內(nèi),多少個風雨夜兩個人相依相偎,用句俗到家的話來說“化成灰他都認識”。 “老……” “噓?!鄙砗蟮娜藴惖搅私亩?,輕輕地發(fā)出一聲。 姜元感覺癢癢地側了側頭,心里面不斷地嘀咕:故弄什么玄虛,直接面對把話說清楚?。∷睦夏腥丝隙ú皇瞧胀ㄈ?,那前世是怎么回事。 腦袋里一堆亂麻。 姜元猛地矮身往后轉(zhuǎn),看到的只是墻壁,他不敢置信地摸了摸墻,非常結實。 “這邊是哪里?” 姜元轉(zhuǎn)身,沒有碎尸鬼,取而代之的是個文質(zhì)彬彬的青年。 第10章 疑似高人 “是我失誤了,出去抓厲鬼竟然忘記了燈下黑,沒有檢查正廳附近,還好你沒有事情,不然我大金的面子往哪里擱。”大金嚴肅地蹲坐在凳子上進行自我檢討,以及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不,是沒有以后。 姜元他們已經(jīng)坐上了青布小車往家的方向去,古宅畢竟是鬼怪居所,白日有陽氣還好,到了夜間陰氣nongnong,凡人待時間長了會受到影響,不會有什么大事兒,就是會咳嗽、頭疼幾天,但總歸不好。 走時,靜夫人贈送了姜元幾棵梨樹小樹苗和兩壇上好的梨花醉,為她的疏忽放入了厲鬼、差點兒傷害到姜元道歉。 梨花醉是張家酒坊最經(jīng)典的品種,亦是當年的貢品,后來傳承斷絕,世人再也不見梨花醉的醇香惑人。現(xiàn)下,靜夫人買回了酒方,又找到了后繼之人,想來梨花醉很快就可以面世吧。 靠坐在車廂內(nèi),姜元有些心不在焉,含含糊糊地問大金,“什么人可以頃刻間消失不見?” “啥?”大金自我反省完了就開始摳腳,堅決不會在自己的錯誤中多做沉迷, 你說超人啊?外國人的審美太糟糕了,內(nèi)褲外穿是什么梗?”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審美了,你看,他們現(xiàn)在都穿緊身衣?!北淮蠼饚У綔侠锩娴慕B忙擺手,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家老男人穿緊身衣拯救世界的摸樣,他會奔潰的。“那都是西方國家的,咱自己國家的呢?是你說到過的得道高人嗎?” 但姜元始終想不通,方晟言很厲害的話,那怎么會有前世撂倒窮困的十年發(fā)生?;蛟S,迫害方晟言的人比他還要厲害。姜元腦洞大開,腦補了一個大隱隱于市的修真家族內(nèi)的爭斗,失敗的方晟言被破了丹田、廢了功法,這才成了睡在橋洞的流浪漢。 腦洞發(fā)展的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我在古宅看見的,會不會就是飛來飛去的高人?!?/br> “怎么可能!”大金斬釘截鐵地否定,把自己的大餅臉懟到了姜元的面前,瞇著眼睛說:“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能力嗎?” 姜元:“?” “哼,虎爺我可是從洪荒年代存活至今的神君,凡塵俗世里的修士在我面前不可能來去不留下痕跡,就算是他們的祖宗來了也不行。”大金欺壓到就姜元的身上,用短爪子壁咚地說:“三界之內(nèi)就那么幾個老不死能夠在金爺?shù)谋亲拥紫聛砣o蹤、不留蹤跡,但沒有一個會閑得發(fā)慌地到鬼宅里頭來?!?/br> 姜元后腦勺緊緊地貼著車廂,好看的五官在大金因為激動狂飆的口水里越縮越緊,生無可戀。 好容易捱到雜貨店了,他推開布簾就沖了出去,在柜臺桌子上找到了礦泉水照著頭倒了下來,涼涼的水沖去口水也沖淡了睡意,他腦海中徘徊不去那聲輕輕的“噓”,忍不住摸向了耳朵,全身的血液往那兒充,不用看他也知道那邊已經(jīng)通紅。 隨著重生,各種秘密接踵而至,前路迷霧重重,什么時候可以推開它們見到燦燦天空? ………… …… 姜元成了雜貨店里面的“小打工”,前院看店、賣貨,是他的事兒,后院種田也不能夠耽誤,還要時不時來一場送貨。在店里面購買了加急件的客人幾乎都不會留下聯(lián)系方式,到了地方必須慢慢尋找,跟找地下工作者一樣艱難,好在到目前為止,姜元都未遇上真正棘手的送貨之旅,只是跑跑腿已經(jīng)相當輕松。 時間如手里面一捧細沙,看起來很多,卻已經(jīng)從指縫間悄然無聲地落下。 六月底,姜元正式放了暑假,跟父母說了一聲他要留在學校做暑期工,父母讓他不要累著,積攢工作經(jīng)驗可以,但不用拼命。掛了電話后不久,姜元就收到了短信,父母給他打了幾萬,大有讓人當個游手好閑的二世主,而不是奮發(fā)努力的有為青年。 暑假放了,學校為了便于管理,將留校的學生安排到固定的宿舍住宿,便于管理,姜元的室友裴海佑也沒有回去,兩個依然床鋪緊靠著。 這一日早晨,姜元翻身下床把自己收拾干凈之后就準備出門,裴海佑從床上探頭出來看他,“又出去打工?還是那家雜貨店嗎?” “我現(xiàn)在可是每天有上工時間的,有監(jiān)工盯著呢?!苯_玩笑地說,他長得好看,笑起來兩頰的酒窩出現(xiàn),穿著白色短袖襯衣的他明朗的猶如初戀。擺擺手,姜元說:“你要是有功夫可以到我那兒看看,我請你吃飯?!?/br> “好?!迸岷S涌粗г陂T后的身影,喃喃地說:“我去過了,老街上哪里有什么叫做昆吾居的雜貨店。” 從宿舍出來,姜元刷了輛單車便出發(fā)去菜市場,趕了早市買了一些當天能夠用到的蔬菜rou蛋,隨后回到昆吾居就得到了“監(jiān)工”的熱烈歡迎,又胖又軟的長毛“海參”在姜元的身上上躥下跳,“早飯呢?” “沒買?!苯e高了手里面的袋子,快要被大金抓壞了。 大金虎著臉落到了地上,暗暗地磨著牙,毛茸茸的大餅臉上看到了教導主任般的嚴肅和刻板,“給你的資料看的如何了?我看你最近浮躁了啊,搬了臺電腦過來干什么呢,一天到晚上網(wǎng),正經(jīng)事情不干,你就是這么想轉(zhuǎn)正的嗎?!” “放心,資料我每天都有看,目前看到了《淮南子·精神篇》,你要是想考我,隨時隨地都可以。”姜元繞過肥坨坨蹲在地上的大金,漫不經(jīng)心地說:“昨天我種了一行韭菜,今天肯定長出來了,我割點兒頭茬韭菜攤燒餅吃,吃的時候刷上我前幾天做的牛rou醬,味道肯定很好?!?/br> 大金忍不住吞咽著口水,但還是很要面子的撐著自己“監(jiān)工”的尊嚴,慢吞吞地說:“考察的日期還不到,再給你寬松幾天。今天我提出來,就是為了讓你緊緊皮子,別犯當前小青年一貫的臭毛病,對著個電腦、捧著個手機就是一整天多不好,要知道生命在于運動,長時間窩著會長成大胖子?!?/br> 一天到晚窩在電腦前的珠珠面無表情地探頭出來看著已經(jīng)肥到看不見脖子的大金,又面無表情地縮回了頭,眼睛里分明流露出了嫌棄的情緒。 大金教訓督促完了,深覺自己完成了“監(jiān)工”的光榮使命,可以立馬變身成為姜元廚藝的小迷弟,腆著大臉繞著姜元的腳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攤餅子的時候記得放雞蛋,多放幾個,別小氣吧啦地就放一個,那么一點點味道給誰吃啊。對了,牛rou醬沒有多少了,你再買點rou做做,存在冰箱里可以吃很長時間?!?/br> 掀開藍印花布門簾的姜元一個趔趄差點兒左腳拌右腳摔個大馬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門檻,他做了足足三斤的牛rou醬啊,放了大把的辣椒、花椒和花生,為了豐富口感還在里頭放了瑤柱絲,rou醬咸,做菜、吃飯時候稍微用點兒,滿打滿算可以用上一個多月,這剛做好的兩三天就沒有多少了?! “你這么看我干什么!!”大金也是要臉的,被姜元看飯桶一般的不贊同眼神看著,直接炸毛,“吃點兒怎么了,我一天一天的督促你也是很累的。” “好吧。”金大爺說的有道理,姜元無力吐糟,“等我有空了再做一些放著。大金,醬太咸,你少吃一些,別吃了掉毛?!?/br> “怎么可能,我可是神獸。”說完了低聲狐疑地說:“難道真的會掉?” 腳邊跟著懷疑貓生的神君,姜元掀開了布簾走了進去,雜貨店給他開放了部分權限,現(xiàn)在他掀開布簾便可以到廚房,而廚房的門通往田地。 姜元把買來的菜分類放好,塑料袋也收拾疊了起來,以后可以用到。收拾好了就拿了長桌上的籃子推開門走了出去,含氧量很高的清新空氣怡人舒心,放眼望去,滿目的綠色更是令人成就感十足,這可都是姜元用自己的雙手開墾出來的。 最先一批種下去的花生已經(jīng)長成收獲,空出來的地依然種的花生。他還分別種了不需要怎么打理的土豆、地瓜、南瓜、冬瓜等作物,收獲起來又方便又輕省,怎么省事怎么來。 靠近廚房的地里,姜元種了韭菜、大蒜等物,做菜的時候用起來方便。 割了一把青嫩的韭菜,斷口汁水豐富,韭香濃郁,切碎了放進面糊里拌勻用電餅鐺做幾張餅子最好不過。 “大金走了,不準刨坑?!备钔昃虏说慕傲艘宦?,在新栽種的梨樹底下不斷徘徊的大金戀戀不舍地收回了爪子,遺憾地在上面拍了拍,埋在下面的幾壇梨花醉真是勾得他酒蟲咕嘟嘟叫。 ··· 姜元在廚房做早飯時,昆吾居前停了一輛價值不菲卻內(nèi)斂低調(diào)的黑色轎車,穿著黑色西裝的司機率先從車上下來,司機臉孔如同大夏天路上被燙化的柏油,五官隨著融化的皮rou一起向下流淌。司機繞到后座,恭敬地打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個文質(zhì)彬彬的青年,青年嘴角含笑,抬頭望著昆吾居的牌匾,溫聲說:“進去吧。” 第11章 殺威棒 姜元的韭菜餅只有巴掌大,大小適中可愛,抹上rou醬用筷子卷起,吃起來還斯文,不會稀里嘩啦地吃得滿臉都是。 “見笑見笑?!苯缓靡馑嫉匦π?,扯過幾張面紙,咬著牙露出個任勞任怨地笑容給大金擦臉,“金爺別吃這么豪邁,放慢速度品的美味更多,我又不會和你搶?!币烙湍佌吹矫虾茈y洗的啊,抓大金洗澡又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大金不是很走心地用爪子推姜元,小聲地嘀咕著,“和老媽子一樣。” 他身為昆吾居的鎮(zhèn)店神獸,私底下對著姜元又是教訓又是督促,恨不得腦門上刻著教條,肩膀上帶著袖箍,勢要將姜元培養(yǎng)成符合昆吾居形象的店主人。但大金有一點好,私底下無論如何,一旦有客人來了,他還是很給姜元面子的。 姜元的對面坐著客人,穿著休閑的亞麻色襯衣、舒適的西裝褲,氣質(zhì)干凈文雅,模糊了年齡的感覺,但細看他眼睛嘴角有著細紋,眼睛里透出來的滄桑,都預示著他并不年輕了。是個有故事、有經(jīng)歷的,三十歲往上,四十歲不滿的青年,不,大概用中年來形容他更合適。 客人雙手交握與身前,自然地放置在交疊的腿上,手腕上戴著一串星月菩提的長鏈,太長了,在細瘦蒼白的腕子上纏繞了好幾圈,姜元注意到手串的佛頭,是個人面虎齒、頭大嘴大的怪物,本該屬于眼睛的地方被巨大的嘴巴占據(jù),反而該是頸脖子的地方有兩個小小的凸起,那是眼睛,一眼圓睜、一眼緊閉。 “我瀏覽了昆吾居的網(wǎng)頁,看到有根殺威棒,反正也是順路,就過來買了?!蹦腥耸滞笪?,佛頭位置轉(zhuǎn)移,“那天讓老板受驚,真是抱歉?!?/br> “沒什么,先生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哈哈,我膽子大,嚇到倒是不至于,只是略微有些不適罷了?!蹦腥吮闶墙ュ\市古宅送貨時遇到的碎尸鬼,被外力打散了身上戾氣、 復了神智,外貌便有了改變,不再是扭曲可怖的堆砌起來的尸塊,變得文質(zhì)彬彬、儒雅溫文,一看生前就是個成功人士。 旁人的**姜元沒有好奇到打聽的地步,客人是來買殺威棒的,當然滿足他的要求。 打了電話讓倉管小滿送來,趁著還未送來的空擋,姜元問起了古宅那天的事情,“我那天被個男人捂住了眼睛,就是他幫你恢復了神智的吧,你見到了他的長相嗎?” 在姜元殷切的目光中,男人歉意地搖頭,“未恢復前,我神智混沌,人是好是歹、物是圓是扁都分辨不出來,哪里記得住那人的長相?!?/br> “哦,這樣啊?!苯涞卣f。 “他能夠在我將要傷害你時出現(xiàn),肯定是時刻關注著你,只要有心,還會見面的?!?/br> “嗯。”姜元性子豁達開朗,失落不過一會兒,很快就恢復了樂觀的心態(tài),“對,只要有心,哪里見不到?!?/br> 他通過網(wǎng)絡,了解了很多方晟言的過往,真真假假暫且不說,總之是從側面了解了老男人的優(yōu)秀,還把進入方氏的方法總結了一堆,等什么時候去嘗試一下,希望不要被當成癡漢被保安扔出去。 舊時押送犯人流放時,為了讓犯人服帖受管制,常常會在出發(fā)前打上幾十棍子,殺殺犯人的氣焰,這便是“殺威棒”的由來,李致遠就曾經(jīng)在《還牢末》中寫過“舊規(guī)犯人入牢,先吃三十殺威棒”。 打犯人的棍子都可以稱之為殺威棒,當然能夠被玄鑒吐出來的肯定不同尋常,約半臂長,通體烏黑發(fā)亮,握在手上重量、長短、粗細剛剛好,可是在唐代酷吏之手用過好幾代的,打殺過的犯臣賊子不知凡幾,染上的兇煞之氣,能夠鎮(zhèn)煞住惡鬼。 男人很滿意殺威棒,爽快地付了高昂的費用,領著司機離開。 低調(diào)奢華的汽車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未引起老街上任何人的注意。這條寬只有四五米,人流量密集的街道在一頭一尾放了圓形的石球,只允許自行車和電動車進出。 ··· 下午店里面接了個單子,買的是前段時間同方天畫戟、殺威棒一同從玄鑒中出來的一堆青磚,那些青磚的一面上有深刻的雕刻線條,組合起來便是一副輪廓鮮明、線條細膩的磚雕。但沒有原圖,做拼圖的話就相當耗時耗力,收入庫中就一直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