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陣法就這么輕輕松松被破壞大半,白煙柳陡然噴出一口血來,本就蒼白的臉色也更白了幾分:“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這陣法因為投入陣中的神魂強度,多少,以及布陣之人的實力來決定陣法的品級……” “丹谷外門弟子怎么也比當(dāng)年血煞門,音煞門和虎煞門為了殺你而滅掉的鎮(zhèn)子中的居民實力要強,人數(shù)也要更多,而且,這陣中還有丹谷內(nèi)門弟子,不乏有凝嬰修為的弟子,布陣之人更是我這個大乘修士!” “陣法的等級已然到了仙陣的級別!你怎么可能破的掉陣法!” 白煙柳喃喃著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的話,突然的,她抬頭死死盯著容華:“你不是九階陣法師?” 然后她突然的就笑了:“也是,你向來藏的深,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實力盡數(shù)暴露出來?” “只可惜呀,整個大陸都是睜眼瞎,居然對你這個虛偽的女人推崇備至……噗~~” 白煙柳一口血噴出,驀然飛起,然后重重地摔落在不遠處,滑行一段距離后停了下來。 白煙柳剛站的那個地方,阮琳悠悠的收回手:“容華說的沒錯,你果然話太多,而且注意力太容易被你喜歡或恨極了的人所吸引,以至于忘了其他人,忽視了潛在的危險……” 阮琳對上白煙柳狠戾怨毒的目光,嘴角牽起一抹譏笑:“又是這么個眼神,不過也是,心胸狹窄如你,稍有不對就會心生怨恨,除了這么看人,你也不會用別的眼神看了,畢竟,在你看來,這世上就沒有誰是不值得你恨的?!?/br> 她方才趁著白煙柳和容華說話的空挪到了白煙柳的身后,給了她一掌——說真的,阮琳是真沒想著成功,雖然白煙柳的修為來路不正,全靠采陽補陰,但怎么說也是個大乘修士不是? 可真就被容華說對了,白煙柳這人啊,總是容易被吸引注意力,不論那個人是她所愛的,還是恨極了的,只要人家一有動作,她就忍不住全身心關(guān)注,以至于忘了周圍是個什么情況…… 阮琳其實挺懷疑的,白煙柳這么個性子,究竟是怎么活這么大的——能讓白煙柳投注全部注意力忽視周圍情況的,只有莫言殤和容華,其他人都沒這個本事,所以白煙柳當(dāng)然能活這么大。 白煙柳咬牙切齒的瞪著阮琳:“一派掌門的親傳弟子就是個背后偷襲的?青云派真是……未來堪憂??!” 丹玨他們都忍不住去看容華,林安暖,阮琳,天云和寧塵的臉色,畢竟,白煙柳這話真是挺誅心的。 不論是對于身為青云派弟子,還是阮琳好友的他們來說。 但丹玨他們卻發(fā)現(xiàn),容華他們根本就沒當(dāng)一回事,面色再是自然不過,心中不由贊了一聲好心性。 當(dāng)然,好心性可不代表沒脾氣。 阮琳嗤笑一聲:“有你這么句話,可見我青云派的未來確實是不用擔(dān)心了。” 林安暖接上:“畢竟,以你白煙柳的心性名聲,所作所為,能被你看不上眼的,不說別的,最起碼啊,這品性是絕對有保障的?!?/br> “既然品性都沒問題了,那自然不用擔(dān)心會做出什么欺師滅祖,殘害同門的事情了?!?/br> 容華扔了一串紅蓮業(yè)火過去,紅蓮業(yè)火入體,將白煙柳的丹田靈根,修為元嬰,都是燒了個干干凈凈。 而且,容華明明能一瞬間就將白煙柳的丹田靈根,修為元嬰燒個干干凈凈,她偏偏拖了一刻鐘。 這一刻鐘,白煙柳的凄厲慘叫聽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也讓丹玨等人看容華的目光多了幾分怪異。 天獄更是嘖嘖嘆道:“真是最毒婦人心??!” 天云和寧塵卻是一人揮出一道靈力廢了白煙柳的手筋和腳筋,引得其他人側(cè)目。 天云和寧塵沒別的意思,只是懶得與白煙柳進行,又記著方才白煙柳說阮琳的話,所以才在這會兒廢了白煙柳的手筋還有腳筋。 修為被廢,縱使修煉出來的壽數(shù)未曾改變,白煙柳瞧著也是蒼老了下來。 她微微抬頭,透過凌亂的發(fā)絲看容華,聲音嘶啞:“這不可能!你我同為大乘修士,我怎么可能躲不過你的攻擊?” 白煙柳顧不上被天云和寧塵廢了的手筋腳筋,她滿心都是容華的攻擊,她怎么可能躲不過去,全無反抗之力! 容華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煙柳,并沒有解釋那是因為她向君臨借了靈力的緣故。 她和君臨之間的契約,將兩個人的生命,壽數(shù),神魂都緊緊聯(lián)系在了一起,彼此之間借個力量自然不在話下。 容華和白煙柳之間的修為相差不大,但白煙柳和君臨之間的修為,那差距可是天差地別。 就算容華向君臨借的力量不多,但收拾白煙柳,那是夠夠的。 容華轉(zhuǎn)眸看向丹玨,微笑:“既然丹玨道友已經(jīng)將清理門戶的事情交給了我,想必也不介意我?guī)ё甙谉熈???/br> 丹玨微微點頭:“這是自然,不過在這兒,我得提醒容道友一句,氣出夠了,還是盡早解決了她的好,免得……后患無窮。” 以丹玨的眼力,自然瞧得出容華之所以沒當(dāng)場殺了白煙柳,是想著折磨她。 容華微微點頭:“這個丹玨道友可以放心,我自然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br> …… 等從丹谷中出來,阮琳嫌棄的看了一眼被容華用根繩子綁上,拖在地上的白煙柳:“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容華微微勾唇:“去凡人地盤,我覺著她對付音煞門那位女掌門的法子不錯,打算給她也找上一群乞丐。” 到底是修煉之人,就算被廢了修為,這么被容華拖在地上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白煙柳卻沒有受到什么大的傷害。 聽見容華的話,白煙柳狠狠一顫:“士可殺不可辱!容華你不能那么對我!” 就算她一身骯臟,曾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嘗,卻也不想被一群凡人,還是乞丐給糟蹋! 那對她來說,是侮辱! 容華嗤笑一聲:“士可殺不可辱?那位被你丟給乞丐的音煞門掌門也是這么想的吧?你有放過她嗎?” 容華一點也不想對白煙柳寬容,她就想讓白煙柳越痛苦越好! 第246章 247 解脫 第246章 247 解脫 白煙柳一噎,卻又不想放棄:“……你們既然瞧不上我,那就不該用和我一樣的手段來對付我……你們現(xiàn)在這樣,又和我有什么區(qū)別?” 啪啪啪! 容華一面鼓掌,一面勾起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說的真好聽,可惜,卻一點也改變不了我做下的決定?!?/br> 阮琳定定的看著白煙柳:“不管是多么惡毒的手段,用在你身上,只會讓人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聞言,白煙柳便知她根本不可能打消容華把她丟給一群乞丐的打算,而且,她說的越多,只會讓容華的想法越堅定。 這讓她不由絕望,卻也疑惑,看著容華,白煙柳語氣里有一絲不解:“為什么?阮琳恨我,那是因為我曾經(jīng)差點要了她的命,容華,那你呢?我記得我并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也是她沒來得及做,更是沒機會做。 聞言,前世種種突然浮上心頭,她待白煙柳的好,白煙柳的背叛,父兄遭遇圍攻,面對被抓的她投鼠忌器,自廢修為后被低階陣法凌遲,尸身被白煙柳丟進萬獸之森中喂了獸族,她被白煙柳剝皮抽骨,剜心挖肺…… 容華眼底,一抹血色乍現(xiàn),隨后又被生生壓下,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若真給了你對不起我的機會,我還能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今天?” “哦,對了?!比萑A突然揮出一道靈力,白煙柳發(fā)出一聲慘叫,嘴里吐出半截紅艷艷的舌頭。 容華語氣幽幽:“你現(xiàn)在修為被廢,形同凡人,凡人的死法自然也對你有用,雖然咬舌自盡不一定能死,但為了以防萬一,這舌頭,你還是別留著了?!?/br> 白煙柳死死盯著容華,嘴里嗚咽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不過想也知道,應(yīng)該是些咒罵容華的話。 容華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阮琳他們帶著一絲怪異的目光,微微挑眉:“怎么了?” 林安暖默默的看著容華:“……你剛才的樣子,真不像是一個人?!?/br> 容華黛眉挑的高了一分。 阮琳訕笑兩聲,接下林安暖的話:“倒像是個爬回人間復(fù)仇的厲鬼?!?/br> 容華:“……你們想太多了?!?/br> 然而她心里卻是:誰說不是呢?畢竟,她可是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 誰讓容華方才的樣子太讓人誤會?林安暖和阮琳對視一眼,目光都落在了白煙柳的身上,這果然就是個禍害,不然,一向溫柔的容華怎么會露出宛如厲鬼復(fù)仇的猙獰表情。 若是讓容華知道林安暖和阮琳對她的評價,一定:“……”溫柔?確定那說的是她。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容華他們竟是尋到了當(dāng)初白煙柳將音煞門那個女門主的那個破廟。 至于容華他們?yōu)槭裁磿溃鞘且驗橐贿M那個破廟,就感覺到了一陣充滿恨意的目光:“哈哈哈!白煙柳,你居然也有今天?這可真是蒼天有眼??!” 音煞門那個女門主自然是恨的,她所愛的,所信的,心心念念想保護的兩個人居然都被白煙柳那個賤人給吸干了。 隨后,又被白煙柳廢了丹田,還有手筋腳筋,丟到了這個破廟,想跑都沒辦法跑,又因為還算姣好的容顏天天被一群乞丐糟?!?/br> 音煞門那個女門主早都想死了,可是不看見白煙柳的下場她又不甘心,只能這么一天天麻木的活著。 哪怕明知自己想要看見白煙柳的下場是一件極難,可以說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也不甘心在沒看見白煙柳的下場之前就死去。 不過,可見天道還是垂憐她的,這不,白煙柳這個賤人不就被送到她眼前了!還是被人用繩子拖在地上拖過來的!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音煞門那個女門主雙眼泛著詭異的亮光,到底沒忍住沖著白煙柳就撲了過去在白煙柳身上抓撓踢打。 可惜,她手筋腳筋早被挑了,手腳皆是無力,方才那一撲,還是全靠仇恨支撐下的一時激動所爆發(fā)出來的力量。 著實沒能讓白煙柳受多大傷,反倒是讓自己氣喘吁吁。 阮琳笑瞇瞇的蹲了下來:“看來你很恨白煙柳吶?!?/br> 意識到自己對白煙柳造不成什么傷害,音煞門那個女門主也就停了下來,正惡狠狠的瞪著白煙柳。 聽見阮琳的問話,音煞門那個女門主只是淡淡的看了阮琳一眼,沒有說話,這不明擺著的嘛。 阮琳往音煞門那個女門主身邊扔了一把匕首——音煞門那個女門主已經(jīng)很久沒洗澡了,整個人看著狼狽骯臟,還散發(fā)著一股惡臭,阮琳實在沒有勇氣將匕首遞到她手里。 不過,不用遞到音煞門那個女門主手里,她也明白了阮琳的意思。 不僅她明白,白煙柳也明白了,惱怒憤恨的怨毒目光直直的射向阮琳。 阮琳一點也不在意,揚了揚下巴:“別讓她死了,其他的隨你?!?/br> 音煞門那個女門主咧開嘴一笑:“死?不讓她嘗嘗我曾經(jīng)受過的,怎么好讓她死?” 握著匕首的利器音煞門那個女門主還是有的,她將匕首拾起來,撲到白煙柳身上,手一動,劃花了白煙柳的臉,再一動剜下了白煙柳的雙眼。 聽著白煙柳的慘叫,她不咸不淡的說了句:“真難聽?!比缓蟀寻谉熈O碌陌虢厣囝^也給割了下來。 音煞門那個女門主從白煙柳身上爬起來:“建議你們給她止個血,她流血過多死了就不好了。” 然后手一翻,用匕首割了喉,唇邊帶上了一抹解脫的笑意。 她不是不想殺了那些在這些日子帶給她無限屈辱,看著人來就躲在角落里的乞丐,可是她卻沒有那個力氣了,而且,她相信,既然容華他們把白煙柳帶來了這里,那肯定就是打著和白煙柳當(dāng)初一樣的主意。 所以,那些乞丐活著也好。 容華他們就看著音煞門那個女門主割了喉,不多時斷了氣。 他們不是不能在音煞門那個女門主割喉之前救下她,只是,音煞門那個女門主心存死志,對她來說,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 砰! 一副棺材被容華丟在地上,然后她手一掐訣,召出道清水將音煞門那個女門主洗了個干干凈凈,把人以靈力托舉,放到棺材中,然后塞到個從未用過,日后也不打算再用儲物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