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所以丹城中的修士可謂人心惶惶。 在打聽清楚丹城中人為何會是這般模樣之后,阮琳簡直嘆為觀止:“這是不是就叫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不過,白煙柳都已經(jīng)這樣了,她還怎么好意思玷污她純潔的初戀?” “純潔的……初戀?噗~~”看著莫言殤隱隱發(fā)黑的臉,一旁的天獄沒忍住當(dāng)即噴笑了出來。 阮琳感嘆完了才發(fā)現(xiàn)白煙柳的初戀就站在她身邊,頓時也不由有些尷尬。 莫言殤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被白煙柳勾起的惡心厭憎:“容道友,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辦?”容華唇角微勾,慢條斯理的說:“當(dāng)然是,光明正大的打上門去?!?/br> 莫言殤沉默一瞬:“……丹谷的守護(hù)大陣很厲害,就算沒有弟子聽令,白煙柳也能憑借大陣……” 對上容華含笑的眉眼,莫言殤收了聲,他怎么就忘了,眼前這個,可就是一位九階陣法師。 丹谷的陣法再難,也不會超過九階。 阮琳側(cè)頭看著容華:“你真的就用這么簡單粗暴的法子?” 容華想了想:“不如,我們先去打聽一下丹谷的情況?” “這個我知道?!蹦吧穆曇粼谏砗箜懫穑缓笠坏腊子皳湓诹四詺懮砩?,語氣驚喜激動:“莫師叔,你總算回來了!” 莫言殤眉心微蹙,顯然他是不喜與人如此親密的,但他也沒說什么,只是將身上的人撥開,扶他站正:“你是?” 顯然,莫言殤并不知道這個弟子是誰? 聞言,那個弟子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尷尬,隨即輕咳一聲:“莫師叔大概已經(jīng)忘了,魔獸潮中你曾經(jīng)救過我?!?/br> 莫言殤沉默,他確實忘了,因為他在魔獸潮中救過的丹谷弟子還有其他門派的修士并不少,甚至白煙柳他也救過…… 想到這里,莫言殤不由一頓,他當(dāng)時就不該救白煙柳,順手在她身上補一劍,解決了這個禍害多好! “你先說說丹谷的情況怎么樣了?”見自家好友陷入沉默,知道他有點尷尬的天獄就站出來解圍了。 那小弟子看了天獄一眼,又看到莫言殤沒有反駁的意思才說:“幾天前,眾多勢力逼上門來討要說法,卻被谷……白煙柳那個女人不配做谷主!” “他們被白煙柳打了出去,然后白煙柳就開了護(hù)谷大陣……我們丹谷乃十大超級勢力之一,護(hù)谷大陣當(dāng)然不是那么容易解開的!“ 說到這里,小弟子不由一臉驕傲,那是對宗門的歸屬感。 容華,阮琳還有林安暖互相對視一眼,饒是丹谷最近乃是多事之秋,幾乎被打落谷底,但不可否認(rèn)它的底蘊仍在,最起碼,丹谷的弟子對丹谷還是有著歸屬感的。 那小弟子還在繼續(xù)說:“可是那些勢力已經(jīng)去請九階陣法師了,要是真被他們請到……我們丹谷現(xiàn)在正是大難臨頭了?!?/br> 小弟子一臉低落,還有對白煙柳的憤恨,要不是白煙柳對太上長老們下了相思引,將他們囚禁起來,這些勢力縱然上門,又哪敢如此放肆?! 這些人,當(dāng)初沒有一個是沒在他丹谷求過藥的,可他丹谷落難,居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他丹谷身上咬一口!當(dāng)真是一群白眼狼! 更何況,小弟子心中明白,若是躲不過這一劫,他們丹谷也就完了。 小弟子抿抿唇:“其實還該感謝其他同為十大超級勢力的存在,他們雖然沒來幫忙,卻也沒有來落井下石,不然,怕是連這幾天我們都撐不過去……” “也是那些人太過分了,他們都上門求過我們丹谷,結(jié)果到這時,居然都跑上門想滅了丹谷分一杯羹!” 小弟子忿忿不平,莫言殤卻是搖了搖頭:“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別說他們上門求丹藥時也給過報酬,他們與丹谷也算兩清?!?/br> “就算是有些交情,又怎么比得上那看得見的利益?” 莫言殤和那小弟子交談,阮琳卻湊到容華身邊使了個眼色,問這個小弟子究竟有沒有問題。 雖然她也不覺得這個弟子有問題,畢竟,白煙柳現(xiàn)在的境況,估計也沒人想真心幫她,沒人愿意幫她。 不過,擅長推衍之術(shù)的容華看人到底更準(zhǔn),是忠是jian一眼分辨,所以,還是讓容華再確認(rèn)一下比較好。 容華搖了搖頭,示意阮琳,這個丹谷小弟子沒有什么問題。 第238章 239 斗嘴(國慶快樂) 第238章 239 斗嘴(國慶快樂) 不多時,莫言殤和那個小弟子的交談停了下來。 林安暖微微蹙眉:“照這么說,除了其他同為超級勢力的存在和頂尖勢力之一的天機閣,所有勢力都圍上了丹谷,等待著他們的人請來九階陣法師破了丹谷的陣法,將丹谷踏平,然后坐地分贓?” 誰說沒有除他們丹谷以外其他超級勢力的人了?你們這群人不就是嘛!那小弟子心中暗自腹誹,容華和阮琳他們名氣都不小,這個小弟子當(dāng)然認(rèn)識。 不過話說出口卻完全不是他心里想的了:“應(yīng)該也不全是,畢竟有人被貪婪迷了心,就有人記著我們丹谷的情?!?/br> “所以,里面應(yīng)該也有來幫我們丹谷一把的勢力。” “哦?”聞言,阮琳一臉戲謔之色:“你剛剛不是說那些勢力都很過分,見你們丹谷落難,就都想來分一杯羹嗎?怎么這會兒又不全是了?” 那小弟子漲紅了臉,想瞪阮琳一眼吧,想起他們之間的修為差距又沒敢:“我也沒說錯??!他們雖然有幫助丹谷的心,但其實還在觀望?!?/br> “觀望我們丹谷的老祖?zhèn)冏詈竽懿荒茉陉P(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若是不能,那就說明保護(hù)丹谷所付出的代價遠(yuǎn)比他們吞了丹谷所付出的代價要大?!?/br> “他們當(dāng)然不會干虧本的買賣,所以,那一群隨時會反水的,我說他們過分哪里錯了!” 說著,小弟子看了阮琳一眼:“別說他們了,你們這些同為超級勢力的不也在觀望嗎?” 觀望著他們丹谷還有多少反抗之力,當(dāng)然,最后其他超級勢力肯定會出手相助,不過,那時候他們丹谷一定也損失慘重,再加上上次丹谷失竊的損失,他們丹谷超級勢力的位子怕也是搖搖欲墜了…… 小弟子心中清楚極了,十大超級勢力表面同氣連枝,暗地里卻摩擦不斷,且丹谷行事速來高傲,便是面對其他同為超級勢力的存在也一樣,再加上上任丹谷谷主和白煙柳做下的事,早就被同為超級勢力的存在看不大順眼了。 他們會因著不想打破幾十萬年間的超級勢力之間的格局,保下丹谷,但卻也樂得看到丹谷超級勢力的位置搖搖欲墜。 阮琳樂了:“聽你這語氣可謂是怨氣頗多啊……你是不是忘了,別人幫你丹谷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就算盡是落井下石之人,那也是你丹谷不會做人的緣故。” “丹谷之所以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白煙柳居功至偉,但你們丹谷也不是沒有錯,最起碼,這不會看人,收了白煙柳為弟子就是你們的錯!” “所以,別說我們青云派在內(nèi)的超級勢力們雖然現(xiàn)在在觀望,最后卻肯定會伸手拉你們一把,就是我們不愿意幫你們,那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沒誰天生就該幫著誰……更何況,以你們丹谷現(xiàn)在這四面楚歌,內(nèi)憂外患的樣兒,其他超級勢力就算只是冷眼旁觀怕也是幫了你們丹谷大忙了!” 那小弟子被阮琳說的紅了眼,他比容華幾個還能小些,年齡根本還不到一百歲。 這年齡放在修行之人中,那根本還是個孩子,再加上他師尊寵他,所以雖已經(jīng)是辟谷期,但性子很是單純,也不怎么能吃的了苦。 也曾有人勸過他師尊,說是歷練歷練他,他師尊卻是不以為然。 按他師尊的話來說,自家徒弟單純些正說明他徒弟是赤子之心。 而且,他們是煉丹師,只要煉丹就好了,又不用歷練,再加上他還有個對他也很好的師兄呢。 他師尊覺得,這大徒弟會護(hù)著小徒弟的,所以小徒弟不懂事也沒啥。 上次之所以在魔獸口中被莫言殤救下,那還是因為他瞞著自家?guī)熥鸷蛶熜滞低蹬艹鋈サ摹?/br> 不過,這個小弟子雖然紅了眼眶,但卻是對著阮琳道歉:“對不起,你說得對,是我想差了?!?/br> 他確實對其他超級勢力起了怨氣,覺得他們不來幫丹谷就是他們的錯,可阮琳說的對,沒誰天生就該幫著誰,人家愿意幫了那就是情分,人家不愿意幫了,那也是人家的本分。 阮琳看著那小弟子雙眼泛紅,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給她道歉,神色就不由一滯:“……”總覺得欺負(fù)了小孩子啊。 阮琳不由輕咳一聲擺擺手:“你也別難過,是我說話說的太重了?!?/br> 那小弟子搖搖頭,很認(rèn)真的看著阮琳:“不,你說得對,是我看著丹谷現(xiàn)在的情況焦躁了,所以忍不住遷怒上了同為超級勢力的,卻不肯幫丹谷的青云派等勢力身上?!?/br> 阮琳:“……”這孩子這么認(rèn)真,讓她更愧疚了怎么辦? 林安暖看著阮琳的樣子不由憋笑,但也好心的轉(zhuǎn)移話題:“好了,我們還是趕緊說說接下來該怎么辦吧,畢竟,這么多勢力都盯著丹谷,容華剛說的正大光明打上門就行不通了?!?/br> 同來的銀杉盯著林安暖:“怎么就不能正大光明打上門了?那些勢力雖多,可我姐,夜翊,九兒還有我那都是大乘期,用不著怕他們,敢找茬的直接打出去就是了?!?/br> 夜翊斜著眼睛看他一眼:“蠢!” 九嬌翻了翻白眼:“雙拳難敵四手啊蠢貨,你就不怕被人圍攻了!” 九嬌剛才聽的清楚明白,除了其他超級勢力和頂尖勢力之一的天機閣以外,所有勢力都圍上了天機閣。 也就是說,所有的一流勢力和天機閣以外的頂尖勢力都是在場——要知道一流勢力和頂尖勢力都是有大乘修士坐鎮(zhèn)的,只不過,數(shù)量沒有超級勢力那么多而已。 也就是說,他們想要打過去的話,是很可能被圍攻的。 畢竟,他們也就四個大乘期——容華,夜翊,九嬌和銀杉。 兩個渡劫期——莫言殤,天獄。 想到這里,九嬌忍不住側(cè)目看了天獄一眼,這家伙晉升的倒是極快。 天獄自然看到了九嬌的眼神,她根本就不加掩飾:“呵呵,九嬌道友很好奇我為什么在短短時間內(nèi)修煉到渡劫?” 九嬌抬了抬小下巴:“道友也是你能叫的?你要叫本公主殿下!” 天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好的公主殿下?!?/br> “嗯,你說吧。”九嬌滿意而又矜持的點了點頭,那微微揚著下巴的模樣,看不出高傲,只讓人覺得她傲嬌。 天獄唇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答案很簡單,無非就是機緣二字?!?/br> 他和莫言殤在一處險地歷練時,無意中進(jìn)了一處大能遺留下的洞府,九死一生的闖過了考驗,沒有看到任何天材地寶,丹藥法寶,但是得到的卻比那些更珍貴。 那那大能者留下的,是他一生的感悟,雖然他和莫言殤并沒有完全消化那位大能者的感悟,但僅能消化的那一部分,就已經(jīng)讓他們受用無窮,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達(dá)到渡劫。 九嬌:“……”機緣屬于個人隱私,所以究竟是得到了什么樣的機緣,她根本問不出口啊。 銀杉只說了一句話,就被夜翊和九嬌聯(lián)手鎮(zhèn)壓,心情不由有點小失落,但他調(diào)整心態(tài)的能力無疑是極好的,所以不多時,這種小失落就消失的一干二凈,連點痕跡都沒在銀杉心里留下。 容華摸了摸下巴:“不能光明正大打上去,那我們就在陣法上撕開一條口子悄悄進(jìn)去?!?/br> 那小弟子撇撇嘴,對容華的話不以為然:“那些勢力的防守很嚴(yán)密,想要不驚動他們很難的……” 容華微微挑眉:“你也說了是很難做到,而不是絕無可能做到,他們既然有漏洞,那就一定能找到,端看眼力好不好了?!?/br> 那小弟子繼續(xù)撇嘴,眼中充滿了對容華的不信任:“你該不會是想帶著莫師叔自投羅網(wǎng)吧?” 啪! 阮琳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我記得你不是天真單純,不諳世事么?疑心倒是恁重!” “天真單純,不諳世事也不代表我傻?。 蹦切〉茏游嬷磺猛吹念~頭怒視阮琳,隨即反應(yīng)過來:“……誒,你認(rèn)識我?”他家莫師叔都不認(rèn)識他的說…… 哦,準(zhǔn)確的說,是根本就沒想記住過他。 阮琳翻了翻白眼:“這不廢話嗎?你身為丹谷二長老千嬌百寵的小弟子,我們怎么可能不知道?” 畢竟,就沒見過那么寵弟子和師弟的,沒誰想在這家伙面前一句話不對,就被他那個小徒弟控和師弟控的師尊和師兄千里追殺。 那小弟子瞪著阮琳:“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guī)熥鸷臀規(guī)熜侄嗵畚摇闱梦业念^,就不怕被我?guī)熥鸷臀規(guī)熜肿窔??!?/br> 阮琳回以一笑:“不怕,我和你師尊修為相當(dāng),你師兄才是凝嬰,而且煉丹師除了少數(shù),戰(zhàn)斗力都低……他們打不過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