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你爹再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陌殺并不在意容華他們殺了丹谷多少人,反正他也沒少殺過人,他在意的是容華他們凈干蠢事,明明可以等到煉丹大比結(jié)束之后,將那些家伙一個個引出去殺掉——在外面動手,自然能更好的隱藏身份,不被查到。 可容華他們偏偏就要在丹谷的大本營動手,這簡直就是打臉!就是挑釁!丹谷就是原本打算只用七分力追查兇手,這下恐怕也會出十分。 容華指尖挑起一抹自己的青絲,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沒辦法啊師叔,我們不動手,人丹谷谷主也會按捺不住,甚至,人家都沒打算讓我們走出丹谷的地盤……” 說到這里,她看著陌殺和清風(fēng)挑眉:“哦,師叔師伯其實你們還有其他來參賽的煉丹師和勢力也一樣,丹谷谷主都沒有打算讓你們活著離開,畢竟,但凡你們有一個活著離開,又對他做了什么有所察覺,對他,對丹谷來說就是致命性的打擊……” “畢竟背叛朋友的人,總是被人鄙視的,而當(dāng)他是一方勢力之主的時候,他門下的弟子也會被人懷疑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丹谷谷主為了自己,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br> 容華語氣平靜:“或許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整個丹城,已經(jīng)被一座巨大的陣法包圍,一旦這個陣法啟動,整個城池都將化為一片死寂,就算是大乘強者也不會例外?!?/br> 別看容華這會兒平靜,當(dāng)初從集長老的嘴里知道這事的時候,容華也是不敢相信的。 要知道,丹城,那可是丹谷的所屬城池,丹城里,除了少部分散修,少部分其他勢力,最多的,可是丹谷的弟子! 聽到最后,陌殺瞳孔一縮:“他瘋了不成?!” “大概是早就瘋了。”容華唇角扯起一抹苦笑,“我從丹谷長老的口中得知,他打算在自己的計劃成功之后,將一切都推到魔修身上去。” 陌殺無語:“他也不想想,丹谷可是十大超級勢力之一,站在玄天大陸頂峰的存在,丹谷的所屬城池,魔修能在丹谷的勢力范圍內(nèi),還是勢力中心范圍炸掉丹谷的城池?” “雖然丹谷的煉丹師們戰(zhàn)斗力都不高,但好歹修為也擺在那啊?!?/br> 說著,陌殺不禁搖搖頭:“情之一字,真是讓人瘋狂啊,幸好,我不像丹谷谷主那家伙一樣倒霉,求而不得……” 陌殺的話語倏的頓住,他忘了容華還在這里,而丹谷谷主求而不得的人,正是容華她爹。 容華揉了揉眉心:“你們也知道?” “咳……”陌殺手抵住拳頭,“丹谷谷主對你爹的心意知道的不少,畢竟丹谷谷主當(dāng)年表現(xiàn)的極為明顯?!?/br> “不過,知道的人也大多和你爹在一個層次,就算不是也差不了多少,后來,你娘失蹤,你爹又漸漸和丹谷谷主疏遠,我們就都有所猜測了?!?/br> “只是,沒人知道,丹谷谷主已經(jīng)瘋狂到了這步田地……” 陌殺說著,看容華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之色,看他們就知道,容華對于龍陽之好就算算不上喜歡,也并不厭惡,甚至對于親近的人她也不介意拉上一把。 所以,容華這會兒頭疼的,肯定不是她爹有個男追求者,而是這個男追求者是個瘋子,求而不得就想讓他們一家去死…… 容華面無表情的看了陌殺一眼:“師叔,我不需要同情,我爹也不需要……您如果真要同情的話,還不如同情一下自己的好,畢竟您只是護送我們來參加煉丹大比順道湊湊熱鬧,卻被丹谷谷主算計著成了我們一家的陪葬……” 說到這里,容華頓了頓,才繼續(xù)說:“如果他的計劃能成功的話?!?/br> 陌殺:“……”小丫頭真不可愛,一點都不懂的尊老愛幼。 容華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如果這個老不是用看似同情,實則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看著我的話,我一點也不介意遵一下老?!?/br> 陌殺攤了攤手:“既然知道丹城被丹谷谷主布下了陣法,你們還由著他蹦跶,而只是去解決一些小角色?” 丹谷長老一個個拉出去也是聲名赫赫,能是小角色?容華看了他一眼:“如果丹谷谷主死了,那遍布整個城池的陣法就會砰的一聲爆炸,而這個城池以及城中的人……” 第178章 178 君臨回來了 不用說,整座城都爆炸了,城里的修士又能落得幾分好? 陌殺揉揉眉心:“這么狠?果然是瘋子?!?/br> 他看著容華:“不過看你這么胸有成竹的樣子,應(yīng)該早有打算?!?/br> 容華微微點頭:“再等兩天,城中陣法被破,丹谷谷主是否活著也就不重要了?!?/br> 聞言,陌殺微微挑眉,眸中劃過一抹思索之意:“……破陣的,應(yīng)該是你那三只化形靈獸?!?/br> 陌殺語氣相當(dāng)篤定,對于三只不懂陣法的靈獸要如何破陣,陌殺卻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的……這個師侄用深不可測四個字來形容真是再恰當(dāng)不過,她既然敢派那三只化形靈獸去,那就說明她有把握,準備充分。 更何況,破陣嘛,只要知道弱點,還是沒啟動的陣法的弱點,那就是再不通陣法,也能輕松解決。 雖然那三只化形靈獸不通陣法,但是只要知道弱點,也是可以輕輕松松破解掉陣法的。 容華不置可否,破陣的當(dāng)然是夜翊三個,不過容華卻不是將陣法的弱點告訴夜翊他們之后讓他們?nèi)テ脐?,而是將她?dāng)初在呼倫草原時煉制的那個可以尋找陣法,破解陣法的法寶重新又煉制了一遍。 現(xiàn)在,未達仙陣級別的陣法,都逃不過那個陣法的探索,那個法寶也可以破解掉所有仙陣以下的陣法。 而丹城,丹谷谷主布下的陣法也不過才是八階而已,當(dāng)然能被夜翊他們解決。 清風(fēng)卻是突然開口,他神色有些不好看:“聽你方才所說,丹谷谷主身死則陣法爆炸,倒是和正魔大戰(zhàn)時,魔修用來引爆靈脈的陣法有幾分相似……丹谷谷主可是和魔修有什么聯(lián)系?或者說,他已經(jīng)墮魔?” 墮魔,便是墮入魔道,淪為魔修,心術(shù)不正的仙修最容易墮魔,還有遭受重大打擊的仙修也容易墮魔。 容華搖了搖頭,清風(fēng)想到的事她自然也曾想過,可她用觀氣之術(shù)看出,丹谷谷主仍是仙修:“他并未墮魔,所用陣法雖然和正魔大戰(zhàn)時,魔修引爆靈脈的陣法有幾分相似,但品階卻要高很多?!?/br> “不過……他用的陣法,也確實是一個八階魔陣,他確實,是和魔修有聯(lián)系,或者說交易?!?/br> 什么交易?自然是丹藥交易。 清風(fēng)沉下了一張臉,其實私下和魔修有交情的仙修不少,也有一些小型的交易,這些,仙修的眾多高層不是不知道,對這種情況通常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身為一方超級大勢力之主,丹谷谷主和魔修的交易,卻絕對不能用小型來形容。 只要一想到大量的低階丹藥,甚至是高階丹藥流往魔域,甚至在正魔大戰(zhàn)期間給魔修增添了巨大的助力,清風(fēng)的臉就黑的徹底。 陌殺也是一聲冷笑:“怪不得我奪了幾個化神魔修的儲物工具,里面都少不了丹谷谷主親手煉制的高階療傷丹藥!”至于,那些個被他搶了儲物工具的化神魔修,自然是一個個都死了。 當(dāng)時陌殺就懷疑丹谷谷主和魔修有勾結(jié),只不過沒有證據(jù)所以才沒有輕舉妄動而已。 清風(fēng)聽了陌殺的話,轉(zhuǎn)頭瞪他:“你既然發(fā)現(xiàn)了怎么不說?” 清風(fēng)可不像陌殺,殺了魔修還要拿走人的儲物工具,發(fā)發(fā)死人財,他也不缺那點東西,所以沒有在魔修死后拿過魔修儲物工具的清風(fēng)自然不知道那些高階魔修的儲物工具里都有丹谷谷主出品的高階療傷丹藥。 陌殺因為清風(fēng)的質(zhì)問而顯得有些委屈,他努努嘴:“我這不是沒有證據(jù),不好說嘛,雖然丹藥是他煉的,但我拿出他的丹藥做證據(jù)之后,他污蔑我用他煉制給我的丹藥給他潑臟水可怎么辦?” “當(dāng)然,這些都是沒關(guān)系的,反正到咱們這個地步,也不在意那些虛名,我就怕我幸苦一遭,到最后他卻因為證據(jù)不足成功全身而退怎么辦?我總不能白白被他記恨上吧?” “畢竟他求而不得,因愛生恨的容函,要不是容華他們發(fā)現(xiàn)的早,就很可能是全家遭殃了……” 一家被陌殺拿來舉例子的容華嘴角抽了抽嘴角。 清風(fēng)卻是沉默著看了容華一眼,不得不承認,被丹谷谷主那樣一個瘋子盯上,真的是很糟糕的一件事,就算丹谷谷主奈何不了他們,可他可能會采取的行動也很惡心人啊。 容華看著清風(fēng)眸里閃過對陌殺的話的認同,不由揉了揉眉心,又一次升起掐死丹谷谷主的沖動。 …… 是夜。 “整座城的陣法都已經(jīng)破解?!币柜凑驹谌萑A面前說。 容華俯下身摸了摸夜翊的小腦袋,又摸了摸九嬌的小腦袋:“幸苦你們了?!?/br> 銀杉在一邊看著很沮喪:“姐你怎么不摸摸我?” 容華還未說話,就聽一道清冷淡漠卻帶著幾分華貴的熟悉聲音響起:“你想讓阿鸞摸摸你?” 滄桑而古老的強悍威壓陡然臨身,銀杉撲通一聲跪下,腦海中一片空白,額角的汗珠一滴滴滲出。 這是警告,赤l(xiāng)uoluo的警告! 銀杉空白的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念頭無比的清晰明了。 夜翊和九嬌看到狼狽的銀杉,不期然對讓君臨清冷淡漠的雙眸,頓時噤若寒蟬。 這些事發(fā)生在一瞬間,容華反應(yīng)過來就見銀杉跪在地上,身上被汗水打濕,而夜翊和九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 她不由扶額:“阿臨,你……” 容華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君臨打斷:“他想讓你摸他?!?/br> 容華一頓, “而你也想摸他?”君臨清冷的聲音里多了一絲只有容華聽的出的委屈。 而夜翊他們,只能聽出君臨的聲音冷的可怕。 容華摁了摁額角:“摸摸頭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君臨回來容華無疑是高興的,但是這一見面就先吃了醋什么的,容華就無奈了。 “我以為你變心了。”這一下,君臨語氣中的委屈,就是夜翊三只也聽了出來。 于是,剛剛從君臨那可怕的威壓中逃脫,很是驚嚇的銀杉和被君臨嚇到的夜翊和九嬌不由又一次被嚇到了。 委屈什么鬼?那絕對不是他們清冷淡漠,尊貴優(yōu)雅,一身王者風(fēng)范的尊上身上該有的東西。 夜翊三個的心情明顯不被君臨所在意,他只是看著容華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我以為我只不過離開了短短的時間,你就移情別戀,愛上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銀狼了?!?/br> 聽了這話,銀杉頓時軟倒在了地上,怪不得尊上的威壓那么恐怖,原來是因為‘奪妻之恨’啊,他以后再也不問姐她要摸摸頭了。 容華的臉卻是刷的一下黑了:“你不相信我?”語氣里幾分質(zhì)問,幾分委屈。 君臨微微搖頭:“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太久沒見面,我心里不安,怕你不要我了?!?/br> 容華漆黑的臉色沒有絲毫改變:“不還是不相信我?” 君臨的語氣有些弱:“我真的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吃醋而已?!?/br> 容華呵呵:“吃醋了你能脫口而出我變心了?” 君臨清冷的語氣里帶上了幾分無辜,當(dāng)然,還有幾分委屈:“阿鸞,我很不安,畢竟我們的年歲差的太多太多,就是你容家的始祖叫我一聲老祖怕是都嫌他年齡太小,我總怕你會被你的同輩人吸引離開我……” 年齡這回事君臨當(dāng)然不介意,只是方才他剛回來就聽見銀杉那句話,又見容華那副很無奈,一臉‘你誤會了’的表情替銀杉解釋,君臨被妒火醋意沖擊理智,一時失口,說錯了話,這會兒他當(dāng)然要示弱先讓容華消火再說。 本來君臨之前一委屈,容華的心就不自覺的軟了軟,只是他的話讓容華忍不住火大。 什么叫他以為她在短短時間內(nèi)移情別戀愛上銀杉了?容華真是險些被君臨氣炸了。 不過君臨最后委屈無辜的說出那一番他關(guān)于年齡的不安,明知君臨的話不乏裝可憐的意思,容華的心還是酸酸澀澀瞬間就軟了下來。 君臨見容華的神色柔和下來,上前將容華抱在懷里,薄唇湊到容華耳邊:“阿鸞,我好想你?!?/br> 微帶涼意的氣息吹拂,染紅了容華的耳尖,也讓她的臉頰上帶上了兩抹紅暈:“……我也想你?!?/br> 已經(jīng)縮到角落里的夜翊,九嬌和銀杉看著兩個人原本眼看著就要吵起來,一轉(zhuǎn)眼又膩歪到了一起。 銀杉忍不住和夜翊與九嬌傳音吐槽:“姐也太好哄了吧?尊上就裝了裝可憐,就把她哄好了。” 夜翊和九嬌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銀杉一眼,九嬌忍不住說:“你是不是忘了方才因為尊上的威壓,趴在地上狼狽的像一只狗一樣?” 銀杉默了默:“……別什么都往狗身上扯,你就沒有想過狗其實也很無辜?” “……”九嬌一噎,沖銀杉狠狠翻了個白眼,不想和他說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