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美婦人是女人,所以她的魅術(shù)對于性別同樣為女的容華和九嬌就沒用。 至于夜翊和銀杉,不好意思,人家還是個孩子,沒成年,不懂這些。 更重要的是,種族不同,審美觀不一樣,如何中招? 要知道,獸族的審美,那從來都是看本體的,毛發(fā)光亮柔順,體格強壯有力,身形流暢優(yōu)雅……這些才是他們眼中的美! 而人類,其實在獸族眼中都是丑的…… “呵~”哪怕惱怒,依然自帶三分魅意的聲音,“你是人嗎?” 銀杉一點也不生氣,他很有風度的道歉:“那么抱歉,是我說錯了,你是想殺獸滅口嗎?” 美婦人盯著他不說話。 銀杉卻是嘆了一口氣:“你不用看我了,你長得那么丑,我是不會看上你的,而且,你丑就算了,還那么臭,實在是……” 他不忍直視的搖搖頭,這女人身上的氣息太混雜了,而夜翊,九嬌和銀杉他們?nèi)齻€身為獸族,嗅覺又絕對靈敏。 他們都喜歡干凈純粹的氣息,就像是容華一樣。 而這女人身上那混雜的氣息,在他們聞來就是臭的。 美婦人卻被他氣的怒極反笑:“我丑?我臭?” 這小子的視覺和嗅覺都有問題吧?這魔域之中,誰不知道她‘黑gua婦’嬌娘是一等一的美人兒? 就算明知道她采陽補陰,和她春風一度的男修都被她吸成了人干,還不是有那么多人試圖爬上她的床! 不過……美婦人‘黑gua婦’嬌娘忍不住嫉妒的看了容華一眼,這丫頭,倒是長的和她不相上下啊——她是絕對不會承認容華比她長的美的! 銀杉挑眉反問:“原來你也挺有自知之明的?。俊?/br> ‘黑gua婦’嬌娘險些被氣的吐血。 黑袍老者蛇拐老人也沒打算開口幫忙,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的看戲。 而容華則正在和君臨以契約為媒介,開辟了獨立的傳音通道聊天。 “你都不看我。”君臨清冷卻夾雜著絲絲清冷的聲音響起。 容華不明所以:“我怎么沒看你了?” 君臨微微垂眸:“剛剛那女人出現(xiàn),你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夜翊他們,而不是看我。” 聽了這個,容華頓時哭笑不得:“你堂堂神尊,還能被這么低端的魅術(shù)給gou引了?” 其實‘黑gua婦’嬌娘的魅術(shù)放在玄天大陸上挺高級的,但問題是,她和君臨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存在啊,她的東西,對君臨來說,那就是連看都不值得看一眼的垃圾。 而且,君臨可是九尾天狐,九尾天狐是什么?那是玩魅術(shù)的祖宗! “……”君臨沉默著不言。 容華心下嘆了口氣,哄人:“我那不是相信你嗎?你這么喜歡我,這么愛我,怎么會被一個用著低端魅術(shù)的女人,還是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了的女人勾yin走?那也不是太侮辱你了嘛?!?/br> 君臨看了她一眼,眼里滿是認真:“任何人都不能從你身邊把我勾走。” 同樣的,任何人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勾走。 “是是是,阿臨說得對,阿臨屬于阿鸞,阿鸞也屬于阿臨,我們只屬于彼此。” 君臨唇角一勾,淡淡的笑了。 容華見此,眼里不由閃過一抹癡迷,果然,九尾天狐的魅惑,才是真正與生俱來,渾然天成的。 “你找死!”‘黑gua婦’嬌娘暴怒出手。 原來,她身上纏著的紅色輕紗就是武器。 她玉手一扯一甩,一段紅紗被她注入靈力,瞬間變得鋒利無比,等閑修士碰到,怕是會被直接切成兩半。 說來也怪,她身上的紅色輕紗看著不多,但她那么一扯,雙手都拿著一截紅色輕紗攻擊,但身上圍著的,卻依然未少過。 銀杉輕笑一聲,手上裹著靈力,信手就往紅紗上抓去。 見狀,‘黑gua婦’嬌娘不由諷笑:“咯咯咯~這位小哥,你這般貿(mào)貿(mào)然,小心你那修長精致的手掌啊,直接被我給切成兩半咯!” 銀杉卻是微微挑眉:“我說你能別笑么,笑的跟雞叫似的,真是難聽!” ‘黑gua婦’嬌娘聞言,又是一陣氣結(jié),銀牙緊咬不再說話,手中紅紗進攻的角度越發(fā)刁鉆。 銀杉一個轉(zhuǎn)身,當真將紅紗抓進手中。 ‘黑gua婦’嬌娘臉上嘲諷更深,下一秒,表情卻陡然僵住,不可置信:“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卻原來,銀杉穩(wěn)穩(wěn)的將紅紗抓進了手中,他的手卻沒有半點傷痕。 你問‘黑gua婦’嬌娘怎么知道銀杉沒有受傷?自然是因為沒有血液滴出。 這回輪到銀杉嘲諷‘黑gua婦’嬌娘了:“你都說了我不是人了,還說這種話?” 他獸族向來為自己的rou身防御力和攻擊力為驕傲,徒手抓法寶又算什么?他們能徒手掰斷法寶! ‘黑gua婦’嬌娘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蠢話,被銀杉諷刺她也不生氣,反倒是嬌嬈一笑:“小哥,你以為抓住了就行了嗎?要知道,這女人啊,都是水,能剛,也能柔!” 隨著那個‘柔’字出口,銀杉發(fā)現(xiàn),他手心里那原本堅硬鋒利的紅紗突然就柔軟了下來,唰的從他手心里抽了出去。 然后一抬頭,就見‘黑gua婦’嬌娘上下眼睫毛一夾,沖他拋了個媚眼過來。 銀杉瞬間就不好了,尤其是看見夜翊和九嬌憋笑的神色之后。 其實要換個人類男修,先是被驟然軟下來的紅紗在手心那么一拂,然后再被‘黑gua婦’嬌娘的媚眼那么一拋,肯定會心癢癢的。 以前‘黑gua婦’嬌娘與人對戰(zhàn)時,也沒少這么占便宜,但是今天她碰上的是銀杉??! 首先,種族不同,審美觀不同的銀杉欣賞不來‘黑gua婦’嬌娘的美。 其次,‘黑gua婦’嬌娘的氣息太混雜,混雜到銀杉都有了一種惡心想吐的感覺。 最后,‘黑gua婦’嬌娘的媚眼讓銀杉被兩個無良的小伙伴給笑了。 所以,被勾引的銀杉是很生氣的,一點也沒有什么心癢癢的感覺,相反的,他想活撕了‘黑gua婦’嬌娘! 銀杉陰沉著一張臉:“你眼睛抽筋嗎?沒事眨什么眨!你要覺得你那兩眼睛沒用的話,可以挖了它,如果你自己下不了手的話,我也不介意代勞!” 第90章 90 光暗 ‘黑gua婦’嬌娘臉色陰沉:“小哥,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銀杉冷嗤一聲:“你這話說的,我好像已經(jīng)落到你手里了一樣……你先抓住我再說吧!” “哼!”‘黑gua婦’嬌娘玉手一甩紅紗,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紅紗漫天飛舞,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讓人即便用了神識也看不分明。 銀杉微一挑眉,唇邊露出一抹諷笑,這一招對別人來說或許確實是個大ma煩,但他們夜月天狼一族,用的更多的,卻不是自己的雙眼,自己的神識。 而是,自己的直覺,他們既然又被稱為‘戰(zhàn)狼’一族,就足以說明他們的戰(zhàn)斗天賦就算不是舉世無雙,卻也是令旁人旁獸所望其項背的。 每每戰(zhàn)斗之時,尤其是危險的時候,他們總會因為那莫名卻奇準的直覺做出正確的反擊,夜月天狼一族將這種直覺稱之為‘戰(zhàn)斗直覺’。 如同現(xiàn)在,明明漫天紅紗,用雙眼也好,用神識也好,完全看不出端倪,但銀杉卻平平的伸出修長的手掌,目標明確的抓住了藏在右側(cè)的紅紗。 ‘黑gua婦’一驚:“這不可能!” 若說這小子能扛得住她的魅術(shù)是因為他們之間存在種族差異,但是她這一招‘紅紗亂舞’也曾用來對付過魔獸或者靈獸,它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銀杉唇邊的諷笑越加濃郁:“怎么不可能?不要把我當成你以前的那些廢物對手。” 一旁閑閑看戲的蛇拐老人聞言,臉色頓時一黑,毫無意外,他曾在‘黑gua婦’嬌娘的這一招下吃過虧。 他忍不住陰測測的笑了笑:“小娃娃好本事!不若老夫也上來討教一番如何?” ”呵~“‘黑gua婦’嬌娘忍不住捂嘴嬌笑一聲,“奴家以為蛇拐老人這番提議甚妙,小哥覺得呢?” 兩個打一個不講道義?不好意思,道義是什么?能吃嗎? “這個提議真是糟透了!”卻是九嬌稚嫩微寒的聲音,“那個叫什么蛇拐的,若你當真手癢,不若本小姐陪你做過一場如何?” 說著話時,九嬌眼角余光掃過銀杉,微微磨牙,雖然銀杉那句嘲諷‘黑gua婦’嬌娘的話,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但卻讓九嬌公主莫名奇妙不爽了。 九嬌瞇了瞇眼,果然應(yīng)該多多找銀杉練練手啊,瞧瞧,這不剛對他好了兩天,這就嘚瑟起來了。 一旁看著‘黑gua婦’嬌娘被他氣的臉色鐵青的銀杉正嘚瑟呢,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氣直冒,微微瞇了瞇眼,不著痕跡的查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任何不對,不由暫時放下,心里卻提高了警惕。 被九嬌攔住去路的蛇拐老人臉色先是一沉,隨即又掛上一抹笑意,不過笑容放在他那張皺紋密布的枯瘦老臉上:“既然你這小輩如此殷切希望與老夫交手,那老夫就托一回大,待你父母管教管教你吧?!?/br> 說著,手中彎彎曲曲,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毒蛇的拐杖斜斜點出,急速之下,將空氣劃破,發(fā)出聲音。 聞言,九嬌稚嫩精致的小臉黑沉下來,一拳轟出:“你算個什么玩意兒?!也敢代替本公主的父母教育本公主!” …… “夜月天狼一族的戰(zhàn)斗天賦著實得天獨厚,銀杉看著,也有了戰(zhàn)狼該有的風范了?!比萑A在契約之力形成的傳音通道里贊了一聲。 只是她稱贊別的男人,卻明顯讓某個醋壇子不樂意了,君臨淡淡的看了銀杉一眼,看得銀杉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才滿意的收回視線:“銀杉小子確實是成長了。” 容華微微挑眉,居然沒吃醋? 好吧,事實上。 剛剛夸完銀杉,容華就覺得不好,因為,她這么明目張膽的夸贊了別的男人,某個醋壇子肯定得打翻。 不過君臨的話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居然順著她的話夸了銀杉?這簡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 不過,她怎么就覺著他的話其實還沒說完呢? 果然…… “不過,他離戰(zhàn)狼這個稱號還遠著呢,戰(zhàn)狼戰(zhàn)狼,巔峰時可勉強與那些與天地同時出世的至尊神獸一戰(zhàn),他現(xiàn)在才到哪一步?就是巔峰戰(zhàn)狼,與至尊神獸相比都差的遠了……” 君臨瞇了瞇狹長的眸,形狀完美精致的薄唇開開合合,一字一句吐出后面的話:“尤其是,至尊神獸——九尾天狐。” 說到這里,他的耳根悄悄紅了,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就這么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自夸……他還是忍不住害羞啊,咳咳。 容華猜到他后面還有話未說出口,但萬萬沒想到他說出了這么一大段話,居然是為了他最后一句自夸做鋪墊。 這簡直和君臨平素清冷淡漠的樣子一點也不符合。 不過,無意中瞥到君臨耳根的紅暈,想到他平常表現(xiàn)出來的小委屈,小情緒,她不由失笑,其實,早有端倪不是? “怎么,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君臨微微蹙了蹙眉,心里不由泛起了些許委屈,難道,她不覺得她是最好的? 覺得自己看見了君臨眼中的控訴,容華連忙表白:“怎么會呢?阿臨本來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