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手上的火焰瞬間消散,而人也立即動彈不得,兩人就差著一米,卻像是怎么都越不過去的大峽谷。 任憑火狐如何用力,額間已經(jīng)開始冒出冷汗來,就是沒有辦法靠近面前的慕南承。 怎么會這樣呢,火狐對此不得而知。 “你們狐族最近這些年來,太過于清閑享福了,所以才會這樣吃飽撐得沒事找事做?!蹦侥铣姓f出這樣的話來,火狐的眉心便是一跳。 為什么,她突然有了一種十分不祥的預(yù)感。 慕南承就站在原地,什么都沒有動,火狐的雙膝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彎了下去。 那是一種對上位者的誠服,令火狐自己都沒有料想到,為什么慕南承再一次出現(xiàn),會有這么強(qiáng)的威懾力。 “大人?!惫爬虾湍奖背切置靡呀?jīng)隨后趕了上來。 古老幾乎是快步走到慕南承面前跪了下來:“大人,是屬下無能,未能保護(hù)好大人?!?/br> 慕南承擺了擺手:“古老不必如此自責(zé),狐族想必已經(jīng)在這方面謀劃很久了,要不然不會挑著重陽節(jié)過來,還給火狐服用只有神族才有的丹藥。” 神族可以不被重陽節(jié)所限制,以火狐的資質(zhì)根本不可能成神。 “把她帶回妖界,想要破壞妖界的和平,只會有審判機(jī)關(guān)審判,重陽節(jié)后開始清洗。”慕南承吩咐完后,轉(zhuǎn)身回房關(guān)門。 火狐聽完慕南承單方面的安排之后,便是一臉頹敗的跌坐在地上。 曾經(jīng)計劃的有多么的完善,而如今這樣的結(jié)果根本就不是在他們的計算范圍之內(nèi)。 慕南承又進(jìn)入了房間,將門關(guān)上。 古老也沒有想到慕南承什么都沒有做,就這樣將火狐給制服了。看著緊閉的房間門,古老對一邊慕北城說道:“還請北城先生練習(xí)一下妖界巡衛(wèi)隊,由巡衛(wèi)隊護(hù)送我們回妖界,能節(jié)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煩?!?/br> 慕北城點了點頭,想著下邊還有個動彈不得,也不知道該歸咎于妖界管理還是要歸咎于地府管理。 慕南承回到房間后,顧挽翻了個身,又鉆進(jìn)他的懷里。 看著鉆進(jìn)來的美女蛇,慕南承伸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有沒有很痛?” 顧挽聽到慕南承問她問題,睜眼看了慕南承一眼,對他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不過你居然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br> 剛剛兩人翻云覆雨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慕南承用自己的一魄承載著半生修為保護(hù)著自己。 如今自然是將修為歸還原主了。 慕南承笑了笑:“每次我轉(zhuǎn)世,都必定會是一對雙胞胎,因為人界不接受我以一個完整體轉(zhuǎn)世?!?/br> 狐族對慕南承下手,大概是因為看到了慕南承的靈魂失去了保護(hù)措施。 顧挽打了個哈欠,顯然她還是很累。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還想前世一樣愛著林南初,怎么辦?”那他們只會一直都沒有交際,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林南初可救不了他。 慕南承依靠在床邊,將顧挽撈進(jìn)懷里,一邊撫摸著她光潔的裸背,一邊問道:“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一個人身上帶著另一個的魂魄,哪怕只有一縷,即便是在茫茫人海中,兩人都能夠?qū)ι涎??!?/br> “聽過。在我之前待著的那個世界好像還拍過電影。”顧挽越是這么說的,越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秀眉微微蹙起,立即從慕南承懷里起來,看著慕南承:“你不會從始至終愛的是你的魂魄吧?” 慕南承被顧挽的腦回路給打敗了,忍不住失笑:“我的挽挽想到的總是和別人不一樣?!?/br> 要是一般的女人,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愿意用自己的靈魂來保護(hù)她,不應(yīng)該會忍不住熱淚盈眶嗎? 顧挽嘟著嘴,繼續(xù)窩回到慕南承的懷里,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哼,今天是你運氣好,我拿回了騰蛇精血,又和你雙修,現(xiàn)在突然暴漲了五百年的功力,在妖界戶籍處那邊規(guī)定,我算成年了?!?/br> 但她在人間好像還有兩個月才18,今天是重陽節(jié),父母叔叔都不在,等明天他們過來尋她。 發(fā)現(xiàn)顧挽居然剛成年就被人吃掉了,指不定要怎么樣大發(fā)雷霆。 “那,我只能是坦白承認(rèn)錯誤?!蹦侥铣袑⑸碜油赂?,盯著顧挽,一字一句道:“從養(yǎng)你的那一刻,就是抱著吃掉你的打算來的?!?/br> 顧挽后知后覺的老臉一紅,立即將頭埋進(jìn)被子里:“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禽獸!” 慕南承被她這樣的行為取悅,情不自禁莞爾,他自認(rèn)從未隱瞞過這顧挽。 無論是從行動上,還是表現(xiàn)上。 慕南承陪著顧挽又在床上賴了好久,等到不愿意再躺下去的時候,兩人才一起起來。 兩人下樓的時候,只有慕北城在下邊坐著看電視劇。 一抬頭看到這兩人下樓,還十分應(yīng)景的汪了一聲。 “我大哥大嫂,你們不會解決完外患之后,又興致高昂的來了幾次吧?”虧得他在下邊如此苦逼的啃狗糧。 “當(dāng)然沒有了,我們不過是回去補(bǔ)眠了而已?!鳖櫷烀嗣约旱男《亲?,對一邊的慕南承說道:“我餓了,想吃東西。” “那你在沙發(fā)上和北城看個電視劇,我這就去給你準(zhǔn)備東西?!蹦侥铣羞B人都懶得使喚,自己進(jìn)廚房弄吃的。 顧挽看了看四周,問慕北城:“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弄清楚是誰了嗎?” 還有那個龍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頓才可以。 “清楚了。是林南初?!蹦侥铣心弥★灨稍谝贿吙邪】校瑢︻櫷煺f道:“那天被牛頭大人抓走的,是同名同姓同年齡海歸,火狐讓人移形換影。”說到這里,慕北城就忍不住發(fā)出了聲惋惜。 “那身體被作踐成那樣,原宿主是不能夠接受了,不過據(jù)說被什么系統(tǒng)管理局給安排了另一個身份,還說保證讓那個叫林南初的女孩有個美滿愛情走上人生巔峰呢?!?/br> 慕北城的語氣中充滿著艷羨,仿佛覺著那樣的生活也不錯。 惹得顧挽白了他一眼:“像你這樣的,我覺得也可以給你配個總裁,你每天就陪他滾啊滾,多棒?” 慕北城用桃花眼怒瞪了顧挽一眼,不過并沒有看出多少憤怒,反而是嬌嗔居多。 活脫脫一副小受模樣。 慕南承將食物放涼端出來,正好看到慕北城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好奇的問道:“北城,你怎么了,這么表情?” “我懶得說,一會你們夫妻該合起伙來欺負(fù)人了!”他很委屈,但他不打算說。 慕南承只當(dāng)是小孩之間打鬧,對顧挽招了招手:“挽挽先來吃飯?!?/br> 顧挽點了點頭,走到慕南承身邊吃飯。 “你要是沒事,今晚可以回去自己的別墅了,不想回去的話,這里也有你的房間,隨便睡下就可以了?!?/br> 怎么說今天慕北城也幫了一天的忙,他不會做出這樣卸磨殺驢的事情。 好歹留著過一夜再說。 第二天,沒等到天亮,歸念先著急忙慌的上門了。 顧挽還沒有睡醒,就被人從被子里頭拉了出去,一臉要睡不睡的掛在慕南承身上,接待了歸念。 歸念一臉著急,尤其是瞧見一臉平靜的慕南承還有還沒有睜眼的顧挽,更是頭禿。 “我說,昨天是重陽節(jié),你們都能夠搞出這么大的事情,真不知道該說是后生可畏啊,還是該說你們太飄。” “歸念叔叔,你就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不然你就是在這急死,我們也不知道你在著急什么啊?!鳖櫷煲郧岸加X得玄武都是那種慢吞吞的性子,遇見事情怎么應(yīng)該會比人神經(jīng)大條才對,沒想到會是個遇見事情就著急忙慌的。 “你昨天是不是將神族的騰蛇給打了?還取走了人家的內(nèi)丹?”歸念知道重陽節(jié)出現(xiàn)神族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哪知道,昨天騰蛇直接就重傷昏迷,現(xiàn)如今倒是給了神族來質(zhì)問妖界到底如何如何的借口了。 “神族的人個個不是眼瞎就是好面子?!鳖櫷烊滩蛔K了一聲。 一條小小的巴蛇,憑借螣蛇精血千百年來都沒有人看穿?不說女媧娘娘下凡歷劫拯救世人疾苦。 別的神呢?什么都看不出,無非是猜出一點的。 巴蛇畢竟是凡獸與神獸的氣質(zhì)本就不一樣,這次不過也就是借著假螣蛇想過來diss一把妖界,打打嘴炮過過癮罷了。 一個個架子端得比誰都高,怎么可能挑起戰(zhàn)爭。 “不是,這問題有點嚴(yán)重的呀?!睔w念擔(dān)心神族那些人蠻不講理硬是要將顧挽帶走。 慕南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萬一真打起來,遭殃的不還是那些凡人嗎。 “咱們也不管他們眼瞎還是好面子,你一會收拾收拾,我們?nèi)ヒ娨娚褡迮蛇^來的代表,如果你可以懟得他無話可說,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睔w念先甩鍋,這樣的事情讓大佬來處理,他們下邊的小員工,那死工資悠哉悠哉的就好了。 顧挽沒什么意見,讓歸念等一等自己,她上去洗漱換個衣服,就去會一會那神界派來的代表。 慕南承跟著一起上樓,他拉著顧挽的手:“人界這邊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不用給神族面子,想怎么說就怎么說?!?/br> 第68章 顧挽隨著歸念一同去戶籍所,神族的代表已經(jīng)早早地就在那邊做起了大爺。 來人性別男,身著白衣,束高發(fā)。 在如今的社會,也有很多崇尚返古人士,所以并沒有覺得怪異。 只是面前的這個男人目光清高桀驁,帶著一種爾等皆下品的感覺,令人看了就想要松松拳頭,先把他揍一頓解氣再說。 “就是你將神獸騰蛇打成重傷?”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劃過面前的玉碗。 顧挽沒忍住撇了撇嘴角,實在是受不了這個人語氣。 “是我是我,想怎么樣?”顧挽不耐煩的毀了一聲。 歸念咳嗽了一聲給顧挽介紹:“龍族太子,敖杰。” “看得出來,很是桀驁不馴。”顧挽走到他對面坐了下來,盯著面前的敖杰說道:“你是來調(diào)查你們所謂神獸霍亂人間的?身為神沒有保護(hù)人類,反而伙同妖界對人類下手,如果被打傷打死,好像是可以免責(zé)的?!?/br> 敖杰此時抬頭望向顧挽,顯然很驚訝妖界居然會有人知道神界的規(guī)矩,隨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歸念:“沒想到為了讓妖界脫罪,歸念叔叔倒是良苦用心?!?/br> “少在那邊和我文縐縐的說話,聽的人想打架,你們神族個個眼睛不好使也就算了,連真假都分不出來,讓一條小巴蛇冒充騰蛇千年而不自知。”顧挽冷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比面前的敖杰還要不屑。 神族從來只有他們在別人面前的不屑一顧,哪能容得別人比他們囂張。 “簡直荒謬,如果真是巴蛇,神族眾人會看不出?” 顧挽掰了掰自己的手指,有些不開心的看著歸念:“叔叔,就這樣人,也讓你這么著急忙慌的上門,下次記得等快中午了,再打電話通知我就行了。” 敖杰額間青筋爆出,明顯被顧挽這幾句話氣的不行!居然還想要怠慢他們神族,簡直豈有此理! “算了算時間,你們不會把巴蛇抬回去之后,就一直沒有去看過吧?巴蛇通體黑色,螣蛇是白色。沒有了螣蛇精血之后,應(yīng)該快褪色了,不去圍觀下奇跡?” “簡直一派胡言!”敖杰顯然是不相信顧挽的說辭,反而還說她這是想要逃脫罪責(zé)的說辭。 “既然你覺得是一派胡言,那不如打一架?”顧挽很是暴躁,本來陪著慕南承滾床單就已經(jīng)是夠累的了,還沒有睡醒就被人叫出來。 見的是個正常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個不正常的玩意,想來是個人心情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兩人二話不說就要動手,還是歸念橫在了兩人中間,這才勉強(qiáng)讓兩人都穩(wěn)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