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彼岸花
諸位, 你要看到是隨機防盜章節(jié),那就是你v沒買夠一半章節(jié)啊。 于葉殊而言,他自也不通武藝,但不論習武內(nèi)力等物, 俱是由經(jīng)脈貫通,流入丹田,聚集而生勁力。其所養(yǎng)之氣、所運行之功法, 歸根到底也不過是流轉(zhuǎn)途徑不同, 使得精氣化內(nèi)力快慢不同而已;施展之武藝, 便是氣勁運轉(zhuǎn)之法不同, 促發(fā)內(nèi)勁強弱有別。 葉殊當年也有金丹境界, 見識廣博, 于rou身經(jīng)脈等多有研究,若說要他創(chuàng)出一門絕世修仙之法, 必然要仔細斟酌, 歷時多年未必能成,可只是部凡人調(diào)理氣勁之法, 他只在心念轉(zhuǎn)動間,就能得出個七八門來。 只是他畢竟是要去還上葉俊一份“情誼”, 自不能當真讓他能借此功法在凡人地界縱橫無敵, 故而他便要將其中更改些許, 使得此法于前期無礙, 后頭越是修煉, 則越是焦躁不安, 直至將到頂峰后,再無寸進,反而要日漸跌落,最終便由那超一流,淪落到三五流、不入流去。 紅鴛獻上的絕世武功將葉俊害到如此地步,葉俊自是不會將他放過,恐怕也不甘輕易要了紅鴛的命去,到那時,紅鴛大有苦頭吃,葉俊武功盡廢,也再無出頭之日了。 自此,葉殊便也斟酌一番,寫出幾樣行功之法,斟酌修改一番,最終當真弄出了這般一本《太淵神功》來。此功共有五層,前頭四層都極為厲害,只是修煉得層次越高,便越是心火難耐罷了,待到得五層便一泄到底,走火入魔,變?yōu)閺U人。 葉俊要讓原主蹉跎一生,孤苦而死,葉殊便也叫葉俊嘗一嘗這滋味,才能心氣順平。 不過,這一門“神功”要如何叫紅鴛發(fā)覺,還不引起她的懷疑,就還要費些心思。但這也不算難,此間山峰連綿不斷,若是哪日里紅鴛來尋他卻不慎“迷了路”,誤打誤撞掉下個山洞,在山壁上瞧見這神功,也未必不能。 只是這神功出世之事,萬不能叫它牽扯到葉殊的身上而已。 已然做定打算,葉殊先去瞧了瞧于山中所設(shè)迷陣。 果然不出他所料,此地野獸蹄印不少,似是有些莽撞之獸誤打誤撞踢開了石子,叫迷陣沒了用處——這石子布陣,也確是粗糙了些。 看過之后,葉殊將這迷陣補上,再在附近的山頭走上一走。如今他實力有限,并不能走得太遠,挑來揀去,就在臨近的那座山頭上,尋到了一處地xue。 那地xue并不甚高,下方有個涌起的內(nèi)泉,水聲左近之處,還真顯露出一面石壁。 葉殊發(fā)覺此地,也是訝異。 此處似乎當真曾經(jīng)有人隱居,內(nèi)泉附近還有簡陋的草屋,十分清靜。只是這隱居之人似乎并非習武之人,反而好似山間隱士。 葉殊目光一緩。 如此一來倒也便利,他只消將那“神功”刻在石壁之上,再弄些風沙,便可遮掩過去。此處草屋、一些隱居痕跡十分古舊,縱然有人來看,也必不會生疑。 但如今葉殊沒什么力氣,要想在那石壁上刻畫并不容易,還是要等他存下道基入了修行之后,才好用法力雕刻。 將此處重新遮蓋起來后,葉殊便回去山間茅屋之中。 不急,不急。 那葉俊如今尚無成親打算,紅鴛也還等得…… · 時光飛逝,日子過得極快。 從前到后足足用了三個月時間,葉殊總算是在一次吞吐之中,將那如云似霧的先天真一之氣不斷壓縮,最終在丹田里化為一縷似真似幻的黃芽,存下了道基。 而有了這黃芽之后,葉殊在吸取天地靈炁時,被汲取的三樣靈氣就不斷地朝著那黃芽涌去,似的黃芽表面慢慢生出了一絲薄霧,且不斷匯聚…… 修行如此艱難,葉殊卻半點不曾有后退之意。 想當初他身中奇毒時,便是靈根極好,每一次修煉也都猶若酷刑,天地靈炁越是吞吐得快,受到的苦楚越多。莫看那時他存下道基僅僅用了一個時辰,但那個時辰里周身好似有千針萬刺,痛楚到了極致!因此縱然最后很快成功,卻也只記得難熬,心中難以安定——哪里有如今他一點一滴煉氣來得踏實? 誠然現(xiàn)下的修煉是慢了些,但勝在時時刻刻心中有數(shù),而且他重來一次,又有混元珠在手,也不怕來日里被瓶頸所阻,最多也只是艱難些而已。 他葉殊從前千萬般痛苦都能結(jié)成金丹,現(xiàn)下只是靈根普通,必不會沒有出頭之日的。 也是如此自信,葉殊的修行的確扎實。 這些時日里,他再不曾下山與晏長瀾相見,但每三日一次送菜倒是照常,若是有暇,他自己抓上個兩只野兔山雞,便勻給晏長瀾一只。 晏長瀾亦不曾上山,不過在天氣轉(zhuǎn)冷時,叫人在取菜時吆喝一嗓子,足送了葉殊一箱子大毛衣裳,厚厚棉被。 葉殊冷眼見到,心中也是承情。 又一些時日后,后面薄田里的藥材也長成了些,他便下山給老大夫那里勻了幾樣好的,又往城主府送了一片紫葉芝,聊表心意。 這般的來往,倒頗有些“君子之交”的意味,葉殊無意改變,也還覺得熨帖。 復又一個月后,葉殊丹田內(nèi)的虛幻黃芽之上,逐漸凝結(jié)出一滴靈露,叫他陡然神清目明,好似身心都被洗滌過一般。 到此刻,便是煉氣一層了。 葉殊微微松了口氣。 接下來,他再來聚氣時,就要將靈氣壓入靈露之內(nèi),形成法力。 先前他那般努力,而今根基扎得極好,若是并無意外,日后這一滴靈露做所存下的法力,當能達至那數(shù)目最多的十縷了。 只是如此,還需慢慢積攢起來。 · 因著有了煉氣一層,那刻錄“神功”之事便可以做起來。 葉殊每日花費一二時辰在那地xue中的石壁上,將他所創(chuàng)的那《太淵神功》一筆筆刻上去。這刻錄可不是單憑力氣,總是要調(diào)動起些許法力,匯聚于一支木劍之上——他原本倒是想用手指,然而他如今不過十二歲,手指纖細,卻不適合了。 以如今葉殊的這點法力,壓榨個干凈也刻不出太多來,但他每每將法力榨干后,再吞服混沌水,卻發(fā)覺在回復之時能平日里更快些,回復后的法力仿佛更精純一絲,根基仿佛也更扎實幾分。如此一來,他倒是更盡力了。 如此大約耗費有十余日之久,靈露中已然聚集有三縷法力,比起葉殊原本所想要快上不少,而那石壁上的“神功”,也總算是刻完了。 葉殊抬頭看了這石壁一眼,想出了一個極是尋常、名為“風石術(shù)”的法術(shù),便耗費一縷法力打在了那石壁上。 剎那間,被打中那處的石壁簌簌掉下一些細石子來,就讓那些刻出來的字跡變得斑斑駁駁,好似有多年風化腐朽一樣。 葉殊的根基既厚,這一縷法力也是甚強,一擊過去,半面石壁都迅速變化,而后他便再使出一道風石術(shù),將另外半面也都變了。 到此時,這假造絕世武學之事,就算大功告成。 葉殊瞧著這些,微微滿意,就此離開。 之后便是要找個機會,讓紅鴛“發(fā)現(xiàn)”此處才好…… · 葉殊回到草屋,暗暗思忖。 紅鴛每一旬有一日不上工,除卻他“恢復”后的頭一回相見,數(shù)日以前她又來了一次,再過幾日又輪上她歇息,為討好葉俊,她想必還會來此同他拉近關(guān)系。 如此一來,待那日之前,他便在山下布置幾個迷陣,將人引到那邊的地xue處去,哪怕是她不來,到時候撤去也不遲…… 沒幾日,葉殊果然在山下布置起來,隨即就不再理會。 待得紅鴛歇息那日,他在屋中等候,然而直至夜色擦黑,亦不曾見得紅鴛。 第二日,葉殊下山去察看一番。 這一看,他唇邊登時泛起一絲冷意——陣中有痕跡,那紅鴛,果然已被引去地xue了。 葉殊并未貿(mào)然前去地xue之處,左右他已然將這“神功”送了出去,那紅鴛天性自私,必不會輕易將此事告知葉俊,而他倒是可以等上一等…… 不出葉殊所料,在下一回不上工時,紅鴛來到了山上。 她看向葉殊,神情里頗有些猶豫,又有幾分意動。 尸體中,除卻男女老少等晏氏族人、仆婢外,還有一些黑衣人,似乎是晏北麾下死衛(wèi)。各處橫倒的身著甲胄的尸身,那應(yīng)是城衛(wèi)軍中人,是在府中巡邏時被害。 城衛(wèi)軍駐扎之地并不在城主府內(nèi),故而只有部分城衛(wèi)軍受害,但在城衛(wèi)軍換班之時,便發(fā)覺了整個城主府的慘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