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奪取令牌
諸位, 你要看到是隨機(jī)防盜章節(jié),那就是你v沒買夠一半章節(jié)啊。 葉殊沉思片刻。 若是要一表心意, 自是親手做一件最佳, 只是這到底做什么,就有些為難。 思索之后,葉殊想起晏長瀾習(xí)武時,劍法與人交映, 灼灼生輝……目光便陡然落在屋外那一株經(jīng)由混沌水澆灌后,極粗壯的桃樹上。 于是他暫且將修行放下, 在那桃樹上精挑細(xì)選,擇了幾根順直光潤的桃枝, 將其斬落下來, 開始慢慢雕琢。 這雕琢不假利器, 葉殊全以法力匯聚于手指之上, 一點(diǎn)點(diǎn)將樹皮剝下,削成想要的形態(tài)。 他前世時頗善雜學(xué), 在煉器一道上也有些見解, 現(xiàn)下實(shí)力不足以煉器, 但若是用些煉器之法來雕刻, 倒不困難。 不多時,在法力之下, 那桃木逐漸成型, 竟然是一柄瑩潤的木劍, 而這木劍一層層被削開, 劍身極薄,幾乎可以透出劍身對面的景致,十分奇異。 大約做完后,葉殊不甚滿意,然而便是只削這一支木劍已耗費(fèi)他一縷法力,以他如今的境界,最佳也只能做到此了。 稍停頓后,葉殊再取一支桃木,再雕琢一支木劍。 這一支木劍與上一支一般無二,在做成以后,被他拿了同第一支合在一起,輕輕一壓——剎那間嚴(yán)絲合縫,竟是猶若一體般。 如此就是煉器上的一點(diǎn)小技巧,葉殊瞧著無甚尚可,便再來做第三支木劍,做得之后,又同前兩支合在一起……隨即是第四支木劍,同前三支合在一起……至最后,他足足做出了七支木劍,全數(shù)合攏,聚成一把。 此劍雖是木劍,但寒光隱隱,居然與真正的寒鐵劍也無不同。又因這木劍乃是由七支交疊而成,內(nèi)外相嵌,使其劍身尤為堅硬,縱然是與鐵劍交鋒,也可無損。 葉殊見此劍成,才微微滿意。 之后,他取了一桶沖兌的混沌水,將此劍浸泡進(jìn)去。 再過個幾日以后,木劍必有變化,到那時再取出,便可以送予晏長瀾了。 此時葉殊法力也已耗盡。 他那靈露中,法力總共也不過只有五縷,最初一縷法力方能雕琢一支木劍,到后來法力使得更精細(xì),才得以不經(jīng)打坐調(diào)息,就將所有木劍雕完。 如今丹田空空,靈露一片清透,葉殊有意趁此機(jī)會多閉關(guān)幾日,也好將第六縷法力聚集起來,若是運(yùn)道好,能聚第七縷法力也未可知……于是他便先將那連迷惑他人的陣法增添幾個,布于不同之處,再取了比往日多出數(shù)倍的大葉青菜放置于山腰,留了字,言明暫不能送。 取菜之人見他留書,自然是有些心驚,急忙將菜帶回去送給晏長瀾,并說明此事。 晏長瀾瞧一眼那比往日多出數(shù)倍的大葉青菜,又瞧一瞧里頭七八只山雞、四五只活兔,不由露出一抹笑容:“無妨,你去罷,下回便不必去了?!?/br> 取菜之人連忙告退,松了口氣。 晏長瀾卻是心中愉悅思及同友人作別時對方所言,便以為他是一心為他備禮去了,心中自然只有愉悅的,又哪里會有半分氣惱呢? 他只盼著那那禮盡早備好,也讓他早早見到。 思及此,晏長瀾不由一笑。 他原本便生得眉清目朗,如今笑得開懷,就越發(fā)叫人移不開眼去了。 · 山中。 葉殊既決意閉關(guān),自是不會再食用飯菜的,左右他雖不曾辟谷,但有法力在身,也輕易不能餓死。 轉(zhuǎn)眼間,七日一晃而過。 此番閉關(guān)收獲極佳,葉殊不僅順利將第六縷法力聚成,便是那第七縷,在他連番喝下混沌水、全力運(yùn)轉(zhuǎn)功法之后,也陡然往上躥了一躥,得以凝聚。 原本葉殊還可以繼續(xù)閉關(guān),但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心驚rou跳,竟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靜下心來了……修士心血來潮,不可小覷,葉殊雖是修為薄弱,然而真正境界遠(yuǎn)不止于此,便更不會將這一點(diǎn)心兆忽視。 當(dāng)下里,葉殊只想到了一人。 晏長瀾! 自打葉殊助紅鴛與葉俊成婚、滿足原主執(zhí)念后,現(xiàn)同他切身相關(guān)者就只有友人晏長瀾,若是有何事能將他心緒引動,也必然只有晏長瀾。 盡管今日天色已晚,也不知心兆是吉是兇,但葉殊卻以為,他還是到下山瞧一瞧為好。 只盼著,莫要是壞事…… 這般想著,葉殊足尖一點(diǎn),立時出了門,在山間極快穿梭。 到城門口原本要半個時辰的路程,他只用了盞茶工夫,就已然到了。也正是來到城門口,他才發(fā)覺今日與往日皆有不同,那城門緊閉不說,竟然戒嚴(yán)了? ——晏長瀾之父正是鳴山城城主,這戒嚴(yán)之事,也必定與他有關(guān)。 心中陡然生出幾分不祥之感,葉殊稍作思忖,運(yùn)轉(zhuǎn)一縷法力,施了一個法術(shù)。 此法乃是隱身之法,一旦施展,便能在身上籠上一層靈氣,叫凡人看他不見,便是一些境界低微的修士,亦是可以瞞住。說白了這不過是障眼法兒,雞肋得很,若是他還是全盛之時,自然瞧它不上,可若在此時,卻是十分合用。 隱身之后,葉殊即刻來到城門前。 他半點(diǎn)也不敢耽誤,只因縱然是這般一個障眼法兒,一縷法力也僅僅只能維持一炷香時間罷了,他體內(nèi)法力有限,還不知那不祥之感來自何方,他自然不敢濫用,以免誤事。 葉殊飛快掠上了城頭,進(jìn)入城內(nèi)。 平日里這時間也少有人出來,可卻不同于今晚——人人緊閉門戶,街上空無一人。 一種若有似無的威脅籠罩在街道與諸多房屋上,就連夜色都很沉沉的叫人心驚。 葉殊步子越發(fā)快了,他所前往之處,正是那城主府。然而他才剛越過一個巷口,卻倏然他停下了步子。 在墻角處,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又隱隱約約的……有一絲毒腥之氣。 不對,很是不對。 凡人地界的城池中,緣何會有如此之多的……毒蟲? 思及此,葉殊步子一轉(zhuǎn),已朝著窸窣聲響處行去。 果不其然,待離得近了,他便瞧見數(shù)只毒蜘蛛正順著墻角爬行,在其身后,還有蜈蚣蝎子等物,一個個渾身漆黑,顯然是劇毒無比。 這些毒蟲四處游走,張牙舞爪,似乎正在搜尋。 突然間,這些毒蟲仿佛嗅到了什么似的,快速朝著一個黑漆漆的巷子爬去。 葉殊依從心意,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那巷子里有些臟亂,在封死的角落處放著幾個裝滿了臟污的竹筐,每一個竹筐都頗大,每一日裝滿臟物后,都會在次日被人收走倒掉。 那些毒蟲正是朝著這竹筐爬去,而葉殊在此時,亦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正從其中一個竹筐里傳出來……他心里一動,一道法力打過去,就將那已然堪堪爬到竹筐之上的毒蟲們盡數(shù)殺死。 隨后葉殊來到那竹筐前,將上頭的幾樣大件雜物丟開,朝里面一看—— 在那竹筐內(nèi),就蜷縮著一名少年,他體魄頗好,面貌俊朗,但一臉蒼白,身上并不見多少傷口,卻是奄奄一息,昏迷不醒,恐怕再過不得一時半刻,便會死在此處了。 這少年葉殊再熟悉不過——他不是晏長瀾又是誰?! 葉殊萬不能想到,前幾日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晏長瀾,今晚便成了如此模樣。晏城主在何處?晏長瀾為何受如此重傷?葉殊眉頭緊皺,迅速捏了晏長瀾脈門。 這一看他有發(fā)覺,晏長瀾體內(nèi)經(jīng)脈俱斷,武功盡廢,日后怕是還會落得殘疾……下手之人,當(dāng)真毒辣。 但震驚葉殊的卻非是此事,而是晏長瀾體內(nèi)尚且含有一絲極淡的法力氣息。不過那人也不曾將法力打入晏長瀾的體內(nèi),那一絲法力氣息,似乎是那人在出掌廢掉晏長瀾時,稍微運(yùn)用了些許法力沾染上的。 能運(yùn)用法力者,必為修士。 葉殊心里一凜。 他不知那陌生修士境界如何,也不知發(fā)生何事,為安全計,便不能貿(mào)然在此逗留。于是他立即將晏長瀾自竹筐里抱出來,又耗費(fèi)兩縷法力,為兩人使了隱身術(shù),旋即再用一縷法力施展疾風(fēng)術(shù),便迅速沖出了這鳴山城去! 待回到山中,葉殊也不敢怠慢,將晏長瀾放置在自家床榻之上,便匆匆忙碌起來。 觸手生溫,質(zhì)地頗佳。 在凡人地界這或許算是一塊美玉,但在修士眼中卻是再尋常不過。 其中的靈氣,極其稀薄。 不過,再如何稀薄也有靈氣,而且在玉佩上雕琢的一株極尋常的秀蘭內(nèi),隱約有一道極其粗陋的符文。 這符文,似有儲音之用? 葉殊對符箓也有涉獵,便將一道法力輸入進(jìn)去。 剎那間,一道蒼老的嗓音便響了起來—— 鴻山郡晏氏嫡系晏北一脈,可憑此佩尋白霄宗筑基真人羅慶,換取一個承諾。 聽到此處,葉殊便明白過來:“原來是一件憑證?!彼聪蜿涕L瀾,說道,“此物乃是一位筑基真人所留,應(yīng)是晏城主年輕時對羅慶真人有一些恩情,故而羅慶真人留下此物,給出一個承諾。但不知為何走漏了消息,反而叫晏城主遭逢如此大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