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詭秘檔案之追兇、變身蘿莉與系統(tǒng)的日常、重生末世、農(nóng)家日常、云中有鬼、混元修真錄[重生]、皇帝奮斗日常、嫁給暗戀我的路人、貴妻、重生九零之玩轉(zhuǎn)廢柴人生
許罌說:“那……現(xiàn)在不想了?!?/br> “為什么?!?/br> “……哪兒有那么多為什么,就不想唱唄。你知道我做事一向任性?!?/br> 金宇在心里盤旋了下許罌的話, “四五月份你和顧星沉在一起吧?,F(xiàn)在不想唱了……因為他走了,怕勾起往事?” 許罌一掀眼皮看他,眼神藏著些情緒。 金宇慢慢切著牛rou,但似乎沒有胃口,又停下來,手擱在桌上。 他沒抬頭。 “許罌,過去我從不相信,你會認真喜歡一個人?!?/br> “高中的時候,我親眼看著你被那么多男生追求。你不屑一顧,把他們玩兒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你天生就是,薄情的女人。” “可…… 你對顧星沉為什么不一樣。” 許罌垂著眸,睫毛濃密,“能不能別提他。不想聽?!?/br> “好。我最后提一次,問完,我就再不過問你們的事?!?/br> 許罌抬眸。 金宇放下餐具,神情認真: “你已經(jīng)了知道顧星沉隱藏的秘密,他并沒你想得那么好。” “所以假如他回來,你還會接受他嗎?” 吃完飯,他們一起出了西餐廳。 立冬之后c市的氣候變得陰冷,馬路邊風(fēng)很涼。 金宇脫下外套,罩住許罌肩膀。 許罌仰頭看了眼天空,黑漆漆的。她深吸了口氣,嗓音悠遠,“金宇?!?/br> “嗯。” “其實……我一直很懷念以前,你不喜歡我的時候?!?/br> 許罌側(cè)頭,“至少那個時候,我們都很自在,嘻嘻哈哈,特別快樂?!?/br> 金宇的眼睛隱在帽檐下,他國民度高,出行必須遮擋嚴實。英俊冷漠的臉藏在陰影里,但許罌知道,他一定在認真聽、在想。所以,她沒有打擾。 風(fēng)掃過脖子,微微發(fā)涼。 許罌忍著侵入肌膚的寒意,拉下肩膀上的外套,還過去:“謝謝你喜歡我這么多年。阿宇。祝你未來能找到一個……真正值得你愛的女孩。” 她笑了下,“正如你說的。我天生薄情,而且心狠。” 眉頭鎖得很緊,金宇沒有伸手接,但許罌也是個固執(zhí)的人。 彼此僵持許久。 最后金宇垂頭無奈地笑了下,接過自己的衣服。 “許罌,我也懷念那時候,并沒有那么喜歡顧星沉的你。像烈焰,自由自在,熱情,瀟灑。” 他笑,“這么多年,我沒見過比你更灑脫的女孩兒。” 目送許罌上車遠去,金宇隨手把自己外套丟進垃圾箱。 少年相識,許罌有多現(xiàn)實、多薄情他知道。 本以為,顧星沉的秘密暴露后,許罌知道他還生著病,有個那樣的身世,了解真實的顧星沉之后,就會厭棄他。 畢竟,許罌總說喜歡的是顧星沉的“純潔”“美好”。 然后,許罌不再喜歡顧星沉,就會稍微看到他了。 自己和顧星沉,真的很像啊,一樣的內(nèi)斂、安靜,他也會做飯,會為她洗衣服。 然而…… 金宇笑了下,頭也不回地走向反方向。 算了。 “再見,我……癡戀多年的女孩兒?!?/br> 這幾月,因為費良山事件波及,mason說最好低調(diào)些,所以許罌工作接得少,比較清閑。 晃眼就到年關(guān),早一星期,許罌就訂好了回s市的機票。 頭天夜里,許罌洗了澡從浴室出來,邊擦頭發(fā)、倒水喝,邊肩膀夾著手機跟母親打電話。 “嗯,明天就回啊。” “知道啦知道啦,你真啰嗦許太太……” “就這樣啊媽?我掛了?!?/br> 許罌正要掛,沒想到傳來奶奶的聲音。 奶奶從母親手里拿走電話要跟她聊,老人家說話不利索,許罌耐著心聽她說。 許奶奶啰嗦了一陣路上安全之類,最后樂滋滋地說:“你啊跟星沉說,奶奶給他織了毛衣。你說他衣服少,奶奶趁這段時間眼睛還行,就給他織了一件。冬天大早上騎自行車上學(xué)多冷,讓他多穿點,別感冒……” 老人絮絮叨叨,許罌漸漸皺起眉:“奶奶,我們沒讀書了!” 她小聲咕噥,“都畢業(yè)多少年了您還記得那會兒的事……該說您記性好啊,還是記性差啊……” 然后把老人家給震驚到了,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扯啊解釋,最后許罌也不知道奶奶有沒有搞明白。 掛了電話,許罌倒下去,躺在亂糟糟的沙發(fā)里,心情紛亂。 旁邊,老貓團在她的衣服上睡覺。 頂燈的光略刺眼,許罌瞇眼看了一會兒,想了會兒事,然后忽然坐起來。 “走開走開!” “別睡我衣服。懶貓?!?/br> 許罌從貓的小身子下扯出自己的毛衣,三兩下套上,又取了羽絨服和口罩,在臥室桌子的抽屜里翻翻找找,找到那只鑰匙。 匆忙出門。 這是她和顧星沉分手后,第一次再踏入他家。 推開門,一室黑暗,鋪面而來的空氣有輕微陳舊的氣味。 許罌手指摸到開關(guān),輕響之后,客廳的燈亮起來。 屋子干凈整潔,陳設(shè)如舊,和她氣沖沖離開的那晚差不多。 記得那天,顧星沉說隔周就出國,想來再沒回來過。 這房子是他補償給她的分手費之一,說起來已經(jīng)屬于她了。 許罌戲謔地笑了一下:搞笑!跟她這個富二代提錢…… 顧星沉真夠不自量力的。 但…顧星沉一直有這樣的骨氣。像小時候,不管她兜里有多少錢,顧星沉從不許她給。 那會兒他還很小,聲音都沒發(fā)育完全,但表情很認真,跟她說:“你既然是我女朋友,我就要給你最好的。你看得上,就和我在一起??床簧?,我們就算了。怎么樣?” 許罌手揣兜里,在屋子里四處看了看。 書房的桌上還放著顧星沉看了一半的書,好像是法語的。 許罌瞄了一眼就嫌棄得丟開。抽屜里除了兩只鋼筆,還放著半盒避孕的東西。那男人,喜歡在這張書桌上跟她…… 揮走腦海里的那些畫面,許罌最后去了臥室。 拉開衣柜,里頭大部分是她的衣服,顧星沉的衣服也在。 他沒幾件,但每一件都是精品。 許罌現(xiàn)在回憶起來,瞬間清晰映入腦海里的,是顧星沉每一顆扣子都扣得一絲不茍的領(lǐng)口。 沒見過,比他更適合穿襯衣的男人。 那種整潔和精神,像有靈魂。 許罌向來沒有尊重顧星沉的隱私的習(xí)慣,就隨便翻了翻,衣柜很快亂糟糟。 然后,她注意到角落里那只,小小的木匣子。 許罌一向好奇心重,就把它搬出來。 老式梅花鎖還掛著。 許罌拿著鎖打量,鐵鎖頭落在指尖,立刻有涼意躥上來。 大冬天的,讓她激靈了一下。 隔天是臘月二十八,許罌到家是晚上九點多了。 父親親自來接的,奶奶笑吟吟等在門口。母親在廚房跟廚子忙活給她準備夜宵。 許罌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把老貓丟去貓廁所小解。 它憋了一路,叫個不停,許罌是真怕它尿自己身上。幸好這家伙學(xué)習(xí)到了它前主人愛干凈的優(yōu)點,硬是憋到現(xiàn)在。 它噓噓完,貓砂結(jié)了好大一塊…… “罌罌啊?!蹦棠桃贿吿嫠帐靶欣钕?,一邊抬頭問,“這個小木箱子是啥呀,還鎖著。” 許罌扒拉著脖子上的圍巾,看一眼順回來的木匣子,隨口說,“我把鑰匙丟了,想起家里有□□,干脆搬回來撬開好了?!?/br> 許罌眼珠轉(zhuǎn)動,沒敢說不是她的。 父親說:“家里也沒有啊,你奶奶家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