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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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頹廢。 他忽然有些厭惡,隨手把煙盒和打火機都扔掉了。 顧星沉仰頭靠著皮椅望天花板,眉頭緩緩緊鎖。 ——許罌…難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那天,她沒有打木匣子吧。 許罌沒說幾號回來,顧星沉也沒問。她不在,家里變得很安靜。 墻上的鐘時針指向9點。 顧星沉開了支紅酒,拿了只高腳杯,一個人在客廳靠著沙發(fā)看書。他心不在焉,抿了幾口酒,仰頭靠著沙發(fā)取下眼鏡,腦海里思量著許罌說的那句話,有沒有別的意思。 他瞟一眼臥室的方向,仰頭喝完了杯中的酒,把酒杯輕輕放下,朝臥室去。 衣柜門被男人手拉開,然后立刻滾出了幾件許罌的衣服。 啊,她衣服是真的多! 才來沒多久,衣柜就要塞不下。 顧星沉看一眼自己的那幾件兒可憐的衣物,早已經(jīng)被壓縮到了角落。大部分空間,都給了許罌。 他蹲下把最里面的小木匣子拿出來,緩緩打開。 有很淡的陳舊木料香和紙張味道飄出來。 照片,日記本,少年時代的物品,母親的遺物,還有……一把匕首。 是當年母親用的那把,也是他,后來用過的那把。 顧星沉把匕首抽出。年頭雖久,但鋒利依舊。銀刃折射著燈光,翻動的時候明晃晃地刺眼。 顧星沉皺眉,忽然有些頭悶,精神恍惚。他知道不能再繼續(xù)翻動回憶,不然情緒難以控制…… 趁理智還在,他迅速收起這些東西。 他耳朵里好像聽見許多聲音,有時候是母親的,有時候是許罌,有時候是費良山或者那個老人,也有陌生人…… 似乎有很多目光盯著他,或者對著他嘲笑,像是童年的隔壁鄰居,又疑抑或是別的什么人。 顧星沉迅速收好了所有東西,把木匣子重新鎖上放好。 他迅速去洗了個澡,不管視線越來越重的一片黑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床上睡覺。 他用理智強迫自己死死地閉上眼,什么也不想。那些只是幻覺。 心里,只有一個信念:活著。 旁邊床頭柜上的手機,“李醫(yī)生”發(fā)來了信息。 【顧先生,您目前的情況建議必須吃藥,如果只靠心理克服很難痊愈。您先慢慢暗示自己,解除對藥物的抵觸心理,咱們再繼續(xù)往下治療……】 李醫(yī)生訊息進來的那一下震動后,手機電量從2%跳到了1%。 門鈴響了很多遍,客廳依然是黑的。 門外,許罌把行李箱一丟,叉腰生氣得不行。 “顧星沉干嘛呢~” “難道不在家么……” 她掏出手機,一邊嘀咕抱怨,一邊翻通訊錄里顧星沉的電話撥了一通,通了幾聲就斷了。她再撥過去,然后聽到的就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許罌有點來火氣。 “我靠!顧星沉你什么意思,想把我掃地出門?” “呸。花白送了!” 小時候,許罌脾氣上來,九頭牛都拉不轉(zhuǎn)。長大后,她已經(jīng)很少意氣用“傻”事,但是… 把背包丟在地上,許罌坐上去靠著墻,支著下巴,想起那次唐糖神秘兮兮告訴她的說的那兩句話,她說: “許罌,我發(fā)現(xiàn)啊……你在顧星沉面前,就跟小女孩一樣,特別愛撒嬌!” “他應(yīng)該,很疼你吧?!?/br> 深呼吸了下,許罌靠墻坐著,拍拍膝蓋仰頭。頭頂上,樓道的圓盤燈落下一層光,不算很亮。 其實,她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一遇上顧星沉,她就變得很任性。 因為.. 知道他會疼自己啊…… 越作他,越感受到,他的愛。畢竟顧星沉什么都不愛說。他總把自己藏得很深。他那么聰明,她看不透。 只有欺負他、捉弄他的時候,他的縱容和溫柔,她才知道:顧星沉是喜歡她的。 許罌看看手機時間,01:12。 她本來是可以找個酒店住的,可就是忽然任性地不想去,就想守在這個男人的門邊。 好在立夏了,夜里也不冷。 許罌刷了下朋友圈,竟發(fā)現(xiàn)母上大人兩分鐘發(fā)了一條狀態(tài)——跟友人在“碼長城”呢!又是瓜果、又是點心紅酒,過得不要太嗨。 “咿喲……土豪的日子真是……” 許罌吐槽了兩句,給許母撥了電話。 那邊倒是接通得快。 “媽,大半夜不睡覺你還打麻將呢?!?/br> 聽筒里傳來幾聲遠遠的搓牌聲和喧嘩嬉鬧,大概是父母又邀約了友人來家里打牌。土豪的日子,也沒什么好特別的高雅消費。經(jīng)歷了前幾年礦上的蕭條,這幾年又開始回暖賺錢,她爹媽又開始無比瀟灑揮霍。 許母肩膀夾著手機:“呀,是罌罌啊?!?/br> 她跟許父招手,讓他先來頂頂,“咋啦,mama打個牌你還有意見啊大明星?” 許罌嘁了一聲,有點戲謔:“我哪兒敢啊,大土豪!” “唷,長大了翅膀硬了???敢涮你媽?!?/br> “你涮了我一二十年,我現(xiàn)在涮你幾句不過分吧。” “是是是…你這個叛逆的大齡不良少女?!?/br> 許罌:“……” 她手指撓撓額頭,眉頭皺了下:“你其實不是我親媽,對吧。又是‘大齡’,又是‘不良’,就不能夸我句好的?好歹我現(xiàn)在一天掙的錢比你好友圈里閨蜜的女兒們一年都掙得多。” 然后許母就笑呵呵地說是是是。 母女倆你來我往說了幾句,然后許罌忽然安靜了一會兒,語氣,變得認真:“媽……我找到顧星沉了。” 那邊沒有說話。 許罌能想到母親的反應(yīng),畢竟當年,分手鬧得傷筋動骨…… “你想好了?罌罌?!?/br> “嗯。我想好了?!?/br> 麻將聲很吵,許母走開了些,嘆了口氣: “唉。你們兩個啊,從小背著大人談戀愛,分分合合拉拉扯扯,都十幾年了?!?/br> “要么就痛快的在一起,要么……就真的斷了吧?!?/br> “你們都是大人了,別跟過家家一樣,鬧著玩兒?!?/br> 許罌抿抿唇,也不知那里來的沖動:“媽,不玩兒。我想跟他結(jié)婚!” 顧星沉,是她搶的。 他脖子上的“詛咒”罌粟花,是她刻的。 不管過去怎么樣…… 現(xiàn)在她可以確定,就是喜歡他。 哪怕有時候還有一些當年的陰影……可是,還是喜歡。 是。 她一直就不是矜持的女人。她許罌只信奉一個原則:喜歡,就得到! 才不管別的。 清晨,08:15分。 門終于打開。 顧星沉推開門,微微驚訝。他先看腳的是一雙穿著紅色帆布鞋的腳,然后是抱著膝蓋、頭發(fā)披散的女孩兒。旁邊是行李箱和很潮的小背包。 他清冷的眉目眨了眨,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幻覺。 “……許罌?” 許罌抬起頭,瞇著眼睛,有氣無力:“顧星沉,你怎么才開門啊……” 顧星沉吸了一口,真的是她! “你坐了一整夜?” “那不然呢!” 許罌沒好氣,火山要爆發(fā),她沖男人翻白眼,然后試著站起來,但腿已經(jīng)麻了,又跌下去。 眼看就要摔,幸好顧星沉及時伸出的手臂,把她抱進懷里?!皩Σ黄?,我……不知道你回來了?!?/br> 昨夜,他病情有點重…… 許罌錘著顧星沉的胸膛,拳頭下的觸感,很結(jié)實,很厚?!邦櫺浅聊氵@人渣,我給你送花、你把我鎖外面!沒良心的混蛋!” 顧星沉忍著她的脾氣和拳頭,把許罌打橫抱起來,又心疼她,又有些火氣。“傻瓜嗎!聯(lián)系不到我不知道找個酒店,非這么任性讓自己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