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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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罌正考慮,又聽對方說,“您暫時用不著擔(dān)心,顧總?cè)サ牡胤蕉纪φ?jīng)的。不過男人嘛,在外面難免遇到些誘惑?!?/br> 許罌:“……” 清了清嗓,許罌皺眉抱臂, “誰說我擔(dān)心?他愛去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 “普通朋友而已?!?/br> 最后一句,是她自言自語。 客廳的燈,被按亮。白光乍泄,鋪滿陽臺。映亮正在風(fēng)里徐徐搖曳的小綠蘿——是從g市拿過來的那盆。 顧星沉來到沙發(fā)坐下,從抽屜里拿了煙盒。 他早想抽了,但不想熏到許罌,就忍著。 自從那一年分手之后,他去了英國,抽煙喝酒,全會了…… 尤其想她想得狠了的時候。 他就恨不能,醉死在酒精里,或者,死在煙霧里。 總好過,一個人生不如死的滋味好。 是的,哪怕到現(xiàn)在,他依然沒覺得,活著是件很快樂的事。 這么多年,他唯一能夠支撐的快感,就是掙錢,翻一倍,翻兩倍,翻三倍……看著卡里的數(shù)字不斷累積。 但,不知道給誰花。 無父無母,也沒有女人。 而他自己也沒有特別燒錢的愛好。 香煙的霧氣從顧星沉淡色的唇間呼出,他仰頭靠在沙發(fā)上。 頭頂五邊形的白色頂燈,刺到眼睛發(fā)痛。 但他并不排斥這種,自虐的行為。 顧星沉自己也知道,他有時候思想有些變態(tài),但是,傷害自己,仿佛有一種魔力,總吸引著他。 在疼痛的邊緣,他仿佛才能找到一些,活著的感覺。才能釋放一些,悶在心里的不舒服。 屋子,沒一點煙火氣。死寂,將這里灌滿。 安靜地房子,安靜抽煙的男人。 一樣的冰冷,生氣寥寥。 顧星沉抽完了一整支煙,在煙灰缸里滅了煙頭,轉(zhuǎn)身往臥室走。 這些年,他都一個人這么過來了。堅持的活著,拋棄所有自殺計劃,什么都不想,就活著。 像行尸走rou。 但是.. 自從再遇到許罌,他就開始越來越不受控制,越來越不安分,不滿足于做一具行尸走rou。 哪怕,他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再和當(dāng)年一樣,可是……就是忍不住,心里那份貪婪。 ——想靠近她。 ——特別想。 總是這樣。 只要許罌給一點好臉色,給一點機(jī)會,他就想立刻貼上去…… 一點自尊都沒有。 顧星沉打開衣柜,角落有一只帶鎖的小木箱子。 他伸手,把它取出來,放桌上打開,立刻有舊紙張的潮味,散發(fā)出來。 箱子里一格一格整理地很整齊。 有些零碎的小玩意,大部分是女孩子的,發(fā)卡,手鏈,磨損的橡皮筋,黑色的鋼絲小發(fā)夾。 還有幾張舊照片,都是同一個女孩兒,不同年齡的樣子。 從12歲,到17、8歲,從個孩童,逐漸長成少女。 顧星沉用干凈白皙的手,把照片拿出來,一張、一張地看。 “許罌……” 照片里有一張最大的,是初中畢業(yè)照。 密密麻麻的幾排男女學(xué)生,他在最后一排邊上,那兩年個子突然竄很高。 而許罌,更好找。 第二排中間,那個全班唯一不穿校服,笑容有一點傲慢的漂亮女孩子,就是她。 打眼得很。 看過之后,顧星沉把照片重新放回去,蓋住底下的那只,已經(jīng)許多年不曾翻開的日記本。 ——里頭記錄著他那段,最陰暗歲月。 箱子被關(guān)攏,只剩一條縫隙的時候,顧星沉的手停住。光線正好泄在里頭照片上,穿著小吊帶裙的女孩子,笑眼彎彎。 看著那一線燦爛的笑容,顧星沉眼睛開始晦暗,嗓音啞下去: “許罌,我已經(jīng)告訴了你我住哪里?!?/br> “所以,你會來找我嗎?” 第75章 有飯? 南方春天多雨,連連綿綿。下不大,卻也不停,霧蒙蒙的。 助理被許罌放假了。 她不喜歡有人跟著,總覺得不自由,做什么都不方便。還是一個人比較自在。 大清早,mason就來電話,說給她接的那檔旅行綜藝因為資金的一些原因,要再延后一個月。 也就是說,許罌這一下子就有了兩個月的休息時間。 兩個月…… 現(xiàn)在才是家待工的第二個星期六,許罌已經(jīng),快坐不住了。 她抱著老貓,揉了幾下,在陽臺看了會兒小區(qū)春日薄雨的景色。悶得發(fā)霉! “喵~” “叫什么。餓了?” “喵嗚。” “嚯,你餓了,我還沒吃的呢。” 貓兒咕嚕咕嚕,許罌忽然覺得自己真夠無聊,居然需要跟貓對話來排解無趣。 她手機(jī)就在旁邊的小桌上,桌上還有隨手丟的外套、口紅、兩個小手包……零零碎碎的東西。也沒人收拾。在鐘點工來之前,大小姐的屋子都是這個狀態(tài)。 許罌拿起手機(jī),翻了一圈通訊錄,不知道找誰出來聚。 平時一起混的朋友,都忙活著拍戲了。 嘆了口氣,許罌單手托腮肘著椅子扶手,指甲尖劃著手機(jī)通訊錄。 一個個聯(lián)系人從她眼簾里跳過。 然后,當(dāng)一個名字出現(xiàn)時,她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剎那有了焦距。 手指飛快點住屏幕,那個名字,準(zhǔn)確無誤地落在許罌指甲尖。 ——顧星沉。 許罌把這名字看了一會兒,有想法轉(zhuǎn)過,但很快放棄。收好了手機(jī)。 都分手了,再聯(lián)系約出來玩兒也太尷尬。 還是算了。 再說,她和顧星沉也沒什么好聊的。 他是留學(xué)精英,知識高深,這些年在國外看的東西跟她也不一樣。 而自己呢,靠臉吃飯,他那些東西她都不懂,他打電話一口流利英文,而她英語只記得個hello how are you,i’m fine and you。 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他們差距就挺大的,除了談情說話沒什么好聊,現(xiàn)在……連情愛都沒得談。 更沒什么好聊。 然后許罌又發(fā)了一會兒呆,因為早上、中午都沒好好吃飯,渾身發(fā)冷。 小區(qū)有棟法式的鐘樓,現(xiàn)在指針指向6 。 ——晚上六點,又該吃飯了…… 許罌有點兒頭疼。 她回到屋子,在亂糟糟放著各類雜物的沙發(fā)上找了個位置,坐下,打算隨便點個外賣再對付一頓,可打開app找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附近的餐館她都吃過不止一遍了。 簡直不知道吃什么好。 而且,有幾家餐館吃了還拉肚子…… “天啊,我該吃什么???” 許罌大張手臂,倒沙發(fā)上,盯著天花板十分苦情?!霸?、吃、什、么、啊……” 結(jié)果是,晚上也沒吃。 許罌告訴自己:就當(dāng)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