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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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罌有點兒懵,有點兒害怕。“顧,顧星沉。你真生氣啦?” 異樣的情動在他身下激涌,顧星沉真是有點兒氣笑了,“你說呢?”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孩兒,總是勾得他情難自已 、狼狽不堪,她卻還懵懂不知,全身而退。 他要瘋了,她卻還懵懵懂懂地看著他。 四目相接,彼此呼吸交融。 那么近。 許罌漸漸紅了臉,她不傻,甚至,在這方面有著天生的領(lǐng)悟力——男孩子情動了,許罌感覺到了。 一掃懵然,許罌笑得越發(fā)嬌艷迷人,雙臂攀上少年的脖子,腿圈住他的腰: “星沉,你想了,是嗎?” “……” 冷汗密密地爬在顧星沉額頭和背心,他盯著躺在自己雙臂圈成的天地里的女孩兒。 她像一朵妖嬈迷人的玫瑰,對他綻放著,引誘著。 不,她不是玫瑰,她是罌粟。 許罌勾住他脖子,湊過去,鼻尖兒用自己若即若離地摩擦顧星沉的鼻尖兒,笑: “想,就答應(yīng)做我男朋友?!?/br> 半小時后。 許罌坐在床頭,有點兒懵,看著少年在床邊打好地鋪,又從書柜拿了本書看。 貓兒蜷縮在他身邊,咕嚕咕嚕地睡著了。 安靜的少年,與貓。 眨眨眼,許罌看盯著專心看書的顧星沉打量了一會兒,試探道:“喂,真的不來嗎?”“你不是很喜歡和我……那個那個嗎?” 剛才,顧星沉竟然推開了她。這放過去是不可能的,他從不拒絕她。當(dāng)然,她也從不這樣厚臉皮邀請,因為……每次都好累。 顧星沉冷看了她一眼,低頭看書。 不理。 許罌撓撓臉,她覺得自己也不傻啊,可是就是經(jīng)常猜不透顧星沉在想什么。 她趴在被子上,周遭的被單全是顧星沉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可能是洗衣粉,也可能是沐浴時的香皂,嗅在心肺里,只覺干凈樸素,很清冽,很舒服。 她身上也是顧星沉的睡衣,一套黑色的棉質(zhì)休閑衛(wèi)衣和長褲,柔軟親膚,但型號大了很多,袖子都能把她整個手掌包住。 捧著腮、晃著腳丫,許罌打量了一會兒顧星沉輪廓挺拔的側(cè)臉,甩著長了一大截的袖子玩兒。 “喂,你看什么書呢?這么起勁兒?!?/br> “《三體》?!?/br> “哈?”許罌腦子反應(yīng)了幾秒,“我們有這門課?” “沒有。作業(yè)做完了,沒事干?!?/br> “……”許罌看怪物一樣盯著少年,“這什么體,講的什么啊?” “科幻。地球人類文明,三體文明,兩個文明間的故事?!?/br> 許罌:“…………” 什、什么玩意兒? 顧星沉看的東西,許罌時常不懂。 她與顧星沉之間,不只隔著第一名到最后一名中間那七八百人,還有一些東西,許罌很不能理解,不過無所謂,她向來不是喜歡糾結(jié)于這些無關(guān)痛癢問題的人。 鉆牛角尖這種蠢事,不是她的作風(fēng)。 許罌迅速拋開困擾,漂亮的臉蛋揚(yáng)起迷人的笑:“喂,顧星沉,你覺得手里那枯燥玩意兒能有我好看嗎?” 她拿放在床頭自己的一件貼身衣裳,丟過去,正砸中顧星沉的腦袋,遮住他臉。 許罌不料自己手藝如此“妙”,當(dāng)即噗嗤笑起來,連說話都帶了惡作劇得逞的笑音。 “上來嘛,和我一起睡啦~~”“天氣預(yù)報說了,這兩天倒春寒,晚上睡地上多冷、多硬啊?!薄岸夷氵€生著病呢?!?/br> 地鋪靠近書桌,臺燈的白光從上照下一圈,將看書的少年籠罩其中,撒上一層霜華。 從許罌的角度看過去,顧星沉的黑發(fā)、側(cè)臉,暈著一層淺淺的雪光。 顧星沉有種,特別干凈、矜持的氣質(zhì)。 然而,矜持的少年不理她…… 許罌拉著臉,眼看著顧星沉面無表情扯下頭上她的衣裳,眼皮都沒朝她抬一下,繼續(xù)看自己的書。 “喂,你是木頭嗎顧星沉?跟你說話呢~” 她說得嘴巴都有點干了,顧星沉這只悶葫蘆還是不大理會,許罌有點兒生氣、也有點兒無聊。 她習(xí)慣了也喜歡當(dāng)眾人眼中的焦點,被忽視是她不能忍的,于是瞟著顧星沉抱怨開。 “又不是沒睡過,裝什么清心寡欲啊,顧星沉?!?/br> “我可還記得你熱情的時候多么黏人……” “你的汗水一直滴下來,一遍遍喊我名字,都不肯?!?/br> 許罌促狹地笑。 一再的挑逗挑釁,顧星沉脾氣再好也是忍不住,他驀然抬頭瞪許罌,呼吸有些亂。 許罌被忽視著不高興,被瞪了反而高興了,得意囂張地?fù)P著下巴,哼哼著歌兒拉過被子,乖乖躺在原本屬于顧星沉的枕頭上、被子下。手兒壓下被子露出臉,沖少年略略略吐了舌尖兒。 “顧星沉,才一兩年不見嘛,你竟變成性冷淡的假男人!”“呵呵,笑死我了?!?/br> 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質(zhì)疑,何況,顧星沉的個性一點兒也不娘。 顧星沉手指頭掐著書頁發(fā)白,他冷著眼睛瞪許罌,有種特別想要生吞了她的沖動。 有時候,他真特想弄她! 但顧星沉最終還是沒有。 他不再是過去那個想要隱忍,卻總是關(guān)鍵時刻對她繳械投降的男孩兒了。 夜深,又生著病,顧星沉沒看多會兒,就有些乏,回頭看向床。 許罌已經(jīng)揪著被子睡著了,只是她就不是乖乖的女孩兒,沒安靜躺多會兒,手腳就在被子下亂揮。 沒心沒肺的人,睡姿都不會太好。 床三兩下就被少女揉得亂七八糟,胳膊腿都露在外面。 顧星沉小心翼翼把少女的腿放進(jìn)被子里,卻有些失控,遲遲不肯抽出手來。 指腹,忍不住在那片雪膩滑嫩的肌膚上,一再流連,甚至想攀著這段雪嫩往上拂去…… 他時刻提醒自己,不能隨意在少女的誘惑下沉淪。 許罌是裹著蜜糖的毒藥,無論沉迷還是戒掉,都要人命的。 她把自己給的很輕易,好似這些并不是很鄭重的事,哪怕他那樣地得到了她,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許罌,始終是她自己的。 顧星沉不喜歡如此。 如果不能真正地得到,他寧愿就這樣遠(yuǎn)遠(yuǎn)看著。 熄燈,睡覺。 顧星沉捧著落在枕側(cè)許罌的衣服,在鼻尖兒嗅了嗅——是很講究的名貴品牌的香氛,混著少女的氣息。 好香。 就著昏暗的光線,顧星沉側(cè)著身體,腦子昏昏沉沉地看了許罌很久。 她的兇,和溫柔。 第16章 情書 顧星沉請了三天病假,許罌也幾乎是翹了三天的課,除了來上上英語課,其它一律翹。 對這個在學(xué)校有些背景的不良少女,老師管不住,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不出格,都不會管。 七班的同學(xué)們嗅到一點兒不對勁,往常許罌跟陳星凡、金宇、江寰幾個跟連體褲似的,睡覺、翹課干啥都一塊兒,這種單獨(dú)行動,還從沒有過。 所以,許罌這兩天干嘛去了? 徐少慶正幫生物課代表發(fā)著練習(xí)冊,忽然見教室門口來了個陌生面孔——十三班的辛辰。 辛辰在教室門口站了一會兒,沒看見要找的人,于是叫了徐少慶問過去:“同學(xué),你們班許罌在嗎?” 徐少慶:“她不在。這幾天都翹課,不知上哪兒了。”“你找她有事?” 辛辰抿抿嘴沒搭腔,剛轉(zhuǎn)身又改了主意,轉(zhuǎn)頭來:“那個……你們班,是有個叫顧星沉的,對吧?” 徐少慶小吃驚了下。 辛辰剛說出口就有些后悔,這話真是顯得特別蠢!七班顧星沉,721分,英俊的高冷學(xué)神,總成績和單科成績?nèi)谝?,現(xiàn)在整個年級還有誰不知道? “算了,當(dāng)我沒問?!毙脸胶軣┰?,垂頭。 徐少慶:“星沉也不在。這幾天都生病……” 說完,徐少慶忽然意識到他說的兩句話之間的仿佛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而這種關(guān)聯(lián),辛辰比他聰明多了,也微妙地領(lǐng)悟到了。 ——許罌不在,顧星沉,也不在。 辛辰臉色不好,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