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丨堅持
因為禹北導演是基友《十一月的雨,我遇見你》這本書的男主父親,今天才發(fā)現(xiàn)我倆對他的性格塑造沖突,因此把之前兩章大改了一下。 請少年們少女們,看的覺得別扭倒回去看一下哈=v=愛你們么么噠 沈曼君聽服裝小jiejie描述了李子逸的傷口之后,得意的猜想,接下來的武打戲份,李子逸肯定是拍不了了,沒想到李子逸一步一停的爬上了裹著綠幕的高臺。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做好了下一鏡頭開拍前的準備。 歐陽東聽了大家的對話,覺得自己剛才在心里那么隨意編排一個小姑娘很不地道,忍不住走到李子逸的高臺下面,抬頭問:“很痛吧?你何苦要堅持呢?為了要搶這個角色嗎?” “搶不到吧……你們不是快拍完了么?哪有快殺青換演員的?”李子逸低下頭說。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逞強呢?”歐陽東問。 “逞強?”李子逸撇了撇嘴說:“我也不想啊,只有工作拒絕我,哪有我拒絕工作的道理?我的老師曾說,只要舞臺的燈光沒有熄滅,演出就沒有落幕,那么身為演員就不能停下跳舞的腳步,就是死也得撐到結(jié)束以后再死。” 李子逸的背后有一盞大燈,溫暖的光給李子逸勾勒出一個金色的輪廓,歐陽東看著燈光環(huán)繞中的李子逸,忽然感到一陣一陣的炫目。 兩個人不知道,錄音老師此時已經(jīng)打開了兩人身上粘貼的話筒,幾句對話,通過監(jiān)視器功放清晰的傳入圍繞在監(jiān)視器旁邊的人耳朵里。 “子逸,接下來好好演,我看好你?!标愊鑼χ鴮χv機說:“剛才拍攝的所有素材都已經(jīng)送回去給禹導看,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聽到陳翔這么說,沈曼君突然慌了,她突然意識到,導演想要換掉她這件事是認真的…… “陳翔!你怎么敢這樣!”沈曼君氣憤的說:“你忘了我爸爸是誰了嗎????你敢得罪我們青橙不想混了是吧?” “沈曼君,我告訴你,我受夠你了!誰家的演員敢對導演指手畫腳的?我陳翔雖然不才,但是也在行里混了好多年了。我告訴你很多遍了,如果有替身能替你吊威亞,她就能替你拍完所有的戲!”陳翔說道:“我陳翔可以不混了,但是今天我就要爭這口氣!” 導演站在監(jiān)視器前,鏗鏘有力的說出這段話,雖然陳翔一直或多或少也有點毛病,但是意外的贏得了片場工作人員的掌聲,沈曼君一看就慌了,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結(jié)果爸爸的手機關(guān)機,打去公司才知道他正在飛美國,又趕緊去打禹北的電話。 禹北已經(jīng)聽了陳翔匯報的和沈總的對話,和制片人何麗麗一起看了片場送回的素材,除了李子逸做的不錯以外,他還意外的發(fā)現(xiàn)歐陽東的眼睛里也在閃光,可能是淚水可能是被隱忍的難過。 他們倆正在感慨歐陽東會演感情戲了,突然接到了沈曼君的電話哭訴陳翔在片場欺負自己,要把自己的角色給一個片場助理演繹。 “……”禹北一聽沈曼君的哭聲就有點頭大,順手把手機遞身邊的何麗麗,并揮揮手示意她離自己稍微遠一點處理。 何麗麗一臉懵的接過電話:“喂?” “麗麗姐……”沈曼君哭著說:“陳翔要換掉我嗚嗚嗚嗚……” “這件事我知道了。”何麗麗說:“我和導演正在看你們拍攝的素材,李子逸演的確實不錯,也能吃苦,你不肯吊威亞,還對導演大吵大鬧,確實很不應該……” “麗麗姐我錯了……嗚嗚嗚嗚……”沈曼君一聽何麗麗的口氣更加慌了說:“吊威亞太痛苦了,我以為他故意整我……麗麗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幫幫我啊嗚嗚嗚嗚……” 何麗麗用手蓋住話筒,輕輕問:“老禹……咱們……” 禹北導演擺了擺手,但眼睛一直盯著素材的畫面,何麗麗想了想自家劇組的資金周期,嘆了一口氣問:“曼君,你可以做的比李子逸好嗎?你可以自己吊威亞嗎?不要告訴我,你想演一個比劇組助理演的還差的角色吧?” “麗麗姐!我可以!我可以!我死也不要輸給她!”沈曼君一聽有戲趕緊說:“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可以比李子逸做的更好!” 歐陽東打電話叫來了談飛,讓他拉著李子逸上醫(yī)院,李子逸揪緊了談飛的袖子,一邊微笑一邊向別人鞠躬道別,一出片場的大門,整個人就像個面條一樣,軟啪啪的滑了下來。 談飛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給歐陽東發(fā)微信,咬著牙夸他真有眼光,順手從路邊撿回來的妞兒都這么的刺激,她明明痛的在打哆嗦還不忘和人微笑鞠躬,血洇過紗布,和皮rou緊緊的絞在一起,害得自己差點被醫(yī)生報警,被護士歧視。 “你們到底在片場對孩子做了什么!”談飛發(fā)出的文字微信仿佛是一條語音,重重的撞在歐陽東的心里。 歐陽東回想起當時制片人何麗麗趕來片場,到自己身邊對李子逸說「收工」的時候,他感到李子逸身上,眼睛里的光,一下子熄滅了。陳翔講出的話給過她希望,讓她像一只飛蛾勇敢的飛向燈火之后,有被絢爛的火焰灼傷飄忽的墜落。 這樣的突然落幕實在是太過于殘忍了,歐陽東看著李子逸搖搖晃晃遠去的背影,心莫名奇妙的抽痛了一下,她就這樣非常聽話的一聲不響的去卸妝換衣服了,一點兒也不會為自己爭取。 即便是爭取了,又有什么意義呢?劇組沒有可能把曼君換掉的,資金,關(guān)系,日程都意味著劇組沒有能力重拍曼君的戲。歐陽東看了看在站在燈光下的何麗麗和沈曼君,一個在勤奮的練習吊威亞,一個在一旁嘮嘮叨叨的囑托,非常美好和諧的母慈子孝畫面。 歐陽東認為自己是非常討厭李子逸的,也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審視這個女孩,覺得她是個想要走捷徑滿腦子都是想要紅的小偶像。 然而仔細想來,大家又有什么資格來厭惡她所謂的‘想紅’呢?不就是因為沒有紅,才被蘇瑪麗蹂躪扔出去當助理,被葉嵐當成一筆交易隨意的送人,被劇組隨意利用欺騙,最后遍體鱗傷的跌落嗎? 歐陽東把手指插進頭發(fā)里,不自覺的回想起十年前姥姥去世的當晚,其實那一天自己就明白的,世界本就沒有公平可言。然而十年過去了,為什么自己會對一個小姑娘要求這么的苛刻呢?是因為在所謂的金字塔頂端站的太久,以為自己得到了公平,所有人就公平嗎? 看著談飛發(fā)來的病例照片,歐陽東心里扭出了一個結(jié),看李子逸的片場表現(xiàn),完全想不到她傷的這么重,她用了多大的毅力,才維持著自己沒有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