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給我一個交待
“這是什么話,來者是,哪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你還不讓開,把三公子請進(jìn)去!”方復(fù)戎直接一腳將其踢開,打開門氣地邀請秦陽進(jìn)去。 可誰知,兩人另一只腳都還未邁進(jìn)門檻呢,府中就響起一聲厲喝,“把他們倆都給我踢出去!” 然后,還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兩人就呈拋物線狀,反身飛離郡主府。好在方將軍實力還算不錯,半空中一扭身子,千斤墜地,順帶幫秦陽也穩(wěn)了一把,兩人才不至于被狼狽地踢倒在地。 而郡主府的大門前,此刻則站了兩個纖細(xì)的身影。 一是一身鵝黃錦袍的古喻,一是兩眼興奮閃光的名兒。 “郡主,你這是何意?!”方復(fù)戎立即怒聲質(zhì)問。他好歹也是大貞王朝的正經(jīng)將軍,在郡主府門前被這么踢出來,顏面何存! “方將軍,你是郡主府的老人了,本郡主想問問你,這郡主府,到底姓的是什么?”古喻身量沒有方復(fù)戎高,可她站在那兒卻讓有種仰望之感。 淡漠睥睨,讓人一晃眼,還以為是當(dāng)年的長公主! 匆匆趕來的明堂眼眶一濕,趕緊將自己的身形隱到柱子后頭。 現(xiàn)在還沒到他出場的時候。 那方復(fù)戎被古喻一問,頓時也有些心虛。但一想到這些年為郡主府做出的貢獻(xiàn),他當(dāng)即挺直腰板,義正言辭,“郡主,你可是老夫看著長大的,郡主府的大小事務(wù)有哪一樣老夫沒有cao心過?你以為你這悠閑舒適的日子是怎么得來的?還不都是我們替你打點,替你勞心!到頭來,你就是這么對待忠心耿耿的老臣的?!老夫?qū)δ闾?!?/br> “所以,這就是你踩到本郡主頭上的理由?”古喻冷眼睨著他,好笑地“呵”了一聲,“名兒,這種事情若是落到哪個管事身上,是個什么說法?” “奴大欺主?!泵麅猴w快地答道。 “你!” 方將軍又驚又怒,終于認(rèn)識到郡主回來以后是真的不同了。 可怎么就成了個刺兒?! 古喻才不管方復(fù)戎還要說什么,她直接就高聲打斷道,“聽到了嗎,方將軍,你不是我郡主府的下人,我也不好罰你,不若這樣,從今往后,本郡主的郡主府,你都別想再踏進(jìn)一步了,可好?” 方復(fù)戎畢竟不是那些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雖然古喻不給面子,但他還是險險沉住了氣,“郡主,老夫只是覺得你把秦三公子阻在門外不僅傷了兩府的和氣,也讓別人看了笑話。老夫可都是為了郡主府好,才會請秦三公子進(jìn)去的。若郡主還是這么任性,那老夫覺得有必要請明大將軍來評評理了?!?/br> 提到明堂,方復(fù)戎似乎更硬氣了,古喻剛才的話仿佛真成了孩童的玩鬧,根本就不被他看在眼里。 只是,現(xiàn)實是殘酷的。 方復(fù)戎還沒在古喻面前理直氣壯多久,明堂失望的聲音就從旁傳來,“我同意郡主的決定。” “什么?!”方復(fù)戎乍一聽這聲音,一時驚得說不話來。 秦陽一見情勢不好,心中暗罵方復(fù)戎這個沒用的,爾后索性就撒開嗓子怒道:“古喻你倒是長本事了,不但敢偷我們國公府的家傳寶玉,還把我弟弟打傷,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國公府一個交代!別以為有明將軍護(hù)著,我們國公府就奈何不了你了,我告訴你,國公府可不是好惹的!” 古喻輕挑眉梢,看了眼這個被晾了好久的秦三公子。 他是秦家修煉天賦最高的一位公子,二十幾歲已是破空后期。但這性格嘛,還真如傳言那般耐不住性子? “秦三公子,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的問題還有待商榷。但你說郡主把秦小公子打傷?呵呵,試問一個凡人怎么打得過煉氣后期的修士?”無需古喻開口,明堂便率先嗤笑道,“另外,你說我們郡主偷走了你們國公府的家傳寶玉?簡直是胡扯!憑你們空口白話就想誣陷我們郡主?秦三公子,你們國公府的能耐可真是大了!” 明堂雖為武將,可卻是位儒將。穿便服時,更像是個飽讀詩書的文官。他輕易不會發(fā)火,但發(fā)起火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那沙場上練出的鐵血氣勢,哪是在修煉室中長大的秦陽能承受的! 他都開口明確站在古喻一邊了,秦陽便知道要是不搬出父親或爺爺,那鐵定是占不得什么便宜的。 且出門前,爺爺也特地囑咐過,明堂要是來了,就不要糾纏,回府再做商議。 說白了,他今天來就是為了打探一下郡主府的態(tài)度的。 由此,秦陽便譏笑一聲,“明大將軍,你可別忘了古喻身邊還有個開府的高手,她若是想動我弟弟,那不是輕而易舉?怎么,下人出手難道就不是主子的指示了?你們郡主府的下人地位可真夠高的?。 ?/br> 他的視線嘲諷似的往名兒身上瞥去,頓了頓,又開口道,“既然古喻今日無法給我一個交待,那我就只能請家父或者爺爺來替五弟討回公道了。告辭!” 說罷,秦陽憤然甩開袍子,騎上自己的坐騎就飛速離開。 徒留下一臉尷尬的方復(fù)戎。 沒了秦陽,眾人的視線又回到方復(fù)戎身上。方復(fù)戎頓時大嘆一口氣,“明兄,我是真的為了郡主好才這么做的呀。你也知道秦國公府近來勢頭正盛,我們……” 古喻他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縱然有剛才的那番強(qiáng)勢,但在他看來也不過是被逼急了咬人而已。 可明堂卻不同。他方復(fù)戎之所以有今日的地位,那都是依靠明堂得來的。 明堂,他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然而,他府中的長篇大論才開了個頭就直接被明堂喝斷,“方將軍!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方將軍既然不能支持郡主,那我們不妨就分道揚(yáng)鑣。往后,郡主府的事務(wù)都與方將軍無關(guān),方將軍大可不必再cao這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