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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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鄙蚧鄯夷四ㄑ蹨I,忙打開門,將人迎了進(jìn)去。 屋子里的東西很少,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以外,再無其他,這使得這件屋子顯得愈發(fā)冷清起來。 陸伯修瞇著眼將屋子打量了一遍,才輕聲問道:“那個男人呢?” 那個男人,自然指的就是原主的生父陸國強(qiáng)。 他可以接受沈慧芬,卻不代表他能接受陸國強(qiáng)。 沈慧芬頓了頓,接著才道:“你走后的半個月,他也走了。這么多年了,他都沒有聯(lián)絡(luò)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br> 陸伯修擰起眉,卻是沒有再說什么。 海妖一族,向來將愛情視為神圣,一旦找到命定的伴侶,便會與他相伴一生一世。所以,對于陸國強(qiáng)這種拋妻棄子的行為,老海妖表示他十分憤怒鄙夷。 “別說他了。”沈慧芬徑自打起精神,轉(zhuǎn)移話題道:“今天你回來,mama給你做好吃的。” “好。”陸伯修也笑著將話題接過,“媽,那你再多煮條魚,我還帶了個小東西回來?!?/br> 說著,陸伯修將他的風(fēng)衣外套揭開了些,沈慧芬這才看見自家兒子懷里還抱著只傷痕累累的小黑貓。幼小的,惹人憐愛的小黑貓一下子勾起了沈慧芬的保護(hù)欲,她連忙拿來一件干凈的毛巾遞給陸伯修道:“它這樣也沒法給它洗澡,你先用毛巾幫它擦擦?!?/br> 沈慧芬輕輕摸了摸小黑貓的腦袋,憂心忡忡地念叨了句:“真是可憐的小東西,mama這就給你煮魚魚吃哦?!彼f這話時,完全就把小黑貓當(dāng)成了個小孩子,滿滿的都是寵溺的意味。說完,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去了廚房,動作麻利地殺起魚來。 陸伯修輕笑了聲,接著坐在沙發(fā)上,將小黑貓置于他的腿上,接著拿起干凈的毛巾,輕輕擦拭起小黑貓的身體。脆弱又美麗的生物,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勾起海妖的興趣。他將小黑貓翻了過來,正準(zhǔn)備擦拭肚皮時,手底的動作卻猛然頓住了。 目光深深鎖在那截斷掉的尾巴上,陸伯修猛然想起來了手底下這個小東西是誰。 這不就是—— 被自己咬掉了一條尾巴的那只小貓又嗎。 人類能看見的只有它那條完好的尾巴,然而身體里是個老海妖的陸伯修卻能清晰地看見另一條被咬斷的尾巴。 “原來是你這個小家伙害了我。”陸伯修支起下巴想到。 稍微一想,陸伯修就將那天的前因后果猜了出來。原本準(zhǔn)備渡劫的小貓又,忽然被咬掉了一條尾巴,妖力大減,渡劫失敗。那道天雷把他劈的靈魂出竅,進(jìn)入了人類的軀殼,而這只小貓又則差點(diǎn)一命嗚呼。 真要說起來……這好像還真是他的鍋。 陸伯修出神地想到,接著他抱起這只小貓又,瞇起眼睛盯著對方看了半天,良久后,他才將貓又放下,心底的那個想法也得到了證實。 雖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他可以確認(rèn),如果他不能協(xié)助這只小貓又將第二條尾巴修煉出來,他就一日不可以蛻化成海妖。 這……可就有些麻煩了啊。 可憐的深海老古董妖,還不明白,這就是佛家所說的因果啊。你咬掉了貓又的尾巴,自然就要賠償它一條尾巴啦。 沈慧芬除了燉了條魚,又出去買了袋羊奶粉回來,用熱水沖泡后,等奶水變溫了再一點(diǎn)一點(diǎn)喂給了小貓又。小貓又迷迷糊糊中聞到甘甜的奶香,于是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將羊奶一口一口舔進(jìn)去。末了,還發(fā)出舒服愜意的喵嗚聲。 簡直萌的人一臉血! 吃了點(diǎn)東西進(jìn)去,陸伯修又一直抱著它,小貓又的身體終于不像是之前那般冰冷了,蜷縮起來的小身子也舒展開了些。為了找到更舒服溫暖的地方,它又往陸伯修懷里鉆了鉆。 “看來它很喜歡你呢?!鄙蚧鄯倚χf道。 陸伯修應(yīng)了聲,接著伸出手在那毛茸茸的頭頂上揉了揉,瞇起眼睛想到。 似乎—— 手感還不錯? 這樣想著,他又控制不住揉了揉貓又的腦袋。 小貓又似乎被摸得惱了,不滿地哼唧起來,扭動著小屁股將頭埋進(jìn)陸伯修懷里,拒絕再受爪子的荼毒。 陸伯修眼底的笑意更濃,他伸手拍了拍貓又的小屁股,輕輕嘖了一聲。 沈慧芬在陸伯修的房里安置了個紙箱,紙箱里放了件綿軟的小衣服,這就是小貓又今晚睡的地方了。 小貓又似乎很喜歡身下那綿軟的觸感,趴在那里舒服地打起細(xì)細(xì)的呼嚕。 陸伯修走進(jìn)浴室,當(dāng)溫?zé)岬乃苌仙眢w的那一剎那,他才發(fā)自內(nèi)心發(fā)出了一聲喟嘆。這具身體的情況實在是太差了,長年累月積攢在身體里的病痛數(shù)不勝數(shù)。這樣瘦小又孱弱的身體,簡直不堪一擊。 看來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迅速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 洗完澡,陸伯修裹著件浴巾就走了出來。人類世界的一切事物都那么讓他感到新奇,但好在,他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體驗這迷人的樂趣。 陸伯修剛為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手邊的座機(jī)便響了起來。 他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有人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話,他順著記憶終于將電話那頭的人,和記憶里的人對上了號。 ——原身的舍友。 “陸伯修,你去哪了?打你手機(jī)你也不接?!蹦侨苏Z氣有些沖,半點(diǎn)聽不出對舍友的關(guān)心,反而盡是埋怨的意味。 原身為人陰沉,與舍友間的關(guān)系自然也是慘不忍睹。 真是—— 一堆爛攤子。 陸伯修揉了揉眉心,接著說道:“我手機(jī)丟了,現(xiàn)在我在家。” “那你也不能不回學(xué)校吧!畢業(yè)晚會上班里讓你去參加,你是不是就覺得自己可了不起了?” 原身就讀的是一所藝術(shù)學(xué)院的表演系,大一的時候就憑借出色的外表出演了電視劇《水龍吟》,而這位舍友則是當(dāng)時與他競爭最激烈的一個人。后來,就因為這事,這位舍友不依不撓懟了原身四年,也真是堅忍不拔。 ——嘖,聒噪。 電話那頭還在唧唧歪歪,陸伯修實在沒有耐心聽下去了,直接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然后,世界終于清凈了。 不過,經(jīng)由那位舍友那么一打鬧,陸伯修卻忽然想到可以快速增強(qiáng)身體的好方法了。 那就是,信仰之力! 如果cao作得當(dāng),他在畢業(yè)晚會那天就可以得到大量的信仰之力。而這些力量,完全可以幫助他消除這具身體里的沉疴,并且增強(qiáng)各項身體機(jī)能。 第二天,陸伯修早早起床出門,去買新手機(jī)了。 而就在他出門沒多久,原本貓又所睡的那個小盒子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陣白光。白光散去,小貓又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光裸著身體的少年。 少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沒人之后,急匆匆地從陸伯修的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套了上去。 陸伯修的身材比之少年來說,可是高大了不少。因此,少年穿著那身不合體的衣服,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少年此時顯然顧不上那么多了,他從陸伯修家里跑出來,接著打了個的,約莫過了兩個多小時,才終于到了自家門口。 看著那熟悉的家門,蘇律的眼眶有些紅了,淚眼朦朧地走進(jìn)家門,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家兄長正翹著二郎腿,在看報紙。 看到他回來,吝嗇地丟給他一個眼神后,兄長蘇岷終于開口了:“喲,這又是去哪鬼混了?” “什么鬼混!你差點(diǎn)就見不到你可愛的弟弟了!”眼看蘇岷這幅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蘇律更加生氣了,他覺得自己脆弱的小心靈受到了深深的傷害!必須用五百根小魚干才能撫慰! 蘇岷將報紙翻過一頁,看也不看他,輕描淡寫地又說道:“衣服都穿的人家的,你還跟我說什么。” 蘇律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穿著那個愚蠢的人類的衣服! “看來昨天很激烈啊。”蘇岷又輕飄飄吐出一句。 蘇律:“……”mama,我能掐死哥哥讓他去見見天國的老父親嗎? 第3章 返校 蘇岷最后自然仍是得知了蘇律昨晚未歸的真相,待蘇律一口氣將事情原委交代清楚后,蘇家大少爺這才放下手中的報紙,靠在椅背上,目光如炬地看向他弟弟:“那個咬了你尾巴的人呢?” 蘇律撇了撇嘴,有些沮喪地道:“我沒看見他的長相……” 蘇岷又問:“那……那個救了你的人呢?” 蘇律看了他哥一眼,更沮喪了:“我也沒看見……” 蘇岷:“……”我就知道這糟心弟弟沒什么卵用。 蘇律:“……”mama我果然還是想把哥哥送去和老父親團(tuán)聚。 而這邊,陸伯修一回到家就發(fā)現(xiàn)小貓又不見了身影,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再發(fā)現(xiàn)衣柜里還少了幾件衣服時,他的眼底忽然就露出了有些興味的笑意。 —— 在家里呆了幾天,眼看快要到畢業(yè)典禮了,于是陸伯修也就準(zhǔn)備動身回學(xué)校了。臨行前,沈慧芬給他準(zhǔn)備了一大兜子的衣食用品,又拉著他絮絮叨叨地念叨了老半天。;陸伯修一點(diǎn)也不覺得煩擾,相反,這只獨(dú)居了千年的老海妖覺得這種感覺真是又新穎又溫暖。 總結(jié)起來,就是,感覺好極了。 只不過,陸伯修沒想到的是,他這么快就見到朱成宇了。 這個被原身視若神明,將他拉出地獄,最后卻又一手摧毀了他的男人。此時正和另一個男人并肩走在一起,兩人視線一交匯,便都是笑意。那個男人似乎湊在朱成宇耳邊說了什么,惹得后者耳根一陣羞紅。 這樣姿態(tài)的朱成宇是陸伯修從未見過的,在原主的印象里,他的白月光永遠(yuǎn)是那樣高高在上的存在,哪怕在朱成宇接受了他的心意后,陸伯修也不敢越過雷池半步。 沒有擁抱,沒有親吻,更沒有任何親密無間的事情。 他以卑微到塵埃里的姿態(tài),深深戀慕著朱成宇。只要后者愿意給他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那就是對原主最大的救贖。 憑借原主的記憶,陸伯修自然知曉朱成宇的模樣。不過此時正主站在他面前,他免不了又認(rèn)認(rèn)真真打量起不遠(yuǎn)處那個耳根通紅的男人起來。 活了千年,見識過無數(shù)美人的老海妖在心底中肯地給出了他的評價。 ——靈魂灰色,長相上乘,典型的容易受他人影響的人格,但其實本性不壞。 而他這樣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自然也就引起了朱成宇,以及他身邊那個男人的注意。 朱成宇在看到陸伯修的那一剎那,渾身便是僵了一瞬,緊接著那雙眼眸深處便是涌出了nongnong的厭惡和煩躁,就像看見一只骯臟的蠅蟲,鍥而不舍地又貼了上來一般。而姜燁則是在看到陸伯修的那一剎那,眼底閃現(xiàn)出毫不遮掩的驚艷。 即便當(dāng)初氣質(zhì)那么陰郁,為人那么不會變通,背后也沒什么人脈,剛剛踏入校園的陸伯修就有本事從一堆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參演知名劇作《水龍吟》??康牟皇莿e的,就是這樣帥的有些驚天地泣鬼神的臉。 然而,曾經(jīng)的原主卻有意遮掩自己的容貌,只因為朱成宇一句:“我不喜歡那么多人看到你的模樣”。就因為朱成宇這句簡簡單單的話,原主就費(fèi)勁心思將自己搗鼓得十分不起眼,心底還有些小甜蜜地以為朱成宇這是吃醋了。 快醒醒啊呆子,你那個白月光只是怕你礙著他的道而已。 論揣摩人心,沒有人能比得上利用人心弱點(diǎn),將之拖入深淵的海妖一族。 姜燁眼底有些火熱了,他問朱成宇道:“他是誰?” 明明只是普通的休閑裝扮,面前的男人卻硬生生將它穿出了與眾不同的獨(dú)特魅力。那張臉更仿佛是被上帝寵愛而誕生的,每一寸都完美得無可挑剔。站在陽光下的他,竟讓人有種在仰望神邸的錯覺。挺拔的身姿,以及被衣物包裹下隱約可見的身形,每一處肌理都似乎飽含著不容小覷的力量。更要命的是,那人只是隨意站在那兒,就仿佛有無數(shù)荷爾蒙從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來,勾得人心癢難耐。 姜大少爺是出了名的浪,不僅僅是因為他男女不忌,更因為他在攻和受之間也能自由切換。但是,拋卻私生活,姜燁卻又是姜氏集團(tuán)里牢牢把握著權(quán)利的掌門人,他的手段和謀略,即便是那些活了大半輩子的公司高層,也不敢小覷。再者,他對待情人時,實在是溫柔體貼,因此前來投懷送抱的美人可是不計其數(shù)。 在姜燁問出那句話的時候,朱成宇的臉色就有些變得難堪了。他自然清楚陸伯修的魅力有多大,可是現(xiàn)在姜燁的情人是他。哪怕姜燁已經(jīng)紳士風(fēng)度得沒有直接拋下他去找人,他也仍然覺得臉上像被扇了一巴掌一樣火辣辣的疼。 于是,再看向陸伯修的時候,他眼底已經(jīng)不僅僅是厭惡了,而是深深的妒火。 “嗯?”眼見朱成宇遲遲不回答,姜燁側(cè)過頭來看向他,毫不意外看到對方眼底的妒火,他有些縱容地笑了笑,接著伸手在姜燁屁股上揉捏了一把,低聲道:“寶貝若是吃醋了,那我就不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