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季恩佑看著這個女人,短短幾天不見,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了,本來他已經(jīng)把別墅給她了,誰知道她還是離開了,不過離開了也罷,他發(fā)誓他絕對不會傷感的。 季恩佑有點賭氣地說:“我也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發(fā)生。” “哼,你說得倒是好聽,該不會季氏就是那個神秘企業(yè)吧?” “隨便你怎么想!”季恩佑懶得解釋,公道自在人心,反正他解釋的話,她也聽不進去。 藍若菲拼命忍住要留下來的眼淚,說:“季恩佑,我恨你!” 看著她走開的背影,季恩佑捏著太陽xue,臉色變得更加凜冽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藍若菲知道藍家已經(jīng)不剩下什么了,而藍若雨和張韻從來就不是吃得苦的人,以后的生活會有問題的,她又沒有什么錢,心頭的責任感很重,畢竟這次藍家的倒閉跟她有關(guān),她也不會袖手旁觀,她決定帶著她們一起走,在這座城市徹底活不下去了,隨時會有逼債的人上門。 三個人在火車站,藍若菲掏出了三張火車票,說:“你們先在這里看著行李,我去買點東西在火車上吃!” 藍若菲剛走出來就被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抓住了手,她身上的有價值的東西被洗劫一空,她大喊著,他們的拳頭在她的身上狂打,藍若菲下意識地抱著肚子,小小力量根本不能抵抗,她該不會就這么死去吧? 藍若雨氣呼呼地跑過來,大聲喊著:“救命??!”那三個小混混馬上就跑了,可是藍若菲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正文 第106章 來過就好 夏日的午后,一個絕美的女人抱著三歲的小女孩在藤椅上乘涼,一邊唱著搖籃曲哄著小女孩睡覺,一邊在盯著手機上的招聘信息看。 “藍若菲,你又在偷懶了是不是?”藍若雨氣急敗壞地走了出來,說:“你怎么就沒有一點知恩圖報之心呢?三年前要不是我的話,你早就被打死了,連帶你的孩子也死了,快點過來洗完,把心心給我!” 藍若菲撇撇嘴,她有必要找份新的工作,一輩子窩在這個小餐館里面,也不是個辦法,何況孩子也三歲了,要上幼兒園了。 藍若雨接過了她手中的孩子,她很喜歡心心,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抱著孩子玩,而不去工作,她根本就不適合干這份工作。而張韻也想通了不少,拿著僅有的一點積蓄在這座城市的邊緣地帶開了個餐館,靠著餐館的收入,也能養(yǎng)得活三個人。 “媽,我來吧,你去休息吧!”藍若菲搶過了她手中的鍋鏟,繼續(xù)在鍋里面翻炒著菜,回想三年前驚險的一幕,她沒有遭遇險境還是幸虧了這對母女倆,她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感激她們讓她和她的孩子活了下來。 另一邊,季恩佑今天已經(jīng)發(fā)了無數(shù)場大火了,每個人看到他都主動退避三舍,連范良都不敢開他的玩笑了,三年來,他變得很多,變得更加冷酷了。 “總裁,這個月我們公司已經(jīng)有兩個大單被宇勝集團搶去了!”范良盡管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能惹,但是她還是不得不報告出來。 “去查清楚,算了,我給你一條明路,直接去查季宇平!”季恩佑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查到了季宇平偷偷地開了公司了,藍家的破產(chǎn)跟他也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他沒有對付他,只是因為他也是季家的種。 “哦,我想起來了,好像宇勝集團的老板就是季宇平,總裁,你怎么知道的?” “要是人人都是你這個豬腦袋,公司的員工早就去喝西北風了!”季恩佑繼續(xù)工作了,已經(jīng)三年了,也是時候去墓地看看了。 季恩佑拔了墓地周圍的草,三年了,藍若菲已經(jīng)死了三年了,他卻一直都不敢相信她已經(jīng)死去的事實,可是三年前,明明她身上的東西還是他認領(lǐng)的,那時候她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了。 “藍若菲,三年了,你真的就這樣死了嗎?”季嗯佑無論如何不相信,尤其查到她和藍家母女離開這個城市,他寧愿她們踏上了那趟火車。 陳斌在電話里面大喊著:“恩佑,快點過來,就差你一個了,我和小雨都準備要結(jié)婚了,你不來就太不夠意思了吧?” 季恩佑應了一聲,然后掛掉了電話,看著藍若菲笑靨如花的照片,也是該走的時候了,他無比深情地說:“若菲,以后可能不會經(jīng)常來看你了!” 季恩佑來到酒吧包廂的時候,全部人都已經(jīng)集合了,他們這群人都是從小穿著一條褲子長大了,今天特地是來參加陳斌飛單身派對的。 “準新郎,我看你有點不開心?。俊逼渲幸粋€人看著陳斌的臭臉,就忍不住說了出來。 “唉,還不是因為小雨的好姐妹,小雨一直惦記著讓她當伴娘的事情,好不容易求婚成功了,但是因為不滿意伴娘,硬是拖了一年了,今天還鬧起了脾氣了!”陳斌說的很無奈,不過看到突然發(fā)現(xiàn)季恩佑在,馬上住嘴了。 “你說吧,我不介意。” 陳斌趁著酒興,說:“恩佑啊,小嫂子已經(jīng)走了三年了,你也應該好好考慮你的婚事了,昨天伯母遇到我***時候還忍不住念叨了,老人家已經(jīng)老了,也想承歡膝下了!” “嗯,我知道!”季恩佑的聲音很冷,想起了那個女人,還未來得及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只是他甚至連一個道歉的幾乎都沒有了。 喝了很多酒之后,他再也呆不下去了,曾幾何時,一個熱衷于**的人會感覺到疲倦呢? 回到別墅之后,洗盡了一身酒氣,還是不由自主地往藍若菲的方向走了,她只帶走了她來的時候帶來的東西,他給她買的衣服,給她的卡,她全部都沒有拿走,為什么要走? 一拳打在墻上,血流不止,林思潔驚恐地跑過來,擔憂地問:“少爺,你怎么了?沒事吧?” “出去!”季恩佑冷冷地說。 林思潔傷透了心,她早就發(fā)現(xiàn)他的溫柔全都給了藍若菲那個女人了,對別的女人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三年來,其實她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以前的她是愚昧無知,以為只要沒有藍若非,他就會注意身邊的女人的,可是她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少爺,我?guī)湍惆幌掳?!”林思潔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別墅里很多人都被季恩佑遣散了,只剩下她和劉媽而已。 “不用了,你出去吧!” 季恩佑臉上的抗拒說明了一切,她沒有任何接近他的機會。她只好心酸地退出了房門。 季恩佑躺在床上,吮吸著被子上藍若菲殘留的香味,可是這種味道卻越來越淡了,總有消失的那一天,以前的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甚至連愛上她都不敢去承認。 那一天,意氣風發(fā)的他還以為是一場鬧劇,不過當看到她冰冷的尸體躺在醫(yī)院里,看到她的物品,他竟然站不住腳,根本不相信她已經(jīng)死了。 那個女人,為什么要死得那么快?他還沒有好好折磨她,而且他還沒有告訴她,藍家的破產(chǎn)根本不關(guān)他的事,他還沒準備簽署資金調(diào)配文件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季宇平下手了。 方瑜被發(fā)現(xiàn)流產(chǎn)之后,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反正像他這種人,沒有選擇自己婚姻的權(quán)利,與其跟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人相處,還不如跟一個自家父母滿意的女人相處,所以,他沒有把方瑜趕走。 季家的父母也對方瑜很滿意,尤其在得知她流產(chǎn)之后,更加心疼了,不過心里也隱隱有期待,希望他們能盡快再要一個孩子,可是季恩佑知道,這輩子,他絕對不會讓方瑜懷上他的孩子。 季恩佑來到了婚禮現(xiàn)場,陳斌的婚禮辦得很盛大,他很羨慕陳斌能夠跟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結(jié)婚,還給了她一個那么美的婚禮,他和她的婚禮,他都忘記了,好像他一直在公司了,還故意折磨她于是就讓自己養(yǎng)的狗跟她舉行婚禮,她走了之后,他就把那條狗轉(zhuǎn)讓了,再也不愿意看到它。 “恩佑,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兄弟就是夠意思!”陳斌一身新郎的禮服,很是帥氣。 “好兄弟的婚禮當然要來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是什么?”陳斌有點迫不及待了,難得季恩佑那么好心給他準備禮物,那可是聞所未聞啊。 “嬰兒襪!” 陳斌一臉黑線,故意讓江小雨懷孕的事情不知道被她嘀咕了多少次,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求婚才遲遲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