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當(dāng)天晚上。 白爵的也批準(zhǔn)函也批下來了,白爵的理由稍微冠冕堂皇一些,就說是去聯(lián)盟治療一下他碎裂的腳踝——盡管這些天他已經(jīng)可以下地瘸著走兩步了,但是在申請函中,老蘭斯洛特上將對于聯(lián)邦的骨科充滿向往和信任。 然后很快就到了要出發(fā)的前一晚。 “真沒想到爸爸這次這么好說話,”拿著批準(zhǔn)回函扇了扇,此時是白爵的復(fù)健訓(xùn)練中場休息時間,“我還以為他會罵我一頓,然后讓我老實呆在家里哪也不許去。” 白爵自然對他被批準(zhǔn)可以登艦的原因一無所知—— 這無形地加大了法伊瑟的心理壓力,從某一刻起,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哪怕那些星際海盜聯(lián)盟的海盜不能夠為他們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至少他也要保證白爵的事能夠順利解決。 法伊瑟腦子里非常清醒—— 對于當(dāng)年那些海盜聯(lián)盟,恨嗎?恨,且恨之入骨。 但當(dāng)年的事已經(jīng)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無論他做什么都彌補(bǔ)不了,如果為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悲劇而造成另外一個悲劇,失去了他現(xiàn)在所唯一擁有的,那才是罪不可赦。 思及此,法伊瑟抬頭揉了揉白爵柔軟的黑發(fā):“無論如何,到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任何危險都不會對你造成威脅?!?/br> “喔,”白爵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相比起情話,這更像是一個flag?!?/br> “……” “好啦,法伊瑟,別總當(dāng)我小孩子,”白爵把男人的手從自己的腦袋上拽下來,“我會一直呆在主艦上哪也不去,到時候外面會變得多危險我還能不知道嗎,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比我更惜命的人了……” 白爵一邊說著,仿佛要證明自己的話,撈起了自己的袖子—— 現(xiàn)在在這個上面已經(jīng)全部是針眼了,已經(jīng)到了沒辦法下針的地步,而白爵還是在每天堅持驗血測試自己的信息素…… 法伊瑟拉過白爵的胳膊,翻看了一會兒后想了想道:“莉莉絲最近總在抱怨你像個小姑娘,她要是看到這個就會閉上嘴了,哪有對自己這么狠心的小姑娘?!?/br> “還不是怕出現(xiàn)個萬一么?!?/br> 白爵嘟囔著縮回手,然后把袖子拉下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倒是沒覺得這些看著有些可怕的傷口和打針偶爾弄出來的淤青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等他大大方方地把手伸出來,伸到法伊瑟的眼皮子底下,他又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些不妥—— 就像是所有的男孩在女朋友面前都希望自己優(yōu)雅英俊,連發(fā)絲都一絲不茍,不會剔牙放屁拉shi一樣…… 偶像包袱。 ……更何況法伊瑟看上去總是那么完美。 白爵憤恨地想。 “明天可以讓你的胳膊休息一天嗎?”法伊瑟溫和地問。 “不行,最多換個地方下針,”白爵皺眉,“萬一明天一天就出問題了呢,反正電視劇里總是這么演?!?/br> “……” 而這個時候,已經(jīng)接近晚上十二點,外面響起了路西弗敲門催促的聲音,讓他們趕緊各自回房睡覺—— “法伊瑟也該回去收拾箱子了,你們要去好多天呢!”路西弗的理由相當(dāng)冠冕堂皇,“趕緊的,動起來,整天膩膩歪歪的煩不煩,池塘里的鴨子似的。” “那玩意叫鴛鴦,沒文化的?!?/br> 白爵翻了個白眼,自從兩人在一起的事公開后,家里人就再也不允許他和法伊瑟睡在一張床上…… 就好像他們真的要做什么他們能阻止似的。 白爵在法伊瑟的攙扶下回到床邊坐下,在男人起身的時候攔住他的脖子,然后露出一點點笑意地看著他——每當(dāng)這個時候,一點不耍少爺脾氣的白爵看上去就是世界上最乖巧的狼族了,所以總是能引得法伊瑟上當(dāng),低下頭親吻他的唇瓣…… 很快地,法伊瑟就小心翼翼地將白爵壓入床中—— 現(xiàn)在晚安吻對于他們雙方來說都不是一件特別輕松的事,每次都會把對方弄得氣息不穩(wěn),房間里全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濃烈信息素味兒…… 白爵覺得那不全是自己的味道。 但是除了自己,他也想不出還有別人了。 這讓白爵有些擔(dān)憂,如果信息素這玩意有個一定限量的話,那他這幾天偶爾有些上下浮動的信息素含量倒是有了解釋——有時候他甚至很擔(dān)心朔月期來之前他會把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信息素掏空,雖然以前讀過的任何書上都說信息素不限量銷售…… 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卻忍不住受到這種誘惑……喔,如果對信息素用光光的恐懼是真實存在的,那么眼下,大概也成為了讓他更加興奮的佐料之一。 白爵完好的那邊腳踩在法伊瑟的肩膀上,微微瞇起眼,仰著脖子接受男人的取悅……他溫?zé)岬纳嗉饬钏p易可以達(dá)到自己想要的愉悅巔峰,然后在他的口中釋放出來。 以前有些肆無忌憚。 但是自從他們確定了關(guān)系后,白爵也會小心地不讓自己在他口腔里成結(jié)弄傷到他—— 是的,我可真是溫柔至極了。 白爵有些心不在焉且自我陶醉地想。 然后在自己解決問題之后,又瞬間翻臉不認(rèn)人——褲子還保持著敞開的姿勢,白爵指揮法伊瑟打開窗,讓寒風(fēng)吹進(jìn)來吹散屋子里的味道。 然后等味道散了差不多了,他拍拍床讓法伊瑟也躺上來鉆進(jìn)他的被子,然后拿過平板光腦,隨便打開一個什么電影的視頻—— 被子拉扯到兩人胸口的位置。 當(dāng)路西弗忍無可忍地直接開門闖進(jìn)來催促時,一眼就看見肩靠肩在床上看電影。 “見鬼,你倆能不能睡覺了?”路西弗的腦袋從門縫里探進(jìn)來暴躁道,“窗戶開那么大不怕著涼?” “知道了,看完這點兒不行嗎?” 白爵一邊懶洋洋地說著,在被子底下,他的手靈活地拉開了法伊瑟的褲子拉鏈,并一把握住了他—— 難為男人除了身體有些僵硬之外,沒有任何反應(yīng),一張面癱的臉繃著,仿佛真的在認(rèn)真地看電影。 大概是路西弗突然闖入讓他有點緊張,白爵則有了壞心思,手上沒有放過他的同時,還對路西弗說:“哎喲,你怎么就知道嚷嚷,有這時間不能進(jìn)來給你可愛的弟弟關(guān)下窗戶,全帝國都知道我現(xiàn)在是個瘸子了?!?/br> 白爵說完,就感覺到法伊瑟責(zé)備又緊繃的目光掃射在自己的臉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不是這會兒影帝上身,白爵都快笑出聲了。 “這時候知道指揮我了,”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路西弗還真的走進(jìn)來,替白爵關(guān)上了窗戶,“你親愛的法伊瑟呢?” “他也沒穿鞋,光著腳呢,踩在地攤上也會冷,你知道聯(lián)邦的大型犬們總是最怕冷了,”白爵懶洋洋地調(diào)侃,“他可是純種的?!?/br> “……少爺?!?/br>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絲的壓抑。 不知道的人,比如路西弗,會以為他是在不滿白爵開這種血統(tǒng)和種族的玩笑,并發(fā)出不滿的聲音示意他閉嘴。 而只有白爵知道,法伊瑟的意思是,他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現(xiàn)在他只希望他們親愛的哥哥趕緊滾出這個屋子—— 而從始至終,白爵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 哪怕在光腦的播放器里,電影里的女鬼正滿身是血滴從樓梯上爬下來。 當(dāng)路西弗十分符合自己街頭混混形象罵罵咧咧地走出去并甩上門的一瞬間,白爵被一把拉住肩膀,摁進(jìn)了枕頭里—— 他低低笑了一聲,然后接下來的笑聲被吞沒進(jìn)了男人狂熱的索吻當(dāng)中! 他的吻帶著不同尋常的急躁與一絲絲的懲罰,從他的唇舌一路滑到頸部,然后頭一次,不管不顧地在他脖子上衣領(lǐng)可能遮不住得地方留下一個咬痕—— 白爵的笑聲逐漸被喘息代替。 被扔到一旁的光腦里,女主驚恐地躲在實驗桌下,實驗桌上跑過一雙沒穿鞋子的孩童的腳,恐怖氣氛推向最巔峰,女主發(fā)出尖叫…… 白爵手里的那玩意就要到達(dá)邊緣—— 這時候,忽然在唇瓣上磨蹭的舌尖推開,溫暖的胸膛和身上的壓力消失,法伊瑟一下子坐了起來。 被子外面冰冷的氣息接觸到皮膚,白爵打了個哆嗦,四肢緊繃,皮膚上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在他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的之前,男人已經(jīng)赤著腳翻身下床,然后不顧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直接拉上了褲子的拉鏈—— 看得白爵都疼。 “法伊瑟,其實我可以……” “不用,你現(xiàn)在腿腳不方便,少爺?!蹦腥藴愡^來,那雙碧色瞳眸因為還未褪去的欲望變得相當(dāng)沉,在他語落時,他在床上一臉懵逼的黑發(fā)少年眼角落下輕柔的一吻,“我呆得太久了,一會他們還會進(jìn)來?!?/br> 白爵發(fā)出不滿的“嘟”聲。 “晚安,明天見?!?/br> “晚安?!?/br> 白爵不情不愿地回答。 然后法伊瑟便起身走了出去,房間的門被打開,又一絲不茍地輕輕關(guān)上,就好像此時此刻關(guān)門的人,沒有受到絲毫生理上的困擾。 “……” 屋子里只剩下了白爵一個人。 拿起平板光腦,關(guān)掉,女主尖叫的聲音戛然而止。 ……很多次了,法伊瑟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釋放過自己,每一次都是這樣,臨到關(guān)頭,直接宣布游戲結(jié)束。 說他不喜歡,又好像不是,每一次他都配合得很的樣子,而且那眼中閃爍著的要把人生吞活剝的……呃,那可不受演技可以解決的問題。 …………………………他到底怎么啦? “奇怪得很?!?/br> 碎碎念地嘟囔著,少年關(guān)掉了臺燈,當(dāng)屋中恢復(fù)夜的黑暗,他掀開被子鉆進(jìn)去……唔,被子里還有法伊瑟殘留的味道。 白爵嗅嗅鼻子—— 挺好聞。 第58章 信息素的消失。 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真的是很可怕的事情。 大概是白爵睡之前對于法伊瑟的困惑實在是太深的緣故, 所以晚上睡著后白爵有了一個理論上來說有點可怕的夢——夢中的他和法伊瑟都沒穿衣服, 然后他們成功地做到了最后一步…… 夢中的男人被他壓在身下,一改平日里那副冷艷高貴的優(yōu)雅模樣,他流著淚, 跟白爵求饒,叫他輕一點,或者催促他快一點……像個難伺候的小姑娘。 而白爵完完全全樂在其中。 他甚至一邊愉快地駕馭著這個身份或者形象都高不可攀的男人, 伸出手替他擦眼淚, 他用充滿憐愛和形容的聲音說:“喔,法伊瑟,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個小哭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