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然后趁著史濱分教授再次轉(zhuǎn)身的空擋,他也跟著轉(zhuǎn)身,在看見身后的黑發(fā)beta手下整整一夜密密麻麻的課堂筆記后,有點震驚—— “這有什么好記的?” “關(guān)你什么事?” “我姐是軍部機甲研發(fā)部門的一把手?!?/br> “?”芬迪爾看上去終于來了點興趣,放下了筆,抬起頭看了白爵一眼,“然后?” 白爵微笑起來:“十秒前她告訴我,只能是omega,beta在機甲研發(fā)這方面笨拙得不配活著浪費大米?!?/br> 芬迪爾:“……” 白爵:“學(xué)海無涯,施主回頭是岸?!?/br> 芬迪爾:“……” …… 第二節(jié) 課是體能課。 上課之前,走廊上一陣sao動。 剛在更衣室換好運動服的白爵伸腦袋一看,就在一群sao動尖叫的少女們中間看見了捏著一張課程表的管家婆法伊瑟…… 很難說服自己這是偶遇,白爵盯著他:“干什么你?” “一會體能課跟老師請個假,來醫(yī)務(wù)室,”法伊瑟說,“我給你換藥。” “不去。” 白爵翻著白眼把腦袋縮了回去。 …… 體能課上。 白爵叼著一根草,赤手空拳十秒鐘利落地爬上十米高的單杠,奪回了少女們的尖叫之后,倒掛在單杠上發(fā)呆塞太陽。 ——在他身邊一起掛著的是班上唯二的alpha曼哈特·萊茵。 ——在他腳下光溜溜的桿子上,正螞蚱似的拼命咬著牙想往上爬、又像下餃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的,是他的那群同學(xué)們…… 整個單杠的桿子正因為他們不停的上爬與下落瘋狂震動著。 “喂,法伊瑟大人叫你去醫(yī)務(wù)室?!?/br> “我腿好得很,去什么去?!?/br> 為了展示自己的安好,掛在單杠上的少年還搖晃了下,搖晃過程中不小心俯視了一波正咬緊牙想要往上爬的芬迪爾—— 白爵冷笑一聲,擰開腦袋。 “不是很懂你為什么老去招惹那個芬迪爾?!甭氐皖^看了眼腳下的桿子上雖然很吃力但是相比起其他人已經(jīng)算一馬當(dāng)先爬了一半的芬迪爾·愷。 “就當(dāng)我小心眼好了,他給人感覺不是特別愉快?!卑拙舻?,“你想想如果你身上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需要保密,你會輕易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甚至被人照下來保存在手機里么——” “不會?!?/br> “那不就行了?!?/br> “?” 曼哈特也不是很喜歡芬迪爾,索性把話題扯回來:“你不去醫(yī)務(wù)室不如通知一下法伊瑟?” “我說了不去,他也不會在那傻等的?!?/br> “看上去不是這樣?!?/br> “不,法伊瑟就是這樣的人。” 倒掛在單杠上黑發(fā)少年搖晃了下,語氣堅定。 在他搖晃時,他還看見了身前教學(xué)樓的醫(yī)務(wù)室窗戶上,靠坐著個高大的身影,校服敞開披在身上露出里面整個白色的t恤,他半個身子都快伸到窗外了…… 奶白的煙霧從他的手中裊裊升起。 白爵:“……” 是他那個不太友善的未來室友。 大概是逃課了,這會兒躲在醫(yī)務(wù)室抽煙……啊,也不算躲吧,窗戶開那么大生怕人看不見的樣子,也許是剛開學(xué),覺得自己的cao行分多得沒地方花也有可能? ……算了。 白爵正不怎么感興趣地收回視線,忽然耳朵又動了動,正午的陽光映照在瞳眸之中,深藍(lán)色的晶體晶瑩剔透—— 此時他在比較高的地方,腦袋以艱難的弧度挺直,于是正好可以看見大約幾百米開外的樹林里,法伊瑟正帶著一群學(xué)生會的紅袖章從林蔭道里路過—— 看著正在例行巡邏。 白爵:“咦?” “怎么了?”曼哈特似乎敏銳地嗅到空氣中氣氛不太對,奇怪地問。 “沒有?!?/br> 白爵干脆的回答之間,卻突然一個翻身,少年在眾人的尖叫聲中從十米高的單杠一躍而下,輕盈落地,幾步小小緩沖后,停穩(wěn)—— 曼哈特跟著翻身坐起來,低下頭看著突然蹦噠下去的少年,莫名其妙。 “忽然覺得腿疼得難受,感覺自己腿可能要斷了呢,老師,我還是去醫(yī)務(wù)室換個藥好了?!?/br> 白爵對體能訓(xùn)練老師說。 ——對于白爵身上在神圣抉擇日受的傷,體能老師顯然早就受到過提醒,此時忙不迭點頭答應(yīng)。 于是眾目睽睽之下,號稱自己腿疼得要斷了的人轉(zhuǎn)身跟大家揮揮手,然后拔腿一溜小跑,手腳輕快地往醫(yī)務(wù)室方向跑去。 眾人:“……=口=?!?/br> 這…… 騙鬼啊你! 作者有話要說: 土撥鼠少爺:都讓開,我要開始套路我的室友了! 呃,都說不喜歡星季,其實人家很慘兮兮了……八百年前還是一頭純良熱血狼時候就被我們土撥鼠少爺坑過(。) 第17章 套路失敗。 白爵跑出了cao場,拐了個彎確保身后的人看不見自己,然后掏出手中的通訊器—— 【白爵:你人呢?】 對面也不知道在干嘛,總之隔了大概幾秒就給了回應(yīng)。 【法伊瑟:還能干嘛,醫(yī)務(wù)室等你?!?/br> 白爵:“……” 【白爵:求你不要放屁,老子現(xiàn)在就站在醫(yī)務(wù)室的門口,你掛在天花板上么以至于我看不到你?】 【法伊瑟:……】 【白爵:……】 【法伊瑟:一般來說,正常人遇見這種尷尬的情況會說自己在去醫(yī)務(wù)室的路上,然后和我約定一會兒見,再然后轉(zhuǎn)身退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里等待十分鐘,直到我趕到醫(yī)務(wù)室,你再出現(xiàn),完美化解雙方尷尬?!?/br> 【法伊瑟:你這樣耿直的性格,我很擔(dān)心你能不能交到朋友?!?/br> 【白爵:謝了啊,想多活幾年的話,你這樣的朋友少一個是一個。】 法伊瑟那邊又停頓了幾秒。 白爵猜想他大概是嘆了口氣。 【法伊瑟:不是不肯去醫(yī)療室么,所以我也沒過去……怎么忽然改變主意了?】 【白爵:體能課,腿忽然疼?!?/br> 【法伊瑟:你又干什么了?】 【白爵:沒干什么,爬了個十米單杠。】 【法伊瑟:腿瘸著你還去爬杠?】 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明明沒有太多的廢話甚至是沒有用一個感嘆號,白爵卻還是從他的連續(xù)幾個問號里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握著通訊器,白爵正重新衡量一下接下來他做的事到底劃算不劃算,法伊瑟那邊已經(jīng)用快要把他新買的通訊器震爛的頻率瘋狂逼逼了起來—— 【法伊瑟:你就不能聽話?】 【法伊瑟:哪怕一次也好?!?/br> 【法伊瑟:不如我也滾去一年級陪你重新念書好了,一秒鐘看不見就飛天遁地。】 【法伊瑟:或者我申請?zhí)崆爱厴I(yè),眼不見為凈?!?/br> 【法伊瑟:哪天你忽然告訴我你上著課把教室拆了我也一點不驚訝?!?/br> 【法伊瑟:十米單杠說低也不低,平時你爬也就算了,現(xiàn)在腿還纏著繃帶像木乃伊你去搞那個做什么,摔下來怎么辦?】 【法伊瑟:摔著的是我的腿?】 【法伊瑟:你還嫌我管著你。】 【法伊瑟:豬都知道好歹,你為什么就是不明白?】 ……罵誰是豬? 【白爵:嘚嘚嘚,嘚嘚嘚,機關(guān)槍?。〈蜃挚炝瞬黄??】 白爵決定還是把計劃進(jìn)行下去,否則他白被罵了。 【白爵:所以你到底要不要過來?】 【法伊瑟: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