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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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薔薇》 作者:小紅杏 文案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浪上天的紈绔霍少沒有想到,有一天在燈火通明的icu外等待的時候,會為一個女人擰碎了心肝。 手足尤可斷,衣服不可換。 遇上喬微之前,他曾經(jīng)對這個世界無所畏懼。 絕癥提琴手x桀驁難馴二世祖cp 1.微微爸爸寫給她的信,最后一句,改自劉瑜寫給女兒的信。 2.be。 內(nèi)容標(biāo)簽: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天之驕子 勵志人生 主角:喬微,霍崤之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part 01 “一尺七,很好。” 喬母將皮尺交到一側(cè)人手上,親手替喬微系起禮服后綁帶。 “保持這個腰圍,身材是女人終身的事業(yè)?!?/br> 喬微默不作聲收腹,挺直腰脊。 交叉穿入的綁帶被順著方向逐一理順,打結(jié)、拉緊,成形后宛如一件藝術(shù)品。 喬母退后兩步欣賞完,這才慢條斯理重新戴上手套,抬眸問她,“記住了嗎?” 時間已臨近傍晚,此時的喬微胃里除了晨起時一杯咖啡,再沒有裝過其他東西,這會緊身的禮服一收腰,五臟六腑都開始抗議。 她胸腔起伏深吸一口氣,長睫輕垂,眼神放到一側(cè),終于沉聲應(yīng)一句。 “記住了?!?/br> 許是裙子太緊,也可能是室內(nèi)暖氣夾雜的香水與脂粉味讓她難以喘息,好不容易打理完,喬微想先到走廊去透氣,才起身,卻又被叫住了。 “右耳側(cè)的頭發(fā)弧度不夠漂亮,阿元,你幫她重新燙一下,卷別太散,瞧著不精神?!?/br> 造型師應(yīng)聲而動,喬微就這樣被按回鏡子前的化妝凳上。 她煩悶地閉了閉眼,終于開口:“mama,這又不是我生日,我晚上還要回學(xué)校,不用這樣細(xì)致……” “說的什么話?”喬母眉頭輕皺打斷她,“你是我的臉面,就算只站那十分鐘,派頭排場也得給我擺足了?!?/br> 喬母收回視線,隨著化妝師的筆尖在眉峰描畫,眉頭松開,神情重新歸于平靜。 “你長這么大了,按道理這些事情已經(jīng)不用我再手把手教,但我還是得告訴你——” “別想著往哪一躲就坐整晚,跟在席越身邊多聽多看,那些人認(rèn)識幾個對你有好處。只有人脈是自己的,誰也說不準(zhǔn)哪天會用上……” 喬微偏頭看向窗外,蔥白的十指下意識在裙擺上亂撓,最后竟摳起了新做的半透粉指甲。 喬母拍開她糾纏在一處指尖,聲音都冷下來幾分,“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看好你自己的東西。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繼想往他身上撲,你比我更清楚。” 喬微這次沒作聲,空氣便凝滯下來。 她從不覺得席越是能看得住的,再有,席越也不是誰的東西。說親密點,至多算她的兄長罷。 抑或者——叫繼兄,還更恰當(dāng)些。 母女倆僵持間,造型師終于移開卷發(fā)棒,將整理好的發(fā)絲別到喬微耳后,側(cè)開身,回頭道:“喬董,您看這樣還行嗎?” 話是問出口,造型師心里其實沒什么底。母女倆的美貌一脈相承,喬微年輕,雪膚紅唇,風(fēng)儀更甚。她甚至常不知該從哪里去雕琢修飾,才不至于讓妝容失了她本真的樣子。 直等來身后的婦人的微一頷首,阿元才悄然松了一口氣。抬手搖晃兩下瓶身,移開些許距離按壓噴霧定型,從鏡中端詳自己的作品。 黑發(fā)燙卷搭在她肩頭,每一根發(fā)絲都是精心打理的弧度。 細(xì)頸纖長,胸口白皙,禮服黑色的窄帶勾勒出瘦削的蝴蝶骨。 少女一起身,星空裙便四下散落開,零星的細(xì)鉆垂墜在裙褶,行走間閃爍不定。 朦朧婉約,簡直完美。 然而女孩一雙眼睛自始至終漠不關(guān)心斜瞰著窗外,菱唇緊抿,神情冷然,仿佛鏡子里映出的是另外一個人。 晚秋涼,霜露重。 g市的氣溫一連幾日走低,室內(nèi)的暖氣卻將里外完全隔絕成兩個世界,日頭剛落,舉辦生日宴的大廳已經(jīng)燈火通明。 餐桌上綴著怒放的香檳玫瑰,花團(tuán)錦簇,酒杯堆疊,角落里還有小型弦樂隊伴奏,廳中皆是名流往來。 只是喬微太瘦,穿得輕薄,即便開了暖氣,又鋪地毯,寒意還是順著她的小腿一個勁兒往上爬。 真冷哪。 她扶桌暗嘆。把裙擺下的踝關(guān)節(jié)不動聲色活動了兩圈,不遠(yuǎn)處便又來人,只得站穩(wěn)立定,唇角浮上鏡中練習(xí)過千百次、端莊的弧度。 “微微,一進(jìn)廳就先看見你,姑娘長大了,俏生生的還真是水靈……”走近的婦人熱情與她寒暄。 喬微頷首,極力才耐下性子與其客套了兩句。 血液中流淌的東西大概是無法被磨滅的,喬微天性里便遺留了她那位音樂家生父自由隨性。即使經(jīng)歷喬母長久以來嚴(yán)苛的教養(yǎng),還是數(shù)十年如一日疲于應(yīng)對這樣的場合。 好在未來得及多說幾句,婦人便在人群中找到了今晚生日宴的主人公,笑著匆匆忙結(jié)束話題,沿席越的方向去了。 說起來,席越往年的生日宴都只是請幾個朋友在一處小聚,像今年這樣鋪張正式,除開百日和周歲,怕還是頭一次。 目的倒也不難猜。席父在月初把環(huán)海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低價轉(zhuǎn)讓給了兒子,未來席越將以環(huán)海董事的身份,正式接手集團(tuán)的部分事務(wù)。 這一信號也隱約意味著,席家的權(quán)利自此就要逐漸下放到年輕一代手中。今天的借著機(jī)會把大家聚在一處,一方面是宣告這消息,另一方面,也是替席越拓展人脈搭個階梯、鋪條路。 一時間,家里有適齡女兒的無可避免動了心思。席越是家中獨子,門戶大,家底厚,他本人更是聰慧早熟,身上半點不沾那些紈绔二代們的習(xí)氣。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若有機(jī)會,就是削尖了腦袋也嫁得。 也正因此,才有了事前喬母叮囑的那番話。 只可惜,她恐怕注定要失望了。 喬微目送著那婦人遠(yuǎn)去,輕呼出一口氣,正打算找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安靜會兒,誰料剛拎起裙擺,那邊的席越忽地扔下身邊一眾人,闊步朝她過來。 “還沒吃東西?” 大概是一晚上說多了話,席越的語調(diào)有些低。 他平日并不喜歡領(lǐng)結(jié),今天卻系了個深藍(lán)色的,頭發(fā)一絲不茍梳往后,唇角掛著一貫的淺淡笑意。 “沒有?!彼崎_視線,搖了搖頭。 席越心中明了,眸光自她收緊的禮服腰線處移開,側(cè)身倒了半杯果汁,抽了碟甜點推到喬微跟前。 沒有猶豫,喬微繼續(xù)搖頭,“吃下去禮服該穿不了了?!?/br> 這次,他直接捏了塊點心遞到她唇畔,“吃吧,我一會兒叫王媽幫你把背后的綁帶松一松?!?/br> 喬微避無可避,又擔(dān)心僵持久了被人瞧見,只得微啟唇齒,就著他的手敷衍地咬了一口。 乳酪蛋糕上的小紅莓嚼碎在舌尖,帶點開胃的澀酸。 席越個子高,是道天然的屏障,往喬微跟前一站,眾人只猜他們在說話,倒是瞧不清他們的動作。 不過兩個人郎才女貌,挨一處站久了,望在旁人眼中,便品出了點其他意思。 “席越和他那個繼妹關(guān)系一直這么要好?”人群中有人好奇,低聲輕詢。 “從前還真沒注意,”有人接過話頭往下揣測,“但是這些年兩人同住一個屋檐,朝夕相處的,我瞧著——” “真有點什么,也不必大驚小怪吧?反正長輩們沒領(lǐng)證,兩個小的就算戀愛結(jié)婚也不犯法呀。” “那這一來,兩家倒徹底綁到一塊了?” …… 喬微聽不見這些議論,但她對旁人的視線一向敏感得很。第一口蛋糕還沒咽下肚,忽地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推開席越的手,四下張望。果然,這一看,便撞進(jìn)了不遠(yuǎn)處另一雙漆黑的眼睛里。 窗邊的角落光線不明,這也是喬微之前沒發(fā)現(xiàn)那有人的原因。 男人的右手正懶洋洋插在褲袋,半倚在窗臺上斜坐著,身形頎長,辨不清五官。 不管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呆在那的,總之,從那個角度看過來,肯定已經(jīng)把席越喂她吃蛋糕的動作盡收眼底。 似是在回應(yīng)喬微的注視,黯淡的燈光里,男人下巴微挑,沖她攤手以示無辜。 他是在笑嗎? 喬微皺眉,尚不及深究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身側(cè)的席越卻忽地?fù)P聲招呼了一句。 “嘿,崤之!” 下一秒,男人應(yīng)聲而起,雙手仍舊插在兜里,自角落間緩緩踱過來,走進(jìn)大廳歐式水晶燈璀璨的燈光下。 他的身形像極了那些t臺上的男模,遺世獨立在所有紛紛擾擾之外。頭發(fā)修得很短,皮膚白皙光潔,眉目英挺,下巴也棱角分明。即便穿了整套正式的西服,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輕乎散漫。 “真是好久不見了?!毕接藘刹?,伸手與他交握,兩句寒暄過后,又介紹起身后的人。 “我meimei喬微,你應(yīng)當(dāng)是第一次見。” 席越一側(cè)身,喬微就這樣完全展露在來人的視線中。 “確實是第一次?!蹦腥似岷诘难劬υ谒嫔下湎缕?,終于伸出矜貴的手。 “你好,我是霍崤之。” 這個人,連聲音也是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