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就算藏起來的人,也是等風頭之后,才重新再起。 “三爺?!卑珎€子男人站在案桌前面,恭敬地喊了一聲,對面的人筆勢未頓,依舊在宣紙上寫著什么東西。 直到矮個子又說:“你讓懸賞的那個中國刑警,如今已經(jīng)有了消息。根本線人的消息,他前幾天乘坐飛機從北京到了南寧?!?/br> 他們早就盯上了秦陸焯,只不過他一直都在中國。 這幫人就算再愛錢,也不敢貿(mào)然進入中國,那個世界上讓雇傭兵都退避三舍的國家。 沒人會輕易進入那個國家,然后再殺掉一個警察,即便他只是個前刑警。 沒想到,就在他們等待機會的時候,這個男人真的送上門。 這個消息,果然叫握著毛筆的男人抬起頭,他的目光雖然藏在鏡片之后,依舊如刀鋒一般犀利,直透人心。 直到他緩緩開口,清潤的聲音,更覺得悅耳。 “他到了南寧?” 矮個子點頭:“我們目前的消息,只知道他是乘坐飛機到了南寧。但是他此刻在哪里,還沒有具體的消息。但是他既然是在廣西,我們就有機會殺了他?!?/br> 提到這個名字,作為阮坤曾經(jīng)的手下,矮個子也是咬牙切齒。 此時,佛域放下手中的毛筆,安靜地看著他寫下的那一句詩。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 這句詩,是阮坤最喜歡的,或許也是他少數(shù)懂得意思的中國詩詞。所以當初他還在的時候,書房里掛著的,就是這兩句。 很快,就要到阮坤的又一個忌日,佛域這幾日,就這么窩著書房,寫著這兩句話。 他低頭看著這句話,想起最后一次見父親時的場景。 佛域冷笑:“把這個消息散出去吧,這一百萬,我愿意花?!?/br> 在他掌握了阮家之后,很多人才開始重新了解這個阮家三少爺。至于佛域這個名字,說來并不是道上人取的,而是阮家人一直這么叫的。 阮家三爺,自出生便身體不算好。 中醫(yī)、西醫(yī)都問求了一遍,可是依舊不叫人放心。后來阮坤親自帶著他,去求了一位大師,佛域二字,便是大師所賜。 都說佛法無邊,佛祖佛光所照之地,自然領域無邊。 只希望這孩子能一生一世,都生活佛光之下。 是以,賜佛域二字。 是以在阮家,反倒沒什么人叫他本名,這兩個字,是阮坤從小叫到大的。 而自這位阮家三爺掌勢之后,佛域二字,就有了另外一種含義。他的手段太過無所不能,讓人覺得似乎怎么都逃不過他。 這兩個字,帶上了另一層色彩。 叫人懼怕。 矮個子又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低聲說:“還有大少爺那邊,最近也不是□□分?!?/br> “大哥又怎么了?” 矮個子有點兒不敢說,可是默了會兒,就聽到對面的人,淡淡一聲說吧,他這才趕緊道:“大少爺,似乎又做起了咱們以前的老本行?!?/br> …… 室內(nèi),一片死寂。 “毒?”男人的聲音,冷而沒有感情。 顯然,溫雅只是他的表面,這男人的內(nèi)心,比鐵石還要硬。 明明這房間里十分涼快,可是矮個子后背的衣服都被汗?jié)窳艘淮笃W詮姆鹩蛑卣迫罴抑?,就禁止所有人開始攙和毒.品的事情。 之前有人因為忍受不了巨大的誘惑,偷偷干這個。 結果,很快,這個人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沒想到這次,阮謙居然不顧禁令,私底下搞這個。 佛域轉身,望著窗外,那里是一方淺池,里面養(yǎng)著數(shù)百條錦鯉。 看來,大哥又不安分了。 酒店在經(jīng)歷了混亂之后,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只不過這平靜卻有種黎明之前的感覺,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有預感,坐在賭場辦公室的阮謙,此刻只覺得眼角跳的厲害。 他父母都是越南華人,所以他自小也會說中國話,甚至聽過那些古怪的中國諺語。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這是他母親總會對他說的一句話。 “謙哥,那小子已經(jīng)被抓住了?!币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走了進來,對著坐在皮椅上的阮謙說道。 阮謙立即問:“問清楚是誰派來的嗎?” 誰知刀疤臉卻搖頭。 他狠狠地拍了高背椅的扶手,怒罵:“一群沒用的東西,不開口的話,就給我狠狠地揍,打到他愿意說為止?!?/br> 說完,他又從椅子上一下子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