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可是一旦明白,就打定主意要給你最好的。 雖然是蔚藍先撩他的,可既然他明白自己喜歡人姑娘,那沒事,表白這事兒,他來。 誰叫他是爺們。 這就是男人該做的事情,給自己喜歡的女人最好的。 第二天,兩人就像是有默契一般,蔚藍早上起來就出門了。秦陸焯也沒找她,只是把吃飯的地址和時間告訴了她。 他訂了晚上七點的,因為這家餐廳在七點半會有個驚喜。 秦陸焯開車出門,找了一圈,總算找到一家特別大的花店。他一走進去,里面正在剪花枝的店員立即上前。 笑容可掬的店員,看著他,輕聲問道:“先生,請問你是想買花送誰呢?” 秦陸焯環(huán)顧了一圈,此刻雖是冷冬,花店卻一片春意盎然。 他想了會兒,低聲說:“今晚,我想讓一姑娘做我女朋友?!?/br> 追求者? 店員沖他看了一眼,花店每天來往那么多客人,可面前的人是真叫店員覺得驚艷,穿著一件淺灰色大衣,身材就跟衣架子似得,怎么穿都好看。一張臉沒什么表情,瞧著挺冷,可就是帥,那種從內(nèi)散發(fā)著的帥。 店員登時覺得,被他表白的那姑娘,該是多幸福啊。 “您自己有什么想送的嗎?” 這話還真把秦陸焯問住了,說實話,他以前還挺不屑送花這件事的,覺得特俗,就只有花哨。 誰知輪到他自個,他是真沒什么經(jīng)驗。 因為他壓根就不需要追姑娘。 于是,他低聲說:“你可以幫我推薦嗎?” 店員點頭,立即說:“那請問你想送到的那位女士,是什么樣子的性格,或者她有什么喜歡的花束嗎?” 性格? 秦陸焯略沉吟,“她性格瞧著很溫和,看起來落落大方,其實私底下總是會氣死你不償命。偶爾會說奇怪的話,要是你惹到她,她眉眼往上挑的時候,準(zhǔn)是起了壞心思?!?/br> 他平時話不算多,可是這一刻,卻跟一個陌生人,說了這么多。 花店里,只有他和店員,花叢之中,英俊又冷肅的男人卻對著別人絮叨著他喜歡那個姑娘。 這畫面,這個店員大概一輩子都會記得。 最后,花店店員幫他挑了一束花,親自包裝好。待交給他的時候,小姑娘輕笑道:“先生,您今晚一定會成功的?!?/br> 秦陸焯略點頭,算是感謝。 待拿了花之后,他就上車,一路開車奔著餐廳。 等到了地方,找了幾分鐘才把車子停好。好在時間還算寬裕,他伸手將副駕駛座上的花束拿了起來,誰知兜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夾著花,推開門,等下車后,又把兜里的電話摸了出來。 秦陸焯一瞧,居然是方局,干脆倚在車門邊,把電話接了。 “你小子在哪兒呢?”方局一開口,嗓門如鐘。 秦陸焯低聲說:“在外面呢?!?/br> 說完,秦陸焯笑道:“您最近給我打電話這頻率可有些太頻繁了,是不是又想我的茅臺呢?” 方局心里本來就存著事,此刻,登時怒道:“你小子別不識好歹。你知不知道阮家的那幫余孽,如今在越南邊境又死活復(fù)燃。你知不知道他們拿一百萬懸賞你這條命?!?/br> 在知道這個消息后,方國輝就坐立不安。 這個消息是他們警方的臥底傳回來的,本來那個臥底并不是負責(zé)阮氏的案子,只是阮家曾經(jīng)雄踞越南三十年,如今東山再起,早就道上放出風(fēng)聲,要替三年前死去的阮坤報仇。 阮坤,越南阮氏集團的頭目,是上過國際刑警通緝令的人物。 偏偏三年前,在中國警方的圍捕活動中,喪命。 當(dāng)時阮家的勢力被摧毀的七七八八,沒想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個在越南叱咤風(fēng)云了三十年的犯罪集團,終于又死灰復(fù)燃了。 秦陸焯嗤笑:“才一百萬?”也太小瞧了他了吧。 方國輝氣得脖子都粗了,咬著牙怒罵道:“是一百萬美元,你小子這條命值錢著呢?!?/br> “哦。”秦陸焯應(yīng)了一聲。 見他還是不放在心上,方國輝怒道:“你知不知道,阮家現(xiàn)在是一個外號叫佛域的人在話事。據(jù)說他是阮坤從未露過面的幼子,此人一年之內(nèi)就收拾了所有趁著阮坤死了,外逃的阮家勢力,年紀(jì)輕輕就有這樣的行事手段,他比起阮坤那只老狐貍,都毫不遜色。這次對你的追殺令,是他親自下的。” 當(dāng)年秦陸焯親手追捕阮坤,這個秘密并不算秘密。 終于,秦陸焯冷笑道:“人是我親手抓的,想找我報仇,我等著?!?/br> 方國輝氣得要罵人,卻又壓著火氣,苦口婆心道:“那幫都是亡命之徒,你拿什么跟他們斗?況且你就算不想著你自己,也該想想別人吧。肖寒跟我說,上次別墅殺人那案子,是你和一個心理醫(yī)生一起破的,那姑娘是不是跟你關(guān)系不一般?” 秦陸焯猛地握住懷中的花束,他低頭,這束花是他特意為她選的。 方國輝繼續(xù)說:“我給你打個這個電話,就是叫你平時小心點兒。不過只要你好好地待在國內(nèi),就肯定不會出事。你小子可千萬別給我出什么幺蛾子?!?/br>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