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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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亦揚撇了撇嘴,想看熱鬧就明說,扯什么借口。 第八章 明日度假村在安城北郊的驢耳山下,門口有一條青幽幽的河流淌過,背靠青山,面朝綠水,真真是塊極佳的風水寶地。 四周風景如畫,百年古樹林立,遮住了炎炎烈日,從河面上吹拂過來的涼風習習,沁人心脾,說不出的怡人。 左寧薇摘下沒有了用武之地的白色太陽帽,仰頭看著面前濃郁的蒼翠和半山腰上那星星點點的紅色,一臉艷羨:“要是能在這兒有個房子就好了?!?/br> 被抓壯丁的左亦揚抬手給了她一栗子:“美的你吧,這地方是安城出名的避暑勝地,想在半山腰有套別墅,把你賣了都不夠!” 左寧薇不滿地躲開左亦揚的毛手:“買不起,還不允許我幻想一下嗎?” 兄妹倆一路打打鬧鬧,很快便來到了山腳下。 山腳下有一條通往山上的公路,偶有一輛私家車疾馳上去,揚起大片的塵土。旁邊還有一條環(huán)山公路繞著驢耳山前那一條碧波蕩漾的河流圍了一圈,一綠一白,宛如兩條美麗的項鏈套在驢耳山的脖子上。 而明日度假村就在這條環(huán)山公路邊上。 沿著環(huán)山公路走了不到五分鐘,前面豁然開朗,出現(xiàn)了一片較大的和緩地帶,上面矗立著一座座仿古建筑,檐角飛揚,宛如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仕女,在青山綠水中若隱若現(xiàn)。 明日度假村的大門也修建得頗具古色,由黑白二色構(gòu)成,大門巍峨古樸,就連站在門口的兩個保安都穿著黑白兩色的古代家丁裝,大夏天的,兩人頭上還戴著頭巾,將頭包得嚴嚴實實的。 只能說,有錢人真會玩兒。 因為這一片,除了樹和水什么都沒有,因而大夏天的也沒什么人無聊地跑到這兒來。左寧薇兄妹一出現(xiàn)在門口就很打眼了,兩個保安的眼珠子如炬,不時地打量著二人,像防賊一般。 左寧薇被他們看得很不自在,抬起手肘撞了撞還賴在門口不肯走的左亦揚。 左亦揚抬起手,做了一個標準地將頭發(fā)往后一抹的手勢,然后伸出左臂,遞到左寧薇面前,嘚瑟地說:“來,挽著我的胳膊,哥哥帶你進去長長見識?!?/br> 聞言,左寧薇瞪大眼看著他:“你不是說要會員卡才能進去嗎?” 左亦揚沒理會她的問題,拉著她往大門口走去,走到兩個保安面前時,他瀟灑淡然地掏出一張卡遞給了保安。 保安接過卡,往旁邊的機器上一刷,馬上響起一道悅耳的電子合成女聲:“先生,歡迎光臨明日度假村,祝你玩得愉快!” 就這樣,左寧薇迷迷糊糊地被左亦揚帶進了度假村,等走到一處沒人的千日紅前,她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抓住左亦揚的胳膊問道:“你哪兒來的會員卡?還有,既然你有會員卡,干嘛不把車開過來,停那么遠做什么?” 左亦揚瞥了四周一圈,見沒人,才附在她耳邊,惡劣地笑了:“你哥哥我沒會員卡就不能借一張嗎?還有,我的傻meimei,這兒的會員都是非富即貴,誰會開一輛十幾萬的大眾過來啊,那車連這里一年的會費都不夠,一開過來還不得露餡了?!?/br> 這解釋雖然合情合理,但也不能否認左亦揚故意誤導她,讓她以為這會員卡很難弄到的事實。 左寧薇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記:“好,就算你說得都有理,既然這么有理,那你怎么不早說??!”還害得她擔心被保安趕走。 還不是想逗逗這越來越不可愛的妹子!說實話,自家妹子一定會暴走,左亦揚連忙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走,哥哥帶你去長長見識。” 等進了旁邊那座叫如意廳的三層小樓,左寧薇才發(fā)現(xiàn),左亦揚騙她的不止會員卡這一件事。他把明日度假村說成換妻俱樂部,事實上,明日度假村還是有許多正常的娛樂項目。 比如這座如意廳里的娛樂項目就是很接地氣,是很受國人喜愛的棋牌館,國粹麻將、紙牌、象棋、圍棋應(yīng)有盡有。 兄妹倆對打牌沒興趣,特意爬到三樓登高望遠。 從高處往下看去,左寧薇發(fā)現(xiàn)這個度假村真的很大,除了迷宮一樣的房子,靠近山腳處竟還有一個小湖,幾只白色的游艇停在上面,因為隔得太遠,她也看不清楚,游艇上有沒有人。 兩人在度假村里逛了一會兒,喝了一杯下午茶,左亦揚請來跟蹤錢文森的私家偵探傳來了消息,錢文森帶著張佳佳過來了,而且被一個女人攔在了大門口。 帶著小情人被另外一個女人攔在了大門口,勁爆??! 左寧薇激動得連忙放下茶杯,站起身往大門口的方向跑去。嘿嘿,就知道以錢文森的德性不可能只招惹一個女人,沒想到會讓兩個女人當面撞上,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 “這邊?!弊笠鄵P連忙將妹子拉到了離最近的一棟樓房里。這棟樓是室內(nèi)健身房,兄妹倆飛快地爬上二樓,尋了一處靠窗的位置,裝模作樣的鍛煉身體,眼珠子卻一直盯著窗外。 度假村的大門口,錢文森那輛白色的大奔停在陽光下,一個穿著黃色裙子短頭發(fā)的女子站在車前,不肯挪步。 錢文森似乎很氣惱,降下車窗,探出一個泛光的腦袋,對著那女人說了什么,但那女人不為所動,攔在車前不肯讓步。 因為那女人背對著他們,又離得比較遠,左寧薇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后面跟來的私家偵探,不知從哪個角度,偷偷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了左亦揚。 左亦揚掃了一眼,將手機遞給了左寧薇。 左寧薇接過一看,私家偵探可能離得比較遠,拍的照片比較模糊,左寧薇仔細辨認了一會兒,認出該女子赫然正是辦公室里的另一名設(shè)計師王慧。 王慧比左寧薇早進公司三年,算是辦公室的老人了,不過她的設(shè)計一直中規(guī)中矩,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代表作,也不得私人定制大客戶的喜歡,因而混了這么多年都還只是個普通設(shè)計師。 在左寧薇的記憶中,王慧一直是個沉默寡言、安靜得有些過分的女人。而這樣一個膽子并不大的女人竟會在大馬路上攔下錢文森,兩人之間肯定有些不得不說的秘密。 莫非兩人也曾有過一腿? 左寧薇被自己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念頭驚呆了。但仔細一想,也不是不可能,王慧的五官很精致,安靜的模樣有種歲月靜好的味道。六年前剛進公司那會兒,她也才剛大學畢業(yè),正是嫩得能掐出水來的年齡,以錢文森這愛吃窩邊草和嫩草的禽獸性格,對她下手的可能性極高。 只是左寧薇怎么都想不通,王慧為何會上了錢文森的賊船。因為王慧性子柔和、隨遇而安,并沒有太大的野心,平日里也打扮得很樸實,對物質(zhì)沒有很強的渴求。 這樣一個淡然如菊的女子,不大可能會為了財富、權(quán)勢去做已婚老男人的地下情人。難不成是為了愛情?一想到錢文森那光溜溜的頭頂,左寧薇就惡寒得慌,她絕不相信,王慧對錢文森是真愛。 就這么會兒功夫,也不知錢文森究竟說了什么,終于打發(fā)了王慧,王慧握緊包包,垂著頭走了。 左寧薇有些遺憾,哎,上回黏在錢文森車下的那個竊聽器時效性太短了,從兩天就報廢了,早知道就多花點錢買個更好,不然也不會在這兒聽了一出默劇,完全不知道兩人究竟談了什么。 見奔馳車駛?cè)胲噹?,消失在眼簾,左亦揚吹了聲口哨,半是調(diào)侃半是鄙夷地說:“你們總監(jiān)這是想把你們部門發(fā)展成他的后宮啊!” 左寧薇撇撇嘴,開始思考這個可能。別說,還真可能被自家這個中二病晚期的老哥說準了,短短幾天,就她所知道,錢文森已經(jīng)跟部門里的兩個女人有染了,而且還盯上了她。這還只是冰山一角,誰知道他打沒打過其他女設(shè)計師的主意。 像王慧,如果不是她今天自個兒跳出來,誰能料得到,她跟錢文森私底下有來往呢。這么一想,左寧薇感覺一部哪個女人都可能跟錢文森有過一腿,又哪個都不能確定。 又等了一會兒,私家偵探那邊又發(fā)來信息了。 錢文森帶著張佳佳去了鳳凰樓,跟三男三女會面,幾人一起進了包間,點了一堆菜和大補湯。 私家偵探發(fā)來的是四人進包間時的照片。左寧薇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三個男人都是熟面孔。他們都是本地的原料供貨商,有兩人曾在上次的聚會中出現(xiàn)過。因為他們這些設(shè)計師偶爾也會去工廠或者供貨商那里查看各種原材料的質(zhì)地、硬度等,所以跟這些這些人也偶有來往。這些人平時都是西裝革履,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的,皮鞋擦得蹭亮,跟錢文森一樣道貌岸然,哪曉得私底下都是這種貨色。 左寧薇厭惡地別開了眼,問自家老哥:“你請的偵探能拍攝到包廂里的照片嗎?” 左亦揚搖頭笑了:“傻妹子,拍包廂的照片有什么用,鳳凰樓是吃飯的地方,門口就有攝像頭,他們不會傻得衣冠不整的出來。放心,偵探已經(jīng)查到了他們訂的套房,想辦法偽裝成服務(wù)生,將攝像頭安裝好了?!?/br> 說到這里,他抬頭望了天邊紅通通的彩霞一眼:“天快黑了,你今晚是在這里過夜還是回去?” 她在這兒過夜做什么?隔著一層樓聽錢文森的春宮戲嗎? 左寧薇可沒這嗜好,她搖頭說:“算了,看來你請來的這私家偵探蠻厲害的,我們就別在這兒礙事了,萬一被錢文森或是張佳佳看到我們,反而不妙?!?/br> 左亦揚求之不得,兩人拿起包下了樓,飛快地出了門,往停車的地方去。 他的車停在山腳下的一處空地,那片地方是專門劃撥給來爬山玩的游客停車的地方。 等兄妹二人上了車,往城里趕的時候,天邊最后一抹彩霞也消失了。太陽消失在地平線上,黑暗來臨,只有西邊天際還有些許殘留的紅絲像是燃透了的炭火,發(fā)揮最后一絲余熱。 從驢耳山通往城里的這條馬路上沒有路燈,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車燈的光芒在薄暮中散發(fā)出微弱的黃光,遠遠望去,好像是一只扇著翅膀的螢火蟲。 今天走了不少路,左寧薇有些疲倦,她揉了揉眉心,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左亦揚見了,將空調(diào)關(guān)小了一些,同時降低了車速,讓車駕駛得更平穩(wěn)。 “睡吧,到了我叫你?!?/br> “不用,頂多一個小時就到家……”左寧薇放下手,目光忽然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連忙坐直身叫住了左亦揚,“等等,停一下車?!?/br> 左亦揚不明所以,還是將車停了下來,挑眉用目光詢問她。 “碰到我同事了?!弊髮庌边呎f邊解開了安全帶,跳下車,跑到王慧面前。 王慧沒預(yù)料到會在這種荒郊野外遇到同事,臉上的淚水都還沒擦干,她咬住下唇,通紅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左寧薇。 左寧薇拉著她的手,笑盈盈地說:“慧姐真是巧啊,竟在這兒碰上了。我們來驢耳山登山的,你也是吧,正巧咱們也要回城,一起吧?!?/br> 王慧想拒絕,但這荒郊野外的,連叫車軟件都喊不到車過來了,錯過了左寧薇,她至少還要一個人走好幾公里才能看到公交站。 見她猶豫,左寧薇不由分說地將王慧拉上了車后座,然后拿了一瓶未開的礦泉水遞給她:“天氣熱,慧姐你先喝點水?!?/br> “謝謝?!蓖趸圯p輕吸了吸鼻子,雙手死死扣著礦泉水瓶子,差點將瓶子捏扁。 左寧薇擔憂地看了她一眼,又從包里拿出一包濕紙巾,遞給王慧:“慧姐你先擦擦汗吧?!?/br> 王慧抬起頭,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謝謝,打擾你們小兩口了?!?/br> 左寧薇笑笑,沒有否認。 王慧以為自己是猜對了,心里各種情緒百轉(zhuǎn)千回,最后皆化成了一聲無法言語的喟嘆。 左寧薇其實很好奇王慧今天為何會來找錢文森,兩人今天又談了什么。 但是瞧王慧這幅難過到極點,魂不守舍的模樣,她做不到在對方傷口上撒鹽,只能打消先前的念頭。 一路安靜無言,進了城,王慧謝絕了左寧薇先將她送回家的提議,執(zhí)意要下車。 左寧薇只好同意。 推開車門后,王慧卻又不急著下車了,她回頭,抓住左寧薇的手,擠出一個笑,真誠地說:“寧薇,你是個好姑娘,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吧,希望我能喝上你們的喜酒?!?/br> 說完,重重地握了握左寧薇的手就下車了。 左寧薇想了一下,才明白王慧的深意:“她莫非是提醒我別被錢文森給騙了?” 左亦揚做了好幾年律師,看人的眼光還是有幾分的,點頭說:“你這位同事本質(zhì)不壞,只是不知怎么會跟那種人渣扯上關(guān)系。” 左寧薇想起王慧紅腫的眼睛和眼底空寂絕望的目光,心弦微動:“慧姐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難,所以才來找錢文森。你說,我能不能將她爭取過來,她來公司的年頭比我多,又很可能跟錢文森在一起過,肯定知道許多錢文森的秘密,要是有她幫忙,事半功倍?!?/br> 左亦揚不置可否地說:“你要想,也可以試試?!?/br> 左寧薇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待會兒注冊一個新郵箱,回家用代理ip把那段竊聽錄音發(fā)給慧姐,看看她的反應(yīng),畢竟是錢文森可是在私底下將她的設(shè)計圖泄露給了張佳佳,我不信,她會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br> 第九章 左寧薇失算了。 以常理來看,無論王慧與錢文森有沒有過私情,應(yīng)該都無法忍受錢文森這個上司將她的設(shè)計泄露給其他同事兼競爭者才對。畢竟事關(guān)她的前途。 但那段錄音發(fā)給王慧都過去一天了,王慧那邊還是沒任何的動靜,郵箱里空蕩蕩的,一直沒有回音。 等到晚上,左寧薇心里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她拉攏王慧的計劃失敗了。幸好她用的是匿名郵箱、代理ip,王慧不知道發(fā)郵件的人是她。 第二天,左寧薇按時到了公司,開始一天的工作。 忙到十點多,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后去茶水間沖了一杯咖啡,回來時無意中瞄到王慧的座位,上面空蕩蕩的,書本、紙張、畫筆、卡尺等東西都收拾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像是沒人坐過似的。 她怔了怔,正巧張佳佳從洗手間回來,注意到左寧薇的眼神,跟著嘆了口氣,聲音低落,帶著幾分壓抑的難過:“寧薇,你也聽說了吧,王慧的爸爸得了尿毒癥,到安城來看病,她請了長假。” 左寧薇恍然大悟,莫非王慧昨天去找錢文森也是因為這件事?左寧薇甩了甩頭,目光一偏,看向張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