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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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令下,眾人訓練有素地各盡其能,我總算明白為何濤哥的嗓門能扯得那么大。 我遠遠看到濤哥跟著隊員們沖進存在安全隱患的土屋里,過不了多久,留在屋外的幾個消防員迅速圍上前,濤哥和隊員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個人走出來。 我的心一松,“太好了,救出來了!” 許志新明顯也被緊張的氣氛感染到,點點頭,“還活著!” 我瞥見他的眼角微微濕潤,心里嘆道,人真是多面性動物。 濤哥指揮一輛消防車將老太太盡快送去醫(yī)院檢查,剩下的人留在現(xiàn)場確保火已經(jīng)完全被撲滅。 基本情況都確定無誤后,得到那邊的允許,濤哥將現(xiàn)場移交給趕來的警察,而后組織集合。 集結(jié)起人員,濤哥一臉嚴肅吼道:“這次的行動表現(xiàn)不錯,滅火行動迅速,也成功搶救出傷員,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小張你他媽頭盔給我?guī)Ьo了,下次再讓我看到你跑到一半整你頭上那玩意信不信我一腳踢爛你屁股?!” 那個叫小張的人被點到名,臉漲紅得很,“對不起,絕無下次!” “記得我們出火警第一原則就是救人,救人重于救火!希望大家都牢記這一點!”被熏黑的眾人整齊并排地聽濤哥總結(jié)陳詞,濤哥簡單說了兩句,就準備歸隊。 我和許志新跟在大步流星的濤哥后面,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濤哥濤哥,剛才你們真的好英勇!”我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拜之意,夸贊道。 濤哥仰頭大笑,被煙熏得發(fā)黑的臉熠熠生輝,一種職業(yè)的自豪感毫無掩飾地在他面上顯露出,“這只是小火情,不算什么。” 我們一行人快到達消防車時,那個叫小張的小青年抱著滅火器急急忙忙往車上跑去,濤哥見到眉頭一皺,一聲喝道:“跑什么跑,急急忙忙像什么樣!” 小張一抖索,腳步一亂,手中的滅火器往旁邊砸去,而許志新好死不死就站在滅火器拋物線的落點處,他正背對著小張,完全察覺不到背后的危險。 我喊一聲:“小心!” 整個人往前快走兩步,小手伸出去想拉住許志新,啪嘰一下,我聽到腰部傳來清脆的響聲。 窩草,我的腰! 六十一、醫(yī)院 站在醫(yī)院門口的病人和醫(yī)生看到我從消防車上被幾個猛男八抬大轎一樣抬下車,一個個臉上都露出錯愕驚訝的表情。好事者更是低頭小聲討論起來。 我埋著頭,胳膊撞了撞扶著我的許志新:“哪里有絲襪,麻煩套一下我的臉?!?/br> 許志新失笑:“要不拿一本本子蓋一下?” “那本子太小,怎么能蓋得住我這天圓地方的圓盤臉?!?/br> 我心里猛嘀咕,,真心不想被人看到我這慫樣,救人居然閃到腰! 我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腰部傳來鉆心的痛感,讓我忍不住嘶地倒吸口氣,吃痛地咬著下唇,只好安分地任由人擺布。 許志新見狀一臉焦急:“不會又扭到其他地方了吧?你別動,我去掛號!” 他跟著幾個消防員大哥將我扛進醫(yī)院大廳,那個闖禍的小張同志本來想跟著來,被濤哥怒瞪幾眼只好歇了那念頭。 許志新幫我掛了號,人家護士jiejie看到高大威猛的消防員早已兩眼桃心,聽到許志新需要掛號,本來已經(jīng)沒號,護士很熱情地幫我們打了幾個電話,硬是插了個隊,掛了個骨科專家。 “小沉,要不要整個擔架給你?”許志新見我痛苦萬分的模樣,一臉擔憂。 我扶著墻慢慢坐到椅子上,屁股左右移移,找個最舒服最不痛的姿勢坐下,感覺到坐著舒服了,才松了口氣,身子一下放松地靠在椅子上。 “不要擔架,我又沒什么大事。別浪費醫(yī)療資源?!蔽覕嗳痪芙^,見消防員大哥還在旁等候消息,忙讓他們回隊。 許志新也一臉疲憊地坐在我旁邊,在本子上寫寫記記。 “你也回去吧,都這么晚了,我待會看完醫(yī)生會自己打的回家?!蔽覍λf。 許志新本來不愿意,我再三表示晚點可以叫舍友來接,他才勉強答應。許志新雖說是個目的性強的男孩,但目的性強并沒有錯,偶爾施點小手段不為過,只要不要損害到他人利益,這個社會更愿意給這種人多一些機會。 我閉目休息片刻,順便捋一捋今天發(fā)生的事,腦里打了個大綱。 “余小姐,余小姐?”護士輕輕搖晃我的肩膀,見我茫然地睜開眼看著她,笑了,“叫號機已經(jīng)叫好幾次你的名字?!?/br> 我忙站起身,腰部傳來的鈍痛讓我忍不住呼一聲:“好痛!” 護士忙過來扶住我,我倚在護士身上,本來碰觸到女性柔軟的rou體,我心里還有些別扭。也不知道是神經(jīng)痛還是骨痛,那種貫穿骨髓的痛意一陣又一陣襲來,我實在受不住,再也顧不上扭曲,抱著護士jiejie的肩膀,叫道:“痛痛痛,我快不行了,哪里有床?” 護士立馬推開診室的門,醫(yī)生聞聲抬起一張年輕的臉,莫名地看向我們,我已經(jīng)無暇顧及形象,一眼瞧見醫(yī)生旁邊醫(yī)用簾后面擺了一張床,好像看到救命稻草,呼一聲萬歲,身殘志堅地忍住痛大步走過去準備躺下。 “你能不能過來扶一下?”我對一臉錯愕的護士歉意一笑,“我的腰不敢用力。” 護士走過來協(xié)助我躺下床,見我臉色稍微好轉(zhuǎn)才離開。 回過神來的醫(yī)生瞅了瞅躺得好像僵尸不敢動彈的我,無語幾秒,清了清喉嚨,朝我走來?!澳睦锿矗俊?/br> “腰痛,很痛,非常痛!”我齜牙咧嘴道,希望醫(yī)生能看到我rou體和心靈的創(chuàng)痛。 醫(yī)生嘴角一抽,“我?guī)湍憧聪?。”說著就伸手過來。 說真,我挺不愿意看男醫(yī)生就是這個原因,不是我想歪,也不是我矯情,而是身體自然抗拒機能,只要有陌生男人靠近,身體自動做出一系列動作,譬如此時,我下意識往邊上一躲。 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