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楊天成冷眼看著李達。 “罪臣愿意以死謝罪,請求將軍放過我的妻兒。”李達道。 叛敵通國可是滅九組的大罪,這個罪定下來,李達五服之內(nèi)的親戚全部要遭殃。如今李達悔的腸子都要青了,他當時為何那般糊涂。 楊天成許久沒有說話,若這事傳了出去,楊天成算包庇之罪,不得不說李達這人是相當自私。 許久,楊天成扔給李達一把匕首。 “多謝將軍!”李達顫巍巍的接過匕首,給楊天成狠狠磕了幾個響頭,額頭都出了血。 站在楊天成一旁的離洛皺起了眉頭,離洛了解楊天成的性格,別看楊天成是個大將軍,鐵血男兒,可是他比誰都重情義。 在楊天成面前,李達以死謝罪,沒有半分猶豫,李達給了自己個痛快。 “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賈赦主動站了出來,他手下有暗衛(wèi),可以把事情處理的干凈利落,不會節(jié)外生枝。 對外只說李達副將在戰(zhàn)役中不慎身亡。 楊天成對李達真真的仁至義盡。 不過李達的尸手并沒有歸還他的妻兒,做出如此背叛之事,李達不配入土為安。 事情這般告一段落,楊家軍難得的放松下來。 達達木大那邊正拉的昏天黑地,想必幾日恢復不過來。 “賈兄,這次多虧了你?!睏钐斐上蛸Z赦敬酒。 “楊將軍,我的酒量你知道,還是算了,我以茶代酒。”賈赦道。 賈赦對自己的酒品一點信心沒有,大敵當前,他還是保持清醒的好。 楊天成也沒有勉強,自己喝了酒。 這緊緊是開始,想要勝利必須要弄死達達木大這個禍害。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zhàn)斗。 由于賈赦的蝴蝶效應,賈赦不知道那場神話色彩的地震會不會發(fā)生,不確定的因素賈赦可是賭不起。 “將軍,軍師,兵不厭詐。”賈赦說著話忽然嚴肅起來。 “賈將軍,這是?”離洛都沒有跟上賈赦的思路。 “達達木大吃這么大的虧,定有有所動作,特別是針對將軍和軍師。”賈赦道。 離洛點了點頭,“不僅僅是我二人,賈將軍也要小心。” 這次達達木大栽跟頭的罪魁禍首是賈赦。 “我知道?!辟Z赦道。 “將軍和軍師切莫單獨行動?!辟Z赦繼續(xù)說道。 “賈兄,你這是何意?”楊天成問道。 “我總有感覺達達木大會單獨擊破你們二人,用一人當做另外一人的把柄?!辟Z赦道。 因為賈赦知道上輩子的事情,雖然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楊天成去救的離洛還是離洛去救的楊天成,總之定是有一人單獨行動才會讓達達木大鉆了空子,這輩子賈赦要提前給這兩位打預防針。 “楊將軍和我會小心的,賈將軍方向?!彪x洛應到,經(jīng)過李達的事情后,離洛對賈赦信任萬分,甚至帶點小崇拜了。 達達木大那邊此時相當熱鬧。 營帳內(nèi),達達木大陰著一張臉看著個個臉色蒼白如紙的部下。 “這東西有毒,你們竟然都沒看出來,簡直廢物!”達達木大喊道,說是喊,其實他的聲音特別的柔和,拉了這么多天,達達木大根本沒有喊的力氣。 這次的事情著實讓達達木大丟臉了,到了自己的地界,達達木大顧不上許多,直接就地解決。 本來一個人就地解決個人問題在莽族沒什么大驚小怪的,畢竟是馬背上的民族,不拘小節(jié)。 可問題是一群人一起就地解決就不大好了。 這是一副有味道的畫面…… 這恢宏的場面被許多人看見,達達木大和他的軍隊算是出名了,估計不出幾日這事情能傳到別的部落里。 自尊心極強的達達木大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眾人都不說話了,這地瓜是達達木大給他們,主子給自己的東西,難道他們還能懷疑有毒么? 看著眾將領(lǐng)憋屈的樣子,達達木大是罵也罵不起來,也沒力氣罵了。 “找人應了那邊的?!边_達木大對自己的軍師說道。 這啞巴虧他不能吃了,達達木大決定和那邊的人合作! 經(jīng)過這件事情后,達達木大這邊安分了很多,沒有任何動作要搶回底盤。 達達木大越是安靜,賈赦越是覺得不對勁,直到有一天,賈赦同時接到了來自京城和自己手下暗衛(wèi)得來的兩封密信。 把兩封信對起來看,賈赦臉色大變,不好,要出事! 第210章 第一封信的內(nèi)容是南峻的親信和秦漠要來邊境助陣。 秦漠要來是好事,可是和南峻親信一起便透著陰謀。 若賈赦不在邊境,南峰一方定有辦法不讓秦漠來,如今形式正是關(guān)鍵時刻,秦漠和蕭離作為南峰的左膀右臂不是離開的時候。 這也是南峻之前為何冒著被皇帝老兒懷疑的風險也要讓賈赦來邊境的原因,賈赦來了,一旦有什么威脅到賈赦的事情,稍微一挑撥秦漠定會跟來。 有時候理智是敵不過心頭之人。 另一封信是賈赦截獲的情報,達達木大派人在山谷狙擊,地點正是上輩子發(fā)生對決的地方。 賈赦太陽xue的青筋崩出,如今發(fā)生的變數(shù)太大,賈赦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那場天住的地震是楊天成和離洛在時發(fā)生的,換成秦漠就不一定了。 營帳內(nèi)。 “我和暗衛(wèi)去攔截秦大人,還請將軍放行。”賈赦沒有猶豫,直接向楊天成請命。 得了秘信后賈赦來到楊天成這。 “我會派人去?!睏钐斐傻?,他不能讓賈赦有半點閃失。 現(xiàn)在還不知達達木大會帶多少人去。 “我不想做第二個李達?!辟Z赦道。 他去攔截秦漠是個各人的事情,若是調(diào)用了楊家軍的兵力,萬一發(fā)生了什么變數(shù),責任不是賈赦能承擔的起的。 “可是……”楊天成皺著眉頭,賈赦只帶著他的護衛(wèi)去太過危險。 “將軍,就應了賈將軍吧?!彪x洛前來幫賈赦說話。 離洛知道就算楊天成攔著,賈赦終究會去,畢竟秦漠與賈赦的關(guān)系就如同離洛和楊天成的關(guān)系。 “我定會平安歸來?!辟Z赦道。 “可……”楊天成還在猶豫。 “將軍要做的是看好邊境形式,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辟Z赦道。 達達木大出去襲擊,必定莽族軍力減弱,對于楊家軍來說是一個契機。 忖度半天最終楊天成應了賈赦,放賈赦前去,“賈兄一路小心?!?/br> 賈赦日夜兼程,他要趕在秦漠去山谷之前攔住秦漠。 在這,各位可能疑惑,既然賈赦得了消息,那秦漠怎么會沒有得消息,按理說秦漠的信息網(wǎng)該比賈赦厲害。 別忘了,賈赦可在邊境,鏡水樓臺先得月,秦漠早晚會知道這個消息,可是等他知道的時候估已經(jīng)遭遇了襲擊。 秦漠那邊。 秦漠和南峻的親信,三品大員陳賀同行。 一路上秦漠對陳賀防范有加,不給陳賀一點獨處的機會。 “秦大人,這是作甚。”陳賀看著秦漠在檢查自己的書信,有些惱怒。 對了,有件事情忘了說,由于秦漠親自請命上陣,皇帝老兒升了秦漠為二品官員。 “本官例行檢查。”秦漠十分淡定的回道,他仔細端詳著書信,包括信的藏頭藏尾,可惜并沒有看出什么貓膩來。 “秦大人可是看出什么來了?!标愘R陰陽怪氣的問道,在陳賀眼里,秦漠就是個黃口小兒,官職大又怎么樣! “陳大人不必每到一處就匯報。”秦漠把信收了起來。 陳賀見秦漠這個動作,明顯表情不悅,“秦大人,且慢。” “陳大人有何事?!鼻啬畣柕馈?/br> “向朝廷匯報是咋們臣子的本分,秦大人這般做不妥吧。”陳賀道。 “如今離邊疆路程日益縮短,這信恐怕沒到京城咋們變到了邊境,陳大人覺得這書信有用?”秦漠道。 “自然有用!”陳賀道,祖宗的規(guī)矩不能改。 “有何用,讓敵人掌握行蹤之用?”秦漠冷語道。 秦漠觀察了這么多時日,發(fā)現(xiàn)陳賀一道新的地界就會和朝廷報平安,面上看起來沒有問題,可如今行程過半,在發(fā)報平安的信就有些貓膩了。 “秦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陳賀惱怒了。 秦漠笑了笑,“本官只是列舉個可能性,陳大人何必惱怒?!?/br> “讓圣上知道臣子的行蹤這是本分之事,秦大人想的太多了吧?!标愘R道,看他的樣子這信是非發(fā)不可。 “本官自會讓人把信送到京城?!鼻啬疀]有在反駁陳賀。 “不勞煩秦大人,信的事情由下官負責便是?!标愘R轉(zhuǎn)身要走。 秦漠瞇了下眼睛,沒有在攔陳賀。 陳賀又寫了一封信,讓信使傳到京城,信的內(nèi)容和方才秦漠收走的那封一模一樣。 陳賀看著信被收走了才回來,不想信被秦漠半路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