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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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茨看著項靈熙疼成了這樣,又是焦急又還耐著性子問道:“還有呢?” “我……”項靈熙猶豫了一會兒,而后說道:“我不知道……我、我以前都沒這么疼過……” “以前都沒有……這么疼過?”這樣的描述讓根本就不知道“寒氣入體”對于女性可能造成什么的盧卡茨遲疑起來。 而疼得厲害的項靈熙則在努力思考之后想起了對于大部分女孩來說的某些“常識”,并聲音很輕地說道:“我還要紅糖水……?生姜紅糖水?放了紅棗的生姜紅糖水?” 在說完了那些之后,項靈熙不禁想起她現(xiàn)在可是在國外,而且還是在國外的一個這么小的鎮(zhèn)子上,就算前總統(tǒng)閣下厲害到能夠上天入地,他可能也沒法在采爾馬特買到這些。 那她不得這樣疼起碼一整天? 這樣的事實讓項靈熙不禁悲從中來。 可項靈熙在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下都已經(jīng)難過又絕望得不知該怎么辦了,盧卡茨卻還在用手機搜索了幾個關鍵詞之后遲疑地向她問道:“靈熙,你會不會……下身有……出血?” 什么?生理期還有……不出血的嗎? 并不清楚前總統(tǒng)腦袋里到底在想著些什么的項靈熙只得比他更遲疑地點了點頭。 可那卻似乎讓盧卡茨感到緊張起來,并且他的表情也凝重極了,焦急的樣子讓項靈熙險些以為生理期疼痛伴隨流血是某種得了會死人的絕癥。 但疼得弱小無助又可憐的項靈熙還沒來得及問盧卡茨些什么,前總統(tǒng)閣下就立馬又問道:“你上一次的生理期,是什么時候?在和我……發(fā)生了那樣的關系之后,你還有來過生理期嗎?” 在盧卡茨問前一句話的時候,項靈熙還有些不明白他怎么會問出這種讓人感到尷尬的問題。但是當他問出下一句話的時候,項靈熙卻是產(chǎn)生了一種摻雜著憤怒的懷疑起來。 項靈熙:“你……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盧卡茨:“靈熙,靈熙你聽我說,如果你以前從不會這么疼,但今天卻……卻……” 項靈熙:“說重點!” 盧卡茨:“你會不會是懷了我們的孩子,但是現(xiàn)在卻快要流產(chǎn)了?” 項靈熙粗喘起來,而盧卡茨卻以為這是項靈熙緊張和著急之下的反應,因而很快安撫道:“別著急靈熙,別著急也別難過。你先放輕松,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也許孩子還是可以保住。但就算保不住,我們以后也還可以……” 盧卡茨話還沒說完,氣得不行的項靈熙就已經(jīng)在如此虛弱的狀態(tài)之下從被子里抬起腿來用盡全力去踢對方了。 “你說!你說你是不是在我們發(fā)生那種關系的時候……對你用的杜蕾斯做了什么!” 項靈熙的動作在她自己看來雖然已經(jīng)能算得上是“突然暴起”了,但是在盧卡茨的眼里,那卻是慢得不行也軟綿綿的根本毫無力道??杉幢闳绱耍策€是不敢躲,只是在項靈熙踢起腿時單手抱住她的腿,并在項靈熙還想用她的另一條腿也來踢自己的時候忙把她的兩條腿都給壓了下去。 盧卡茨:“別亂動,你的情緒太激動了靈熙?!?/br> 項靈熙:“你都這么混蛋的在你用的雨衣上戳了洞了,我怎么還可能不激動!” 盧卡茨:“沒有,我沒那么做過?!?/br> 項靈熙:“那你怎么會覺得我是懷孕了!” 才不過一個問題而已,項靈熙就把答記者問的時候怎么也問不倒的盧卡茨給問倒了。眼見著盧卡茨陷入了迷茫,項靈熙不得不扛著虛弱和疼痛,并憤怒地催促道:“你說?。 ?/br> “所以你沒有……沒有懷孕?” 在這個問題上項靈熙簡直一點就炸,眼見對方居然還敢這么問自己,項靈熙根本抑制不住沖動地再次掙扎起來。 根本就不敢真的用力壓著項靈熙的盧卡茨不得不用自己的身體壓住項靈熙,并說道:“別亂動了,靈熙。被子被掀開冷風會進去的。抱歉,抱歉是我弄錯了,我只是看搜索引擎上面說……” 項靈熙:“你要是自己沒做虧心事,你會這么以為嗎!” 盧卡茨:“我沒有,真的沒有。” 在某些方面心思尤為細膩的項靈熙的質問下,盧卡茨的解釋變得如此蒼白?;蛟S連他自己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因而他不得不一邊親吻項靈熙疼得都發(fā)了汗的額頭、還有眼睛,并接著說道:“我是很想和你有幾個孩子,但那肯定不會是在我們都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br> 項靈熙看向盧卡茨的目光變得懷疑起來,似乎是在對盧卡茨所可能有的用心進行二次評估。但是這樣的目光根本沒能維持多久就被愈發(fā)厲害的鈍痛感打斷了。 項靈熙緊閉起眼睛也蜷起身體,并且被子里的手捂著小腹,似是想要往側邊翻轉身體,由被盧卡茨壓制著的平躺改為更能對抗痛感的側臥姿勢。 見此情景,盧卡茨連忙起身,但是此刻的項靈熙卻似乎根本沒有了和對方鬧下去的能力。 當她側臥著在床上小幅轉動起身體時,就連她的腿也開始攪起了本就沒有被拉得很整齊的被子。此刻的項靈熙就像是一只受了傷的小動物那樣,蹙著眉,眼睫也輕顫著,并輕輕地叫著疼。 那可真是讓看著她疼成了這樣的盧卡茨心疼到不知該怎么辦了。 但他好歹還記得項靈熙先前對他說過的,想要熱水。 盧卡茨一手撐著床沿吻了一下項靈熙的額頭,而后就很快跑去廚房找燒水壺。在把熱水燒上之后,盧卡茨就很快回到了項靈熙的身邊。 盧卡茨:“我?guī)湍闳ベI一點止疼片好嗎?效力大一點的那種止疼片?” 項靈熙的聲音帶著哭腔,并且音量很小地說道:“可是吃止疼片對身體不好……” “但你不能就這樣一直疼下去。” 盧卡茨把手放到了項靈熙的額頭上,那里的溫度現(xiàn)在很涼,可是皮膚的表面卻是已經(jīng)沁出了一層很薄的汗。那讓盧卡茨能夠很清楚地明白此刻的項靈熙到底疼到了什么程度。并且他也當然不可能只是干著急地等在這里。 “都怪你?!?/br> 疼的厲害的時候,人會變得很能折騰人又很粘人。 回想起自己之所以會疼的那么厲害的原因,項靈熙把握著拳頭的手伸出被子外,然后拽著盧卡茨的衣角說道:“你讓我在秋天沉波羅的海!你讓我在那么冷的天穿這么少去爬雪山!我怎么可能會不疼!” 項靈熙那拽著盧卡茨衣角的手仿佛在揪著他的心一樣,并且委屈巴巴地說著這些話的項靈熙非但不讓盧卡茨感到厭煩,反而會讓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此時水壺的燒水聲已經(jīng)變得很大了,盧卡茨不得不很快給項靈熙倒了杯溫度正好有一點燙的熱水回來,并一把抱起項靈熙,讓她躺在自己的懷里喝那杯熱水。 當盧卡茨注意到項靈熙的一只手一直緊緊捂著小腹的時候,他問項靈熙:“你用手按著那里會覺得好些嗎?” “要熱的東西捂著,會好一點?!?/br> 說完這句的項靈熙其實想要向對方抱怨她這回走的著急,居然連暖寶寶都沒給備上一兩張。但盧卡茨卻是在聽到這句話后很快就把他的手放到了項靈熙用手捂著的小腹。那種比項靈熙的手要高上了不少的溫度讓項靈熙感覺好了很多。 于是她安靜了一會兒,在仔細感受了一下兩者帶來的細微不同時很快就讓出了先前被自己占著的那個位置,并拉著盧卡茨的手捂住她此刻最想用熱的東西捂著的地方。 但那樣的溫馨氣氛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就被項靈熙給打破了。 她向盧卡茨搖了一下已經(jīng)空了的杯子,并向對方說道:“還要一杯。要很熱很熱的……” “好?!北R卡茨接過了杯子,卻是沒有很快起身離開,而是對項靈熙問道:“靈熙,我能不能去問我認識的一些女性……在這種情況發(fā)生的時候,她們會不會吃些什么藥品?也許那些是能在采爾馬特買到的?!?/br> 項靈熙:“這種、這種問題……你問我干什么!你這么一個大活人,還是個著名政客,你想和誰說話就和誰說話?!?/br> 盧卡茨:“可你會對我產(chǎn)生誤解。我不希望這樣的事再發(fā)生了。所以我當然得先征得你的同意?!?/br> 第131章 雖說盧卡茨的表現(xiàn)一直都很冷靜,但在和項靈熙有關的很多事上,他實際已經(jīng)有些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了。但他如此鄭重地向自己喜歡的女孩征得同意,對方卻還不領情。 從一陣特別可怕的疼痛中稍稍緩過勁來了些的項靈熙又把自己的身體縮了起來,并且往旁邊的位置滾了過去。 但是被盧卡茨那偏高的體溫暖過的地方實在是太舒服了,那讓項靈熙在一下子落到了被窩里冷冰冰的位置時又很沒骨氣地想要滾回去。 可在那之前,她就已經(jīng)被盧卡茨伸手撈回了仿佛被暖爐烘烤過一樣的地方。 “答不答應?” 項靈熙眼睛緊閉著低下頭去,并以此來進行消極逃避。然而盧卡茨卻是輕輕捏著項靈熙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開始不斷地親吻她的臉,從發(fā)頂、額頭到眉眼,而后又一路往下。 當盧卡茨一邊親吻著項靈熙一邊問她“同不同意”、“答不答應”,并且還就要吻到項靈熙的嘴唇時,被逼急了的項靈熙不得不掙扎起來,并又氣又急地說道:“我還疼著呢!” 可是當項靈熙用控訴般的目光看向盧卡茨的時候,前總統(tǒng)閣下此時的樣子又會讓她一下就沒了脾氣。于是她只好破罐子破摔地說道:“去去去,快去問。趁我現(xiàn)在還能有力氣,快把藥買回來。” 末了,想起剛剛那陣讓她動都動不了的劇痛,項靈熙又委屈巴巴還十分虛弱地說道:“我好怕一會兒又會像剛才那樣疼了……” 項靈熙都用這副模樣對盧卡茨說話了,前總統(tǒng)哪里還能再慢個哪怕半秒的時間? 他忙把被子掀開了一點點,并在盡可能不讓空氣進到里面的情況下起身,在幫項靈熙把被子捂嚴實了之后才把先前脫掉的那些衣服穿了起來。 在盧卡茨離開臥室后,客廳的小廚房里很快就傳來了燒水聲以及盧卡茨和人打電話時的聲音。而這塊先前被盧卡茨暖起來的區(qū)域則慢慢地變得沒那么暖和起來。 當項靈熙在被子里自己捂著小腹并屈起膝蓋以低于那些從床尾慢慢逼上來的寒氣時,已經(jīng)又換了個求助對象繼續(xù)打電話的盧卡茨又回到了這間臥室,并給項靈熙帶來了一個裝滿了七八十度的熱水,又用毛巾包在外面的礦泉水瓶。 “止疼片?你確定你說的那種止疼片是我了解的那種止疼片嗎?還是說藥店會有更專業(yè)一些的止疼片?” 拿了那個透溫式“真·熱水瓶”的項靈熙感覺不光自己用來捂著肚子的手可以讓出崗位了,就連先前讓她感覺很好的盧卡茨的手再伸過來也可能會慘遭棄用了。 可是現(xiàn)在她只有一個熱水瓶,卻是全身都在發(fā)冷。 那居然讓項靈熙不知道她應該讓手上的熱水瓶先去支援哪里。 而盧卡茨則在把熱水瓶帶給了她之后就很快離開,去到客廳里項靈熙能夠透過打開的房門看到的餐桌處一邊和人講電話,一邊又用筆在紙上記下一些注意事項。 他認真又專注的側臉雖然十分迷人,但此刻項靈熙卻更想要招他過來幫自己一個忙。因而身在臥室床上的項靈熙便有些不抱太大希望地從被窩里伸出了手,并不抱太大希望地大幅擺動起自己的手來。 可誰曾想,這樣的一次嘗試居然讓盧卡茨很快就掛了電話,并快步走到了項靈熙的床邊,用很溫柔的聲音問她有什么事。 項靈熙:“你……都問好了嗎?” 盧卡茨:“差不多了?!?/br> 項靈熙:“那你……能不能在給我放好一浴缸的熱水再出門給我買……買止疼片?我現(xiàn)在還感覺疼,而且全身都發(fā)冷,還出了好多汗,好難受……” 對于項靈熙的這一要求,盧卡茨當然說好。 而項靈熙則還把對方剛剛拿給她的熱水瓶戳出了被窩一點點,并說道:“我還要帶著它一起泡澡……” “好。”盧卡茨摟著項靈熙吻了一下她的發(fā)頂,并又說道:“都好?!?/br> 老實說,這樣的盧卡茨會讓項靈熙感到有些不真實。 雖說在兩人一起去到海牙的途中,他們也曾有過這樣的相處,但項靈熙卻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兩者的不同。 那時候的他們就好像才認識了一周就已經(jīng)顯然了熱戀的情侶,盡管彼此之間都已經(jīng)有了十分親密的關系,但她依舊會在和對方同住一間房的時候……一提到自己要去洗澡就會感覺有些說不出的小緊張。 她還會下意識地想要讓對方只見到自己美的樣子。 可現(xiàn)在,她卻是破罐子破摔地讓對方在讓她感到這么尷尬的時候看到了她這么狼狽的樣子。而讓她感到的驚奇的是,自己都已經(jīng)這么折騰盧卡茨了,可她卻依舊沒法在對方的眼睛里找到哪怕一絲一毫的不耐。 這個曾在羅科曼尼亞的政壇呼風喚雨,并且歷經(jīng)如此打擊都未被擊垮的男人面對她有氣無力還要死不活的呼來喚去,心中似乎只有緊張、擔心和心疼。 可是這真的不對勁。 此刻的項靈熙會不禁回想起這個男人和陳秘書一起來到她已經(jīng)賣掉了的那套公寓房的時候,那帶著疏離卻又不失禮貌的紳士做派與他此時所表現(xiàn)出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項靈熙甚至可以說,此刻的盧卡茨和兩個月前的他都不像是一個人了。 在小腹傳來的痛感降低了很多之后,項靈熙漸漸恢復了一些思考的能力。 可還沒等她意識到盧卡茨應該沒法在那個時候進到她的屋子,并且也不應該知道自己剛剛慘狀,那種讓她疼得都得要發(fā)不出聲音的痛感就似乎又要卷土重來了。 但是這一次她卻努力沒發(fā)出那嗚咽一樣的聲音。 雖然項靈熙說不出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預感,但她真的擔心那會讓盧卡茨想要在她洗澡的時候都寸步不離地盯著她。 而后來所發(fā)生的事也的確說明了項靈熙的預感是完全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