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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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項靈熙的心里,與采爾馬特有關(guān)的記憶原本應(yīng)該是很美的,可現(xiàn)在……她卻是一和盧卡茨說起瑞士,就想起她和克拉默編的那個,“她在瑞士滑雪時偶遇了自己喜歡的男孩”的故事。 而后,她就又會想起那句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的話語——如果一個男人真的喜歡你,也想要和你有發(fā)展,那他一定會讓你知道的。 因而項靈熙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卻是在盧卡茨看出了什么,并想要問她的時候又搶先問道: “去采爾馬特,然后呢?你們打算把直升機(jī)正大光明地停在那里嗎?” “不,克拉默會在距離采爾馬特不是太遠(yuǎn)的地方放我們下去,他自己會把直升機(jī)開到更遠(yuǎn)一些的地方,然后再到采爾馬特來和我們會合。” 說著,盧卡茨朝克拉默那里伸了伸手,示意對方可以把和他們的通話端口打開了。 “克拉默,和靈熙說一說我們?nèi)ゲ蔂栺R特會合的計劃?!?/br> 他們就這樣越過了已經(jīng)地處瑞士南部了的雪朗峰,并向著依舊是一片雪白的更南邊而去。 采爾馬特是他們的目的地,可他們卻當(dāng)然不能直接挺在那個即便是在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時候也能夠有很多游客到來的旅游勝地。 并且他們也不能直接懸停在有著4478米海拔的著名滑雪地點馬特峰。 項靈熙原本以為他們會需要跳傘下去,事實上那就已經(jīng)很高難度也很夠嚇人的了,可她卻在克拉默的敘述中抓到了一個十分關(guān)鍵的詞——索降! 項靈熙:“索……索什么?” 克拉默:“索降。就是我懸停在半空中,放一截繩子讓你們下去。” 項靈熙:“那你呢?你也索降下去嗎?” 克拉默:“當(dāng)然不,我可是最后一個離開的,怎么可能用索降?” 項靈熙:“那你要用降落傘嗎?” 克拉默:“不,在直升機(jī)上跳傘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我把飛機(jī)停好之后走路下去,就跨那么一小截。” 項靈熙:“那那那……那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這……這就很尷尬了。索降什么的,這當(dāng)然不能是真的。這只是克拉默和項靈熙開的一個小玩笑,并且他們現(xiàn)在所乘坐的這架輕型直升機(jī)也肯定是能在雪山上的一塊合適的開闊地降落的。 他只不過是想要讓項靈熙想象一下被他們的總統(tǒng)閣下帶著,從十至十五米的高空索降下去的刺激場面,然后再在受驚之后緊緊地依偎一下他家隊長。 可誰曾想,項靈熙居然真的這么認(rèn)真,而且還才沒說幾句話就提出了要和他一起走! 那讓克拉默覺得他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那就更不用說,坐在后排的盧卡茨在克拉默說起了“索降”的時候,原本已經(jīng)想要打斷他對于項靈熙的“恐嚇”了。但盧卡茨卻因為克拉默在前排的給他打出的暗號而皺著眉選擇了暫時的沉默。 這下好了,等項靈熙問出那個是否能和克拉默一起走的問題時,盧卡茨干脆徹底沉默了,并把所有的問題都扔回給了“自開魔盒”的克拉默! 因而克拉默只得在背上插著總統(tǒng)閣下視線的情況下頂著重壓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才干巴巴道:“不能,我得從很遠(yuǎn)的地方滑雪去采爾馬特。我得……我得在那里把這架直升機(jī)報廢掉?!?/br> “我……我也能滑雪的啊!我滑得還不錯的。而且我之前就看過了,科林他們貢獻(xiàn)給我們的是三副滑雪板!其中一副的雪靴雖然比我穿的尺碼要大了一點,但它的確是女式的!” 當(dāng)項靈熙把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不明白她和盧卡茨之間過去的克拉默還十分著急地試圖說服項靈熙,他要去的地方真的很遠(yuǎn),而且普通人的“滑得還不錯”應(yīng)該也是跟不上他的。 可盧卡茨卻是一下把項靈熙的手抓得很緊很緊。 但項靈熙卻是被對方抓得手都有些疼了還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一下就這樣了。 對于盧卡茨而言,項靈熙如果和他一起滑雪去采爾馬特,那是重溫兩人在十年前初遇時的情景。 可如果項靈熙是和克拉默一起,一起在滑雪回到有人煙的地方的途中相處一個晚上甚至更長的時間呢? 盧卡茨當(dāng)然知道這樣的事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并且項靈熙也只會和他一起,在直升機(jī)降落至一個合適的開闊地帶后滑雪去到采爾馬特。 但一聽到項靈熙說她也愿意和另一個男人經(jīng)歷那樣的一天一夜,甚至只是想到那樣的畫面,他就會抑制不住地心生妒忌。 可那也未免太過奇怪。 但在盧卡茨弄清楚這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項靈熙已經(jīng)用她的另一只手輕輕撫了盧卡茨緊握住她的左手,讓他能夠放松下來。 項靈熙就這樣和克拉默接著吵吵鬧鬧起來。 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逼上了絕路的克拉默在好說歹說了一大圈之后,終于感天動地的把話題繞回到了他最初想要表達(dá)的那個重點! “你為什么不想想,有盧卡茨在,他怎么可能會讓你在索降下去的時候出事?” “你難道不記得我們尊敬的總統(tǒng)閣下右手臂受傷了嗎?他現(xiàn)在只有一只左手是能用力的。就算他還能用兩條腿來控制繩子,不用兩只手一起抓著繩子,你讓他用這只手抓著繩子還是帶著我?” 眼見著克拉默還要接著告訴項靈熙,尊敬的總統(tǒng)閣下就算左右兩條手臂都受傷了也能帶著他心愛的姑娘索降下去,可盧卡茨卻是制止了克拉默的這一意圖,并在他話說到了一半的時候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這下,克拉默終于沒了轍,只得氣勢整個萎靡下來的和項靈熙解釋他其實能把直升機(jī)停在地上。 預(yù)期中的吵吵鬧鬧沒有出現(xiàn)。 在很認(rèn)真地和對方爭論了很久之后,項靈熙終于意識到克拉默在騙她,就連盧卡茨也在旁邊助紂為虐,看她著急了那么久都沒有揭穿前排的小子!那反而讓她怒而沉默了。 始作俑者的克拉默在把直升機(jī)降落到了距離采爾馬特不是太遠(yuǎn),卻也不容易被游客發(fā)現(xiàn)的開闊地之后就灰溜溜地跑了跑了,連他們在采爾馬特還有一個朋友的事都沒能來得及和項靈熙說! 可憐被遷怒的盧卡茨在下飛機(jī)的時候連想要扶項靈熙一下都被拒絕了。于是他只得在項靈熙自己下飛機(jī)之后走到項靈熙的身旁,并抓住了項靈熙那沒有戴著手套的手,并聊勝于無地把兩人的手都放在了他的西裝外套的口袋里。 這樣的動作雖然讓人手暖,可是在女人想要無理取鬧的時候,手暖并不會有任何用。 因而項靈熙很快就掙扎了起來,但在那個時候,她卻是聽到了由盧卡茨所說出的那聲“抱歉”。 然而項靈熙的脾氣這么大,又怎么可能會是用簡簡單單的一句“抱歉”就能哄好的人? 可就在她又要發(fā)作的時候,克拉默駕駛著直升機(jī)起飛的那一陣颶風(fēng)卻是險些要把她直接吹得趴倒在地。 在被盧卡茨拉著重新站穩(wěn)之后,項靈熙真的是連對著緩緩升空的直升機(jī)豎中指的心都有了。 可她卻是沒能克服這種巨大的心理障礙,轉(zhuǎn)而遷怒地推了盧卡茨一把,并向他道: “你們一個兩個都這么厲害,是不是覺得嚇唬我這樣的普通人特別有意思?” 第101章 項靈熙和盧卡茨在初次相識的十年后其實并未有一起相處多長的時間??涩F(xiàn)在,項靈熙卻是僅憑借盧卡茨握住她手的力度就已經(jīng)能知道這家伙想要吻她的手背。 并且,項靈熙還能知道,每當(dāng)盧卡茨要使出這招的時候,那就能說明他這會兒多半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 “別別別,不許親我的手。手和嘴都不許親。我都已經(jīng)膩歪你這招了?!?/br> 這一回,項靈熙終于甩開了盧卡茨的手,她摸出手機(jī),想要看看他們此時的位置,以及想要去采爾馬特究竟又要往哪個方向走。 但是她卻非常心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jī)在這里根本就沒有信號! 那讓項靈熙沉默得頓在那里,好一會兒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而初冬的寒風(fēng)則從山間吹來,吹得項靈熙猛一個哆嗦。她接著哆嗦的那個動作回頭盯視盧卡茨。 只見對方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另一個方向,并就在那里看著她,也等著她。 “往這里走。” 謝天謝地,盧卡茨在項靈熙如此生氣的時候沒有再火上澆油地說一句“你走反了”,轉(zhuǎn)而直接向她說明應(yīng)該往哪個方向走。 在得到了盧卡茨所指出的方向后,項靈熙健步如飛地踩過這會兒還算不上厚的積雪,并朝著前方能夠向下滑行的那個坡小跑過去。 這會兒雖然還不到采爾馬特的滑雪旺季,甚至許多當(dāng)?shù)芈玫甓紩谑潦辉轮醒g歇業(yè),但就項靈熙和盧卡茨兩人現(xiàn)在穿的這身適合在秋季的慕尼黑活動的衣服來說,在有著積雪的山間待久是肯定會冷的。 因此,想要讓身體暖和一些,項靈熙就只能快快運動起來。 對于在這樣的雪山中前行無比擅長的盧卡茨很快跟上項靈熙的腳步,并就站在項靈熙的身旁,他一伸手就能夠抓住對方的地方。 盧卡茨本以為項靈熙會在這樣的雪地中前行得有些艱難,可未曾想,她不僅走得十分輕松,還腳步輕盈。那當(dāng)然與記憶中的那個,在冬天的白森林和他一起滾下山去的女孩很不相似。 盧卡茨:“我記得你從小生活的那座城市,冬天沒有雪。” 項靈熙:“雖然不是年年都不下雪,但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怎么了?” 盧卡茨:“可你現(xiàn)在在雪地上走得很好?!?/br> 項靈熙這會兒似乎還沒意識到對方想說的是什么,因而只是在遲疑了一下之后說道:“謝謝夸獎?!?/br> 盧卡茨:“你常來瑞士滑雪?” 項靈熙:“也許也有意大利,德國或者別的什么地方?瑞士的物價太高了?!?/br> 在項靈熙給出了這樣回答,也透露出了一個與盧卡茨想象中并不相同的她之后,盧卡茨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被項靈熙一手提著的滑雪板,并帶著說不出的惋惜,一半是開玩笑,一半是認(rèn)真的問道: “所以你應(yīng)該不再需要我背著你滑到采爾馬特去了?” 完全不知道盧卡茨到底是怎么回事的項靈熙聽到這句話簡直要笑出聲來。而后她直起身板來,并且?guī)е┰S的意味深長看向盧卡茨那看起來似乎好好的,卻是昨天才受了槍傷的右手臂。末了,項靈熙哼哼了一聲。 “也許這次是你需要我背著你滑過去了。” 眼見著盧卡茨一下就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而笑了出來,項靈熙不得不邀對方去思考一個如此嚴(yán)肅的問題:“你以為昨天你是怎么下火車的?” 盧卡茨:“你找人把我扛下去的?” 項靈熙:“找人扛你下去才有鬼。我又不好和人解釋你右手臂傷了,萬一找來一個冒失鬼從頭到尾都卡著你的傷口怎么辦?醒醒吧,大英雄!任你再厲害,關(guān)鍵時刻你還得要我抱你下火車。” 在沒好氣地說出了這個噩夢般的昨日插曲后,項靈熙很快找了塊石頭,并在拍了拍上面的積雪后坐了上去,并給自己的雪靴加裝起滑雪板來。 項靈熙此時腳上踩著的那雙雪靴雖比她真正的尺碼要大了一碼半,但是為了適應(yīng)這雙雪靴,項靈熙已經(jīng)多穿了兩雙襪子,又走了一路來感受這雙大鞋,現(xiàn)在再要穿著這樣的雪靴來加裝滑雪板滑雪,她大約也是能承受得起的。 而站在那里的盧卡茨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并問道:“你怎么把我抱下火車的?” 項靈熙:“橫著抱啊,不然還能怎么抱?!?/br> 盧卡茨:“可是你還得走下樓梯?!?/br> 項靈熙:“對啊,下樓梯的時候我就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樓梯下去嘛?!?/br> 盧卡茨:“這不可能。你身上連明顯的肌rou線條都沒有?!?/br> 對于盧卡茨的這句斬釘截鐵的否定,依舊還在調(diào)整滑雪板的項靈熙報之以微笑。而后,她就扔下了那副滑雪板,并走到了盧卡茨的身前,在稍稍打量了一下對方之后就打算彎下腰來把他橫抱起來,讓對方見識一下什么叫做“這不可能”,以及什么叫zuoai美女孩暗中練出的耐力型肌rou。 但項靈熙才剛剛流露出了一星半點這樣的意圖,就被盧卡茨反手抱住,而后就動不了了! 眼見著兩人就要陷入下一輪的僵持,已經(jīng)靜寂了許久的,盧卡茨的通訊頻道再次響起了聲音。 那讓兩人對視一眼,而后就迅速結(jié)束了那種僵持。 “你不是說因為你的那些特工會有很大的被捕可能,所以你已經(jīng)關(guān)了他們和你的通訊權(quán)限了嗎?現(xiàn)在聯(lián)系你的……是克拉默?” “不會是他,克拉默的通訊權(quán)限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如果我關(guān)閉了其他人的通訊權(quán)限,克拉默也會沒法通過通訊器聯(lián)系到我?!?/br> 盧卡茨迅速解下他的背包,也從里面拿出了已經(jīng)安靜了好一陣子的通訊器,并解釋道:“只有兩臺設(shè)備還能通過這個通訊器來聯(lián)系到我。其中一臺在羅科曼尼亞國家情報局總部,還有一臺在總統(tǒng)辦公室。那兩臺設(shè)備不僅能聯(lián)系到我,還能知道我們的大致方位。” “什、什么!” 項靈熙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之后,她一聽說居然有人能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位置就就感到說不出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