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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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你說的很對,那就是下一步需要考慮的事了?!?/br> 科林看了盧卡茨好一會兒時間,而后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笑意,并說道:“給我一個小時。我應該能把這些事都安排好。只不過你的特工我不可能也一起放走,但我會和總統(tǒng)說明他們絕對不是恐怖分子。只是這樣一來,他們的身份就必須被公布了。你同意嗎?” 盧卡茨:“這可能已經(jīng)是我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了?” 科林:“是的,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br> 在長達數(shù)秒的猶豫后,盧卡茨做出了選擇,也向科林點了頭。 而得到了對方同意的科林則再不浪費時間,在和盧卡茨擊了一下掌之后就走出了這間問詢室。 這當然會是讓盧卡茨意想不到的發(fā)展。 如果他不認識科林,也沒有過去的那段和對方并肩作戰(zhàn)的經(jīng)歷,他甚至會認為這名美軍軍官正在企圖以這種方式來對他進行陷害。 所有的爾虞我詐、欺騙、謊言與誣陷都可能在他離開這座美軍基地之后上演。 但他偏偏又了解這名美軍軍官,也深知他的善良、堅持、底線、以及心中的正義。 他還知道,這并不是一個單純到了愚笨的人,也絕無可能被人利用至此卻毫不知情。 因而盧卡茨的心中雖還存著很深的懷疑,可那樣的懷疑卻僅僅是因為他不信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而不是因為他不信科林這個人。 于是漫長的一小時等待時間開始了。 而盧卡茨卻只能安靜地,沉著氣坐在那里,暫時放棄他腦袋里的那個還未成型的,將他在這里所遭遇的所有蠻橫對待都公之于眾的計劃a,以及在實現(xiàn)了計劃a之后又從堂堂美軍基地劫人離開的計劃b。 他決定給科林一小時的時間,并等待對方將會向他展現(xiàn)的那一切。 “滴答”、“滴答”。 掛在問詢室墻上那面鐘的秒針不斷地發(fā)出聲響,提醒留在這間屋子里的唯一一人時間的流逝。 “滴答”、“滴答”。 科林首先回到他的寢室,并在洗手池里燒毀了那本盧卡茨送給他的書,也燒毀了他的meimei給他帶來的,他與盧卡茨在伊拉克的合影。 “滴答”、“滴答”。 這名美國陸軍上校與和他持相同意愿的副官分頭行動,將他曾聽聞自己的一名部下和他說起過的克拉默從監(jiān)禁室里提出來??屏窒仁菫榱怂麄兊哪羌苤鄙龣C,坦克和裝甲車以及當時在上面的人給了對方一拳,又一拳。 而后,科林就在這個正處在體能巔峰期,并且近身格斗的技術(shù)和意識都很不錯的年輕人企圖還手的時候和他提起了盧卡茨的名字。并問他還想不想再見到他們的總統(tǒng)了。 “滴答”、“滴答”。 科林的副官在停機坪上準備好了直升機,并命人把上面的追蹤定位儀拆去。 大約是在秒針繞著時鐘圓盤轉(zhuǎn)了55圈之后,科林帶著已經(jīng)換好了美軍軍服的克拉默推開了盧卡茨所在的這間問詢室的門。 “我已經(jīng)讓我們這里的審訊員帶著客觀和公正,去和你的那些特工們進行一次比較友好的交談了。他們會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嗎?” “如果你們的審訊人員足夠紳士的話,我想他們應該會知道的?!?/br> 看著精神雖然不錯,卻是臉上帶著傷,一臉老大不高興的克拉默,盧卡茨很快就這樣若有所指地說出了回答。 而科林卻是在克拉默臉色變得更臭的時候哈哈大笑起來,又說道:“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小子還能給你開直升機,我肯定不會只打他兩拳。我肯定找十個人一起把他痛毆一頓再說?!?/br> 盧卡茨:“讓他在接應點把你們的那架武裝直升機打下來的人是我?!?/br> 科林:“你是在暗示我也可以打你兩拳嗎?” 盧卡茨:“你可以試試看,但我不保證不還手?!?/br> 聽到盧卡茨的這句依舊毫不相讓的話語,科林卻是一點也不生氣,而是走近盧卡茨一步,并冷不防地要拍一下盧卡茨受了傷的右臂。 但是已經(jīng)看清了他意圖的盧卡茨卻是側(cè)身一步,并伸出左手,和科林要拍他的左手手掌互相拍了一下。 科林:“反應不錯,一直在辦公室里待著的大政客?!?/br> 盧卡茨:“你在說的是你們總統(tǒng)的生活方式嗎?” 兩人間的短暫往來讓根本就不清楚他們之前其實有著不淺交情的克拉默完全看不明白了。但就在著急的,臉上帶傷的克拉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應該上前去做些什么的時候,科林卻是已經(jīng)喚起了他的名字。 “還不快點給你的長官把軍裝遞上來,克拉默下士?” ——克拉默“下士”,科林指的是克拉默身上穿著的那套衣服上的軍銜肩章。 可克拉默雖然在這名美國陸軍上校的示意下抱著兩套衣服過來了這里,卻是真不信對方所說的那一套。 然而現(xiàn)在的眼見為實卻告訴克拉默——這一切都很可能是真的。 當盧卡茨向克拉默點了點頭后,后者只是傻愣愣地給自家長官遞上了那套讓他看著覺得很礙眼的軍服,而后就和科林一起轉(zhuǎn)過身去等著。 “你居然是認真的,大兵?” “你現(xiàn)在穿著美國陸軍下士的軍服,應該喊我長官。” 被暗算了的克拉默轉(zhuǎn)過頭去,不愿和這個討人厭的美國佬說話。而在這樣的無聲對峙過去了十幾秒之后,這間問詢室就又響起了敲門聲。 克拉默忙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只見盧卡茨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只差把他原來穿著的那套西裝收起來了。因而科林也就在得到了克拉默的點頭后走上前去把門打開。 “直升機已經(jīng)準備好了,長官?!?/br> 前來告知他們這一消息的,正是科林的副官。 一切的一切都在向著科林先前向盧卡茨所許諾的方向發(fā)展。 可是在這名美軍上校示意盧卡茨已經(jīng)可以去隔壁的房間帶走他很在意的那個“間諜”時,盧卡茨卻不得不向?qū)Ψ酱_認道: “我假設(shè)你的確知道你在做什么,科林上校??墒悄阏娴闹肋@樣做會讓你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嗎?” 可科林卻反問盧卡茨:“你以為是為了什么才這樣做的?為了你?或者為了我們過去的那點交情,為了被你救下來的那名美國科學家和我的幾名部下?你認為這可能嗎,卡拉喬爾杰總統(tǒng)?” “我以為……” 在說出了那句“我以為”之后,盧卡茨看著科林陷入了許久的沉思。而后,他才在屋子里的那些人的各色注視下沉聲道:“你是為了一個更高尚的愿望和目的才這樣做的?!?/br> 第99章 “你錯了,我不是為了一個高尚的愿望,我是為了一個基本的愿望才這么做的?!?/br> 說著,科林看了一眼他的副官,仿佛是因為他說了一句彼此都十分認同的話語,兩人都笑了起來。 或許科林在這樣做了的時候還沒能想好如何去表達驅(qū)動自己的那些意愿和情感,但現(xiàn)在,在盧卡茨的提示下,他已經(jīng)想到了。 他說:“盧卡茨,你是羅科曼尼亞人民憑借自己的意志選出的領(lǐng)袖。在你的身上體現(xiàn)出的,是羅科曼尼亞人民的意愿。我所接受的教育,還有我們國家的憲法和制度都告訴我,我們不該折辱和隨意誣陷像你這樣的人。 “我們不是瞎子。如果你真的有罪,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都要阻止你回國接受出席彈劾案聽證會,又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人要阻止你去海牙?如果無辜的領(lǐng)袖因為這樣的原因而無法繼續(xù)他對自己國家的治理,因此而引發(fā)的政治動蕩和一系列的糟糕后續(xù),甚至是戰(zhàn)爭風險,那些應該由誰來負責?美國嗎?” 說著,科林笑了,那仿佛是因為,他的眼前又出現(xiàn)了曾經(jīng)令他感到感到不能忘懷的那一幕幕。 但是當他又抬起頭來看向那位代表著“人民意志”的老友時,他的眼睛里卻并沒有淚光閃現(xiàn)。 盧卡茨試著在他的那雙眼睛里找尋出什么,但他卻發(fā)現(xiàn),他所能在那雙眼睛里找到到的,只有坦然與堅定。 “如果這就是那某幾個政客的目的,那我可以向你保證,卡拉喬爾杰總統(tǒng),我絕對不會幫助那些人實現(xiàn)他們的這種目的?!?/br> 科林替盧卡茨還有克拉默打開了問詢室的門,并出聲提醒道:“左手邊的第二扇門。但是記得讓她穿上那件白色的褂子,那樣基地里的人就會以為她可能是別的地方臨時調(diào)來的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治療師?!?/br> “多謝?!?/br> 盧卡茨從克拉默的手上接過那件被他捧著的白色褂子,并就要在深深地望向?qū)Ψ揭粫汉箅x開。但是對方卻又在此時叫出了他曾經(jīng)的代號。 科林:“雪鷹,你還記得你在送我的那本書上寫的寄語嗎?” 盧卡茨:“記得?!?/br> 科林:“那你的那些迷茫和困頓,它們還在嗎?” 盧卡茨:“我已經(jīng)在認識你之前就戰(zhàn)勝那些了。” 科林:“那之后的呢?你總該有點新的迷茫和困頓吧?” 盧卡茨:“它們都沒能在我這里賴很久?!?/br> 【愿你依舊還記得年輕時的迷茫和困頓,沒有讓它們因為生活而被遺忘。】 【而后,我的朋友科林,你終會戰(zhàn)勝那些?!?/br> 克拉默手上拿著科林先前好像開玩笑一樣交給他的鑰匙,并用它打開了左手邊的第二扇門,也很快和盧卡茨一起從里面帶出了對于他們現(xiàn)在的情形根本就一頭霧水的項靈熙。 或許是因為盧卡茨已經(jīng)和項靈熙說了些什么,在里面的時候并沒有遭到任何無禮對待的項靈熙在走出那間屋子之后還特意轉(zhuǎn)回頭來向科林他們這里看了一眼,也在遲疑之后向那名美國陸軍上校點了點頭。 那讓科林不禁和他身邊的那名副官發(fā)出很不愉快的感慨。 “所以他們說這是一名朝鮮間諜?他們是不是覺得我們連朝鮮人和中國人都分不出?如果他們說那是個越南人,我還能說我的確分不清。但是他們居然說那是個朝鮮妞?!?/br> 科林的副官曾被派駐到位于韓國的美軍基地,并且也更因為如此而被自家長官的這句感慨逗得不行。 “我得帶他們?nèi)タ粗鄙龣C了。” 眼見著盧卡茨他們已經(jīng)在走廊的那一頭等著了,科林的副官這就要上前去,但科林卻仿佛臨時反悔一樣的伸手想要攔住他。但科林的副官卻是躲開了。 “這么酷的事,你不可能只是自己一個人做。而且你還得趕快寫那封要發(fā)給總統(tǒng)的信。我們總不能等到作戰(zhàn)參謀發(fā)現(xiàn)這件事了再花幾個小時說服他幫我們一起來寫這封信吧?” 科林的副官一邊向后倒退著小跑,一邊說完了這句話,而后就轉(zhuǎn)身快跑到了盧卡茨他們那里。 “滴答”,“滴答”。 秒針的聲音再次響起,科林看了一眼那間問詢室的墻上掛著的鐘,而后便關(guān)上了房門,也在離開了這條走廊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電腦,也用他那強壯的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壓過了秒針的“滴答”聲。 “滴答”,“滴答”。 科林的副官將盧卡茨一行三人帶到了直升機的停機坪處,也把被收走的他們的那些東西還給了三人。甚至這名副官還特意告知身為飛行員的克拉默,這架輕型直升機上的定位裝置已經(jīng)拆除。 “滴答”,“滴答”。 這架直升機上終于只留下了項靈熙、盧卡茨和克拉默三人。 對于科林他們始終抱有一些防備的克拉默再次對這架直升機進行起了檢查,而項靈熙則也從盧卡茨那里聽說了一切。 當她看著那名身上的肌rou長得很是嚇唬人,可在對待他們的時候卻是態(tài)度溫和的副官就站在停機坪的前方安全區(qū)域看著他們進行起飛前的準備時,她還是會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項靈熙:“他們就這樣放我們走了,他們……自己會怎么樣?” 盧卡茨:“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br> 項靈熙:“那我們呢?我們接下去又要去哪兒?” 盧卡茨:“瑞士。那里中立得比較徹底?!?/br> 當項靈熙按照盧卡茨所說的給自己系上安全帶,也弄清楚了直升機上的耳麥都是怎么用的之后,對直升機進行了一次簡單檢查的克拉默插進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