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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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這樣的焦急時刻,幾名過來看歌劇的普通人的交談聲出現(xiàn)在了走廊的那一頭。 當(dāng)盧卡茨聽到這些人談?wù)摻裢韯∧康穆曇魰r,他毫不猶豫地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并故意撞了其中一個人一下,在兩人相撞的瞬間把那枚無線信號追蹤器放進了對方西裝的口袋里,而后又低著頭和對方說出了道歉的話語。 那幾名一起過來看劇的男士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并且也足夠紳士,在盧卡茨向他們低頭道歉之后就只對他提醒了一句“在歌劇院里走路要慢一點”。 可沒曾想,這幾名教養(yǎng)良好的紳士在遇上了一個“看準了之后再撞人”的盧卡茨之后,又遭遇了一群像野蠻強盜一樣的美國特工。 但這些人到底記得在進入到這樣一棟意義非凡的古老建筑后把他們手中的沖鋒槍和手槍都收起來,并打算徒手弄死讓他們追了一下午的羅科曼尼亞總統(tǒng)。 此時獵物雖然還能跑能跳能殺人,卻是右手手臂已經(jīng)中槍,并且流血不止,已是強弩之末。 這些人雖然對自己能夠把那該死的“羅科曼尼亞男模”擊斃在這座歌劇院里已十分自信,卻還是會因為盧卡茨的過于能跑而惱怒不已。 眼見著跑在他們前面的盧卡茨已經(jīng)進到了電梯,再次一個撲空的美國特工留了一個人在電梯這里等著,其余人則跟著電梯的下行而沖下樓去。 只是這條走廊實在是太長了,當(dāng)這些人沖下樓的時候,電梯早已經(jīng)空了。 并且他們也注定追不上眼見著就要讓他們得手的“獵物”了。 因為再次在電梯里完成了迅速換裝的盧卡茨已經(jīng)在穿上了那一整套的票販工作服之后,以正常步速從歌劇院的另外一扇邊門走了出去。 當(dāng)盧卡茨推開那扇門的時候,他甚至還能聽到那些美國特工氣急敗壞地讓自己的同伴查看信號追蹤器的聲音。 但聽清了那些的盧卡茨只是在那之后很快攔下了一輛正好從他面前駛過的出租車,并在上車后報出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維也納中央火車站。 五點三十四分, 維也納中央火車站, 九號站臺。 有三個人提著大包小包,從自動扶梯那里沖上來。當(dāng)他們看到自己要趕的這趟火車還停在站臺的時候,這些險些要誤了車的人幾乎是喜極而泣著向火車車廂跑去。 而此時已經(jīng)回過一趟停車場,也把醫(yī)療箱拿了過來的克拉默和項靈熙則依舊站在他們的床位所在的那節(jié)車廂前,焦急地看著那座自動扶梯。 不是,不是,在這個愈漸接近火車發(fā)車的最后時刻,通過那座自動扶梯上來的人依舊不是他們正在等著的那個人。 一名站在火車上的列車員見此情景,不禁提醒道:“嘿,火車就要開了,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現(xiàn)在上車比較好。” “可是……可是我的朋友還沒有來?!?/br> 那名列車員顯然是早就已經(jīng)見慣了這樣的情形了。如果誤的是那種不限制乘車車次的火車,那還損失不大??烧`的如果是需要提前訂好床位,并且一天也只有一次的夜火車,那損失就可大了去了。 但即便如此,在底下站臺上等著的這年輕的一男一女也看起來過于揪心了一些,仿佛他們的朋友即將要誤的的不是一列從奧地利維也納開往德國法蘭克福的夜火車,而是一張從戰(zhàn)亂中的敘利亞飛回家的機票。 因而,那名列車員雖然也愛莫能助,但還是對看起來并沒有在聽著“音樂”的項靈熙說出了最后的提醒。 “看見站在車頭那里的那名工作人員了嗎?等她把哨子吹起來的時候,那就是你們的最后登車時間了?!?/br> 項靈熙紅著眼睛向那名列車員點頭道謝。 與此同時,克拉默背過項靈熙,并又看了一眼盧卡茨在十五分鐘前發(fā)給他的那條短信。 【已經(jīng)甩開他們了,正在過來的路上。把醫(yī)療箱帶上,但是別讓她知道我中彈了。】 收起了手機的克拉默又看了一眼那座依舊還開著的自動扶梯,并向著四周匆匆掃過一眼,而后他就對項靈熙說道:“你在這里等著我,我上去拿樣?xùn)|西?!?/br> 不管盧卡茨是不是能趕上這趟火車,項靈熙都一定是得乘上這列火車的。 因而克拉默在等待的時間里已經(jīng)把他們的行李包,還有醫(yī)療箱都提前放上了火車。 但現(xiàn)在距離火車發(fā)車的時間真的已經(jīng)很近了,可盧卡茨又因為通訊設(shè)備的損壞而斷了和他們之間的實時聯(lián)絡(luò)。因而克拉默只得做好盧卡茨很可能無法趕上這趟火車的打算。 他得把裝有適用血漿的醫(yī)療箱留下來。 進了一趟車廂的克拉默很快就拿著醫(yī)療箱走了出來,而當(dāng)他把那只箱子放到了最近的長椅下面時,站在車頭處的那名女性列車員也正好吹響了哨音。 但就在克拉默催促著項靈熙跟他一起上車時,一個讓他們都感到很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自動扶梯上。他氣喘吁吁地乘著自動扶梯,并還一路從下面加快腳步跑了上來。 當(dāng)那個用下壓的帽檐和口罩遮住了自己大半面容的金發(fā)青年看到他想要趕的那列火車還停在站臺,并且他渴望見到的那個人也依舊還在那里等著他的時候,在他的世界里席卷了一個下午的風(fēng)暴就這樣突然平息了。 但他還來不及把眼前的那一幕牢牢地刻在心里,站在車尾那節(jié)車廂上的列車員就已經(jīng)催促他快些上車了。 而剛剛才把醫(yī)療箱放到了公共長椅下放的克拉默則反應(yīng)迅速地又跑了過去把醫(yī)療箱拿了回來,并把它和自己身上的備用通訊設(shè)備一起塞到了根本就還沒能回過神來的項靈熙的手上。 就這樣,兩人都在怔愣中被催促著上了火車,卻是在火車發(fā)車前的最后一刻登上了彼此間相隔了許多車廂的,這列火車的一頭一尾。 當(dāng)火車開始慢慢向前移動,在漫長的等待之后終于等到了那個人的項靈熙和被留在了站臺上的克拉默揮手告別,而后她就提著醫(yī)療箱向著盧卡茨的那個方向走去。 這列全是臥鋪車廂的火車的走廊又細又長,一眼看過去只能看到一閃一閃又一扇的玻璃門,卻是看不到她此刻如此著急去見的人。 但是即便用眼睛看不到那個人,項靈熙也能夠知道,在最后一節(jié)車廂上了車的盧卡茨此刻肯定正在不斷地走近她。 因此她也盡力加快腳步,在由火車的加速行駛所帶來的搖晃中穩(wěn)住身形,像盧卡茨走近她一樣地走近對方。 攔在他們之間的那些車廂一節(jié)接著一節(jié)地為他們打開玻璃門,直至盧卡茨先一步地走到更靠近對方上車的那個位置。 然而當(dāng)盧卡茨看到被他們之間的最后一扇門玻璃門攔住了的項靈熙時,他卻是停下了腳步。 因為,最后的那一小段距離,他想要看著項靈熙自己走到他的面前。 第88章 項靈熙按了一下玻璃門的開關(guān),并在最后的那扇門也為她打開的時候才意識到距離她大約只有十步距離的盧卡茨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 那讓項靈熙感到有些疑惑,但她卻并沒有去多想,而是拎著那個醫(yī)療箱,繼續(xù)往前,看向在她的面前摘下了口罩,并且雙眼只是望向她的總統(tǒng)閣下。 她一步一步地走完了那很短的一小段距離,并在盧卡茨的身前放下了那個醫(yī)療箱。 項靈熙的心中似乎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對眼前的這個男人說,也有很多話想要問這個她本以為今天可能再見不到的人。 她抬起手來,似乎是想要觸碰一下對方的臉頰,可她最終卻什么也沒能說出口,并在放下手來的時候也轉(zhuǎn)過身去。 可還沒等她換一只手又拎起那個醫(yī)療箱,她就被眼睛里有著很深期待的盧卡茨抓住了她正要放下的右手,想要掙脫卻是被那個人死死地抓著,怎么也掙不開。 “為什么不對我說些什么?!?/br> 為什么我一定要對你說些什么! 倔強勁上來了的項靈熙轉(zhuǎn)過身去,卻是只是像往常那樣看了一眼盧卡茨的眼睛和他那有著很強吸引力的臉龐就躲開了視線,并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如何掙脫開對方死死抓著她的手上。 可這樣之后,項靈熙就看到了盧卡茨手心的鮮血。 這下,不用項靈熙去努力掙脫,盧卡茨就自己一下收回了手了。 但是在盧卡茨收回手之前,他就已經(jīng)把“鐵證”留在了項靈熙的手背上了! 先前都沒能來得及好好地看一看盧卡茨是否完好的項靈熙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盧卡茨右邊肩膀那里的西裝早已被鮮血浸透,并在用手輕輕觸摸了濕透部分的最外沿,用以確定自己猜測之后立馬就一手拎著醫(yī)療箱,一手抓著盧卡茨沒受傷的左手往回走。 如果說項靈熙在來的這一路上是帶著雀躍的忐忑,那么等她回去的時候,就徹底是壓抑著怒火的氣勢洶洶了。 這種氣勢洶洶可真的是殺得盧卡茨連一點聲音都不敢出。 眼見著自己的小畫家一手拎著醫(yī)療箱又一手拉著他,根本騰不開手去開門,盧卡茨很快就要下意識地用受了傷的右手去給她按一按車廂門的開關(guān)。 但是這種時候的紳士之舉卻只會得來項靈熙的狠狠一瞪。 項靈熙到底還是沒有選擇松開拉著盧卡茨的手,轉(zhuǎn)而用提著醫(yī)療箱的手來一路點開那些移動門。 只不過盧卡茨剛剛的這一無心之舉卻是意外地讓項靈熙打開了話匣子。 “你厲害啊,受了傷都不在頻道里說!那么多人問你怎么樣,你居然都好意思說你沒事!” “克拉默讓你聽了我們的通訊頻道?” “不是你在把我扔給他的時候跟他說的,無論我想知道什么都能告訴我的嗎?” 說著,項靈熙越想越氣,并一下子轉(zhuǎn)過頭去說道:“這可真是夠了!為什么我每次正經(jīng)和你說事,你都能歪到克拉默的身上去?” 當(dāng)項靈熙這樣怒氣沖沖地看向盧卡茨的時候,總統(tǒng)閣下居然感到了些許的緊張。因而他在對上了項靈熙的雙眼后,不自覺地扣緊了對方的手,似乎還想要親吻一下對方的手背以求得原諒。 但這樣的想法還沒付諸現(xiàn)實,他就被項靈熙喊了不。 “不許親!” 在如此斬釘截鐵地喝退了盧卡茨之后,項靈熙又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太兇了一點。因而她只能稍稍放柔了一些語調(diào),解釋道:“我的手背上被你蹭得都是血。” 說完之后,并不覺得自己能在盧卡茨那里得到一個正經(jīng)回答的項靈熙又轉(zhuǎn)過頭去,拉著盧卡茨繼續(xù)向前走去。 但是這一次,她卻是得到了盧卡茨不參半點謊言的回答。 “如果以后我又從你這里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也知道你和別的男人相處得很愉快,我也會忍不住和你提起他們的名字的?!?/br> 但是這一次,項靈熙卻只是頓了頓腳步,連轉(zhuǎn)頭看對方一眼都沒有。 這一刻的項靈熙看起來是那樣的不近人情,可她手上的顫抖卻是在無時無刻地告訴盧卡茨——她在害怕,她在擔(dān)心著自己。 “我想吻你,靈熙。” 在又走過一節(jié)車廂后,盧卡茨說出了如此忠于自己內(nèi)心的話語。但項靈熙依舊沒有回頭,可她走得越來越快,也不知道是打算在趕緊回到屬于他們的那間包廂后馬上關(guān)起門來給對方一個吻,還是打算在關(guān)起門后好好地教訓(xùn)受了傷也不知道老實一點的總統(tǒng)閣下一頓。 但不管她想的是哪一種,總統(tǒng)閣下覺得自己應(yīng)該都能索吻成功。 眼見著屬于他們的包廂已經(jīng)近在眼前,可穿著西裝背心的列車員卻似乎正要敲響他們包廂的門。項靈熙連忙讓穿著深色西裝的盧卡茨遮掩著自己的右邊手臂進到包廂,她自己則在把醫(yī)療箱放下后拿出裝有車票的小包,自己走到門口和對方交談起來。 “明天的早餐,你們想要咖啡還是茶?” “我們有可能提前下車,不一定享用得到早餐?!?/br> “那你可以先告訴我你們想要咖啡還是茶,送早餐之前我會過來先看一看的?!?/br> “一份咖啡一份茶,謝謝。” 在保持著鎮(zhèn)定和列車員說完了那些簡短的話后,項靈熙很快回來包廂,并一下鎖起廂門,又把醫(yī)療箱放到了兩人包廂內(nèi)的小桌子上開始翻找。 “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先幫你把西裝的袖子剪下來?” “天……你到底流了多少血!” “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應(yīng)該趕過來坐火車,你最該去的是醫(yī)院!” 項靈熙其實并不暈血,但是當(dāng)她把盧卡茨的西裝袖子剪下來,并弄清楚了對方的一整條西裝袖子都被多少血給浸透了的時候,她是真的感覺自己一下子暈得有些厲害。 可是盧卡茨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看起來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并且不僅如此,項靈熙還根本沒法從他的表情和神態(tài)看出來他很疼。 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不想讓你等不到我。掛電話之前你跟我說過的。五點三十七分之前我要是不出現(xiàn),我就死定了。” 看著自己傷口的盧卡茨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他趕來火車站時心中唯一想著的那件事。卻是沒曾想,先前還著急著,胡亂地和他說了很多話的項靈熙卻是一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