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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怎敵他晚來瘋急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魏嘗點點頭:“是有點早了,當年我……”

    薛瓔偏過頭來:“你什么?”

    他因一家三口和睦融洽,心弦太過放松了,本想說當年他也算早的,但好歹是十六歲才與薛瓔有了肌膚之親,十七歲才成婚得子。

    眼下被她質(zhì)疑,忙準備打圓場,卻忽覺臂彎一沉,低頭一看,魏遲這小子枕在他身上睡著了。

    薛瓔順他目光低頭看去,指指臥房方向,示意他先抱他回去。

    魏嘗點點頭,將魏遲抱回榻子,隨即重新移門出來,與跟來的薛瓔說:“我先送你回房再來看著他?!?/br>
    “會醒嗎?”薛瓔朝里張望了一眼,小聲詢問。

    “今天睡熟了,暫時不會醒,走吧?!?/br>
    她點點頭,跟他一道并肩往自己臥房走,邊問:“剛才想說什么?”

    魏嘗本道這一頁該揭過去了,正慶幸,不料她還揪著不放,只好解釋:“哦,我是想說,當年我父親也算早的,但好歹是十七歲才得子?!?/br>
    薛瓔“哦”了聲,默了默問:“我見典籍上說,你兄長夭折了?”

    魏嘗險些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兄長是誰,愣了愣才說:“嗯,對,十來天的時候?!?/br>
    “是意外?”

    魏嘗擱在身側(cè)的指尖微微一顫,看她一眼:“你好奇這個做什么?”

    她回看他,借廊燈察覺他臉色不好看,搖搖頭示意沒什么,說:“是我唐突了?!?/br>
    他一噎之下趕緊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怪你,真的。我的家事,你可以隨便過問?!?/br>
    雖然有一部分他不能答,但至少也能說九成真話。

    見她一時沒出聲,他便自顧自答起來:“他的夭折不是意外?!?/br>
    薛瓔一愣,腳步一滯停下來。

    魏嘗跟著止步,隨即扭過頭來正視她:“還記得王錦的話嗎?他說薛嫚是薛國派來我父親身邊的細作?!?/br>
    她點點頭:“記得。”

    “這事不全是傳聞,只不過薛嫚是被薛王室要挾的?!彼麥藴?,繼續(xù)狀若云淡風輕道,“當年我父親識破她女兒身,卻并未處置她。她身邊的薛人得知此事后,回報給了薛王。薛王深感意外之喜,心生一計,叫薛嫚不必再在我父親跟前遮遮掩掩,找機會……”

    魏嘗沒說下去,但薛瓔卻也懂了。無心插柳柳成蔭,薛王意識到自己女兒在衛(wèi)厲王心目中地位不一般,所以逼迫她引誘他,達成兩國聯(lián)姻。

    “她和我父親的那一次結(jié)合,并不是那么單純。在她生產(chǎn)前十來天,我父親意外得知真相,大發(fā)雷霆,當她面砸光了寢殿里所有擺設(shè),一邊厲聲質(zhì)問她。她竟然一句話不解釋,悉數(shù)認下,強撐著沒動胎氣。”

    “他發(fā)完火就走了,說自己再不愿看見她,叫她生完孩子就回薛國去??伤趺匆矝]想到,那一晚就是他們的最后一面。他第一次沖她動怒,沖她說氣話,卻最終連后悔道歉的機會都沒有?!?/br>
    夏風燥熱,吹過回廊,薛瓔卻打了個寒噤,覺得這風涼到了心里。

    魏嘗笑了笑:“其實他第二天就后悔了。他早知薛嫚代弟為質(zhì)是被逼,自然該聯(lián)想到這事也一樣,只是十七歲時心氣高,沒法忍受自己一顆真心被棄如敝履,非不肯找她低頭。直到她臨盆那晚,他沒忍住還是去了她那處,不過一直徘徊在外,沒進去看她?!?/br>
    “他在外面杵了整整一夜,天亮時知道自己得了個兒子,母子平安。他心中狂喜,卻仍舊強忍著扭頭就走,只是心里也已經(jīng)清楚自己舍不下她,遲早會原諒她。他想,那就這樣吧,再過幾天,再讓他擺幾天架子,他就去找她求和。當時恰逢邊關(guān)戰(zhàn)事,他選擇了親征,想打一場勝仗,回來向她道歉,順帶討功勞。”

    “但仗沒打完……”魏嘗諷刺一笑,“他就得到了她的死訊。”

    薛瓔目光閃爍了一瞬:“是當時朝中那個太尉做的?”

    他點點頭:“但太尉的計策太拙劣了,薛嫚不可能瞧不出那碗湯藥有問題,與其說她是遭人迫害,不如說是自盡吧?!?/br>
    “我父親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原來薛國要的,遠遠不止兩國聯(lián)姻。薛王要讓薛嫚親手除掉我父親,扶植幼子上位,掌控衛(wèi)國朝政?!?/br>
    薛瓔皺了皺眉:“可薛王怎能確保,她在有了母子維系之后,仍會受他擺……”她說到這里停下來,似乎明白過來究竟。

    魏嘗“嗯”了聲,肯定她心中猜測:“所以薛王叫人弄死了那個孩子,就在我父親離都的那日。薛嫚產(chǎn)后體虛臥床,得知時木已成舟。而她身邊的薛人,換來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逼她蒙騙我衛(wèi)王室?!?/br>
    所以,薛嫚才選擇了一死了之。

    孩子沒了,自己的生父拿她生母的性命不斷要挾她,逼她除掉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在得知這一切后,也不肯原諒她。

    她的人生,如同永夜一樣毫無光亮。

    “可我父親知道的太晚了,整整四年,他一直活在自責和內(nèi)疚里,把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當作親生骨rou養(yǎng)在宮外,對外假稱兒子已經(jīng)夭折?!?/br>
    “為何是四年?”

    “因為薛嫚是在四年后才下葬的。當年臨死前,她將真相告訴了信得過的人,但那宮婢在見到我父親之前就被滅口了。她興許也隱隱料到此事,所以留了一手,在里衣內(nèi)側(cè)寫了字,希望我父親至少在收殮她時能夠看見。但他遲遲沒將她下葬,直到四年后才發(fā)現(xiàn)。”

    “她……寫了什么?”

    魏嘗看著薛瓔的臉,幾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記得,她說,孩子死了,我也死了,沒人能再牽絆你。從認識你起,我好像就一直在說謊,可是勾引你是真的,喜歡你也是真的,這次不騙你。

    他哽了哽,沒說下去,含糊帶過:“不太清楚,我父親沒說?!?/br>
    薛瓔垂眼“嗯”了一聲,心底不知何故一揪一揪地疼,靜了半晌才問:“那后來,那個活著的孩子去了哪?”

    “我沒見過他,也不清楚他的下落?!?/br>
    “他是被你父親……”

    “不是?!蔽簢L打斷她,“孩子本身并沒有錯。整整四年,我父親已經(jīng)對他生出太多感情,就算知道真相,也早就舍不下他了?!?/br>
    若非繼承大統(tǒng),血緣真有那么要緊嗎?王室之中,多少血脈相連的兄弟姊妹自相殘殺,多少骨rou相親的父母子女貌合心離。無法相親相愛的人,哪怕有了血緣這一層捆綁,也親密不到一起,而真正愿意彼此珍視的人,又何必算得那么清楚干凈。

    他淡淡笑說:“我父親很喜歡那個孩子,就像……就像我也很喜歡阿郎。他沒提及他的下落,興許只是想他不被打擾。”

    薛瓔點點頭,也沒了追問下去的心情。得知衛(wèi)厲王和薛嫚之間種種,已經(jīng)叫她壓抑得喘不過氣。

    她現(xiàn)在不太能夠思考判斷,只覺心里難受憋悶,堵得慌。

    早知道,就不多問魏嘗那一句了。

    她嘆口氣:“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也去看著阿郎吧?!?/br>
    魏嘗卻沒立即轉(zhuǎn)身離開,突然非常認真地叫住她:“薛瓔?!?/br>
    “嗯?”

    她扭頭到一半,回過身來,忽然被他一把攬在了懷里,又聽他道:“我明天就走了,給我抱一抱,別推開我。”

    薛瓔下意識伸出的手停在原地,一晌過后,他的聲音在頭頂再次響起:“我們不要像他們一樣好不好?”

    她一愣之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他們”是指衛(wèi)厲王和薛嫚。

    魏嘗低下頭,將下巴擱在她肩窩,摩挲了兩下,說:“我知道你眼下的心思都在大陳,沒工夫考慮兒女私情,我可以慢慢等,但我們不要有爭吵,不要有誤會,不管將來遇見怎樣的人或怎樣的事,我都不會像我父親那樣賭氣,你也別像薛嫚那樣放棄,行不行?”

    薛瓔喉間一哽,突然覺得內(nèi)心酸澀無比,而她此刻身處的這個懷抱卻寬厚溫柔,像能撫平一切似的。

    她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緊緊環(huán)住了他的腰身,默了默點點頭,說:“嗯。”

    第48章

    魏嘗把她送回房就走了。

    薛瓔本道憑他一慣行事作風, 翌日臨行前還得再來辭別一趟,結(jié)果倒是她自作多情,等覺得時辰晚了, 踏出房門一問, 才知他天不亮便已啟程。

    昨夜倆人沒再說別的話。她每次碰上衛(wèi)厲王和薛嫚的事都情緒反常,抱完他之后又覺懊悔, 所以后來一路都沒開口。

    也是臨到這時,她才記起自己都忘了叮囑魏嘗一句, 去時路上注意刺客。

    畢竟秦家大約也摸清了她接下來的路數(shù), 絕不愿意她成功籠絡(luò)到平陽侯。

    但轉(zhuǎn)念一想, 她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叮囑之后,不過換來他一句沒臉沒皮的“把后背交給你, 我放心”。

    所以薛瓔也沒派人捎口信,轉(zhuǎn)而替他掃清后背?!诔蒙显绞谴蟮堕煾丶乙簿驮綗o暇顧及別處。

    幾天時間,薛瓔徹底打垮了趙家。

    原本半里坡計劃實行前, 她對趙氏子孫并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那個要求趙赫拿出北境兵防圖的交易,是給他最后的機會。

    倘使他使詐,拿來一張假的兵防圖, 或在信件到手后拒不交出,她應(yīng)該會選擇留他一命。

    但他沒有。

    北境靠近匈奴,那處的兵防關(guān)系到整個大陳的存亡。趙赫為將多年,不會不知它的要緊。今日他能把大陳的命脈輕易交給平陽侯, 來日便也能為了身家利益通敵異族。他這番行徑,已與叛國無異。這樣的人,薛瓔保不起。

    她自認并非良善,身在此位,也做不得良善,所以將趙赫諸般罪行一一累上,再添一條通敵叛國,把假造的證據(jù)交給廷尉府與朝臣定奪。

    長安霎時滿城風雨。短短幾天,曾是功臣集團中鼎盛門族的趙家迅速蕭條下去,滿門子孫家眷皆被捕入獄待審,等侯朝廷的宣判。

    有人因此記起薛瓔及笄大典上卜出的那句“將生兩心”,一時竟不知是老天早早有意,還是上位者翻臉無情。

    只是她到底還是存了一分情面,以替冀州百姓祈福為由,稱罪不及小兒,且待庭審過后,凡愿意脫離趙家的無辜女眷,皆可在永不入長安的前提下得保性命。

    魏嘗回來那天,已是仲夏末旬。午后下過一場雨,疾雨之后,天急急放晴,蟬鳴復(fù)又聒噪響起,鬧得人不得安寧。

    公主府僻得清凈,早先儲存的藏冰也通通拿來解暑。薛瓔沒出門,在庭院里陪魏遲練武。

    這孩子自打上回夜里被人劫走,就有了后怕,覺得該練練功夫,變得跟阿爹一樣厲害才好。

    這是好事,她當然也不反對,隨手指派幾個羽林衛(wèi)教他,讓他從扎馬步學起,天天烈日下扎上兩炷香,夠打磨筋骨,又不至吃不消。

    魏遲扎完馬步,跑進廊下陰涼處,問薛瓔討冰酢漿喝。

    她說“不行”,給他斟了碗溫白水,又叫人替他擦拭滿頭的汗。

    魏遲熱得滿臉通紅,因這陣子日日得她作陪,親近之下也就漸漸沒了形,蹭著她胳膊一副打滾撒潑的架勢,嚷說:“不喝這個,要冰酢漿,很冰很冰的!”

    薛瓔不為所動,低頭看看他:“你阿爹以前許你喝?”

    他腦袋一垂,下巴墊在她膝上,喪氣搖頭:“也不許?!?/br>
    她把碗遞到他嘴邊:“那就老老實實喝這個?!?/br>
    魏遲認命,就著她的手咕嚕嚕喝下去,喝完又冒汗,不久就在她膝上打起瞌睡。

    薛瓔將他抱起來,從一旁孫杏兒手中接過帕子,邊給他揩汗,邊說:“練完功夫,不能喝冰的,也不能馬上睡覺?!?/br>
    魏遲順勢摟住她:“可我困了……要么薛jiejie講故事,我就不睡?!?/br>
    他渾身黏黏糊糊,這么纏著她,其實真不太舒服,但她似乎也沒在意,說:“我不會講故事,你阿爹會,什么都編得出來。”

    魏遲咯咯一笑:“薛jiejie,你想阿爹了,你今天一直說阿爹?!?/br>
    她微微一愣:“我沒有,只是你阿爹今天回來,我記著這樁事而已?!闭f完又問,“難道你不想他嗎?”

    魏遲搖搖頭,小手抱著她脖子:“有薛jiejie就可以不想阿爹。”

    薛瓔失笑,又記起他將自己當娘看的事,想了想說:“你是不是很想有個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