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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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遙夜斜睨阿鏡道:“我為什么不能喜歡她?你都要嫁給丹鳳國師了, 我難道不能有喜歡的人?” 阿鏡望著沈遙夜, 眼前出現(xiàn)的, 卻是在明玦帝君的天宮之外, 所見蘭璃君的最后一面。 此刻阿鏡沉默, 可她的雙眼中卻依稀透出傷感之色。 沈遙夜眉頭一皺:“你、你難道……又把我當成了那個人?” 阿鏡輕輕地吁了口氣, 知道這少年脾氣左犟,自己一心要勸的話只怕會適得其反。 “我不是把你當成了蘭璃?!卑㈢R轉(zhuǎn)開頭,不遠處水閣上表演已經(jīng)停了。 今天是水家特意單邀請阿鏡一個人, 如今嘉賓離席,自然要暫停表演。 “真的?那為什么我不能喜歡這位姑娘?” “她、她……將嫁給太子殿下了?!?/br> “這又如何, 別說她還沒有嫁,就算是已經(jīng)嫁了,我要是喜歡, 也仍是喜歡。” 阿鏡緊握雙手,生生按捺心中的驚怒懼怕:“我知道你不肯聽我的話,甚至我越不叫你做什么,你越是賭氣要做。” 阿鏡無奈:“只是你得知道,我不是要命令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要你好。” 沈遙夜一愣。 “你若是想要我好, 那……”他突然忍不住。 這一句話還未說完, 就見鵑兒蹦蹦跳跳地走,見沈遙夜在跟阿鏡說話, 便問道:“夜哥哥, 這位是?” 沈遙夜打住話頭:“這是水府請來的貴客, 也是未來的國師夫人?!?/br> 鵑兒吃了一驚:“什么?” 她被阿鏡的身份震驚,又不知沈遙夜為何竟跟水府的貴客很熟悉似的。本來滿心喜喜歡歡,此刻便流露幾分畏怯之色,急忙行禮道:“不、不知道是您……冒犯了!” 沈遙夜又問道:“你過來做什么?可是有事?” 鵑兒道:“上頭突然讓先停下來不要演,所以、所以我來看看夜哥哥?!?/br> 沈遙夜回頭對阿鏡道:“若是沒有別的事,你便回去吧。他們好不容易得了這個露臉的機會,就讓他們把戲演完了吧?!?/br> 阿鏡還未回答,沈遙夜對鵑兒道:“咱們回去吧?!?/br> 阿鏡見他果然要走,忙叫道:“喂!” 沈遙夜聽了這句,便回過頭來,他望著阿鏡道:“你口口聲聲說沒有把我當成那個什么蘭璃,但自從我跟你認識到現(xiàn)在,你可叫過我的名字嗎?” 阿鏡心頭微震。 沈遙夜向著她一笑:“我就是我,絕不是什么別的人,你不要再弄錯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會不好。因為這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就安心地去當你的國師夫人罷了?!?/br> 不再看阿鏡的臉色,沈遙夜頭也不回地往前而去。 腰間靈犀竄動了一下,仿佛在抗議,沈遙夜只當不知。 *** 身后原地,阿鏡目送沈遙夜去后,轉(zhuǎn)身一步一步往水閣而回。 將走到半路,頭頂有個聲音道:“這個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你又何必理會他的死活呢?” 阿鏡抬頭,見靈崆蹲在廊檐上,舔著爪子又說:“就是不知道他跟隨戲班子潛入皇都是想干什么,上次他在國師手里吃了大虧,多半沒安好心,待會兒回去倒要提醒一下國師?!?/br> 阿鏡無話可說,只是回到席上。 水瀅跟水夫人同她說話,阿鏡只是隨意敷衍,水閣那邊兒的戲法等,竟都心不在焉,卻因為沈遙夜先前離去所說的話,只得強打精神地贊好。 這天阿鏡離開丞相府后,水府的管家厚賞了戲班,叫他們收拾妥當,即刻出府。 戲班眾人正收拾中,又有個小丫頭來到,暗請了沈遙夜前去。 沈遙夜隨著那丫頭往內(nèi)宅而去,在花園之中跟水瀅相見。水姑娘笑道:“知道你們要走了,如今一別,再見不知道就是何時了。所以冒昧請夜公子前來?!?/br> 原先因為初次見面感覺奇特,沈遙夜對水瀅還有一點兒好奇,但是經(jīng)過先前跟阿鏡那樣不歡而散,那好奇之心反而絲毫也不重要了。 于是只淡淡道:“姑娘可有什么事?” 水瀅似沒發(fā)現(xiàn)他的冷淡,微笑說:“先前……說起跟公子相見,其實我跟公子的感覺一樣,都覺著我們先前似乎在哪里見過?!?/br> “哦?”這話若是之前說,沈遙夜的反應(yīng)一定不會如現(xiàn)在這樣平淡無奇。 水瀅道:“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個夢么?” 沈遙夜點了點頭。 水瀅摸了摸眉心,苦笑道:“奇怪的很,在那個夢里,我跟公子竟像是無話不談的好友一樣。只不過,當時公子好像不是現(xiàn)在這個名字?!?/br> “是么?”沈遙夜挑眉:“那當時我叫什么?” 水瀅搖了搖頭,有些不大好意思:“有些記不真切了,倒像是什么……花兒的名字?!?/br> 沈遙夜聽見自己猛地咽了一口唾沫的聲音,“蘭璃君”三個字幾乎脫口而出,臨到唇邊才生生變成了:“如此奇特?不知是什么花?” 水瀅皺眉,流露一個抱歉的笑:“委實忘了?!?/br> 水瀅說完之后,見沈遙夜有些愣怔,便又道:“先前鏡兒姑娘曾向我打聽過公子你……原來你跟她是舊識?” 沈遙夜道:“只是誤打誤撞認得罷了。” “當真?”水瀅笑道:“我看鏡兒姑娘對公子可十分上心呢,先前連戲都不看了,想必是去找公子了?” 沈遙夜哼了聲:“是她多事罷了。” 水瀅眨了眨眼:“鏡兒姑娘可是國師夫人,國師對她更是視若珍寶,如今滿朝的文武百官都對這位姑娘另眼相看呢,怎么公子的口吻反而如此輕淡?” “那又怎么樣?”沈遙夜越發(fā)不以為然,“那些人不過是因為北冥君才對她另眼相看的罷了。你們敬畏你們的國師,我卻不必這樣!” “原來公子跟國師也是舊識?” “與其說是舊識,倒不如說不打不相識,”一旦提到北冥君,沈遙夜無端心煩,“罷了,我也該走了。” “公子若不忙著離開皇都,以后……興許大家可以做個朋友。”水瀅突然說。 沈遙夜本已經(jīng)轉(zhuǎn)身,聽了這句,又想起先前阿鏡叮囑過自己的話,他回頭望著水瀅:“若我沒記錯,姑娘也很快要嫁到東宮成為太子妃了,怎么要跟我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做朋友?” 水瀅并不回答,只是反問:“難道公子不愿意嗎?” 沈遙夜挑眉,唇角微揚:“你若愿意,我自然也愿意?!?/br> 離開花園往前去的時候,腰間靈犀突然發(fā)聲:“小夜兒,你剛才那是在做什么?” 沈遙夜道:“你說我是在做什么?” “我瞧著你像是在跟那小賤人調(diào)情呢?!?/br> “那就當是在調(diào)情罷了?!?/br> 靈犀沒想到他竟如此大度地承認了,呆了會兒:“那么鏡兒呢?” 沈遙夜道:“什么鏡兒桌兒的,天涯何處無芳草,我才不跟你一樣死心眼呢?!?/br> 靈犀道:“你就算想不開,也不至于就喜歡這只毒草……不過,你這樣做倒也不錯。” “為什么?” “你要是讓水瀅喜歡上你,別叫她嫁給太子,豈不是省了我們好多事?” 沈遙夜苦中作樂地大笑。 *** 東宮。 堂下肅然。 除了鳳明太子在場,北冥君跟水丞相也在。 沉默中,太子殿下望著水丞相問道:“方才國師所說,丞相是何看法?方圭山遭到襲擊一事,可是國師命人所為?” 水丞相額頭有汗,垂頭道:“回殿下,方圭山之事確實是臣命人所為,先前方圭山的掌教周論酒前來向我告密,說是方圭觀主秦瞭原本是個妖物,他累年來妖言惑眾,為禍一方,而且所圖不小,應(yīng)當及早鏟除。” 鳳明皺眉:“秦瞭早就伏法,國師親自出面,方圭山早就沒有妖物了。丞相這樣做不過是多此一舉,濫傷無辜罷了。” 原來方圭山無故被襲擊后,北冥君派下屬聯(lián)合藺渺追查,終于查出了蛛絲馬跡,竟在水丞相的頭上。 水丞相忙請罪:“臣知罪,原本是臣想急著鏟除妖物維護治下靖平之意。且當初國師出皇都,連我也不知道國師是為方圭山之事而去,因此竟錯會了。求殿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開恩恕罪?!?/br> 鳳明太子嘆了口氣,道:“我也并非當真怪罪丞相,只不過要丞相知曉,以后不可再擅自行事,可知這次方圭山因為你們的莽撞之舉,又折損了十幾條人命?” 水丞相道:“臣明白!先前已經(jīng)緊急喝止他們行事了。” 鳳明又問出了方圭山,是否還在別處行事過,水丞相并未隱瞞,回答道:“皇都近郊的情宮,有妖物占山為王,常年聚眾yin/亂,許多少男少女無故失蹤都跟情宮有關(guān),所以先前那些降妖士們便往情宮而去,本也是想在殿下大婚之前將此事清理妥當罷了?!?/br> 鳳明看一眼始終沉默不語的北冥君:“我雖然不懂,但卻隱隱地猜到你的人沒討到好?!?/br> 水丞相擦擦汗道:“瞞不過殿下,妖物厲害,那些人的確是吃了大虧了。” “那這可怎么辦,本來跟著靈犀相安無事,如今惹急了她,焉知她會不會來復(fù)仇?” 水丞相無言以對:“這、這個……” 直到現(xiàn)在北冥君才插嘴道:“近來我看皇都頂上的氣起了變化,這靈犀宮主只怕已經(jīng)進了皇都了?!?/br> 鳳明倒是不覺著詫異,水丞相驚問:“什么?那妖物竟闖入了有龍氣護佑的皇都?她、她想干什么?” “當然是報仇了,”北冥君瞟他一眼:“我看丞相近來印堂發(fā)黑,你可要小心了?!?/br> 像是生生吞了個青皮核桃,苦澀而無法出聲。 水丞相臉色大變,提心吊膽地去了。 堂中,鳳明笑說:“你何苦要嚇唬他?” 北冥君道:“我哪里嚇他了,他的身上的確有一股淡淡的妖氣,我看多半是跟靈犀照過面了?!?/br> 鳳明詫異:“靈犀當真如此厲害?照國師看來,她會如何報復(fù)?” 北冥君笑道:“照我看來,靈犀宮主費心潛入皇都,未必只是為了報復(fù)。我聽鏡兒說什么……情根不滅,誰知她會不會是因情而來呢?” 鳳明吐吐舌:“那妖物十分丑陋,我倒還是寧肯她恨我。” 北冥君一笑,突然忖度著問道:“方才丞相所說的話,殿下可相信?” 鳳明道:“難道丞相之言有假?” 北冥君道:“水丞相召集了這許多斬妖降魔的高手能人,連襲方圭山跟情宮兩處,只是問了斬殺妖人,這種說辭我并不能全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