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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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涼神情淡漠,望著女孩的瞬間,眼中劃過一抹溫柔的顏色:“理他們干什么?越描越黑, 你說了也沒用。” 周楚楚嘆了口氣:“我知道,可我不想你平白受這個委屈——霍嫣太過分了。她做了這種事,就沒考慮過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傷害嗎?” 蘇涼說:“別說這個,掃興。” 周楚楚搖了搖頭,沉默片刻,又說:“我記得,下月初是你生日,我?guī)湍阕錾盏案?,好不好??/br> 蘇涼挑眉:“你連蛋糕都會做?” 周楚楚笑了笑,用力點頭:“會。傅家有烤箱,我小時候就學(xué)會了?!?/br> 蘇涼臉色一沉,冷聲道:“你也給傅路白他們做過蛋糕嗎?” 周楚楚怔了怔,下意識的點頭:“路白哥哥生日的時候——” “路白哥哥?!鄙倌昝佳塾永淠?,諷刺地笑了聲,黑眸染上戾氣:“周楚楚,我在你心里,到底能排到第幾位?是不是得排在傅路白和傅逢期后面?” 周楚楚大驚,不知所措:“你、你為什么問這個?你們對我來說都很重要?!?/br> 蘇涼的笑意微冷,搖頭:“我要的不是這個。我喜歡你——”他的聲音平靜,看著少女因為害羞垂下頭,又重復(fù)了遍,語氣更加堅定:“我喜歡你,不要粉飾太平,裝的好像你不知道。為什么不能就對我一個人好?什么路白哥哥……以后別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周楚楚小臉紅得能滴血,受驚似的抬頭,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瞼。 蘇涼不肯放過她:“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我只要一個答案,說??!” 周楚楚粉唇動了動,過了好久,才吐出幾個字:“我不知道……”少年自嘲的冷笑了聲,有些心灰意冷,她心里一急,拉住他的袖子:“蘇涼,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突然問我,我真的不知道。” 蘇涼后退一步,淡淡道:“那就慢慢想,想好了給我答復(fù)。” 他走了。 周楚楚站在原地,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過了會兒,她朝相反的方向走,心情低落,莫名感到惆悵。 經(jīng)過一間教室門口,看見里面聚集了十幾個人。 她隨意瞥了過去,忽然停住腳步。 那是全校知名的邪教團。 幾名女生圍成半個圈,妝容濃艷,目光犀利,抱著手的站姿十分不良少女,還有幾個男生站在靠后的位置。 這個團體,學(xué)校里沒有人敢惹。 突然,其中一名女生換了個位置,走到另一邊,也就露出……包圍圈里面的人。 那人穿著米色的針織衫,下面穿了條深色的裙子,黑長直的頭發(fā),看起來就如斯文乖巧的淑女,然而臉上化的妝精致且艷麗,紅唇彎起的弧度也是冷艷的,眼尾淡掃,輕描淡寫的一個眼神,氣場懾人。 她坐在課桌上,平靜地說著話,不時抬起手,指向某個人,隨意地吩咐幾句,被點名的人便頻頻點頭,就差拿個小本子出來,記下對方的金口玉言。 周楚楚突然生出一股勇氣,走了進去:“霍嫣?!?/br> 剎那間,空氣停止流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眼神帶著反感和惡意。 周楚楚這才感到后怕,不安地咬住下唇,看了眼門口……深吸一口氣,在心里給自己打氣了幾句,抬眸看向作為領(lǐng)袖存在的那人:“霍小姐,在貼吧造謠的人,是你吧?你為什么要那么做?造謠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腦海中,思緒飛轉(zhuǎn)。 她苦苦思索,如果等下對方說蘇涼先開的頭,那她該怎么回答,怎么說服他們,趁早放棄冤冤相報、傷人傷己的惡作劇……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正發(fā)愁,忽聽對方答道:“因為我想?!?/br> 因為我想。 簡單的四個字,連借口都算不上。 周楚楚愣住了,訥訥道:“這、這是什么理由?因為你想,就可以故意傷害別人,隨便中傷別人的名聲嗎?” 旁邊有個女生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譏諷:“搶別人男人的賤人,還有臉跑來質(zhì)問我們嫣姐?你他媽活的不耐煩了吧!” 最后一句,語氣尤為惡劣。 周楚楚嚇到了,臉色發(fā)白,不自覺地退后幾步。 剛才那名囂張的女生不依不饒,漸漸逼近她:“周?;ǎ苄〗?,傅路白一個人不能滿足你嗎?手伸那么長,非得搶金針菇男孩?他雖然只有十秒鐘,也是我們嫣姐付過錢、買了他的人和時間的,你這么有道德,不知道別人的東西不能偷不能搶啊?” “不對。”周楚楚雖然害怕,但是強忍著不再退縮,正色道:“我沒有要搶蘇涼,他是我的朋友——而且?!彼柿丝谕倌ба?,大聲說:“——是你的注定永遠是你的,誰都搶不走,不是你的,強求又有什么用?金錢是買不到感情的!” “臥槽,這女的把當小三說的那么清新脫俗?!?/br> “朋友?一起親嘴打炮的朋友?” “金錢買不到感情,但是能買到出來賣的男人,比如蘇涼。” …… 一人一句,七嘴八舌的,說的越來越難聽。 周楚楚看著那些人……那些猙獰的,嘲諷的嘴臉,牙齒在粉唇咬出一排印子,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忍著不滴落。 不能哭,不能示弱! 不能在這些人面前哭。 ——他們不配。 “周小姐。” 阿嫣終于又開口了。 其他人頓時安靜下來,沉默不語。 阿嫣跳下桌子,慢慢走了過來,修長筆直的腿交替前行,因為人長的高挑,走路的時候,氣場是淡定自如的從容和隨意。 周楚楚卻感到緊張,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靠了靠,后背抵住墻壁。 “是你的注定永遠是你的,誰都搶不走,不是你的,強求又有什么用……”阿嫣念著這句話,眼里帶著一絲笑意:“這句話,你說的?” 周楚楚一愣,點頭:“對。” 阿嫣問:“你真的相信嗎?” 周楚楚說:“當然?!?/br> 阿嫣雙手籠進袖子里,垂在身側(cè),看了看睜著一雙水汪汪黑眸,像受驚的小鹿般的女孩:“我這個人不信命,更不信什么注定。你既然相信,那就記住你的這句話——余下的人生,你會需要很多心靈雞湯?!?/br> 周楚楚疑惑地看著她。 阿嫣笑了笑:“你說完了嗎?我們開會,你出去。” 周楚楚沉默片刻,轉(zhuǎn)身走出教室,然后小跑起來,終于不再克制自己的心酸和委屈,邊跑,邊抬手擦去溢出的眼淚。 不知跑了多久,迎面撞上一堵人墻。 縈繞在鼻息間的淡淡香味,干凈冷清,又是那么熟悉。 抬頭看了看……是他。 傅路白。 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黑長褲,手里拿著一本書,剛從圖書館出來,看見女孩哭得梨花帶雨,皺了皺眉:“怎么了?” 周楚楚強顏歡笑:“沒有?!?/br> 傅路白淡淡道:“說實話?!?/br> 周楚楚開口:“真的沒什么——” 傅路白打斷:“我說過,楚楚,對我,你沒有隱瞞任何事情的必要。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無條件站在你身邊?!?/br> 周楚楚心里一暖,感動地看著他。 傅路白又問:“到底怎么了?說?!?/br> 周楚楚低下眸,靜默了很久,輕輕說了一句:“……我去找霍嫣了?!?/br> * 教室里。 “嫣姐,咱們不能就那么放過姓周的女人!”池遲瞪著周楚楚離去的背影,冷哼了聲:“你看看她,仗著傅路白會替她出頭,竟然敢來對你說教,不打死她算輕的?!?/br> 阿嫣不在意:“擒賊先擒王,別理小嘍啰?!?/br> 池遲:“小嘍啰?” 阿嫣說:“靠山倒了,他們也就不蹦跶了,到時隨你怎么修理?!闭f到這里,停下,面對一眾會員,說:“我請假一個月,社團的事情,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你們看著辦?!?/br> 有人問:“為什么那么久?嫣姐,你家里出事了嗎?” 阿嫣回答:“沒,需要時間搞一個男人?!?/br> 眾人沉默了半分鐘。 池遲清了清喉嚨,小心翼翼的問:“搞定一個男人,還是搞一個男人?” 阿嫣語氣平淡:“搞他?!?/br> “怎么搞?” “天涼王破,逼良為娼?!?/br> …… 剎那間,四周鴉雀無聲。 最后,池遲拿起阿嫣的包,遞給她:“嫣姐,你……加油。有什么需要幫助的,跟我們說一聲?!?/br> * 霍母打開門,看見眼前的人,驚訝的問:“路白,你怎么突然來了?”傅路白從小就是孤僻的性子,很少串門,小學(xué)過后,幾乎沒來過霍家。乍一看見他,霍母心頭一跳:“該不會是小嫣在學(xué)校里出了事?!” 傅路白淡淡道:“伯母,霍嫣在嗎?” 霍母說:“小嫣去學(xué)校了,請了一個月的假,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辦,我們問了也不肯說……唉?!彼龂@了口氣,苦笑:“女孩子就是心思多,有很多事情,她都不跟我們講?!?/br> 傅路白不為所動,只問:“我可以進去等她嗎?” 霍母讓開路:“當然,進來,隨便坐。喝茶還是喝飲料?阿姨正好切了水果——” 傅路白搖頭:“謝謝,不用,您忙?!?/br> 霍母還是進去廚房,泡了茶,端著瓜果盆出來。 傅路白坐了一會,抬頭看了眼墻壁上的掛鐘,微微皺起眉,隨意一瞥,突然看見堆放在房間門口的紙箱。 紙箱沒封上,是打開的,里面的一件東西,好像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