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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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命運誤人。 唐子明模糊的想,假如能回到過去,假如是現(xiàn)在的他……或許,他和張嫣,可以有個不同的結(jié)局。 那女人要的多簡單啊。 她甚至不求他愛她,只求他不要拋棄她。 鬼使神差的,他去了一趟百樂門。 目光下意識的搜尋那道熟悉的身影……阿嫣不在唱歌,他又找了找,才看見,原來她在和人跳舞。 臺上一首夜來香。 臺下,她摟著那個男人,耳鬢廝磨,眉眼含情。 那人是誰,唐子明當然認識。 沈景年是百樂門的大老板,但所有人都知道,沈先生極少出現(xiàn)在夜晚的百樂門,想在大廳這里偶遇他,可能性相當于零。 唐子明看著他們,忽然覺得一陣挫敗。 * 舞池中央。 阿嫣眼角瞥見在一邊買醉的男人,極有興致地挑了挑眉,盯著他看了一會,放開手:“沈先生,失陪一下?!?/br> 沈景年說:“好?!?/br> 可箍在女人腰間的手臂,沒放開。 阿嫣戳了戳他的手:“你找別人跳舞,我忙著呢?!?/br> 沈景年斯文的笑了下:“不習慣?!?/br> 阿嫣說:“不習慣也得習慣,這里都是會跳舞的,又沒人會踩你腳,挑剔什么?別壞我大計,快點?!?/br> 沈景年看了一眼遠處的男人,說:“你對唐先生,似乎很有興趣?!?/br> 阿嫣想也不想:“當然,他是我勢在必得的男人?!?/br> 沈景年想問,那他呢。 他不會蠢到問出口。 于是,他松開手,依然笑的溫和得體:“不要耽擱太久。” 阿嫣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沈景年望著她的背影,唇邊的笑意逐漸淡去,與相熟的人打了招呼,走上樓。 齊正跟在他身后,時不時的轉(zhuǎn)頭,看著阿嫣和另一個男人說話,瞧著那眼神和表情,分明存了調(diào)情的心思,不禁皺緊了眉。 等進了休息間,他立即開口:“二爺,唐子明欺人太甚,搶了喬小姐不說,這次又來勾引阿嫣小姐,依我看,不如——” 他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沈景年微微一笑:“我倒是想?!?/br> 齊正以為他松口答應了,忙道:“您放心,我派幾個可靠的人去,一定做的干凈漂亮,巡捕房不會來找麻煩,阿嫣小姐也不用知道?!?/br> “不?!?/br> 齊正不懂:“二爺?” 沈景年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夜色,抬起一只手,按在曾受過致命槍傷的腹部。這里曾流過那么多的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可那天,從方醫(yī)生家回去,獨自檢查傷口時,什么都沒有。 皮膚是完好無損的,只有尚未干涸的血。 不管那個女人是妖是鬼,總之不是人。 “有些人,即使注定留不住……”沈景年低聲開口,說了一句,自嘲地笑了下,轉(zhuǎn)過身:“我也想留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齊正一頭霧水:“二爺?shù)囊馑肌???/br> 沈景年沒有看他,走到一邊的沙發(fā),坐下:“不可輕舉妄動。” 齊正沒說話。 沈景年抬眸:“聽見了么?” 齊正不甘不愿地點頭:“我明白?!?/br> * 唐子明拿了一杯酒,仰頭咕嚕嚕灌下幾口,用袖子惡狠狠地擦了下嘴角。正想再問人要一杯,手里一空。 他抬起頭。 阿嫣拿著他的空杯子,將另一杯滿了的酒杯遞給他:“唐先生,今晚上是來喝酒的,還是來跳舞的?” 唐子明怔怔地看著她,不知說什么才好,支吾了聲。 阿嫣笑了笑,又問:“喬小姐怎么沒來?” 唐子明神色暗淡,只搖頭。 阿嫣也不追問,另外問侍者要了杯酒,慢慢抿了一口。 唐子明只覺得杯中酒難以下咽,借酒澆愁,愁更愁,自古便是如此。他微微垂眸,問:“你和沈二爺……” 問到一半,說不下去。 這么久了,快兩年了,那男人的身邊只有她一個人。 以沈景年的年齡,早該婚娶。 阿嫣接過話題:“他是我的情人——”抬起眼瞼,視線大膽地迎上對方:“——卻也不一定是唯一的情人。” 唐子明呼吸一滯。 這句話帶的暗示太多,他不敢細想。 他別開臉,語氣略帶諷刺:“還會有人敢跟沈二爺搶女人?嫌命長不成?” 阿嫣笑了笑:“不試試怎么知道呢?!?/br> 唐子明沉默。 阿嫣放下酒杯:“晚安,唐先生。” 回到樓上,沈景年坐在一張高背椅子上,正低頭看著懷表。 阿嫣關(guān)上門,走了過去,從身后環(huán)住他:“算時間呢?” 噴出的氣息帶著酒意。 沈景年偏過頭,在女人臉上輕吻一下:“你回來的很快?!?/br> 阿嫣笑,慢悠悠道:“還沒到對他下手的時候,但也快了……” 沈景年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不會善始善終?!?/br> 阿嫣輕哼了聲:“……好像你不知道似的?!?/br> 沈景年淡笑,站了起來。 阿嫣問:“準備回去了嗎?” 沈景年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上。 啪嗒一聲,上了鎖。 阿嫣明知故問:“怎么了?” 沈景年的目光暗沉,低聲道:“心里不舒服。” 阿嫣說:“那叫吃醋?!眱墒忠粩?,直視他的眼睛:“——別看我,愛莫能助,叫你別動心的,各取所需的露水情緣不好嗎?” 沈景年又走了回來,彎腰抱起她,輕輕放在長沙發(fā)上。他背光而立,看不清眉眼是冷淡亦或是溫和,只聽他含蓄道:“也許,還是能幫助一下?!?/br> 阿嫣平躺著,仰頭看他,微笑起來:“好,幫你消消火,來?!?/br> 長夜漫漫。 * 唐子明這兩天,很少看見喬秋露。 偶爾在家里碰到,也不知能說些什么。 喬秋露經(jīng)常在外面,時下發(fā)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他卻忙著書寫作品掙取稿費,很少出門,因此,他們之間,共同語言都所剩無幾。 想說文學作品,卻也沒有時間出去吃個西餐,一起坐下來,好好談談。 家里的傭人辭了,喬秋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唐子明勉強學會最簡單的煮面燒飯,做出來的東西卻是色香味俱無。 結(jié)婚才兩年,這個家已經(jīng)風雨飄搖。 喬老先生過壽那天,唐子明陪著喬秋露赴宴。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 到了喬家,他們一同給父親祝壽,然后便站在喬老先生旁邊,幫他招待客人。 喬秋露挽著他的手,笑起來卻有幾分勉強,端的是貌合神離。 沈景年是和阿嫣一道來的。 看見這兩人的瞬間,不止是唐子明,喬秋露都有些發(fā)怔。 這一段時間,他們隔閡很多,思想越發(fā)不能相融,但這一刻,想法卻是出奇的相似。 唐子明看著那打扮的光鮮亮麗,站在沈景年身邊,引得無數(shù)人投以驚艷目光的女人,黯然神傷。 她曾是那么的體貼,將他的家打理的井井有條,他可以毫無顧慮地讀書、創(chuàng)作,完全不必為幾斗米折腰。 那原本應該是他的妻子,他的人生。 喬秋露看著身著淡雅青色長袍,笑意永遠溫和的男人,看著周遭的人或諂媚或尊敬地與他攀談,又看向他身邊的女人……穿著名貴的衣服,戴著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活的瀟灑又肆意。 沈景年曾經(jīng)待自己那樣好。 外人說他如何心狠手辣,如何老謀深算,可面對她,他總是有求必應,像對孩子那樣有耐心地寵著她,讓著她。 如果,當初嫁的人是沈景年……